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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爽灵,你快回来。(这是结局篇/HE是肯定的!)

    萧寒江月抱着韫竹,亲昵着他的脸庞,韫竹却伸手将他推开,萧寒江月微微一笑,缓解了两人的尴尬,他说:“果然,还是不行吗?”

    韫竹低下头说:“对不起....我......”

    萧寒江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当初爽灵会接受我,也只是因为那颗丹药炼成的身躯.....我......”他低下头,掩盖了自己的身躯,抽了抽鼻子,再次抬起头时,脸色如常的温和,他说:“韫竹,不必内疚,我......我可以退回朋友的位置.......”

    韫竹有些惝恍,他转过身说:“我.....可能无法接受任何人了......”

    萧寒江月担忧的问:“韫竹,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韫竹一直不敢与他对视,背对着他说:“你帮不了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萧寒江月说:“这样啊.......”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萧寒江月护着韫竹回到他的房间,喂他喝了一碗安神汤,便离开屋子。

    韫竹躺在床上,卷缩成一团,无声的哭着,他记得自己作为爽灵时的一切记忆,但他也记得韫竹的全部记忆,身体受过的伤,也从未忘记。

    当他清醒过来时,无论他内心如何想欢喜的接受萧寒江月,但记忆会困扰他,当萧寒江月展开双臂想要拥抱他时,他是害怕的,那身影立刻会变成信岩翀。

    当萧寒江月想亲吻他时,他全身的就如触电般,让他恐惧羞涩又启齿的回忆全部浮现脑海之中。

    每个夜晚,他都被梦魇所困,虽然萧寒江月用心调理他的身子,但他依然噩梦连连,身体从未忘记他所受过的伤。

    ................

    韫竹这天起的很早,他收拾了行囊,准备悄悄离开,葳蕤拦住了他,说:“韫竹,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从恐惧中走出来的,不要逃避.......”

    韫竹说:“我不是逃避,而是不想再拖累萧寒江月,我已经负了他的情,便不可再拖累他思苦.......葳蕤,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会坚强的。”

    在他二人交谈时,萧寒江月站在远处,说:“韫竹......你这是要不告而别吗?”

    韫竹有些愧疚,葳蕤识趣的离开,留给他二人空间,萧寒江月走到韫竹身边,他说:“我知你的心思,你不必与我解释,或是想说辞骗我。”

    韫竹低下头说:“对不起。”

    萧寒江月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韫竹身上,他说:“晨露寒凉,小心身子,我送你下山吧。”

    韫竹拉紧外衣,紧紧的拉拢衣领,萧寒江月说:“正巧在山下有一处房子可以给你用,那是我师兄的........”

    韫竹望着萧寒江月,萧寒江月说:“你若觉得天天见我,心里有愧,我便放你离开,但我...只有这一点点奢求,希望你别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山脚下的村庄里,正好有一处闲职的空房,离城镇很近,采买居住都非常方便......你可安心在那里住下。”

    ...................

    韫竹被安排在山脚下的村庄里,萧寒江月帮他打理完,便离开,临走前还为他置办了许多生活用品。

    韫竹在这里生活,某日,他发现隔壁的房子有人居住,一日三餐都见炊烟升起,来了这么久,也该去拜访一下邻居。

    韫竹做了几个糕点,去邻居家敲门,开门的却是萧寒江月。

    韫竹一愣,萧寒江月笑着将他拉进屋里,他说:“来来,正巧吃午饭,一起吧。”

    韫竹被拉进来,两人坐在圆桌前,碗筷用具全是成双成对的,萧寒江月说:“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晚上也不好好喝药,昨天又做噩梦了吧.....”

    韫竹一边吃着一边说:“对不起.......”

    萧寒江月为他盘子里夹了点菜,说:“胡说什么呢!来好好吃饭,炉子里温着汤药,一会喝了。”

    韫竹说:“其实,我.......”

    萧寒江月说:“你不必说,我都懂.....”

    韫竹说:“我很害怕,无论是谁,向我拥抱的身影,都会与我的噩梦相溶在一起。”

    萧寒江月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我懂,我知道的.....所以,韫竹,我会等的......”

    韫竹说:“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已经负情你许多,我不能再......再让你被我牵绊,你这么好的人,值得一段完整的情意....而不是与我........”

    萧寒江月想保住韫竹,但他刚刚站起身,展开的双臂,无力的垂下,他说:“不要乱想,你于我而言.....不是负担。”

    可是现在的韫竹哪里能听得进他说的话,萧寒江月看着陷入自我情绪中无法自拔的韫竹,他忽然说:“好啦,不要想那些事了,对了,你知道这间房间吗?其实是我表哥的.....”

    韫竹被他忽然转移的话题,弄得一愣,萧寒江月说:“你住的那间,是我师兄的,我住的这间是我表哥的.....”

    韫竹一边思考一边点头:“哦,这样啊!那他两人一定非常要好。”

    萧寒江月为韫竹斟了一杯茶,说:“其实,不是的.....我师兄视我表哥那可谓是,眼里无人,身前无影.....”

    萧寒江月的话引起了韫竹的兴趣,韫竹说:“这么说,你师兄很讨厌你表哥?那他们俩为什么要住的这么近,这房子都挨在一起了。”

    萧寒江月将茶杯推到韫竹身前,他说:“因为我表哥他,喜欢我师兄,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寂凉与贡之的故事 孤僻傲娇受V聪明人妻攻)

    但寂凉却不喜欢萧寒贡之,萧寒江月刚刚被引荐拜入砾冰门下,很长一段时间是萧寒贡之在照顾他。

    萧寒江月很有炼丹天赋,很快砾冰就将他带在身边,十分喜欢。

    一次年终考核时,萧寒贡之研制出一种人形草,有极强的修复能力,藤蔓的汁液也是疗伤的圣药,在砾冰眼里,这种成果不算出色,当今世上,修复能力极强的灵丹妙药数不胜数,这种人形草对于凡人来说,是件稀罕物,但对于他们这些修仙者来说,无一不是一件鸡肋的物件。

    萧寒贡之捧着人形草垂头丧气的离开,寂凉揣摩着说,如果加入一味药引,可能功效就会不一样。

    他心血来潮拉着萧寒贡之去了自己的药田,杀了一只兔子,取了魂魄,动物有二魂七魄,植物只有一魂一魄,融入了生灵,人形草从手掌大小变得半米多高,并且将原本的效果发挥到了空前绝后的境地。

    萧寒贡之惊奇,也在那时,他爱慕上了寂凉。

    萧寒贡之在某年春天向寂凉表白,却遭到了拒绝,日后他多次追求,换来的只有寂凉的白眼,寂凉是一个孤僻的人不喜欢与人为伍为伴,他明白告诉贡之,他那时帮他只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也让贡之死了那份心。别再骚扰他。

    很多人都劝说贡之,算了吧,那家伙孤僻惯了,谁都看不上眼,要是没有师傅压着,他早就鼻孔朝天目中无人了。

    贡之却没有放弃,他将家搬到寂凉的房子旁边,原本这地方空空荡荡,方圆百里只有一间瓦房,那便是寂凉的居所,简简单单的泥土房,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几个炼丹的炉子,和一些花圃。

    贡之来的时候,没有去打扰寂凉,而是消无声息的在他家旁边盖了另一间泥土房,寂凉孤僻,也不理会院落外发生的事,他住的地方偏僻,离什么地方都远,就算有人在旁边盖房子,住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因为他根本不在意。

    或许说,他打定了主意,也对自己很自信,这里不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没有人会住的下去,除了他自己,当初选择落在这里住,也是因为这里非常清静。

    日子一天天的过,贡之默默的住在寂凉旁边,春去秋来,贡之种了很多水果蔬菜,还有观赏的花圃,有些藤蔓就顺着一墙之隔,悄悄的爬到寂凉的院子里。

    炎热夏季,寂凉在炼丹之余,撇眼看去,墙壁上竟然爬满了藤蔓,上面结的是清凉爽口的冰晶碧蓝果,这种水果很难养活,需要在沿海地带,还要有大量的灵气滋养。

    口渴难耐,他摘了几个吃,他一边吃一边看着墙壁,才想到,隔壁那人好像住了很久了,这些应该是他种的,这些藤蔓跑到自己家里来,既然吃了果子,就过去打个招呼,毕竟他不想欠别人什么。

    他带上自己做的礼物,敲开了邻居的门,开门的竟然是萧寒贡之。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寂凉转身就走,贡之连忙说:“师兄.....你若不喜欢,我可以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寂凉停住脚步,又转过身,说:“我又不是霸道无赖,这方圆百里除了我的房子,其他的地方又不是我的,你愿意住在哪就住在哪......反正,你又没有打扰过我,与我无关。”

    自从贡之搬过来,一直消无声息,就连盖房子,都非常安静,寂凉只知道,隔壁有人在盖房子,但又没有打扰他,便没有放在心上。

    寂凉本身并不想与贡之有什么牵扯,但想到他是因为吃了果子,来给邻居送礼物的,又无奈的走向贡之,他将手里的礼物塞到贡之怀里,他说:“你养的冰晶碧蓝果让我吃了几个,这个是回礼。”

    贡之高兴的说:“师...师兄......那果子的藤蔓既然爬到了你的院子,便是你的,你可以随便吃,哦对了......”他高兴跑回院子,又拿了一筐新鲜灵果,捧到寂凉身前,说:“这些.....希望师兄你收下。”

    寂凉后退一步,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干什么,我都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谁都不喜欢!你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

    贡之缩了缩脖子说:“我知道,我不会打扰师兄的,这些水果是......是我有难题想不明白,想请教师兄......的礼物。”

    寂凉冷哼一声,心里嘲讽贡之的白痴伎俩,他说:“什么难题啊,就这一回,下回你自己去问师傅,别来烦我。”

    贡之高兴的将水果放在寂凉的怀里,转身跑到屋里,又急匆匆跑出来,胳膊夹着一个等身高的人形草,他说:“师兄........你看.......”

    寂凉心想,还真是难题啊,不是他欲擒故纵的把戏,看来自己好像误会他了。

    两人一同研制起人形草,因为寂凉孤僻,不愿与人交往,每次人形草的药效和功效都是贡之跑前跑后,在各地分发草药,再将记录整理好,丁成册交给寂凉看。

    贡之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一年才能见几回面,除了人形草,贡之没有做过或者说过多余的话与事,对于研究药术的寂凉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让贡之融入了他的生活。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很短暂,却在寂凉都没发现的时候,他正在慢慢接受贡之的存在。

    他会算好日子,掐好时间,贡之会丝毫不差的在那个时间敲开他的门。

    笑着说:“师兄,我回来了.....”

    ..............(小甜甜的故事结束了~)

    韫竹说:“你表哥真的很有耐心,循循渐进,一点点走进你师兄的心里。”

    萧寒江月说:“那时候看着表哥被情所困,真有心帮他一把,但他却拒绝了,他说,两个人的事,容不得第三个人插手,况且,在他心里师兄是个很脆弱的人,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说,一定要温柔的进入师兄的世界,不然一个不小心,师兄的世界就会崩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

    韫竹说:“你们兄弟都是温柔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能感动你师兄......”

    话音刚落,门被大力推开,一声冷哼说:“是啊,他终于感动了那个大笨蛋!不但感动了那个大笨蛋大废物,还顺带感动了一个大变态!!!!”

    萧寒江月立刻将韫竹护在身后,寂凉甩袖关上门说:“怎么啦,终于不躲着我了?呵呵呵.....你既然跑到这里来,就已经做好觉悟了,对吧?”

    韫竹看着眼前的男人,修长身子,足有八尺,剑眉凤眼薄唇,一脸的无情相,他说:“江月,这位是.......”

    寂凉拉开凳子坐在他们身前,双脚撩在桌子上,一脸不屑的说:“怎么,刚才还在说我的事,萧寒江月,你不介绍介绍?”

    萧寒江月拉着韫竹坐下,他说:“这是我师兄,寂凉.......”

    寂凉没什么耐心,他晃荡着双脚,懒洋洋的说:“你既然来了,就别跟我废话,告诉我那家伙在哪?”

    萧寒江月微微额首,他说:“师兄,我真的不知道.....况且,你做的事,让师傅勃然大怒.....师傅说.....那件事,到此为止......”

    寂凉说:“到此为止?呵呵呵呵...........他想的美啊!”

    萧寒江月说:“师兄,你在凡间大肆种植人形草的事,师傅非常生气。师傅说,人形草的本意是救人,不是害人,你这样做,我表哥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萧寒江月的话让寂凉勃然大怒,他踹了桌子喊了一句:“滚!!!”

    萧寒江月说:“这里你很久没有回来了,如果不是我故意放出信息,你也不会回来看一眼,你看这里,人口密集,城镇,村庄,早就不是你当时熟悉的一切,而你却还把自己困在回忆里,不放过自己。”

    寂凉说:“妈的,萧寒贡之就是个混蛋.....我才没有被他困在回忆里,他算老几啊.......我在意的,只有人形草!!!我只在意自己的心血,你和你那个表哥,少自作多情了!”

    韫竹看着寂凉表情狰狞可怕,他接近疯狂的说:“快点告诉我,我的人形草在哪里?我的成果在哪里?”

    萧寒江月说:“师兄,不要再造杀孽了.....”

    寂凉一手掐住萧寒江月的脖子,说:“现在师傅的徒弟只剩下你我二人,他飞升前最后一个命令便是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不可随意收徒,呵呵呵,他已经飞升了,我们都不会有徒弟,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

    说罢,拉着萧寒江月飞奔而去,韫竹持剑冲出屋外,两人的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韫竹追不上两人的步伐,他也回不到山上,只能一路追查,沿途寻找,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就是韫竹,他在追踪的路途上,偶遇了信岩翀。

    一路随行都认得他,包括信岩翀的亲信,他们都知道他是信岩翀的男宠,眼下遇见旧识,还真让韫竹五味杂陈。

    韫竹压低帽檐,想与他们插肩而过,那名亲信握住了他的手腕说:“韫竹,你要去哪?”

    这口气让韫竹气郁了一瞬,在他们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低贱的男宠,包括这名亲信,那口气,就像对待信岩翀家的家畜一般,而这时,岑水孞缓缓走来,他说:“韫竹,你的病都好了?这么多年你过的好么?萧寒江月呢?怎么只有你自己?是不是他给你医治好,就将你放了?你怎么不来找我们?你不知道信岩翀有多担心你。”

    他一口气连问好几个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关心韫竹,韫竹甩开那名亲信的手,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用手去摸揉自己的手腕。

    亲信用鼻子冷哼一声,岑水孞说:“定是你把他弄疼了,没事没事,韫竹快和我们回去吧。”

    韫竹向旁边躲闪,岑水孞说:“怎么?闹脾气?还在生信岩翀的气?诶......信岩翀不是不要你,就像我当初说的.........”

    韫竹冷冷的说了一句:“滚!”便推开岑水孞,继续向前走,他可是窝了一肚子的气,但萧寒江月更重要,现在没时间和他们扯皮。

    信岩翀从马车上走下来,他走到韫竹身边,两人遥遥相望好像还是上辈子的事,信岩翀说:“韫竹,你回来了.....”

    韫竹微微低下头,果然,他面对信岩翀还是会惧怕,他的脚慢慢向后移动,信岩翀一步上前,将他拥入怀里,这个动作,他十分熟悉。

    他脑子里想的是推开信岩翀,可是身体却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信岩翀将韫竹紧紧拥在怀里,不停的嗅着他发间的气息,信岩翀说:“回来就好......”

    岑水孞眉目间有些哀伤,他淡淡的说:“大部队还在此等候,不如我们先回马车上再.........”

    信岩翀打横将韫竹抱起,他说:“对对,看我,高兴的忘了,韫竹,来我们回去慢慢说,外面风寒大。”

    韫竹窝在信岩翀的怀里,脑子里就像被炸开的活火山,他不停的想着,不行,不能和他回去,要推开他,从他这里离开,可是他越这样焦急,身体却越不随他的意,他是那么害怕信岩翀,平心而论,三百多年,让他从一个天之骄子,被一步步碾碎,践踏成一个废物,谁不怕呢。

    在车轩里,韫竹的身体不停的发抖,他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剑,这不是他的灵剑,而是萧寒江月为他打造的另一把防身的剑。

    信岩翀坐到一边,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韫竹的手背爆起青筋,在轩车内,时间的流逝对韫竹来说就是一场酷刑。

    信岩翀说:“韫竹,看着我......”

    韫竹慢慢坐好,面对信岩翀的命令,他本能的选择顺从,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反抗时所遭遇的一切,痛苦的,让他绝望的,他现在根本无法承受的,全部一一浮现。

    韫竹看着信岩翀,面上无悲无喜,他想,这次恐怕难逃一劫,如果他死在某个地方了,那萧寒江月会化险为夷吗?想来那是他的师兄,听他二人说的话,想必两人没有大仇,更何况他还是那人心上人的表弟.......

    想来,萧寒江月没有危险,而自己,这回也可以走的安心......

    信岩翀慢慢靠近,韫竹慢慢向后退,退到无处可退时,信岩翀低笑道:“躲我做什么.....”

    韫竹不与回答,转过头不去看他,心想,自己落到这家伙手里,死只是时间问题,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若说一定要怕什么,那大概就是信岩翀的那些酷刑吧,第一经历时,不知道深浅,而如今只要看见信岩翀,他便会想起那些事如何恐惧。

    再者,岑水孞,他可是心心念念想将自己的魂魄入药吞噬......

    韫竹握紧了剑,他想,如果难逃一死,那么就魂飞魄散吧,这样......也不至于再让岑水孞得手。

    此番他不敌信岩翀,想杀他谈何容易,他就像被人握在手里的小玩物,生死呼吸间都要看着别人的鼻息。

    信岩翀摸上他的手,说:“把剑放下....握的那么紧,你的虎口都要裂开了....”

    韫竹说:“离我远点...”

    信岩翀双手摊开,无奈的说:“韫竹,我没那么可怕.....你不要这么紧张。”

    韫竹说:“你这种人,谁不怕呢,你可以肆意妄为,霸道无赖,蛮不讲理,毫无怜悯之心,还会毁人心智,残人肉身,并且不会受到责罚,反而有一堆人帮你说情的,这种人,你不怕吗?”

    信岩翀说:“韫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韫竹大喊道:“不然呢?难道你还是好人吗?”语毕瞬间,刀剑出鞘。

    韫竹想,即便敌不过,也要拼死一搏,两人大打出手,信岩翀身边护卫颇多,不出片刻,韫竹便被打落在地,以一敌百果然不行,且不说信岩翀如今的实力与日俱增,就是他身边这些高手护卫,也都在他师傅之上。

    传言信岩翀被封为王,可不止他一个人的势力,而是他背后的家族......

    ..........

    韫竹被打伤,信岩翀抱着他走到另一架轩车里,招呼了岑水孞来为他诊治,韫竹怕得连昏都昏不过去,他还记得岑水孞对他做过什么。

    酷刑之下,魂魄分离,这种痛苦....让他怎么不恨,怎么不怕。

    韫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的是信岩翀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

    “嗯?这是怎么了?我是被自己吓死的?”

    “别吵!别吵,这不是因为二魄尸狗被触发了回忆,导致身体机敏过头,再加上吞贼和非毒感到不妙,同时启动了防护措施。”

    “好了,不要吵了!!都给我安静!!”

    一番争吵后,爽灵抱头蹲地,这是怎么回事,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是现在,三魂七魄全都围着他,命魂胎光紧紧握着爽灵的手说:“爽灵.....我.....恐怕要归天了。”

    爽灵抓住命魂胎光说:“韫竹已经被养好,为什么会忽然被自己吓死?”

    命魂胎光说:“他承受不住再次面对信岩翀,以及过去的一切记忆,有些痛苦就像杂草,被拔起来,是连着根的疼,那些痛苦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在韫竹的脑海内,所以他崩溃了,他的魂也散了。”

    命魂胎光说:“你看七魄们已经乱了,韫竹命不久矣,命魂归天,七魄归地....只有智魂与欲魂飘荡在人间。”

    爽灵说:“那些有记忆的怨魂,其实就是爽灵和幽精?他们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作为人的情感与记忆.....我们.....”

    幽精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信岩翀他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依他,我什么都依他,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爽灵说:“幽精,你醒醒吧,我离开后,他对你好了吗?他就是个变态,喜欢见他别人尊严,让人难受的混蛋。”

    在爽灵的质问中,欲魂幽精虚弱的依靠在一边,咳咳咳个不停,爽灵连忙跑过去,扶起欲魂幽精,爽灵看着他的魂体说:“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

    欲魂幽精说:“对,我是没脑子,被感情牵着鼻子走,你聪明,你有理智,呵呵呵呵.....可是我本来就是欲望啊,我就是情感而生.......我.....呜呜.....咳咳咳......”

    幽精依靠在爽灵身边说:“爽灵,我要散了......”爽灵说:“怎么会...他折磨的只有我啊,为什么你会受这么重的伤。”

    幽精说:“你也有笨的时候啊,哈哈...”苦笑几声后,他继续说:“灵智受损,情感混乱,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受创吗?我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是我保护了你,是我挡在了命魂胎光前面,不然.......你恨信岩翀的那些想法,从哪里来的?是我,是情感告诉你,韫竹恨信岩翀.......可是我还想要活下去,我只能去喜欢他....这样,受伤的只有我就好了.....”

    爽灵说:“欲魂幽精,你这个混蛋,自作主张的混蛋!!!”

    在爽灵的哀嚎中,命魂胎光化作磷光消散于空,而七魄的兽形也不受控制归于大地。

    ............................

    信岩翀抱着韫竹,岑水孞正带着一群修士抢救韫竹,一名修士说:“大人,韫竹好像快不行了,接下来,就是回光返照了.....”

    岑水孞收了法术,他说:“命魂归天七魄入地........大家都回吧。”

    信岩翀说:“韫竹他......”

    岑水孞说:“韫竹他,把自己吓死了.......”他叹息一声说:“说来可笑,韫竹怎么会这么胆小.....见到你我,便情绪崩溃,心智俱裂,导致气血攻心......算了不说了,他快醒了,是时候做个告别了。”

    信岩翀哽咽道:“岑水孞,你先出去吧.....让我和韫竹好好待会。”

    岑水孞和其他人纷纷离开。

    韫竹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信岩翀,说:“我.....咳咳咳.....终于可以和你单独说说话了.....”

    信岩翀说:“韫竹,你说吧.....我听着呢.....”

    韫竹说:“我没有他那么聪明,很多事都想不明白,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爱我吗?”

    信岩翀的眼泪滴落在韫竹的脸颊上,他说:“我当然爱你啊,从小时候就一直爱慕你.....”

    韫竹笑着咳出一口血,他说:“是吗,太好了,我也是啊,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也喜欢你啊.......”

    信岩翀苦笑道:“怎么肯能,你是在骗我吧。”

    韫竹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可是你却对我并不好,你讨厌爽灵.....我以为只要他走了,你便会对我好,因为你说过,你喜欢我.....他离开了,可是你对我还是不好......

    从前你说你喜欢我,强硬的要了我,当我成为你的人时,你对我并不好,你虐待我,殴打我,让我对你的情感出现各种裂痕,我顽强的活着,只盼着你会对我好。

    我说服命魂胎光,我赶走了智魂爽灵,我以为你会对我好了,可是我错了.......

    你不会对我好的,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讨厌我,你看不上我.......”

    信岩翀说:“韫竹,你又在说胡话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韫竹死命的抓紧信岩翀的衣袖说:“你告诉我,你强占我的时候,一边说着喜欢我,一边虐待我,是你将我调教成你喜欢的模样,而你却又嫌弃我.....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是你摧毁了爽灵,又厌恶韫竹不知羞耻......信岩翀,你好难懂啊!!!”

    信岩翀抱紧韫竹说:“对不起,韫竹,对不起,我知道从前是我年少不知事,我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再次遇见你,我就想好了,我这回一定好好待你......”

    韫竹咳的更厉害,他有气无力的说:“信岩翀,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韫竹已经不在了,这副残躯里,只有我和爽灵了.......我....咳咳咳....我....咳咳咳咳...是.....”

    信岩翀说:“韫竹的欲望........欲魂幽精?”

    欲魂幽精说:“我好后悔爱上你啊........我要散了,我不想做怨灵,我对你的情感,现在看来一定是让韫竹痛苦的根源.......我受了你那么多的调教,爱的,恨的,都是我一个人承担,我真的累了.......如果还有机会做人,我再也不想做欲魂了.......像爽灵一样多好,没有感情,只有我传达给他的记忆,让他知道,爱谁,恨谁,做出精确的判断........”

    欲魂幽精想去拉爽灵,他说:“爽灵,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你.......我是韫竹的情感,你是韫竹的尊严,每次看见你,我都会很高兴,由心底的感到高兴,因为你,韫竹才是天之骄子,那份荣耀与幸福,我时刻感受着.............爽灵........我很喜欢你的......呜呜呜......”

    爽灵抓住欲魂幽精的手说:“我也是,我总说讨厌你,其实我没有真的讨厌你.......不要散啊幽精......命魂胎光还会转世,七魄也会变成别人的魂魄,但是承载着情感与记忆的你我,如果散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欲魂幽精说;“爽灵,别挣扎了,命魂胎光已经不在了,七魄也不在了,我们...........”

    信岩翀抱着韫竹说:“韫竹,我会救你的......哪怕你的身躯里只剩下二魂,我也会救你的!”

    欲魂幽精控制着韫竹的身躯,推开信岩翀,他说:“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死,连灰都不会留给你!!!我恨你,我欲魂幽精恨你!韫竹也恨你,爽灵更恨你!!!你就是个混蛋,你根本不配被人爱,你根本配不上韫竹,你就算把韫竹踩入泥潭又怎么样?哈哈哈哈...........你终究得到不韫竹的爱!”

    说罢整个身子向后跌倒。信岩翀冲过去大喊一声:“不!!!!!!!!!!!!你不可以这样,我爱你,我爱了你几百年你知不知道!!!!韫竹,放心,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欲魂幽精散了,他在消散前,还用自身魂火点燃了韫竹的身躯,信岩翀被赶来的岑水孞等人拉开,才没有被火烧上身。

    信岩翀反手就给岑水孞一个耳光,他喊道:“拉我做什么!救人啊啊啊啊!!!”

    ...............

    欲魂幽精算是带走了韫竹的一切,爽灵再次飘荡在空中,上一次他还能看见韫竹,这次连灰都看不见,他垂头丧气的向外走。

    却被岑水孞用法器照了出来,一束光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慢慢回头,看向岑水孞,爽灵说:“韫竹已经死了,没人会和你抢信岩翀了.......莫不是你还想拿我炼丹入药?想吃了我?”

    信岩翀怒视着岑水孞,岑水孞连忙低下头说:“信岩翀,先抓住他,他可是韫竹在世间唯一的一个魂了......就算他没有感情,但是他有记忆啊!只要我们能找到结魂生魄的神药,一定可以修复韫竹的......”

    信岩翀呢喃重复着:“结魂生魄.......人形草!!!!!对对对,人形草.......人形草一定可以救韫竹。”

    他宝贝似的,将爽灵收入一个透明水晶瓶子里,急急忙忙率领大部队启程。

    ....................

    宫殿之上,信岩翀捧着爽灵,手指摩擦着瓶子,他看着瓶子里坐着的小小的身影,就像他记忆中的韫竹,他说:“韫竹.....你理理我好吗?你这样.....不闷吗?”

    他转动着瓶子,爽灵在瓶子里背对着他,他将爽灵转到正面,爽灵便调转身姿,最后爽灵索性躺在瓶底,卷缩一团,用袖子盖住脸,眼不见心不烦。

    信岩翀说:“你总是这样,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我?我记得有一次,你也是用这种伎俩,想骗过我,结果被我按在床上狠狠的操了三天,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尤其是你高潮时的调调.....”

    爽灵闷闷的说:“信岩翀,欲魂幽精他已经散了.......你说这种话,我是不会有任何情感起伏,我只会想起对你的厌恶。麻烦你闭嘴吧!”

    信岩翀将瓶子放在桌子上,双手叠加下颚抵在手背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瓶子,他说:“你是爽灵,记载着韫竹所有的记忆.......那你告诉我,他到底爱没爱过我?”

    爽灵依然背对着他说:“这些话,欲魂幽精不是已经说过了......”

    信岩翀说:“那你呢?爱过吗?亦或者说,恨过?”

    爽灵说:“没有.....在我这里,你就只是个混蛋而已。”

    信岩翀说:“韫竹,等我找到生魂结魄人形草........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

    爽灵摇摇头说:“你这个人渣,还是算了吧,你爱谁啊,你只会爱你自己,你根本不懂怎么去爱别人,你追求韫竹也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虚荣,韫竹拒绝你,你便怀恨在心,你对韫竹的感情,那不叫爱,那叫求而不得的执念,你得到韫竹后,你都干了什么?

    是的呢,你虐待他,将他的尊严践踏,残害他的肉身,让他变成废物,呵呵呵,看看啊,你的爱,太他妈的可怕了。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无非是倘若韫竹不那么倔强,顺着你点,你一定好好待他,哈哈哈,现在想想,欲魂幽精就是听了你这个鬼话,才会相信,只要爱上你,就会得到相同的爱。

    你想想看,欲魂幽精掌控韫竹时,他乖不乖,讨好不讨好你?可是,你怎么对他的?你喜怒无常,对他非打即骂,就算没有理智与尊严,欲魂幽精也是情感的主魂,你把他的感情鞭打得遍体鳞伤,他恨你了,他没有办法维持美丽的谎言,让命魂胎光觉得自己还能活下去,韫竹的死,都是你造成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信岩翀说:“爽灵,我们也有过甜蜜回忆,不是吗?”

    爽灵说:“是啊,被折磨得要崩溃时,你总会温柔小意几天....”

    这时,岑水孞进来禀告,寻到了能结魂魄人形草的下落,这宝物一直在信家老爷子手里。

    信岩翀说:“原来在阿爹哪里,这就好办了!!”

    岑水孞说:“可是,这宝物你都不知道,可见老爷子对待它可谓尤其重要。”

    果不出所料,信岩翀想用人形草的事,被信老爷子当众回绝,并且大发雷霆,因为一个小小残魂,就要动用他珍藏的结魂凝魄人形草,简直是荒谬。

    在父子俩争吵时,一位剑眉凤眼薄唇的男子持剑杀了进来,信老爷子一见,忽然喊道:“寂凉,怎么是你,不可能的,你找不到我的,砾冰仙尊与我有约.......他说过,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难道是萧寒江月????他不遵守你们师傅的遗命,带你来这里了???”

    寂凉一剑刺入信老爷子的胸口,他说:“哈?你说什么?噢!!!!!!原来偷了我人形草的就是你这个大变态!!!你这个混蛋!!!!!”

    萧寒江月率领吞日玄兽冲进来,而寂凉手下那群妖魔鬼怪也与信家家众厮杀。

    剑灵飞到爽灵身边,高喊道:“找到主人了!!!”

    萧寒江月看见爽灵,一时间不知该哭该笑....他将小瓶子的塞子拿掉,信岩翀与吞日玄兽苦战,看着萧寒江月顺手牵羊,他大喊道:“混蛋,你想对韫竹做什么!!!”

    萧寒江月捧着爽灵,他说:“爽灵,别怕....来我的锦囊里,那里还有你的金身......”爽灵顺着他的指引进入锦囊,躲在丹药金身里。

    信岩翀浑身是血,他持剑说:“你.....韫竹.......还给我.....”

    萧寒江月捂着胸口的锦囊,他说:“韫竹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爽灵悄悄的说:“江月,韫竹已经魂飞魄散了......欲魂幽精在飞散前,烧了韫竹的尸体.....”

    萧寒江月说:“为什么,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如果不是我大意,韫竹也不会落到信岩翀手里。”

    信岩翀说:“我没有害他!!我只想好好待他!”

    岑水孞冲过来说:“你指责信岩翀做什么,是韫竹他自己把自己吓死了,怪谁?那家伙胆小如鼠,见到我们就吓的魂魄升天,那是他自己不好!!!怪不了别人!”

    萧寒江月咬牙切齿他说:“我好不容易甩开寂凉,寻着韫竹的气息追踪到这里.......可恨!!!”

    爽灵说:“江月,别和他们废话,我们快走,你师兄比你先来一步,在与信老爷子交手....想来不会再来纠缠你。”

    萧寒江月听闻,大叫一声说;“不好!!!”

    他飞身跑向寂凉,但为时已晚,信老爷子已经死在寂凉的剑下,不但如此,寂凉还剥了他的魂魄,一片一片的撕开,好像在逼供般问道:“我师傅答应你的,是他的事,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我的好师弟啊,什么都没告诉我,火急火燎的甩开我后,心心念念追着他的小情人气息,我一路尾随他,没想到却找到了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嗯?你这人渣,大变态!我的人形草呢????啊!!!你说啊,我的人形草呢!!!!!!!!”

    信岩翀见到后,持剑冲向寂凉.............

    ............................

    几日后,信家被妖魔鬼怪一夜颠覆,万鬼倾巢,信家那么威风的家族,无冕之王,居然一夜间消失在人间。

    百姓谈起来,都闻声色斑,各有唏嘘。

    .............................

    萧寒江月为爽灵重塑肉身,爽灵重回人间后,在寂凉的主持下,完成了结道侣大典,萧寒江月还用南海之果,孕育出了他与爽灵的孩子。

    将毕生学识都传授此子,爽灵十分喜欢孩子,一年去南海求取几个果子,几年后,他膝下就有七八个小孩子,其中一个紫眸蓝发,性情多愁善感,还十分冲动,爽灵偏爱这个孩子,经常叫他‘幽精’............

    寂凉总是打趣的说,师傅他老人家不让我们收徒,你到好,生了这么多孩子,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你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徒弟,他们以后想收徒便收徒,你是好了,有了衣钵传承....可怜你师兄我了......

    萧寒江月说:“以后我表哥,还要依靠师兄照顾呢,待他恢复神智,我替你们去南海求取果子.....让你们也孕育子孙后代。”

    寂凉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会管他呢。”

    说完他放下给爽灵和孩子们带的礼物,鼻孔朝天的走了。

    .................

    爽灵说:“我能感觉到,你师兄是真心爱着你表哥的.....”

    萧寒江月笑道:“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想当初,他不惜违背师命,一定要找信岩翀他老爹你知道为什么吗?”

    爽灵摇摇头,萧寒江月说:“因为当初,我表哥追求师兄的时候,师兄那个死傲娇,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自己的感情,与我表哥就那么耗着,原本那地方就他们俩,耗着就耗着,也没什么,但好死不死,被一个路过的变态看在眼里,那人就是信老爷子,他被我表哥的深情感动,转而追求表哥,求而不得后将表哥捋回了信府.....”

    爽灵表示:“嗯,是他们信家的风格。”

    萧寒江月继续说:“他威逼利诱,表哥看起来性子温和,但骨子里可是倔强的很,当天就抹了自己的脖子.....表哥失踪的当天,师兄连半天都坐不住,屁股着火似的,跑出来寻人,结果却寻到了表哥的尸体。”

    爽灵问:“那之后.....人形草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那是你师兄与你表哥一同研制的灵草,是救人的,为什么现在去变成了害人的东西。”

    萧寒江月说:“表哥的尸体被师兄带回来,师兄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他极力的想救回表哥,就用了他们一起研制的人形草,师兄天赋异禀,可结魂凝魄,师傅知道后,觉得他有悖天道,但那时师傅要飞升了,他知道,师兄要做的事,但凭一人无法完成,便要我们对本心发誓,此生若想收徒,必须要经过他老人家同意的誓言。

    我与师兄救人心切,哪怕是有悖天道,我们都希望表哥能活过来,师兄教我如何研制人形草,在他的努力下,他终于培植出一株人形草,那人形草的外形特别像表哥.......

    几番努力后,那株人形草竟然有了表哥的神识,我想师兄可能是成功了。我替他们俩高兴,但没高兴几天,人形草就被信家偷走了,而信家老爷子好像与师傅有什么交易,师傅不准我们再追查下去,并且封了师兄身上一道灵脉,那就是他这辈子都不能靠自己,找到信家人,而我,也要发誓,不可以帮师兄找到信家人。”

    萧寒江月摆摆手说:“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师兄和表哥再次相逢,我想师兄一定不会再将表哥弄丢了,我们也好安安心心在这山间安心修炼,不管世俗烦扰。”

    爽灵说:“那信岩翀.........”

    萧寒江月没有回他,搂着爽灵说:“走吧,我们也回家吧,我给你准备了好礼物。”

    夜里,萧寒江月打开一个透明盒子,里面被分割成两块,两个小方块里,分别闪缩着很多星星点点。

    萧寒江月说:“这个是岑水孞,这个是信岩翀,不过他们都被拆了,不是我干的哦,是我师兄.....还有他家的老爷子的魂魄,在我师兄那里。”

    爽灵说:“这...........”

    萧寒江月说:“当初他们那么对你,现在你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爽灵摇摇头说:“人死如灯灭,陈年旧怨,随他去吧。”

    一旁的紫眸小男孩,眼睛闪的大大的,望着萧寒江月说:“爹爹,我想要....给我玩嘛.....”

    爽灵将他拉开,说:“那不是玩的!幽精听话....”

    幽精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爽灵瞬间没了脾气,萧寒江月哄着说:“诶呦喂我小祖宗~~~~好好好,给你玩,就玩一会,不准玩坏了,知道吗?”

    幽精的脸就像五月的天,说变就变。

    爽灵拎起幽精说:“不准胡闹,回去睡觉!”他安顿了幽精后,回到屋子里,凝视着那两团魂魄,萧寒江月从后面环抱住他说:“爽灵,仇不报,意难平.....恩怨不做个了结,怎么对得起过去的苦难。你说,对吗?”

    爽灵凝视许久,他说:“那就让他们受韫竹受过的伤,吃韫竹吃过的苦,当初他们怎么对韫竹的,就十倍百倍让他自己品尝......无尽轮回,无穷无尽,直到灰飞烟灭为止。”

    萧寒江月将盒子捧起,走到一个圆桌前,画出法阵,将盒子置于中间,法阵升起,盒子变成了两个虚无世界,里面有人有兽,有村庄也有城镇。

    信岩翀和岑水孞还以为自己活着,浑然不知他们只是身在虚幻。他们分别要经历韫竹所经历的一切,信岩翀会遇见韫竹,并被韫竹的幻影囚禁,虐待,受尽屈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泡影幻灭,他再次出现在求学时的山间,他记得被虐待的记忆,再次遇见韫竹,再次被囚禁,虐待,直到崩溃,命运的齿轮让他无法反抗,只能在无限轮回里,不断接受韫竹的迫害.......他将记得生生世世的记忆,他无法避开韫竹的迫害,只能一次又一次去面对命运的韫竹。

    在虚幻世界里,他无法自裁,只要他自杀一次,他醒来,永远出现在求学的山上,站在韫竹对面.......

    而岑水孞的世界,则每一世都被韫竹的幻影折磨,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受万人蹂躏,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剥魂离魄之苦,永不得解脱。

    春暖花开时,萧寒江月会带着爽灵来到这间屋子,抱着幽精看看信岩翀和岑水孞的悲惨人生...

    渐渐的,爽灵不再关心他们二人的世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在某一天,幽精顽皮,打碎了法阵,离开法阵的残魂,瞬间被四周的灵气冲散,萧寒江月寻到他们踪迹时,他们的魂魄早就被孤魂野鬼分食殆尽.....

    见状,萧寒江月便带着幽精回去,一家子幸福美满的生活在深山里,据说,他二人飞升后,他们的儿子,开山立派,徒子徒孙遍布四海八荒.....

    ..............(全书完).........................(别走,还有一个番了个外....).......

    寂凉关上殿门,气鼓鼓的走进大殿之中,这原本是他休息的主殿,但现在被一只人形草霸占,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但他又舍不得把这家伙一把火烧了。

    人形草见到寂凉回来,高兴的手舞足蹈,在寂凉眼里,那就是成千上万的藤条一起飘荡,在烛光的倒影下,整个大殿都十分诡异。

    寂凉扶额说:“别晃了,辣眼睛.....”

    人形草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依然自顾自的自己高兴,寂凉摇摇头,寻了灵液为他灌溉,仔细检查他的根部,当寂凉手指抚摸到藤蔓时,他明显能感觉人形草激动得全身颤抖。

    寂凉说:“我不跟你个傻子一般计较!!!你给我老实点!”

    人形草根部不听他的话,一边高兴的挥舞藤蔓,一边不停颤栗身躯,寂凉手掌握住藤蔓,将灵气打入人形草体内,他试图冲破阻碍,打通经络,让人形草恢复神识.....

    当他的神识打入人形草的灵台时,他发现,这个萧寒贡之,一直都有意识!!!!

    寂凉猛地睁开眼睛,怒斥道:“萧寒贡之!!!!你!!”

    在他还没骂完‘居然敢骗我’这句话,就被藤蔓困住,手脚被向后捆住,寂凉想挣脱,却发现藤蔓滑腻,还有灵气阻碍他,萧寒贡之一道神识打在寂凉的大脑,他说了一句:“我......好....想....你........”

    一句话惹得寂凉红了眼睛,这几百年的相思之苦,让他越发阴郁,性格乖张,藤蔓抹掉了寂凉的眼泪,萧寒贡之俯身亲吻,他张开嘴,吐出一条长长的藤蔓,旋转着进入寂凉的口中,寂凉呜呜呜的抗议几声,见到贡之深情的望着他,他又将眼神撇向一边,最后微微皱眉,好像厌恶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藤蔓越来越不规矩,滑进寂凉的衣襟里,将他的衣服搞的乱七八糟,全部敞开,更多的藤蔓缠到寂凉的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藤蔓滑腻腻的在他身上摩擦,还有一些细小的盘着将他的乳头紧紧包裹住,是不是还有一些毛刺扎得寂凉直抽鼻子。

    “嗯~~~~ 啊........”寂凉被吸得有些爽,乳尖挺立的越来越大,口腔里的藤蔓还在不停蠕动,身下的玉茎被几根藤蔓包裹,一根细小的藤蔓挤开马眼,慢慢摊入到里面。

    寂凉瞬间睁大眼睛,轻“呜!!!”一声,萧寒贡之竟然说话了,他咬着寂凉的耳尖说:“师兄,我好像听你说一句......你爱我............啊............”

    寂凉微微眯眼,不去看他,气鼓鼓的脸颊层先一层红晕,萧寒贡之的藤蔓就在寂凉的蜜穴边打转,几根细心的藤蔓已经进入甬道,还有几根粗大的,正在爱抚舔舐周围的褶皱。

    “嗯~~~~”寂凉想躲,却被牢牢捆住,萧寒贡之说:“真,的...好像听啊..........”

    寂凉白了他一眼,想吐出嘴里的藤蔓,可藤蔓居然生猛的剧烈蠕动起来,口里,胸前,玉茎...在三管齐下的爱抚下,寂凉闷哼一声,射出一股白浊,在他刚刚高潮时,肉刃藤蔓挤开了蜜穴的褶皱,争先恐后的进入甬道。

    “嗯——————————————————!!!!”一声沉重的闷哼后,寂凉觉得口干舌燥,身体没有不适,反而生出了许多酥麻感,阵阵痉挛的快感席卷而来,萧寒贡之将他拥在怀里,放出他口中的藤蔓,用正常的舌尖舔着他的嘴角,哄着说:“说啊,说你爱我.......”

    寂凉被插得只能“嗯嗯啊啊”个不停,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听萧寒贡之在说什么,一阵又一阵的高潮来袭,寂凉喘着粗气说:“住手...啊....啊......不行...啊....啊....啊.....啊.....那里...不可以啊....啊...啊....啊——————啊————啊---——-”

    萧寒贡之将寂凉倒挂,他亲吻着寂凉的鼻尖说:“原来在这里啊~~~~?”

    整个夜晚,寂凉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到第二天早上,寂凉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这时有一个冰凉的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温柔的说:“你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我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

    寂凉眨眨眼,萧寒贡之将他抱起来,寂凉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他恢复了人形,如果不仔细打量,根本看不出他是人形草幻化而成。

    萧寒贡之一口一口喂着寂凉,他说:“多谢你,让我恢复了神识,还为我做了人形草肉身,将我的魂魄凝聚回来,我很后悔,当初那么冲动,害的你这几百年来....为我思苦.....”

    寂凉冷哼一声,享受着他的伺候,吃完了一碗莲子羹,寂凉抬起手,示意贡之来抱他,贡之将他抱回床上,一边按摩着他的头一边说:“可是,阿凉............为什么一句你爱我,就这么难从你口中听到呢?明明,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明明在你心里,那么在乎我......”

    寂凉忽然想到,昨天夜里,自己被插的高潮连连,淫叫不断时,这个家伙,就在他耳边不停的说:“说啊,说一句你爱我.....”

    寂凉:“啊...~~啊~~啊·~~啊~~~~~啊~~~不···啊~··好辛苦...啊...啊...受不了了...啊....啊...”

    萧寒贡之哄道:“说嘛,说你爱我,乖~~~”

    寂凉:“啊啊啊啊....慢点...啊 啊啊啊....又要去了...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萧寒贡之:“就说一次,就一次,说嘛。你爱我.....”

    寂凉:“啊————————————啊——————————啊——————————啊——————————啊————————”

    ..................

    寂凉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他忽然想到,最后的记忆就是在萧寒贡之不断诱导下,自己晕在高潮之中.......

    他看向萧寒贡之,想伸手打,但心里舍不得,想开口骂,几百年的相思让他开不了口,平生任意妄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寂凉,第一次感觉到憋屈的滋味。

    他抿着嘴,举着手,怒视的双眸里满是眼泪,萧寒贡之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在嘴边说:“我爱你.......所以特别想听到你也爱我这句话。”

    他在寂凉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口,发出一声波的声音,寂凉撇过头说:“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饶你了!”

    贡之将他抱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尖说:“师兄~~”手指在亵衣外,夹住了他的乳尖,一阵酥麻感让寂凉弯曲了双腿,贡之说:“的滋味,我好喜欢...........”

    寂凉感受着脖颈间的黏滑,那藤蔓上下浮动,贡之张开嘴,深深的吸允一口,在寂凉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片深紫色的吻痕,贡之说:“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一句....”

    “我爱你啊~~~~”

    ...........................................................................................(全书完~??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