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小变态的第三步

    出租车上江汝一直盯着手机在看，许昭明却在偷偷地打量她。之前许昭明一直觉得江汝是内向乖巧类型的女生。清纯的空气刘海和白皙光滑的皮肤，沉默寡言的性格和总是在观察的眼神。这是许昭明对江汝的初始印象，或者说所有人眼里的江汝应该都是这样的。

    此刻正坐在出租车上的江汝却看起来很不一样。她是懒散且放松的，车外灯光明明灭灭的光影投射在她的脸上，江汝像一只在暗处舔舐自己毛发的黑猫。

    “你在看什么？”江汝转过头。恰逢出租车开进一条暗巷，只有手机屏幕莹白的光打在江汝的侧脸上。她的眼睛好亮。许昭明突然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了，他沉默，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

    江汝也没想要许昭明的回答，继续浏览着手机里的信息。

    进家门之前，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沉默。许昭明不知该如何开口，江汝不急着现在开口。

    开灯，关门，江汝径直往楼上走。

    许昭明始终被江汝吊着一口气，忍不住叫住她:　“喂，你到底想要怎样？”江汝扶着栏杆回头，她指了指安装在客厅的监控说:　“我现在想洗澡啊。”说完就钻进了房间。

    监控只照着楼下的客厅，看不到也收录不到楼上的动静。许昭明追上去，却被锁在门外。

    江汝的声音隔着门听起来闷闷的，她说:　“急什么？先洗漱吧，今晚多的是时间。”

    许昭明觉得江汝很可恶，下午的故意忽视，晚上的恶意戏弄。他几次想要和江汝谈判，却被江汝弄得晕头转向。

    没有主动权，许昭明心想，待会儿无论江汝说些什么无礼的要求他都无法拒绝了。

    许昭明刚洗漱完出房门就听到楼下的门被敲响了，他下楼打开门，门外是一名快递小哥。

    “是许先生吗？您的订单送到了，麻烦您给个五星好评。”快递小哥将黑色塑料袋递给许昭明。“我没有买东西。”许昭明没有接。

    楼上传来江汝的声音:　“我买的，你拿上来吧。”

    许昭明拿着袋子再次来到江汝房间门口，这次门没有关，透出温馨的奶黄色光。

    “直接进来吧。”

    许昭明提着黑色塑料袋走进去，他看到江汝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正在擦头发。江汝穿着一条粉色蕾丝边吊带睡衣，是丝绸的，长度只到大腿。在暖色灯光下，这件睡裙称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像一块温润无暇的玉。

    “袋子放桌上。”江汝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侧头对许昭明露出了一个笑。

    穿戴整齐的明明是许昭明，可是他却莫名觉得羞耻，甚至感到被冒犯。许昭明不敢正眼打量这个属于江汝的私人空间，一想到他刚刚在塑料袋里看到的几盒避孕套，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江汝一个人给包围了。

    江汝将刘海撩开，露出了完整的一张脸。她的眉毛是细细弯弯的，眼尾上扬，鼻梁说不上高但笔直，嘴唇偏薄却也有一颗小而饱满的唇珠。几乎是下意识的，许昭明听见自己说:　“你没有刘海更好看。”

    江汝又笑了，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妩媚，她说:　“你来帮我吹头发。”许昭明拘谨地上前，拿起一旁的吹风机生疏地为少女吹头发。

    江汝侧坐在椅子上，许昭明站着和江汝面对面。这样的姿势其实很不方便吹头发。江汝低着头感受许昭明的手指穿过她的湿发，动作小心翼翼又有些慌乱。

    许昭明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江汝睡裙的领口里看，可是里面温暖柔软的胸、粉嫩娇小的乳晕却好像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片刻的温馨里，两人似乎都忘记了这应该是一场谈判。

    头发才吹到半干，江汝伸手圈住许昭明的腰，将下巴抵在许昭明腹部:　“你刚刚偷看我买的什么东西了吗？”许昭明没有推开江汝，他将吹风机放在桌上。

    “又不说话又不推开我，这是什么意思？”江汝的刘海变干后乖乖地搭了下来，她双臂用力，将许昭明拉得更近，甚至将胸部贴上了许昭明的小腹。

    许昭明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汝能如此自然地用清纯无辜的外表在此刻明晃晃地引诱他。

    “我以为你想要钱。”许昭明的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江汝一直在笑，她牵引着许昭明的手环上自己的后背:　“我只是想要个无聊时的消遣。”

    许昭明的生理变化很明显，甚至在江汝抱上来之前就硬了。他的身上好热，江汝感觉隔着布料自己的胸口也要被他的温度点燃了。

    “我以为我还需要花点时间来说服你。”江汝闭着眼，将脸埋在许昭明的肚子上，她闻到熟悉的柑橘柚子味混合着男性气息，又沉醉地吐出一口热气，“但你好像比我想得更加变态。我很喜欢。”说完，又隔着衣服在许昭明的肚子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许昭明的手掌下是少女的背，整个下体紧贴着少女柔软的胸部，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细腻温暖的触感，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脑子开始迷糊。

    耳边是少女温软的声音，慢慢说着对他来说挑逗到极致的话，许昭明好像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随着吐到肚子上的那口热气，他闭上眼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腿软、抱着江汝的手越来越紧。

    最后的吻轻轻落下，许昭明胯部不自觉向前一顶，他看见白光闪过，落樱与万千蝴蝶纷飞。

    快感和羞耻感交织成网，许昭明被江汝捕获了。

    江汝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不如许昭明的阴茎跳得快，一下一下敲在她的胸口，似乎要代替心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江汝真的很享受此刻许昭明的动情，享受到自己的内裤也开始变湿。将右手从许昭明睡裤的裤腿里探入，江汝抚摸到他半硬且濡湿黏腻的生殖器，甚至在江汝手中又跳动了一下，吐出了最后一口精液。

    许昭明刚从快感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江汝纤细的手指上沾满他的体液，她将手凑到面前闻了闻，甚至吐出舌头舔了一下。她说：“原来是苦的。闻起来还又腥又膻。”羞耻感又将许昭明包裹起来，他强装镇定将江汝推开，又伸手捂住自己遮挡江汝的视线。

    江汝站起来，在床边坐下，又支起右腿踩在床边，睡裙被撩到大腿根部，露出中心湿透了的白色内裤。看得发痴的许昭明听见江汝说：“我买的东西还一个都没用上，你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

    许昭明觉得自己疯了。

    去他妈的理智和道德伦理。

    此刻就这么让我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