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化神（骑乘；抱操）

    三年后。

    是夜，流香殿上灵光冲宵，照得寝殿内外一瞬间亮如白昼。

    守殿的侍卫纷纷探头张望，只听一人疑道：“这是什么功法？”

    另一个有点见识的答：“不是功法，应当是境界突破。”

    “尊主境界又突破了？”一人不可置信道。

    “尊主什么境界，若是突破，只怕整座合欢宫都要照亮了。应当是那位清辉公子。”

    “那位公子不过二十岁吧？他如今什么境界啊？”

    “之前听说是元婴，这么算来，今夜过后，便是化神了。”

    听闻此言，其余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十岁突破化神境界，这得是怎样的天资根骨。

    就当殿外众人艳羡不已时，流香殿内却响起了一声骂。

    “小狗崽子，自己境界要突破了都不知道？”

    说这话时，霜寒正跨坐在顾清辉身上，体内自然是被他性器破开，顶得他两片臀瓣都又软又颤地合不拢。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小狗崽子竟会在双修之时突破境界，方才被他突破之时的灵力一冲，直被冲得筋骨酥软，肠壁乱颤，连头发丝都是麻的。

    “伤到你没有？”顾清辉坐起身来把他抱在怀里，着急地去探他脉门，却听霜寒低低在笑，显然是没什么事了。他心安下来，又抱着他的臀让他往自己这边坐了些，好让性器入得更深，又低声和他解释：“我先前是有些预感，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不是说自结丹过后，境界突破，一次比一次艰难么？”

    霜寒拢起腿缠住他的腰，把身上重量全交在他身上，笑道：“你如今是我在教，哪能遵照常理？光是这夜夜与你双修之人，这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么？”

    顾清辉被他说得脸色微红，却也喜从心起，亲了亲他胸膛，道：“我如今升了境界，往后与你双修，还会更好的。”说罢抬起脸来，朝他索吻。

    霜寒伸手抚过他发丝，低头与他吻在一处，舌尖相抵缠绕，亦是柔情无限。

    三年突破化神境界，这其实是霜寒自己也不曾想到的。他虽对千回峰的无情道不屑一顾，教与顾清辉许多西域魔门的修习之法。可弃了无情道，改修它法，总也要一段转换的时间。顾清辉在修道一途向来聪颖，除却头一年曾与他常常探讨功法之外，往后便自寻了魔教典籍来看，只在最困惑难解时向他求助过两次，其余时候都以自行领悟为主。

    见顾清辉自己刻苦，霜寒便极少过问他修习进展，以免他求进心切，反而欲速则不达。倒是看他有时为了练功闷得久了，会打发他跟着浮磐出去历练，抑或去文英阁或玄机阁换换脑子。面对这样的安排，顾清辉也一向毫无异议，凡是霜寒安排下的事，无论大小都用心完成，结果也通常极漂亮。玄机阁的壬彦尤其对他青眼有加，听旁人说，只要是与顾清辉一起探讨阵法机关之术，平素一天说不出十个字的壬彦，竟也能有来有回，与他说上半个时辰。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小狗崽子，全身上下竟没一处不好。

    自然，有些好处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有些好处，就只给霜寒一人体会了。

    缠吻过后，顾清辉缓缓躺下了些，腰上发力，又耸动着往霜寒身体里顶。顶至最深处时，霜寒体内一紧，喉间禁不住一声长吟——这一下竟是比过往任何一次还要深。他喘息几声，忽而反应过来，这小狗崽子，又长大了。

    化神境界。到达这一境界之后，修士的容貌身形便不会再有改变，即使老死，也是突破化神境时的模样。不过这世上的修士突破至化神境界，大多都在三五十岁，身体早已彻底长成，因而突破前后并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有极少数天赋异禀的修士能在弱冠前便突破境界，因而留下了只言片语的记载——说是修到化神境界时，身体尚未全然成熟的，便会一夜之间，长成完全模样。

    顾清辉的容貌倒是没什么变化——这三年里，他的脸上已然褪去了最后一丝少年稚气，彻底成为一个翩翩俊公子了。可没想到这胯下之物，竟还能随着境界突破，又长上小半寸。

    霜寒魄门一张一合地收缩了几回，咬在那勃发的根部，内里颤个不停。顾清辉亦似有所感，道：“我从前似没碰到过这里。”说的正是霜寒体内。

    不但说，还挺了挺腰，在他体内厮磨了两回。

    那是从未被他性器触碰过的软肉，如何能不敏感刺激？霜寒当即眯起凤眼，眼尾露了一抹泪红出来，舒服得脚趾都要蜷起发颤。

    “你……喜不喜欢？”顾清辉又问。一边问，一边还要把人拉下来亲吻，一手扶着他垂下的发丝，直对上他的眼睛。

    “小狗崽子。”霜寒轻声道，“我哪次说过不喜欢？”

    若从竹屋那日算起，他们股颈交欢已有将近四年。即便是近乎强暴的第一次，也是极销魂舒爽的——若非如此，霜寒也不会在被他干到筋疲力尽、支撑不住时，还任由他继续施为。

    然而顾清辉爱问，更常常问，仿佛生怕自己有一点伺候得不周全似的。霜寒知道，自顾清辉愿意开始修习所谓“魔教功法”开始，第一本被他翻透的便是合欢宫的双修秘法。自然，他脸皮薄，翻这功法时必不会教霜寒瞧见。可每夜双修，被他将功法心得领悟用在身上之时，霜寒便能觉察出他当真是下了极大的功夫。

    他总是以他为重，每回都要他先泄上一两次，才肯射在他体内。霜寒曾经与他说过一回，说双修之事讲求自然，不妨随性而为，顾清辉只抱着他，含含糊糊地说要看他舒服了，自己才会舒服。

    顾清辉做得并不显山露水，但霜寒知道，那的确是在有意讨好他。

    这样的乖巧，有时让霜寒都不禁生出一丝心疼。回想起来，三年前那一回，他两句话出口，虽也即刻收回，却终究是伤到了他。

    他微叹一声，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道：“这么多年，我多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顾清辉摇了摇头，紧抱住他，声音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一般：“我知道的，这世上，只你对我最好。”

    霜寒揉了他一把，笑道：“今夜贺你入化神境界，想玩什么？赏你。”

    顾清辉脸色一红，怔怔道：“赏我……什么？”

    霜寒把拇指放他唇上，笑着揉了一下他下唇：“装什么傻？”

    顾清辉脑子顿时乱了。若说在榻上讨好霜寒的方法，他倒是能如数家珍，可要问他自己最喜欢什么，那却是想不出来了。

    其实也不必想，光是那合欢宫双修秘法里的姿势，他们也没有全都尝试过。有些姿态做来冒犯，他也动过尝试的心思，最终却是不敢做。

    “真的由我？”顾清辉心里一跳，连呼吸都屏住了。

    “当真。”

    顾清辉深吸一口气，只觉一股酥麻暖意自心底流进四肢百骸，分明什么都还没做，整个人已经热了起来。他抱起霜寒的腰，双腿一挪，落到地上，轻声道：“那我要站起来了。”

    霜寒即刻用小腿箍住了他的腰，手臂挂在他肩上，“嗯”了一声。

    起身之时，性器便在体内抽插了一回，等顾清辉站定，霜寒的身体便几乎全没了支撑，除却缠在他身上的四肢，便只有体内粗长一根支撑着他挂在顾清辉身上。

    因为受了太多的力，那根热硬的触感便更鲜明了起来。

    顾清辉迈开了腿，一步，两步，缓缓往殿门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霜寒便在他身上晃一回，性器抽出顶入，因着身上全无凭靠，反而更加销魂。他的长发垂落下来，几乎挡住了下体交合之处，又随着欢爱的节奏如浪涛激荡回晃，漾出一片春色。

    “霜寒……”顾清辉禁不住叫他名字，“你说，若我就这样抱你出去，会如何？”

    “唔……小狗崽子。”霜寒悠然长叹，又轻笑着骂了一声，“你若想，尽管去试。”

    顾清辉却是脸上发烫。这样荒淫的念头，光是说出口就已经是掏空了他的胆气，哪里敢真做出来？待行至殿门时，他停下脚步，将霜寒脊背压在紧闭的殿门上，一手箍在他腰上，一手按住他胸前红嫩，加快了节奏，一下一下操弄进去。

    守夜的侍卫就在殿外，虽不在殿门近旁，可也隔得不远。这样的举动已然大胆至极——须知修道之人全都耳聪目明，即便隔得远，也能听到殿中动静。他这样把人抵在门上操弄，弄得门板轻晃，木声吱呀，只消稍一细想，便能被人猜出此刻殿中二人究竟所行何事。

    若放在平时，顾清辉断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只这一夜，因着霜寒的纵容，他也禁不住生出这样一个念头来——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霜寒是他的人……

    这念头一闪而过，被霜寒的呻吟彻底打断。明知是在这样令人羞耻的处境里，霜寒竟是分毫不曾掩饰，依旧如同在床榻上那般随意吟出了声。

    “霜寒……”顾清辉再次开口，嗓子全然哑了，“霜寒……”

    “嗯……”

    “就这样舒服吗？”

    “小狗崽子……”霜寒叹息一声，低头舔住他耳廓，在上面留下一道湿迹，“你把我抱到这儿来，不是想我叫给他们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