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秋
食用注意: 是car文,背景为逍将芙掳到坐忘峰后,芙试图逃跑,被捉回来的第一夜。 ②有强迫成分,不适请不要看。 ③试图尽力还原逍与芙的性格,笔力有限,不足之处请多包涵。 碧水惊秋,晚云渐收,庭前风静柳垂,乍烟雨初休。窗外月色溶溶,流光落于檐,恰映人掌中长剑凛寒。持剑者却是个貌美女郎,着一袭水蓝衫裙,身形窈窕,貌若新月清晕,花树堆雪,一双明眸微瞪,满蓄惊惧之色。只见她双肩轻颤,不时却步,指剑锋悬前,那背影之下,又见一俏影清癯,飘然俊逸。 岂料,临剑锋抵喉,来人不惊不愠,反神色淡然。且望去,那男子修眉俊眼,貌胜谪仙,身白衫纤尘不染,风神秀美,确也衬得一句:灿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温风梳柳色。清冷有余,不乏妖冶,倒是只应见画,非尘土间之美人。男子眸光一瞥,见人朱唇微咬,似握着救命稻草般,紧握着那长剑,不由轻笑,随以掌撑颌,颇戏谑道:“晓芙还会什么?四象掌,灭绝双剑,还是再挥几式峨眉剑法给我看?” 不待言落,他探指一擒,瞬衔住那薄刃,只轻手扯了下,纪晓芙即腕痛难当,同呜咽一声。随之,伴“哐啷”清响,长剑应声落地,她神色微凛,俶并指舒腕,向他“神封穴”击去。男子侧身一躲,身姿轻逸,化招于无形,却同感肤间刺痛。他垂眸瞧去,只见己襟口大敞,白衫褪下半阙,余得旖旎一方,而肌肤处,更着红痕瞩目。原是二人争执间,她收力不及,顺将衣衫并勾了去。 凝冰为肌,引玉作骨,她见那旖旎映目,不禁双颊绯红,忙侧过首,边抵掌身前,边听他道:“哦?打不过我,便开始轻薄我了么?”然不待话落,纪晓芙扬袖抬手,又起得一招“金顶绵掌”,猛袭向人左肩。殊不料,那掌风未至,已先被他擒了腕。她深知,二人实力悬殊,即便是师父在此,也未必真能耐他几何,忽念及此,纪晓芙蛾眉微蹙,着清泪涟涟,哽咽道:“你……你弄疼我了,杨逍,你松手……呜,松手。” 杨逍闻言一怔,稍时抬首,正瞧她珠泪盈然,鸦睫轻颤,顿将指舒了开。他修白的掌抚过腕,轻揉了揉,同关切道:“没用力啊……是这里疼么?别哭,我不碰就是了。”恍惚之际,纪晓芙心间忽荡,似被什么撞了下。她望着人,鬼使神差地,方要柔下语气,回应一二,下一瞬,理智又予她一响亮巴掌,恍告诫着:“正邪有别,怎能对这魔头动心?”遂趁人不备,反手一推,转疾步逃了去。 而未行数步,倏闻嗤声破空,两道劲力渡了来,正击股间。经此意击,纪晓芙身下未稳,俶伏倒在地,然两条腿,便似灌铅千斤,再动弹不得。方才骤然摔倒,她不及运气,双膝径磕于石阶,只觉疼痛不止。许念及什么,纪晓芙瞥过首,见他右指微蜷,扣作环状,面若罩薄霜,那深邃如玉的眸,悉堆怒色几分。想也可知,眼下境况,定是他运了什么邪门功法,封了她经脉。 霎时间,伴步声细微,纪晓芙自后被拥住,转打横抱起。一只掌探了来,捏过她颌角,随听人冷冷道:“你一定要我动手,才能听话么?”疏影横斜下,丝缕清辉拂照,恰衬他绝色更甚。她怔怔望着人,心绪难平,半晌方眸光骤凛,决绝道:“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如若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及话落,她身下一空,顿摔至一柔软什物间。 再抬眸之际,她倏感双肩微紧,却已被他倾压身下。眸光流转间,她窥得一湾清泓,澈若璃玉。那双眸,宛能摄魂夺魄,只此一眼,纪晓芙便失神忘语,心忽跳得厉害。思忖之际,杨逍缓探出掌,贴覆颈畔,轻将雪颈捏了住。“晓芙真想死么?”和着动作,他沉声问道。 听他话语,纪晓芙瞬背脊发凉。她不由念起,数日前,他二人林下初遇,自那之后,她行到哪,杨逍便跟到哪。如此几番,她再忍耐不住,遂相劝与人,道:“你再这般纠缠不放,休怪我不客气,峨眉派岂是好欺负的?”望以峨眉声威,令人知难而退。可不料,他只笑了笑,全然无惧,依是紧跟不舍。直至,二人大打出手,无奈杨逍武功极高,招式怪异,不出三招,她便败了阵。 仓惶之余,纪晓芙匆匆行去,却也不慎遗下佩剑……所幸,杨逍并未追来。然次日清晨,那佩剑,竟完好无损地,又置于她枕畔。乍思及此,纪晓芙更笃定,他若起杀心,自己怎能相抵?而迟未动手,亦不过是,他仅存的兴味与耐心,并撑着而矣。现如今,自己屡次三番的悖逆,终将那耐心……耗尽了么? 她自知无望,便再不曾言语,只紧阖双目,攥拳待毙。殊不知,未有意想中的疼痛、窒息感,那只手松了开,转覆于颊,一瓣微凉贴于唇,似羽轻柔。纪晓芙不敢睁眼,却觉心间一荡,听之道:“我哪舍得杀了你?晓芙方才,怕了罢?不要有下次了。你留下来,莫要想着再逃了,我什么都依你,好么?”言罢,杨逍舒指,蹭过人唇畔,又落吻于上。他吻得轻柔,初若飞琼点水,荡涟漪轻起,又若水云溶漾,潋滟潺潺。 温存间,一味异香沁鼻,沉沦溺醉,不觉迫入灵台,扰神思清浊。直至一吻落罢,唇齿相离,纪晓芙方才清醒稍许。恍意犹未尽,她无意识地,探掌悬前,将纤指送入他口,不时舒展。见她这般,杨逍并未抗拒,反默然顺从,任那指腹轻拨慢挑,蹭过齿间滑腻。 “不行,不行!”斗然间,不知因羞怯,或因自责,便见纪晓芙忙抽回指,随侧过首去,再不敢瞧人一眼。她不时喘着,面晕浅春,颉目流视,只说不出的娇美动人,待良久,方低声嗔道:“你死心罢,我与武当殷六侠已有婚约。我……我爱的是他,不会留下来的,你折磨我也没用。”稍时,他的掌伸了来,抚过脸颊,纪晓芙身子一颤,又听人轻声笑笑,附耳道:“我不想折磨你,我想……折腾你。” 听人如此道,纪晓芙当即会意,他所言“折腾”为何,顿红云满面,吞吐道:“你、你若敢乱来,我就跟你拼了!”得她嗔责,杨逍不以为意,更噙笑温然,届时,乍闻衣响窸窣,她腰际一松,身前襟衫忽解了开。薄衫半掩处,双肩乍动,隐透肤若凝脂,纤腰楚楚,不盈一握。月白软绸下,见玉山高耸,微贲欲张,虽未窥之全貌,却惹漫思无尽。随之,他缓搭指在旁,屈腕轻勾,便撩得一方春光,是酥凝琼脂,拥雪成峰,点嫣红珠润。 杨逍撑臂俯身,支颌欹旁,语出淡然道:“殷六侠?……我擒你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他抬起掌,蹭了蹭人脸颊,接续道:“你刚来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师父,想她来救你,你若真将殷梨亭放在心上,怎会只字不提?” 心事倏被道破,纪晓芙只侧过首,缄默不言。她思虑再三,终是无理相驳,因人心知肚明,她不爱,丝毫未对之动过心,哪怕一瞬。相对地,似是意满那神情,杨逍双指微托,又强别过她脸,略含笑道:“为了逃,你多次同我动手,但晓芙只下重手,不下死手,这又是为何?倘若,你当真对我深恶痛绝,何不拚命?你这般畏惧与我,所惧的,真如你所想么?” 他一番话语,倒令纪晓芙一怔,恍醍醐灌顶,一语惊醒。她望着那双眸,却说不出的失落、怅然,惊惧之下,尽错落着未名的悸动,与欲望。纪晓芙彻然,尽管不愿,她确曾期冀着人,无关正邪,无关门户。她所惧的,从不是杨逍,而是深藏心底,不敢显露半分,予他的爱意。 纪晓芙不敢再听下去了。纵身不能动,她仍执拗地,奋力挣脱着束缚,且以掌堵耳,喃喃道:“你不许再讲了,你放我走,求你……放我走。”挣扎须臾,一双臂弯揽住她,轻抚过背脊。杨逍眸淬温色,边拉开她掌,边柔声宽慰道:“不能放你走,晓芙听话一点,好么?”话音落罢,他薄唇轻启,忽含住她一瓣唇,辗转厮磨,待人儿稍安静了些,方又撬唇启齿,撩拨起腔间滑腻。 令芳迢递,浊息痴缠,唇齿离分刹,牵一缕银丝盈涟。至他起身,纪晓芙仍腮凝新荔,烟煴迷离,然却又清泪匀面,尤甚惹怜。“怎得哭了?就这么怕我么?”杨逍不解,遂温声发问,同将人拥得更紧了些。岂知,恍想起什么,纪晓芙眸光半敛,颤声哀恳道:“我们不可能的,正邪殊途,你强求也是无益。杨逍,你、你生得这般美,任谁见了你,都会为你所倾倒,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何必,再纠缠我……呜嗯,疼!” 她肩处忽吃痛得紧,瞥目一瞧,只见杨逍面色骤沉,如浸严霜。原覆肩处的掌,不觉发力,直捏得她生疼。而相较前者,纪晓芙心下一颤,些许苦痛,掺着三分无奈,七分隐忍,渐凝微成巨,一股脑地刺向心尖,迫鲜血淋漓。 ——纪晓芙爱他,但又不能爱他。理智告诫人,自己与他,但凡有一丝逾越,都将是万劫不复。她只得以尖锐说辞,去刺痛他,迫他推开自己。可每言一字,便似尖刀一把,戳入她心间最深、最痛处。 半晌沉吟,他面着愠色,墨眸捎得寒意,忽紧捏起她颌角,迫人正视与己,随冷冷道:“疼么?我觉得更疼。晓芙当真,是这般想我的么?”纪晓芙不敢睁眼,不敢见他失落,遂忍痛道:“是。”她不知,身前人此刻神情几何,许是阴沉,许是气极,惟听得一句:“……为我所倾倒?呵,倒不如,我要过你以后,晓芙再来回答我,感觉作何?”斯时,杨逍伸臂一揽,瞬将人抱了起,跨坐身前,以极暧昧的姿势,仰首望向她。 兰袂留香,衾帐褰红。窗外皎月溶泄,映她肤光胜雪,曼妙窈窕。眼鬓悬清泪,薄汗轻衣透,定须间,一只掌托住人背脊,倾送与前。似察得异样,纪晓芙勉睁开眼,想护住那方旖旎,却为时晚矣。襟敞处,一点嫣红恣肆,似盈盈紫叶,乍擘莲房。他薄唇微启,倏含住那颗红蒂,捻舌尖喧啾,而唇齿间,更触得雪肤甜腻,芬苾氤氲。 他每轻吮一次,便引一分甘冽入喉,存香齿颊。珠润流连于舌,是酥凝宣柔,曼妙难言。许是心气未消,杨逍眉壑微蹙,倏轻咬着那颗朱果。与此同时,他悄探出掌,抚向另旁温软,肆意挑弄、揉捏着。随着人动作,纪晓芙只觉一股酥麻袭身,萦纡小腹,渐融作一泄温流,令之动弹不得。稍时,她周身酸软,愉悦感融着点点酥意,迫人神色痴灼,伏他肩头,低声轻吟着。 “呜,轻、轻一点,呜嗯……会痛。”恍示弱般,纪晓芙忽弓起身,伸臂攀过他修颈,一手抚向背脊,一手嵌自青丝间,温柔抚慰着。伫神片刻,杨逍不知为何,俶缓下动作,沉声道了句:“我当真,猜不透晓芙的心思。”他心下岔乱,恍被什么柔软什物,猛撞了下。见人不应,杨逍双臂回舒,将她揽于怀,便瞧人神色迷离,失魂忘语,恍紧盯着什么。 似乎……她正盯着自己。倏念及此,杨逍柔下语气,温声道:“晓芙把那话收回去,或是,只说一句喜欢我,我便不强来了,好不好?”可沉吟稍时,但见她敛眉含忧,侧过首去,据守住那分倔强,弱弱道:“放我走。”闻言如此,他眸光渐黯,一腔火囿于心,宣泄无处,只心乱更甚,遂忍气道:“晓芙什么时候,能听一次话?”旋即双臂一松,回置人落榻。 秋露泠泠,银汉悬河,桂影婆娑下,几缕清芒落檐,蕴色朦胧。玉簟枕落花,冰肌莹彻,细密璀错的吻落下,蜿蜒痴缠,自颈畔、锁骨、胸脯,迁跃至小腹,余窣响靡靡,红绡斑驳。杨逍探出臂,倏分人双膝,纵指抚过股间柔腻,浅抵琼苞,染得玉露银涟。修指舒挑间,一股麻酥异感萦身,自背脊流连,不觉令纪晓芙渐弓起身,双肩紧颤,杏眸噙泪地望着他,娇喘道:“唔嗯,痒……感觉怪怪的,呜噫……” “那晓芙听话么?”言罢,他缓褪出指,只见其上银丝滢然,漪涟脉脉。杨逍凝眸须臾,忽悬腕抬掌,任指尖流霞绽于唇,尽没齿间。稍时,纪晓芙放眼瞥去,瞧风光如此,顿双颊绯红,直羞得半字也讲不出。见人不言,他似赌气般,续道:“那便要到晓芙肯开口为止,再就是,不许闭眼睛……闭一次,我便多要你一次。”遂撩起缃裙,埋首温香,便见菡萏卷舒,娇姿欲滴。一瓣温润探了去,是琼露清染,挼香凝芳,他悄含住赤珠,轻吮柔舐着。 霁月冷光相投,碧水沉秋。她青丝如瀑,尽泼帐间,水蓝衫裙半敞,余妩然三分。或因酥麻难耐,或因动情,纪晓芙不禁伸出手,探抚向前,边牵住他掌,边断续道:“那里脏……哈啊,不行,有什么要……”不及话落,倏闻娇吟一声,引玉露溶泄,潺潺温流沁喉,渡芳冽衔唇。且望去,但见他唇畔滢润,玉容缀华,衬面若凝脂,眼似点漆,貌胜谪仙清俊。斯时,杨逍忽墨眸蕴光,轻咳了声,一痕清露漾自唇角,蜿蜒而垂。 那样一张脸,那般清冷之人,如此神态,反显千姿旖旎,万般艳冶。美人如斯,堪玉面无暇,清姿妙绝,却在与她朝云暮雨,行浊赴浪。念及此,纪晓芙凝眸与人,虽一闪刹那,她仍察觉到,他眼底数分无奈、孤寂与落寞,恍似“无处话凄凉”。 ——他只想听自己一句真话,一句“喜欢他”而矣。 正踟蹰间,纪晓芙皓腕微紧,俶被拉了起,伏倒他怀中。一簇温热滑自背脊,游走至下,环扣住她腰身,而另一只掌,则抚向股间温腻,顺微分双膝。“……要看着我。”杨逍语声极柔,恍梦呓般,轻捧她颌角,趁隙将那灼热抵入。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芙蕖温宣,未泽稚水滂霈,怎承他覆雨云翻?藕臂攀过颈,见一湾水云烟煴,时然薄汗,应娇喘声声。 “我疼……疼,你慢一些,呜……”话音未落,杨逍衣袖微紧,倏被人扯了下。只见她梨花带雨,泪染轻匀,尤带彤霞晓露痕,正是清袖啼红,何处不惹怜?他垂眸望去,不由蹙眉,满淬怜惜神色,柔声道:“怎得哭成这样?乖,不哭了,我慢些好么?嘶,放松些,那、晓芙叫我什么?”随之,纪晓芙抽噎一声,枕他颈畔,蕴着哭腔答:“逍哥,逍哥……我疼。” “不动了,别哭了,我瞧着心疼。”他眸光一柔,遂舒指覆上雪团,极温柔地抚摸、揉捏着,待那抽噎渐歇,作细微喘声,杨逍方俯首阖眸,落吻于额,噙笑续言道:“晓芙还逃么?愿意服软了么,嗯?”逢他发问,纪晓芙抬起首,小晕红潮,任眼角悬泪,灿星滢然,敛眉含怯道:“逃,还是会逃的,可我爱你。” 一樽潋滟西风里,共醉倒,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