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叫长官的公狗(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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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外车明远的大幅海报上,已经被人连夜拿喷漆涂了大大的叉。谢长戟转了三趟车,绕着金鹰大桥兜了几回圈子,确保甩掉了所有视线,才抵达邵卓然公寓楼下。 这里是他的私宅,狭小隐秘,他说这样有安全感,她对此评价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逆否命题。 她有钥匙,进门便看见男人穿着米色浴袍坐在沙发上,露出白嫩瘦削的大腿,伸长的一双腿光洁如玉(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山药和白萝卜),抓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他手边摆着一沓文件,却没在看,正直直盯着她。 他在等她。 谢长戟一面关门,一面道:“恭喜长官。车明远丑闻缠身,已经引咎辞职了。首席非您莫属。” 邵卓然重复了一遍:“丑闻?” 他的语气很奇怪。 她与邵卓然对上视线,察觉出后者的眼神暗藏深意。有什么不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了。她飞快地用余光确认了这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便强作镇定,没有移开视线,等他揭晓答案。 邵卓然从那一打文件中抽出一个本子:“你是指他给我下了春药?” 谢长戟浑身紧张起来的神经忽然放松了下来。 她凝眉质问:“长官搜查我?” 他一边翻着,挑眉瞥了她一眼:“不是我。”他的声音竟有几分愉悦,“车明远那个死爹玩意儿狗急跳墙,动不了我,就去搜你的东西,半道被我截了胡。我就顺便看看,他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他翻到本子的后半部分,端端正正捧在手中欲读,抬眼看她:“你说,他是不是打算拿这个佐证我私生活混乱不检点?” 谢长戟无话可说。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打开读完,不然怎么把他写成了一条发情的公狗,他还甘之如饴,看起来丝毫不生气。 虽然过去邵卓然生气的时候也笑,但这次她是真没分辨出来。 “让我看看都写了什么。”他念道,“我中了一种‘不喝女人的水就不能好的药’……你想让我给你口交?嗯?” 谢长戟尽管深知这个男人的放荡,依然尴尬得脚趾扣地。怎么会有人邀请别人一起品味主角是他自己的下流啊!她写出的S果然还不够淫乱! 邵卓然又翻了一页:“‘满脸媚色’是什么色?” 谢长戟抬眼看他。刚洗过澡的男人脸颊白里透红,明眸皓齿。她在心里说:就是你现在的脸色。 邵卓然字正腔圆地念:“‘我是主人的骚公狗。’写得真好啊。” 谢长戟右脸苹果肌抽搐。她干巴巴道:“或许我应该说对不起。” 邵卓然终于合起本子来:“为意淫了提携照顾你的上司道歉,还是为这本子被我发现道歉?” 这些具体的描写被念出来是有点尴尬,但不代表谢长戟认为这些行为有错、不期待这些行为发生。她从不认不该认的错。 她站得笔直,不假思索道:“后者。” 她的手背在身后,手指飞速敲击,向一位不曾被提及的神秘人士发送了一条消息:“计划提前。” 邵卓然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决绝。他抱着手臂走过来看着她,发觉她这几年长高了不少,已经不再需要低着头看了。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压住场面,重复了一句:“后者?” 健硕的少年吐了一口气,理直气壮道:“反正你也读过了。我就直说了。这是我的心意。” 她抬起眼睛死死盯住他:“我想让长官做我的公狗。” 邵卓然内心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话横冲直撞,酥了他半边身子。他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了,怕被她把魂吸走。 “你有多少次像这样,或是不打领带、敞着领口,衣冠不整地站在我面前,有多少次扎起长发,问我你是不是比车明远好看,我就有多少次想抓着你的头发把你按下来,让你舔我的下体……” 他听不下去了,竖起手指想比个“嘘”的手势挡在她唇边,却被她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定住不敢再动。平时懒得多讲一个字的人此刻骚话没完没了:“你硬了。你是看我的三流看硬的,还是想舔我想硬的,嗯?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 邵卓然凑上来用嘴唇堵住了她的,生怕她又讲出什么令他难以自持的话。然而他忙着亲吻时她的手用力一抽扯开他的腰带,伸进去抚摩着他光滑纤瘦的腰,还挑起他的内裤腰带弹了他一下。 他嘴上服侍着她,身体供她把玩,那一瞬间他感到她才是上司,是主导者,而他在她手中彻底失控了。 他忽然感到几分非常不妙的预感,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女人不解地望着他,难过道:“长官?” 这声呼唤中的示弱与先前“成为我的公狗”反差太大,邵卓然几乎要被她混淆。他狠狠定了定神,换回八风不动的微笑,手指勾上她的腰带:“呦,还知道我是长官啊。我还以为您已经把我当狗了。” 谢长戟说:“这不冲突。” 邵卓然:“……”他克制着臣服的欲望摆出上位者的谱,“你写的,都体验过?” 谢长戟道:“没有。” “完全没有?” 谢长戟反问:“长官还不清楚我这些年的行踪?我早八晚十,全年无休,有空搞这种事?” 邵卓然反而笑了,他低头道:“果然。你的设想很美好,只是读起来似乎还欠缺些经验。或许……” 他的下巴忽然被女人掐住了。她的目光冷冷扫过他的嘴唇:“经验?你有?” 他的脸顿时红了,偏过头去:“男人不需要这种东西……你在想什么!我不是那种脏男人。” “好啊。”谢长戟也笑,强硬地将他脑袋扳过来又一次亲吻他的嘴唇。她在换气间隙轻声道,“嗯,长官守男德,长官很乖呢。” 邵卓然大腿根发紧,他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名字叫长官的公狗,任她驱使。事情的发展正在一点一点偏离他的把握。垂涎他的肉体,他倒是既不意外也不介意。表哥邵适平珠玉在前,向她人屈膝雄伏之事他幼年时就撞见过。坦诚地说,虽然每次被她注视他都羞涩难耐,可他也没少暗地里勾引她。 只是,这被他从贫民窟提溜上来青云直上的女人,怎么没有按他的预期养成俯首帖耳的忠犬,倒养成了一只以下犯上的绿眼睛的狼……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教育培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年龄差太小?给她的自由度太高?自己在她面前太随意,没装出个正经样子? 谢长戟亲了他一会儿,尝够了滋味,才说:“长官刚刚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之前。” 他被亲得晕晕乎乎,只顾着回顾过去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闻言哽住半天,内心捶腿道:你还知道你打断了别人啊!半晌才想起来之前在说她没有经验之类的铺垫话。 他挺了挺胸,努力捡回年上的态度,按在她腰带的指尖一挑:“我方才说,或许你需要一些私人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