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好眠（当面自渎；高潮控制）

    这日入夜，顾清辉自然是无法入眠。他把霜寒抱在怀里，一手托着他肚腹，下巴抵在他肩胛骨上，双目始终睁着，许久才眨一次眼。

    东界皇族，天龙血脉。在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霜寒的表现那样云淡风轻，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是早已有所准备。或许在自己与越飞章相遇那一夜过后，他就已经盘算过该如何应对这种可能。

    可即便有法子应对这天龙血脉里蕴藏的凶险，他心里……又是怎么过去的呢。

    那可是曾经将他当做家畜般豢养，折辱于他的人啊。

    顾清辉的嘴唇禁不住颤抖起来。想到那最初侮辱霜寒之人，或许就是自己的某位血亲，顾清辉就觉得心底压了巨石般沉重。

    ——他怎会不嫌弃？与那样的人同出一脉，连他自己都觉脸上无光。

    顾清辉这般多虑难眠，霜寒自然也被他带得缓缓醒转过来。他凤目一睁，缓缓转过身看他：“就知道你要多想。”

    顾清辉低头：“我又吵到你了……”

    霜寒反手把他揽进怀里，道：“小眉头皱这么紧，怎么，知道自己是天龙血脉，这么不高兴？”

    顾清辉听他打趣，强自抬了抬眉，闷声道：“若我还在千回峰，知道了此事，大约是会高兴的。可我既已决意留在你身边……”他抬起头来，看着霜寒，问道：“不说别人，你……当真不会有所顾忌么？”

    霜寒听罢一笑，道：“一点顾忌没有，那怎可能？你体质这般特殊，往后我若时时把你带在身边，便如在夜里点了个火把一般，真是不方便得很！可话说回来，如今有你在身边，那东界皇族的动向，可也尽数为我所知了。如今他们尚且不知你已掌握了追踪之法，敌明我暗，算起来，还是我赚得多些。”

    顾清辉被他点透，心中一凛，却也有一丝欢喜漫上心头：“你要对皇族动手？”

    “眼下时机未到。”霜寒道，“若真有这么一天，你肯不肯？”

    顾清辉抿了抿唇，道：“若柏云剑派之事当真是皇族所为，你要对付他们，也是理所应当……”他深吸一口气，抬起眼来，“我助你便是。”

    话音刚落，顾清辉的身体便被霜寒揽紧了，双唇上更多了一片热意。

    霜寒从前亲他，往往贴着某处抿上两下便浅尝辄止地放开，这回却不同寻常，竟抵着他厮磨许久，直到唇间渐渐泛出湿意，又伸出舌头撬开了他的唇齿。顾清辉因为顾忌他身体缘故，这几日都强自压着欲火，被这么一激，直觉身上腾地窜起一簇火来，至于刚才的心思，自然全都抛在脑后。

    “小狗崽子，起得倒快。”霜寒笑骂了一声，伸手捉住他那根东西，忽而眯起眼道，“狗爪子拿过来。”说罢捏了捏手中阳物。

    他如今怀妊已七月有余，稳妥起见，是不可再有房事的，这夜欢愉，只为顾清辉一人。

    顾清辉自然听他，伸手覆在他手背之上，却被他反手捉住，按在自己性器上边，五根手指每一根都被他指尖抵住，握在性器之上，然后带着他缓缓套弄起来。

    这感觉……简直与自渎无异。

    顾清辉禁不住闭起了双眼。在霜寒的注视下做这种事，真是——太羞耻了。

    可闭上双眼也是无用。他双眼刚刚合上，就听见霜寒凑近了他的声音。随即，那个再熟稔不过的声音在他耳畔低低道：“这样，舒不舒服？”

    话音落下时，他手指一牵，便带着自己的指尖抚过冠沟。

    “唔……”顾清辉呜咽一声，顿觉眼里都湿润起来。身体颤了一阵，缓缓睁眼时，长睫上都挂了细小的水珠。

    “那看来是舒服了。”

    顾清辉视线刚一打开，便看到了霜寒似笑非笑的眼神。

    “替你弄一回，让你今夜睡个好觉，嗯？”

    “什么……？”顾清辉没听明白。

    霜寒似又笑了一声，五指从他手上划过，沿着囊袋中缝来回蹭了几回，又游鱼般撩上来，捉住了他想要逃走的手，将那五指强行按回自己柱身上：“这里被伺候舒服了，自然能得一夕好眠。都是男人，这也不懂？”

    他这一番玩弄，一阵酥麻快意自下腹直窜天灵盖。顾清辉吸了口气，声音嗡嗡的：“我自然是没有你懂……”

    “小狗崽子，倒会卖乖。”霜寒笑骂一句，又牵起他手来撸弄那阳物。顾清辉耻于那自渎般的动作，却对霜寒的手恋恋不舍，总是追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缠过去，也不知是想要避开身上的快意，还是纯粹给人添堵。

    如此弄了一炷香时间，那玉柱上湿液淋淋，随意一揉便是一片水声，可顾清辉仍旧硬挺勃发，没有一丝要射出的迹象。

    霜寒被他那只狗爪子捣乱了几次，既有不耐又有些好笑，便索性道：“行了，狗爪子拿开去，一会儿可别哭。”

    顾清辉不解其意，却也乖乖从命。怕弄脏了霜寒寝衣，他念了个诀，将手上弄干净后，便只抱着霜寒腰身。

    没了顾清辉那只求欢似的爪子，霜寒四指盘错，指上用力，从根部夹着顾清辉的性器挤到冠头。这一下刺激非常，顾清辉登时绷紧了身体，后背弓成一道弯曲的弧线，双腿并起，一阵颤抖。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射出了，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霜寒手上却松了力气，没去刺激那最禁不住触碰的冠沟，反而缓缓向下，又伺候起他的囊袋来。

    顾清辉先前屏住了呼吸，这一下如获大赦，立刻急喘了几声，身体又不满足地往霜寒手里蹭。霜寒分明知晓他急躁，动作却仍慢悠悠的，沿着他性器上凸起的血脉一点点搔刮抚弄过，将那已然褪去的欲潮再次缓缓带出。

    这一次感觉来得极慢。顾清辉觉得自己仿佛被泡在了一池温泉之中，腰上很快没了力气，双腿也放松下来，及至最后，连指尖都酥软了下来。到了这种地步，即便那一池春水要化作热油将他烹炸，只怕他也无力逃脱。

    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泄身，然而却也没有。就在他烧得迷迷糊糊，醉得飘飘欲仙之时，霜寒催动灵力，一阵寒意从他冠头笼下，激起了他身体深处的颤栗。

    顾清辉的眼眶更湿润了。

    寒意过后，却又是灼人的热意。自根部而起，滚烫热烈，几乎要把人烧成灰烬似的。一股寒意一股热意，就在他一支性器上短兵相接。顾清辉初时被他这小小术法弄得激颤不止，几乎就要将追逐情欲之事抛在脑后，片刻过后却又从中体会出绝妙之感来——冰火相接，冰裂之处是快意蔓延，火花四溅更是欢愉至极，这术法看似残忍，实则销魂。

    顾清辉急喘两声，两枚玉袋紧紧缩起，又要在这极致快意下泄出身来。

    然而霜寒指尖一弹，却又正弹在他囊袋上边。痛感立时炸开，把那射精的冲动生生打落回去。

    “呜……”这一回，顾清辉是真的忍不住委屈到掉出泪来。他分明三度到了最为销魂的快意边缘，可霜寒竟都不让他去。

    “难受了？”霜寒低低在他耳边问道。那声音轻柔，带着唇齿间溢出的热意，很是撩人。

    “嗯……”

    “是舒服，还是难受？”霜寒又问。

    “舒服，也难受……”顾清辉忍不住求饶起来，“给我……”

    “小狗崽子，乖乖忍着。”霜寒轻轻哼笑起来，“喜欢看你这样，知不知道？”

    顾清辉脸上委屈的神色更明显了。然而，霜寒说喜欢……他既说了喜欢，那还有什么可说？

    顾清辉又呜了一声，把脑袋枕到他手臂上去，两只手臂都虚虚地揽住了他的身子。

    至于那只在他根元之处作乱的手……便由着它肆意玩乐。

    他这样好欺负，霜寒又怎会轻易收手。这一回弄了足足半个时辰，硬是教他在这一根玉柱上尝尽了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弄得他脸上满是泪痕，这才大发慈悲，双手都包裹在他性器之上，让他顶端的小孔对着自己掌心射了。

    顾清辉被反复玩弄得久了，这一下高潮也是非同寻常，射出时快意绵绵，竟不是一次体会殆尽，反而如浪涌一般，一波推去又有一波。他前面的精水泄了好多股，弄得床榻寝衣上到处都是，身上更是软得不像话，腿根处既酸又痛，还一丝力气都没有，腰上也是酥麻至极，整个人如坠云雾，许久方才回神。

    回过神后，却又困倦非常，连双眼都几乎睁不开。他被这一番动作弄得精疲力竭，刚才极致的高潮又用去了最后一丝气力，自然渴睡至极。

    合上双眼时，顾清辉仿佛隐隐明白过来，正如霜寒所言——这回是真的能好好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