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身似浮萍飘，无处落地生

    黑衣客暗闯，谗言蛊惑心。

    入耳难定神，犹翻思绪起。

    秋送金风，云色抹缃。街道上，人游不断，喧哗泛泛，一旁茁壮而生的银杏树却是无人问津。正巧此时，迎面走来的男子，终于愿意为它停下脚步。

    十六上前抚摸树干的纹路，感受四季轮转在它身上刻下的烙印。倏尔，一阵风来，杏叶随即化蝶而下，落到地上沉淀出岁月的痕迹。他知晓，又是一年过去了。

    回到府上，馥郁见十六提着食盒走来，暗道：莫非是长翅膀飞回来的？她走去，问道。

    “公子可以慢些回来，老爷还在睡呢。”

    也不怪十六心急，只因江武曾无意提到点心一事，所以他一早就出了门。

    十六将食盒交给馥郁后，便在门口候着。不一会儿，他听见屋里的动静，进屋看到江武坐在床边，头发炸开，一脸不悦。

    “你去哪儿了？”

    面对江武的责备，十六感觉自己像是在育儿，孩子见不到母亲就要哭，离了一刻就会发脾气。他走到江武身边，回道。

    “去买东西了。”

    “买了什么？”

    江武把十六拉到怀里，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前蹭来蹭去。

    “一些点心。”

    过了一阵，江武觉得不满足，于是火速解开十六的腰带，打开他的衣衫，俩手掐握着他的劲腰，张嘴呷乳。

    “嗯…”

    十六浅浅哼咛，腰身像只煮熟的红虾一样弯着，下巴抵在江武的头顶上。江武在深褐色的乳晕边留下牙印，舌尖灵活地拨动乳粒，嘴巴嗦吸软嫩的乳肉，欲要塞满整张嘴得那般贪婪。他摸向十六的屁股，经过一番耐心抟捏，从紧绷趋渐成盈握满手的软肉。中指钻进股缝，抚摸后穴的褶皱，指头在紧实的入口处时进时出，刻意戏弄。

    “嗯啊…哈啊…”

    十六夹紧双臂，后颈激起一片小疙瘩。江武松开嘴，仰头与之鼻尖相抵，眼神对视。温馨时刻，十六突然笑了起来，江武不明，遂问道。

    “笑什么？”

    十六的回答是他的吻。他醉心吻着，心里念着：再多依赖我一点，一点就好。

    扉上怪影浅移，银光探照显形。

    孤自献身诱鬼，当下徒手擒捉。

    午夜时分，风静云憩，一丝动静惊扰酣梦。十六睁眼，悄然起身。穿廊过户，走到一处角隅才停下来。遽然间，他转身出拳，冲向身后的黑衣人。

    十六出手极狠，不留余地，势要将人致死。黑衣人逐渐落下势头，还招之际咬牙喊道。

    “我可以给你自由！”

    挥出的拳，猛自停在黑衣人耳旁，与太阳穴的距离仅差三指。黑衣人脱下面罩，解释道。

    “在下阿九，前来报答恩人。”

    记得红楼比试，阿九看似遍体鳞伤，实则并无伤及要害。十六刻意营造鲜血淋漓的惨状，实则是让阿九逃过死罪。暗卫之间的厮杀，唯有胜者尚能苟活。

    “不必。”

    听到十六果断回绝，阿九并不意外。长久以来的暴力压制，所锻造出的奴性非一时能够打破。

    “你是不敢，并非不想。”

    阿九眼中的笃定，让十六生出悔意。他后悔了，他早该杀了阿九。

    “走吧。”

    听着语气平平，可阿九知道这是警告。

    人走后，十六回到卧房。他躺在床上，不一会儿，江武便问了句话。

    “去哪儿了？”

    “如厕。”

    话语中止。静静地，十六心绪浮起，暗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