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被背叛的上将军(敲过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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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偌大的殿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连呼吸都放到最轻。 孟胄直身跪立在殿中,费了全身力气才没让挺直的脊背弯下,“...陛下,您说什么?”他的眼睛泛红,直直盯着汉皇,看不出那双眼里是惊惧较多,还是愤怒较多。 半晌后,他长拜于地,沉声道:“陛下恕罪,臣不愿。” 汉皇自知理亏,不敢直视孟胄伏着的身子,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萧庄主指名要孟将军前去和亲,不然就要屠了边城二十万百姓。子月,那是二十万活生生的性命啊。”或许是为了表示亲近,汉皇甚至叫了孟胄的字。 “和亲”,多可笑的两个字啊。孟胄心想道。 易许庄主喜好男色已经可以说是世上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所以就算是和亲,要的人也不是什么公主,而是身为男人的将军。 边城二十万百姓无辜,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呢? 孟胄自认无愧天地,无愧双亲,无愧自心。战场上的败退已不是他可以挽回的,过大的武力差距让胜利看不到一丝可能。 当初他苦苦劝诫汉皇不可打这一仗,对方却还是执意出兵,最后埋下的恶果却要自己来承受。 可这等条件下,就算自己说了拒绝,二十万人死去,自己又如何自处? 百姓不会埋怨动手的萧衍,也不会埋怨懦弱的汉皇,真正要承担此等罪名的只会是当下说了拒绝的自己。出征三年,孟胄看够了他们的嘴脸。 汉皇见孟胄没继续反对,接着劝说道:“萧庄主给出的是正君的位置。子月,他会好好对你的。” 好好对他吗?孟胄冷笑一声。 萧衍的房里没有秘密,他后院侍君的日常甚至被编写成册子在山下售卖,众多手段让人惊惧。喜爱之人尚且如且,更何况曾与他针锋相对的自己呢... 可孟胄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大汉地大物博,却不再容得下他。 孟胄闭紧双眼,疲惫道:“臣领旨。” 02 萧衍的动作很快。 汉皇将孟胄同意和亲的消息传去,三日后就接到回信说一月后成婚。因为孟胄父母皆已亡去,便要他从宫里出嫁。 汉皇将东边东边一座殿宇暂时给了孟胄,让他这一月好好修养。 孟胄本以为两者间还有许多事项需要交涉,成亲之日至少也要半年之后,他还能接着这段时间喘口气。没想到时间只有仅仅一月。而三日后更是发觉,就连一月的安宁也是奢望。 孟胄婉拒了汉皇想给他配备仆从的建议,只是自己打理着生活,一人过得也是自在。 可这时殿外却传来不算轻的交谈声。 有谁会来此处喧哗? 带着疑惑,孟胄放下书本走去殿外。他看见汉皇站在廊下,对面还站着五人,打扮得像是江湖中人。 “陛下,这是...”自从那日过后,孟胄再也没给汉皇行过礼,汉皇也不计较。 “他们是萧庄主的手下,说是有要事。” 孟胄听了这话就皱紧眉,不快道:“能有什么事,成亲之日不还有一个月吗?” 绿竹听见这话也不恼,扯出一抹淡笑对孟胄道:“见过正君。只是家主不喜后院中人聒噪,若无问话,还请正君不要随意开口。” 绿竹这话听着恭顺,却像个巴掌打在孟胄脸上。 孟胄瞬间气红了脸,走进门里不再搭理他们。 汉皇和绿竹也并行而入。 绿竹拿出一张薄纸,道:“这是庄主备下的聘礼,还请汉皇过目。” 汉皇和孟胄都有些惊诧,他们以为这场和亲就是场闹剧,没想到竟然还有聘礼。 汉皇接过清单,心里更是讶异。先前大汉战败,赔出的金银宝器几乎搬空半个国库,而如今有一半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他心里再波动,面上还是表现得一片波澜不惊,“谢过萧庄主,在下感激不尽。” 绿竹受了这声谢,又说道:“不知正君可有备好嫁妆?” 这话一出,孟胄和汉皇都有些尴尬。孟胄还能闭嘴装哑巴,汉皇却只能硬着头皮道:“还未,孤会为子月打点的。” “不用那么麻烦。正君若是又把这单上的东西送回来不就失了意义。”绿竹平静道:“不若就将正君的副将当作嫁妆吧,庄主对他也是喜爱得很。” 03 “不行!”还没等汉皇想好怎么和绿竹周旋,孟胄就率先出口拒绝。 汉皇也只好接着说:“我们大汉的嫁妆一般都是些珍贵物件,还从未有拿活人作数的。萧庄主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 绿竹似是早就想到这个结果,很快就回道:“庄主说了,若是不愿,那这聘礼也不作数了。毕竟寻常的器物庄主也看不上眼。” “这...”汉皇举着手里的纸,感觉到手的宝物又飞走了。 三年的战争消耗了大汉国库众多,税收已经连年递增,百姓苦不堪言。易许庄送来的银钱对大汉而言就像救命稻草,缓过这一年,大家的日子便都会好起来。若是从未得到还好,可得到又失去后的滋味... 汉皇的语气不再那么强硬了,“容孤再想想...” “陛下!”孟胄不敢置信地喊了声。他以为自己的牺牲就能挽救大汉的命数,没想到竟还要搭上高敬。那是他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他的救命恩人。 “子月,孤也无法。”汉皇有些颓然道:“国库空虚,百姓无米,无衣,很多人撑不过这个冬天。” 孟胄只晓得打仗,对朝堂上的事一无所知,呆呆地开不了口。 打破沉默的是绿竹。 “正君。”绿竹对孟胄躬身道:“正君今日说的话过多了,请正君到日头下跪两个时辰,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孟胄瞪大了眼看向绿竹,连日来不敢对汉皇表现的恼怒一口气发泄了出来:“我还不是你们的什么正君!你们那什么狗屁规矩一个月后再提也不迟!” 绿竹还是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正君说的也是。只是等到了庄里再罚,就要十倍来算了。奴体量正君还未习过规矩,才罚得轻些。” 他又往屋外看了眼,说道:“太阳快落下了,还请正君早做决定。” 孟胄气得双手都在抖,却说不出话。若是按绿竹的说法,他今天不跪,来日就要跪二十个时辰... 他不是什么面子看得比天大的人,战场上瞬息万变,活下去才是最好的...可他当下也耻于迈出脚步。 最后还是汉皇轻叹口气,说道:“子月,去外边跪着。” 孟胄狂跳着的心这才平复下来,他对汉皇微微欠身,“臣遵旨。”然后大步向殿外迈去。 绿竹看出他们君臣二人的心思,也没有点破。 04 孟胄走到廊前就一撩衣摆跪下,身姿和一旁的柱子一样挺拔。 易许庄派来的另一个侍从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到了孟胄身边才躬身道:“正君担待些,绿竹大人说了要正君去日头下跪着,这里可见不着太阳。” 时下是五月,大汉地段偏南,太阳已是十分狠历,殿前的石板上似是都冒着热气。尽管孟胄有内力在身,可他依旧能感知到热辣的温度,不想凭空被太阳暴晒。 他于是皱起眉头,含着怒意的眼直直看向侍从。 侍从依旧笑着:“绿竹大人已是体谅正君了。在庄里罚跪都是要裸着身子跪链子上的,现下也只是要正君到日头下跪着。正君也不想日后多受罪吧。” 这话在孟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尽管早就料到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但切实听到日后会遭受的磋磨孟胄还是不禁感到心悸。他有些胆怯地移开视线,苦笑声道:“我日后受的罪能少吗?” 侍从却笑不出来了,他板起脸正色道:“正君慎言。另外还请正君注意自己的举止,无事不要开口。” 孟胄轻叹口气,抬步走向殿前广阔的空地,再次撩袍跪下。 毒辣的日光没有任何遮蔽地照在头顶,膝下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裤子直接传到膝盖上,好像要烤焦那块皮肉。 这次孟胄的背不再打得笔直,他像是被刚才的话语磋磨了心性,萧索的眉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忧虑。 好在这座殿宇偏僻,两个时辰里没有宫人经过,全了孟胄最后的体面。 两个时辰过得一点也不快,等侍从告诉他可以起身时,孟胄废了好大劲才直起身子,被烘烤一下午的膝盖疼得他又要跪下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出糗。 孟胄勉强站直身,苍白的脸色让他就算摆出一副凶狠的架势也没什么信服力,“你还在这干嘛?” 侍从还是那副笑着的样子:“绿竹大人向汉皇讨了正君殿里的几间屋子,日后会教正君庄内的一些规矩。正君别急着反对,”他打断孟胄要说的话,“正君在宫里学总比以后在庄里学要轻松,大人教得充分,罚起来也松泛,不会讨了庄主的嫌。” “大人说了给正君一天时间考虑,明日早晨再给大人答复。”说完这话,侍从又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留孟胄一人站在原地,思考着绿竹留下的问题。 05 太阳已经升到最高,炉里的香终于掉落最后一根香灰,正午到了。 绿竹这才大方地说道:“时辰到了,正君歇息片刻吧。” 孟胄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揉着酸疼的脖子,偏短的上衣被撩起,露出一截干练的侧腰。 这是学规矩的第十天。 孟胄虽然没经历过情事,更是对男子毫无兴趣,但他也不是三岁小儿,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性爱该如何进行,因此对这学规矩一事十分恐惧。 还好绿竹并没有直接教导他床上的事,给的衣服也是看上去十分正常的棉麻白衣。 他十日里只学了日常的行为规矩,直到今天才堪堪让绿竹满意。 跪立时脊背要弯着,头也要低垂,才能表现出对庄主的服从。 正立时眼睛要闭着,手要抓在身后,才能让人觉得安全。 爬行时腰要踏着,屁股要撅着,才能爬得好看。 种种事项都剥夺了孟胄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意志,每一个动作都只为让萧衍觉得顺心。可尽管如此,孟胄还是有些庆幸他不用在此时此处被逼着脱了衣服玩弄,留在大汉上的还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正君,该用膳了。” 绿竹的声音把孟胄从思绪里拽了出来,他上身俯趴下去,塌腰耸臀地跟着绿竹到了角落,对着稀薄的米汤俯下了头。 06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不算快也不算慢,在孟胄彻底学会了所有规矩后,就到了出嫁的时间。 皇城里还是往日的那副样子,商贩们在大声叫卖,孩童们在放肆追赶...只有汉皇赐下的那座宫殿装点了红色,透出些喜庆味来。 一名婢女给孟胄脸上点着妆,眉笔扫过两道剑眉,唇上也被抹上唇釉,竟是将孟胄当作个女人装点。 孟胄忍着心上的不适,以为这样就是大功告成了,没想到又被塞了一套女子的嫁衣。 孟胄扯出最里面的一件肚兜,敛着怒气说道:“大人,子月自认也是三尺男儿,这种衣物还是过了吧。” 绿竹却回道:“正君,进了庄里就是庄主的妻子了。做的是女人的事,自然也该这么穿。” 孟胄还想辩驳,却听绿竹再说道:正君要是不穿,那么高敬主子也就要少件衣裳。” 孟胄一瞬间熄了气,他狠狠瞪了绿竹,最后还是进了里间换上。 女子的肚兜还是太小,后面那根带子差点系不上,而本该盖着的胸部却滑稽地露在外面,两个乳头恰好卡着前面那块布。 孟胄连忙把外面的红嫁衣穿上,遮住这副荒诞的画面。 等到坐进马车里,孟胄以为今日也就到这了,没想到绿竹也跟了进来,用粗壮的铁链把他的手脚都绑了,再在眼上覆了个眼罩,才掀帘下去。 马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出发了,途中似是经过了喧闹的城镇,磅礴的大河,还有寂静的山谷。他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只能通过透过车门传进来的声音判断。 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进来给他喂些米汤,手脚上的东西却始终未被解开过,困了只能倚着马车壁眯一会,排泄的欲望却始终不得释放,小腹鼓得越来越厉害,额间也涌出了细汗。 终于在第十次有人进来时,孟胄忍不住开口道:“大人,子月想要如厕。” 进来的是个新人,孟胄之前没听过他的声音,“正君,庄主吩咐了,您在进庄前不得排尿。而且今后您每天的排尿量都是有规定的,您要尽快适应这种鼓胀的感觉。” 孟胄本以为他可以忍受住萧衍对他的磋磨,没想到还没见到对方,自己就已经快受不住了。 这架马车就像是走过了黄泉路,带着孟胄走向他的地狱。 07 尽管对于萧衍的传闻已经飞了满天,他暴虐的性子在孟胄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但孟胄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毕竟萧衍年少成名,年仅十七就打败众多前辈,一举夺得庄主之位。少年身穿白衣的潇洒身姿被画入画本四处流传,当时已位列大尉的孟胄也对其心向往之,既有着对强者的爱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然而这些微薄的期望却在见到萧衍的一刻钟后烟消云散。 孟胄被绑在一座椅子上,面露恐惧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怯怯道:“萧庄主...不要...” 不同于孟胄身上的红色喜福,萧衍穿的还是一身纯黑的常服。他拿着一把小刀在烛火上炙烤,等刀片被烧得火红,才走到孟胄身侧蹲下,在对方惊惧的眼神中抵上了孟胄的手腕。 “啊——”孟胄拼劲全力挣扎,喊出的声音不似常人,可极品的缚仙锁却不给他任何逃脱的余地。他感受着体内的一根筋脉被活活剥出,终究一口血吐出体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外已是昏黑,孟胄动了动手臂,只觉一阵生疼。他忍痛看向被刺破的手腕,那处被一团纱布包裹着,仔细闻去还有药香。 身上那套可笑的衣服已经被剥去,不知道是谁做的。 床边的红烛还在燃着,床下垫着花生桂圆,一旁的墙壁被刷成大红,新郎却不见了踪影。 内力尽失,手脚动弹不得,短短一日孟胄就失去了全部倚仗,自此生死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