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摄政王家的小哭包在线阅读 - 第八章 求亲(下)【这次回来,上告天地,下知宗亲,肯定是要将夫人带回去的!】

第八章 求亲(下)【这次回来,上告天地,下知宗亲,肯定是要将夫人带回去的!】

    顾澶觉得,师傅应当是很生气的。

    看看对面未动一丝的茶水,又看看坐在旁边淡定如斯品茶思考的阿渊。

    默默的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摸向一旁的盘子,这个糕真的好好吃呦,肯定加了不少蜂蜜,估计是师母带来哒!

    贺繁渊看他白乎乎的小爪子一点一点的挪过去,还偷偷默默的一回儿瞥他一眼,可可爱爱的咽了下口水,飞快的拿了一块盘子里的糕,着急的咬了一口,活像一只偷吃的小仓鼠,可爱的心都化了。

    恶作剧似的咳了一声,就先小仓鼠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半块糕都塞到嘴里,连嚼都没嚼完,就转过身来冲他露出一个奶兮兮的笑。

    “阿……唔……”有些噎到了。

    贺繁渊皱起眉来,着急的将人拉起来搂到怀里将温茶水喂给他,待看他仔细咽下去后,才恨恨的捏住他的小脸,“小馋猫”。

    “嘿嘿”小馋猫得寸进尺的搂住他的脖子,嫩乎乎的小脸蹭着他的下巴,“好甜呀,阿渊!”

    顾澶是喜爱甜食的,吃起来更是无度,还是皇子时,有回吃多了些不易克化的甜腻食物,直撑得自己半夜睡不着觉,哭唧唧的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抓着贺繁渊的大手放在自己圆滚的小肚子上叫人揉,又怕别人笑话不肯叫太医。

    贺繁渊看他难受的很,自然不肯,去师母林峒那里配了一大碗消食解腻的药茶喂下去,生生折腾了一晚上。自此贺繁渊再不许他多吃那些甜腻食物,连小奶糕的数量都减成一块。

    刚刚说话这会儿功夫,第三块桂花糖糕已经下肚了。

    “小坏蛋,仔细又肚子痛,下回师傅来还要笑你。”

    当年岳大学士岳维山三次向医学大家林家提亲,想要求娶林家小公子林峒,被当时位于太医院之首的林长青太医,即林家家主,林峒之父在大街上拿棍子打出去三次,最后还是岳维山不要脸的天天赖去林家足足小半年,才一丝打动了林长青。

    林家小公子林峒医术精湛,博施济众,成婚那天,霖都百姓更是几乎将学士府维了个满,都为林家小公子撑腰来了,二人成婚至今二十余年,是安庆的一段佳话。

    顾澶贪吃,贺繁渊半夜派人去府里找师母配药,岳维山那个老狐狸自然是清楚的,隔天见面时就讲小兔子揶揄个脸红,顺道还趁机批评了自家小徒弟没有将人照顾好,直急的顾澶想要巴巴的上去解释,哪知道老狐狸就是故意的,直羞的几天没敢出门,最后还是贺繁渊义正言辞的保证师傅已经忘掉这件事,肯定没有人能知道才作罢的。

    坐在阿渊的怀里,听他说起自己过去的“丰功伟绩”,顾澶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不是……不是阿澶”,捂住自己脸蛋的小兔子拒不认账。

    “不是阿澶,是谁呢?是哪里跑来的小兔子吗?吃的肚子痛,还……唔……”小兔子有些恼羞成怒,拒绝自己的黑历史被回忆起来,于是坚决的堵住了大灰狼的嘴,却不想却是将自己送到狡猾的大灰狼面前。

    大灰狼抓住小兔胖乎乎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又亮晶晶的盯着小兔子粉嘟嘟的唇瓣。

    将他又用力的搂紧一些,忍不住又和蹭了蹭小兔子蹭了蹭鼻尖,看着小兔子愣愣的样子,声音有些哑,“师母送来的桂花糖糕好吃吗?嗯?乖宝也给阿渊尝一尝好不好。”

    近在咫尺的距离,贺繁渊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穿透顾澶的耳膜将他的心严严实实的裹在一起,清楚的听见他每一个字的发音,又仿佛没有听清,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吻住,于是条件反射似的闭上眼睛,想要仔细感受即将从唇角泛上来的密密麻麻的暖意。

    小兔子太乖了,只想让人好好的抱抱,也想好好的欺负一场。

    许是师母知道小兔子嗜甜,所以吩咐人用陈年的桂花蜜做馅料,又添加了上好的牛乳与蜂蜜。偷吃的小兔子嘴角还挂着一块糕点渣,又紧张的眼皮都在颤抖。

    许久也不见他动作,小兔子怀疑是自己会错了意,正要不好意思的挣开眼睛一看究竟,就感觉到脸蛋的一侧被轻轻的亲了一下,接着就是喑哑厚重的低笑。

    “小馋猫”,贺繁渊轻轻舔去他嘴角的糕点渣,又细细吻住粉嘟嘟的唇瓣,继而整个附上去,侵占着小兔子的呼吸。

    本想着软乎乎的接个吻,可是一尝到小兔子的甜,贺繁渊就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的发起疯来,什么桂花蜜糖,不及他小兔子的一星半点。看着他乖乖承受的样子,明明耳垂和脸蛋红的要滴血,睫毛颤的厉害,却还是乖乖伸出舌头,承受他的入侵,于是忍不住的将人的舌尖狠狠的含住又放开,转而在他的口腔里侵略了个遍。

    被吻到舌尖发麻,心脏因为胸腔短暂的气短而震得厉害,好像要跳出来了,不止他的,还有阿渊的。

    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脏跳动,渐渐的,渐渐地变为同一个频率。

    贺繁渊终于舍得放开人,将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心上,又将人更紧密的揉了揉,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喘息,抬起头,努力压抑着自己眼里汹涌而上的欲望。

    半晌,又故意的在怀中人的耳边轻轻喘息,还不忘坏心眼的评价了一句“果然好甜!”

    直撩的顾澶像只煮熟了的兔子,还忍不住的轻轻的锤了他一下。

    本计划准备的接风宴以主人公纵马跑掉、师傅负气回府和摄政王耍流氓而改了日期。

    当晚,被摄政王搂住躺在龙床上哄睡的顾澶小朋友才想起来“木木还没有回来呐?”看向摄政王的眼神也不禁有些着急,“师兄不会欺负木木吧?”木木是除了阿渊、嬷嬷、阿不之外在宫里最熟悉亲密的人了,有些担心。

    摄政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师兄,看沈记今天早上那幅着急的样子,想来也不会将人怎样,估计明天就能回来。

    抱着小兔子想要解释一番,又莫名其妙的吃起醋来,最后又忍不住的将人按在龙床上狠狠欺负了一番。

    ……

    事实就是,摄政王高估自己了沈将军的自制力,还一天,整整三天,第四日早朝结束才看到沈大将军搂着人站在殿上。

    三天时间,贺繁渊也想着要不要派人去找找,顾澶更是着急,得知木生是秦家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时,以为师兄是将人掳去报仇的,想着要不要去求一求情,毕竟木木没有做一点坏事呀!

    结果一见面,看着沈记那幅喜气洋洋的贪足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这三天时日两人去做了哪档子事。

    贺繁渊忍着将人拎出去打一顿的心情,示意宫人上茶,顺便将自己那傻乎乎还在问东问西的小媳妇一把拉回来好好坐着,顺便后悔自己自作多情,让他去边关放羊正好。

    顾澶本就担心的紧,师兄搂着人进来的时候更是全神贯注的集中在秦沐也就是木木身上,看他是不是被师兄揍了一顿,有没有受伤,也忽略了沈大将军半抱半搂的流氓行径。

    于是小皇帝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木木脖子上若有若无的红色印记,不知道脖颈之下还有多少,瞬间觉得沈将军真是太残暴了,被拉回去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阿渊跟师兄好好谈一下,完全忽略了这些印子也时常在某人的流氓行径下出现在他的身上,完全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性。

    而秦小公子秦沐呢,好不容易在与心上人的分别中缓过神来,浑身酸痛的跟着自家将军站在殿下,手背紧紧的握着,要不是看他害羞的紧,估计沈将军也要将人放在怀里搂着。

    秦沐换下了一身太监服,身着素青衣衫,脸色也因害羞而红润许多。像个刚嫁人小媳妇,特别是刚才皇上还拉着他自己问了这几天的行踪,想起自己这几天与沈记做的荒唐事情就脸颊泛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罪魁祸首沈将军还骄傲的站在殿中,仔仔细细的扫了一圈,最后诚心实意的问道“不是说设宴吗,师父和师母呢?”。

    某摄政王:“很好,你还记得宫里设宴。”

    某大学士:“很好,你还记得你有师父。”

    ……

    沈将军表示,有些事情刻不容缓,于是带着自家媳妇儿转战学士府,并诚挚邀请自家师弟弟媳一同前往,毕竟也需要他们帮忙。

    霖都城

    林峒性不喜奢,在城中又设有医坊药堂专为那些清苦百姓义诊治病,虽也聘请了几位医师,但除去太医院值班时间,林太医一日也有半日都在药堂。

    一般林太医在哪儿,岳维山就是要在哪儿的。

    沈记自然是派人打探好的,三年未见,自家师父的脾气自己再了解不过,当年前往北关之时师父虽然生气但也与师母出城相送,想来也不会太生气。

    坐上去药堂的马车,贺繁渊看了看依偎在一起的沈记秦沐,又看了看趴在自己腿上偷偷摸摸掀开车帘向外瞄的小兔子,叹了口气,他自是知道师兄为什么如此着急要成婚的。

    小皇帝马上就要成年了,镇北将军的接替人选是一定要选好的,放眼朝中,能与沈记匹敌的青年将军一个也没有,为了安庆,沈记是肯定会接任他父亲的兵权的,到时,再想回来,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三年时间,必是该清理的杂碎都清理了,沈记才敢回到霖都接人的,当年贺丞相和沈将军同时把儿子送给岳维山教养不是没有理由的,别看岳维山那老狐狸平时没有个正形,却也是有能耐的。师父师母并无子嗣,对待两个徒弟更是尽心尽力,师父塑造了他和沈记,传道受业解惑,师母从小到大更是无微不至。

    贺繁渊轻笑了一声,手指轻缕了缕小兔子的发丝,他与沈记的婚事,师父师母一定会坐在堂上的。

    想着想着,车子越过繁闹的集市走进一条宽敞的巷子,沈记跳下马车抬手抱下秦沐,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安抚的亲亲他的侧脸,待贺繁渊与顾澶站定,四人齐齐向药堂走去。

    意外的是,先前派来的侍卫老实的站在药堂外厅里,看到皇上、王爷、主子到来赶忙行礼,面色为难的冲沈记扑通一跪“主子,林太医说岳师父身体抱恙,暂不见客,您吩咐送到的药材礼品也被退回来了”。

    沈记一愣,看向药堂右侧纱帘后的影子,药堂来看病的人不多,伙计们似乎也异常安静,一时间只有些小秤与草药刮擦的声音,这声音沈记与贺繁渊再熟悉不过。从小在药堂跑到大,有时林峒忙不过来,岳维山自然是要做伙计来给媳妇儿搭把手的,他与贺繁渊便有时午休躺在药堂外厅的小榻上,伙计们轻声的很,就是这样的。

    贺繁渊也愣了,纱帘后的并不是师母,可两人确实是在药堂的,只是不愿见人,想必是真的生气起来了。顾澶也来过药堂不止一次了,看着情景,着急的摇了摇贺繁渊的袖子,急的眼睛都红了。

    “阿渊,师父是不是生气了?”

    “应当是吧”沈记先回答道,冲同样眼眶微红的秦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又安抚的拍了拍他颤抖的手

    又到“这次回来,上告天地,下知宗亲,肯定是要将夫人带回去的!”

    说罢,穿过药柜后面的小门走到院子中间,扑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