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不上岸在线阅读 - Vanta

Vanta

    叶斯澄的房间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帘很厚,拉上房间里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外面的阳台是全透明的设计,从阳台边往下看可以看到一片很大的白玫瑰花,白如雪,生机勃勃。

    那是叶之幸高二的时候种下的。

    叶斯澄最喜欢这里,每次叶之幸不在的时候他都会去看那片玫瑰花,它们好像永远都不会凋谢,永远都离不开这片土地,永远都会在他身边。

    叶之幸很少在他房间过夜,他钳制着叶斯澄给他口交。不在他身体里射,偏偏要在他嘴巴里射,操得他说不出话。

    “为什么不......咳......射进来。”叶斯澄咳着,大口大口吸气,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呛得眼泪直流。?

    叶之幸抹掉他嘴角沾上的精液:“没戴套,射了还得给你清理,麻烦。”

    他忍着不适,倔强的说:“我可以自己弄。”

    叶之幸意外的看着他:“明天不是考试吗?你不是说要早点睡?”

    叶斯澄静默了两秒,眨巴着眼睛,缓缓道:“谢谢......”

    “呵。”叶之幸笑了,他从床上起来,从叶斯澄床头柜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擦手,“你是在嘲讽我还是真的贱到骨子里了?”

    “省省吧。”擦过手的纸球?被扔进垃圾桶,叶之幸打开门走了出去。

    叶斯澄嘴里还残余着男人精液的膻腥味,唇角干涩,他手摸上去感觉一阵痛,应该是破皮了。

    第二天起床他连咽口水都痛得不行,这样根本没办法去测英语口语。

    叶之幸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迎迎,你怎么带口罩啊?感冒了吗?”林书趴在桌子上,伸手想去摘他的口罩。

    叶斯澄一把拍开他的手,放下书包瞪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他自己不能说话。

    “不是吧,”林书猛的一下坐起来,吃惊的看着他,念经一样,“老师念叨了一个星期了要保护好嗓子,这考试半年一次啊,你现在说不了话肯定完蛋了,老班等下过来了不弄死你。”

    叶斯澄无奈的用力清了清嗓子,费力的说:“勉强......可以。”

    林书现在的表情更诡异了:“校园十大歌手的嗓子变成这样?,你迷妹得哭死了。不是,你一个晚上怎么把嗓子搞成这样的啊?”

    叶斯澄摇摇头,不想多说。

    林书知道他和叶之幸的事情,一看他不愿意说就知道八成是跟叶之幸有关了。看到自己发小搞成这样,林书郁闷的翻着书包,拿出一包?冲剂,“呐,我妈今天早上给我的,说是润喉的,你冲了喝吧。”

    “谢谢。”

    “不用谢,你少说两句话吧。”林书拿过他桌面上的水瓶,去给他装水。

    办公室内。

    “斯澄啊,你这是怎么搞的?”英语老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和煦的说,“还有一个多月就中考了,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掉链子呢?考试它不会等你!你口语分现在落别人一大截了啊!”?

    到了下午叶斯澄的声音恢复了大半,他低着头,说话声音还是有点沙:“我不用去太好的学校。”

    英语老师一下被他噎住,知道他家有钱,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以后就不这么想了。”

    叶斯澄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车一直在门口等他,叶斯澄在上车前把口罩摘掉塞进校服口袋,司机待他上车后直奔叶家别墅。

    中途他给叶之幸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在哪里。没过多久叶之幸很给面子的回了,说他在家里。

    天很快黑了,车驶入别墅区时旁边的照明灯都已经来了。叶斯澄背着书包进门。

    今天客厅的气氛很不一样,叶知秋难得的回来了,他正坐在沙发上饮茶,一只手搭在沙发上;赵蕊蕊坐在单人沙发上握着茶杯,手指不安的一下下摩挲着茶杯口看上去很紧张;他哥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滑动。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阿姨在厨房做饭,偶尔飘出一阵菜的香气?。

    叶斯澄意识到不对劲,走到茶几旁,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文件袋,他开口打破这片寂静:“这是什么?”

    叶之幸抬头,平静的说:“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和签证。”

    “什么!?”叶斯澄声音突然提高,喉咙本就不舒服,这样一喊几乎破音。他慌张的跑过去,一把从桌上拿起文件袋想打开。

    在他拿到手里的那一刻叶知秋发话了。

    “放下。”

    叶斯澄不可置信的看向悠闲喝茶的父亲,声音颤抖着问:“爸爸,你不会同意哥哥走的对不对?你不会让他走的对不对?”

    叶知秋放下茶杯:“叶斯澄,你长大了,不要这么黏着他。之幸能被录取是好事,我查过了,那所学校很不错。”

    “不行!他不能走!”叶斯澄扯开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撕了个粉碎。

    “叶斯澄!”叶知秋厉声道,“之幸前段时间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你是三岁小孩吗?不顺着你就撕东西,有没有一点叶家继承人的样子!”

    “你撕了这些也没用,”他很快恢复平常温和的语气,摆了摆手,“之幸,你上楼拿行李,车在外面了,你走吧。”

    “好的,谢谢叔叔。”叶之幸温声道,一幅?谦逊有礼的样子。

    “你不许走,你不知道吗?我不让你走你就不可能走!”叶斯澄疯了一样的大喊,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叶之幸说过话。

    叶斯澄想追过去,他刚走到沙发边就被叶知秋抓住了,“叶斯澄,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这个家还没轮到你说的算!”

    叶斯澄用力的挣脱着,把叶知秋的手抓出几道血痕。叶知秋眉皱得更厉害了,赵蕊蕊看着害怕,过来劝。

    “宝贝啊,哥哥走了我们也是一家人啊,他上完学就会回来了。”

    “闭嘴!”叶斯澄什么都不想听,朝她大吼。

    “啪!”叶知秋反手打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叶斯澄脑中?嗡的一下,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看着儿子红肿的脸颊,叶知秋最终还是心软了,这个孩子他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惯着长大的。叶斯澄从小就听话,学习也不用他操心。叶之幸说叶斯澄不会让他走的时候他还不信,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会这么无理取闹。

    原本他也不想让叶之幸脱离他的掌控范围的,可听了叶之幸那番话后他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只要叶斯澄听了他的话还反对那叶之幸就可以离开,他原本很自信的,结果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叶之幸提着行李箱下楼了,他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叶斯澄。叶之秋不想再继续这场闹剧。

    “之幸,明天再走吧,今天先陪着他,”他拽着叶斯澄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带到沙发上。

    叶斯澄不说话了,眼神空洞的望着地上的碎纸,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好,叔叔慢走。”叶之幸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赵蕊蕊?跟上叶知秋,小声的对叶之幸说:“哄哄弟弟。”

    “不要走,”等到叶之秋和赵蕊蕊走后叶斯澄?才开口,他站起来往叶之幸的位置走,想伸手拉住他。

    叶之幸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空在半空,喃喃道,“你答应过会永远陪着我的。”

    “你答应过会永远陪着我的。”叶斯澄重复着说道,伸出一条胳膊拦住他的路。

    “骗你的,我不会永远陪着你,我很讨厌你,你感觉不出来吗?”叶之幸扯开他的手,“我懒得跟你演戏,有多远滚多远。”

    大人的诺言都会随时违背,他却偏偏要一个小孩兑现承诺。

    不知道是该说他天真还是愚蠢。叶之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抬腿上楼,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叶斯澄没有在跟上去,他失魂落魄的捡起地上的碎纸,刚才他太激动了,压根没发现这些都是复印件。

    他捧着这堆碎纸回了房间,他不担心叶之幸今晚会走,叶知秋让他今天留下来他就不会走,也走不掉。

    “咚咚咚。”

    .........

    “咚咚咚。”

    .........

    “哥哥?”

    .........

    房间外一片寂静,他侧脸,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又敲了一遍门。

    “哥哥!开门!开门!”

    门里没有人应声,叶斯澄跑到楼下找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黑的,没有开灯,床上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黑色的行李箱靠在床边,叶斯澄拎了一下,确认是有重量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些。

    他不知道叶之幸去了哪里,只能一直给他打电话。

    “接电话啊,哥哥。”

    “哥哥......”

    “.........”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嗡的震动了一声,关机了。

    叶斯澄发恨的打开他的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扯出来,扔到地上,扑上去闻叶之幸的味道,眼泪打湿针织的衬衫,哭喊的声音闷在里面。

    ??行李箱里什么都没有了,叶斯澄像是毫无知觉般坐进去,慢慢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把自己关在行李箱里。

    这样哥哥明天带走的就会是自己,叶斯澄蜷缩在里面心满意足的笑了。

    Taboo gate内。

    “Vanta 不是说不会再来了吗?”夜莺晃着手里的酒杯,另一只手摸着一个跪着的男人的头。

    “迟一天再走。”那个名为Vanta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条通体黑亮的长鞭,往台上赤裸着身体的人身上抽了一鞭。

    对称的两条红痕落在男人消瘦的肩胛骨上,男人嘴里塞着一个黑色磨砂质感的球,连哭喊都不能,透明的津液顺着唇角流到地上。

    “啧,你之前要走的事传遍了,好多sub伤心了,今天听说你回来又都赶过来,结果你明天还是要走的。”夜莺晃了晃脑袋,长叹一口气,“他们都白兴奋了哦。”

    “怎么样,去佛罗伦萨打算收奴吗?”

    “嗯。”Vanta放下手中的鞭子,过去摸了摸男人的头,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乖孩子,可以射了。”

    Taboo gate里的人都知道,Vanta不确定从属关系,所有调教都是露水情缘?,并且,今天是Vanta在Taboo gate最后一次调教。

    Vanta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