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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最后一块苹果派必须是(下)

    “好像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快感常常和其他触觉并存,比如抚摸时的摩擦感,再比如插入时的扩张感……但如果直接刺激大脑,就可以绕过它们,直白地、单纯地获得快感本身。……很抽象的定义是不是?”

    “……哈啊……什么……什么东西、进来了……”

    “什么都没进来啦。仔细看看,我真的没在碰你。”

    “好涨……呜,好奇怪……拿出去……”

    “嗯——这种反应的话……果然,那个说法不能全信吗?又或者,在某些特定时候,触感和快感会被混淆成一体?”

    “不知道,我不知道……别……别到处钻……!呀、啊啊啊——”

    “——好险,差一点就让你高潮了。这可不行,要是再被你说‘敷衍’、‘只想快点解决’,我真的会哭哦?”

    “呜……怎么又弄这里……混蛋、你混蛋……!再这样……哈啊……欺负人……你等着……”

    “讲讲道理好不好,”艾希礼一脸无辜,“我在爱你,怎么能叫欺负?”

    正如他所言,他一根手指也没碰塞莱斯提亚,甚至刻意往后仰了仰,拉开一小段距离,以证自身清白。

    塞莱斯提亚总算得以喘息,气恨地瞪他,“我信你胡说八——呜、怎么又来?!”

    “说好慢慢来,你忘了?”

    艾希礼的目光抚过她的腰。裹在丝绸睡裙里、细细瘦瘦的一段。哪怕嘴上丢了气势,抬起时也像带着风,倏地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他呼吸深重起来。

    想握她。

    想握住那段腰,让她颤着双腿咬住他,吃进他,一遍又一遍,吃到再也吃不下……

    “只要你要,我都会给你的。无论什么……”他俯首在她已经听不进话的耳边,缱绻呢喃,“……所以,再多要一点吧。”

    甘甜的拷问进行了无数个两分钟。

    当事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沿,衣物各有各的凌乱,但并未露出太多皮肤。乍一看去,画面属实称不上糟糕,更无法与此时正回荡在房间内的喘声和泣吟声对上号。

    然而睡裙之下,内陷的乳尖未经碰触便自己弹出,双腿夹紧,腿根早已湿透;衬衫覆盖的上身肌肉收紧,胯间满满地胀着,将硬质布料支起一团,顶端甚至沁出些晶莹液体。

    持续太久的拷问,便不再算作拷问。正如他们之间一切经年累月的争斗,若真抽丝剥茧,从头到尾梳理清楚,最后总会变个味道。

    ——腥甜的,咸涩的,混着情动时的汗与泪,再加上一点点精疲力竭、泡过热水后的皂角香。

    艾希礼伏在塞莱斯提亚耳边,扣着她的手,从他湿润的顶端一路下滑。

    “你里面好浅,每次只进这么多就到底了,”他带着她摸,指尖停在离性器根部一个指节处,“再往里就要很小心很小心,慢慢地推……”

    她身体猛然向上缩了缩,腰肢不受控制地摆动,仿佛真被顶到最深,正贪心地试着吞下侵入者剩余的部分。

    那在她感知中被艾希礼填满的秘处,实则紧紧闭合,并未有任何东西将它撑开。她却捂住小腹,五指揉皱一片绸面,无济于事地抵抗那股磨人的压迫力。

    “感觉到了吗?你把它全部吃进去了……”艾希礼低喘一声,舌尖钻入耳道,舔得她绵声哭叫,手上使劲掐他。

    他被她这样掐,竟也是舒服的。到这一刻,什么闷气什么报复,他全忘了,只想抱着她滚进被子,把她整个罩在自己影子下面,疼她爱她。

    “喜欢我顶着那里,是不是?我也喜欢……好软,还这么热……”

    塞莱斯提亚又点头又摇头,混乱得说不出话,在致人疯狂的欢愉中一颗颗掉眼泪。

    令她浑身酥麻的快感还在向内蔓延。

    理性所剩无几,矜持丢盔弃甲,她仅仅本能地感到恐惧。

    “里面不行,不能进……啊啊……会、会弄坏……!”

    “我们做过这个的,就在圣殿那场梦里,记得吗?”艾希礼哄她,“别怕,只是叫醒一点点快乐的记忆,不会疼,更不会受伤。”

    塞莱斯提亚咬着下唇,晕乎乎地点头,一副又怕又馋的模样。

    艾希礼实在忍不住,翻身上床,终于把她揉进怀里。

    他张口含住正在嗯嗯呜呜些不明音节的嘴唇,伸进去勾引一圈,再吮着她湿软的舌头,将极致的愉悦往更深处送去。

    “——!!!”

    不成调的鸣泣被他吞下。怀里娇小的女人连舌尖也抖个不停,哆哆嗦嗦按住腹部。

    “……好舒服……要疯了……”

    他吻掉她睫毛尖颤巍巍的水珠,“那就疯,什么都不用想……让我给你。”

    “呜、不行,不行……啊啊啊……到了……!”

    她紧紧夹住他一条腿,尖叫着泄在他身上。

    最深处的高潮,也持续最久。痉挛彻底平息前,“拷问”还可以延长最后一个两分钟。

    好好去过一次,躁动的情绪被梳顺,塞莱斯提亚躺在浴缸里,第无数遍解释:“不疼,头和肚子都不疼,最多就是腰有点酸……”

    见艾希礼紧张,她急忙补充,“但那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是生理痛。”

    ——结束后,艾希礼帮她擦拭身体,在体液里发现了一点不仔细都看不出来的血丝。

    “至少说明你算出来的日期挺准的?”

    艾希礼显然没有被这个说法安慰到。看见血丝的瞬间,他手足无措,慌得和早上扑过来当肉垫时如出一辙。

    塞莱斯提亚有点想笑,“所以说,我哪里都不疼,你别难受啦。”

    而且与其说疼……她感觉精神比早上好多了。

    艾希礼“折磨”她许久,名为拷问,实则却是用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滋养她,填补连日劳累造成的亏空。

    但他自己的状况未必就比她乐观多少。两个月前,带伤处理能量溢出事故,再加上梦里陪着弗洛里安剖了一回心脏,短短一天内把身体和精神同时透支,就算米洛克给了准话可以完全康复,他也需要更漫长的恢复期。

    精神力只出不进的后果开始显现,他肉眼可见地不在状态,脸上半是懊恼、半是神游,却还知道把手伸进水下,按摩她刚刚用力过度的腰。

    塞莱斯提亚抓住那只手,“你真的要一直不说话呀?”

    艾希礼静静抬眼,“……你真的要我现在说吗?”

    他向前倾身,抵住她额头:“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想一直抱着你,看你高潮的样子——”

    “……可、可以了,不用再说了!”

    她皮肤没被热水烫红,现在倒是一下子红透。

    水下的手也带上难以忽略的热度。她指尖微微用力,攀住浴缸边缘,抵抗从腰间蹿起的酥麻,“你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艾希礼坦诚道:“没有别的,全忘了。”

    他语调中困惑尽消,塞莱斯提亚反应过来:“你想明白了?这么快?”

    艾希礼嘟哝“又说我快”,手指屈起,挠了挠她后腰。

    他当然想明白了。毕竟,答案就在眼前。

    ——魔法是他的本能,是长在心口的藤蔓、写入骨血的习惯、大脑空白时的下意识反应。

    ——从来如此,本该如此……直到他有了新的本能。

    他的指尖追着她后腰,一本正经地宣布:“最后一块苹果派必须是我的。”

    没头没尾,也不接上下文。塞莱斯提亚一头雾水地躲痒,“首先家里没有,其次,我又不爱吃苹果派……”

    “我知道,但最后一块苹果派必须是我的。”

    艾希礼捧住她的脸,在她眼里望见无时无刻不在濒死挣扎的自己。

    乱七八糟,匍匐在地,变成一滩烂泥。

    狼狈得很,又有一种自毁式的痛快。

    不由他选择,也不由他决定。

    他只能这样,在毫无底线、毫无原则的爱意——或者说本能中,保留一丝最后的理性。

    ——我会毫不犹豫献上一切,只除了……

    “你明白吗?”他气息扫在她鼻尖,几近诱哄,“除了最后一块苹果派……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那,再来一次……”

    “……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