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定做

    ?单磊坐着副驾驶位置，健壮的体型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憋屈，两条长腿蜷缩着，浑身布满汗水，湿透的篮球服紧贴着腱子肉，胸膛处两枚钢环若隐若现。

    “老子鸡巴不舒服，你要舔舔吗？”

    不顾司机诧异的眼神，单磊恶意地咧了咧嘴，一上午没沾水，嗓子沙哑得厉害，说话时喉结隐隐作痛，像有细小的沙砾在喉咙里刮蹭。

    “可以啊，不过……”

    习惯了男人时不时的以下犯上，姜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愉快地勾起嘴角。

    他很喜欢单磊这个样子，一头发怒的恶犬总是会露出锋利的獠牙，看着模样凶悍，实际上对主人忠心耿耿。

    与其说以下犯上，不如说是犬科另一种方式的撒娇。

    姜禹打趣：“不怕把你那根大宝贝弄坏了？”

    耳边传来一道嗤笑，低沉的男声经过信号处理，尽管语气轻蔑，听着却别有一番味道。

    “来啊，借你十个胆子，咬一个给爷试试。”单磊高傲地抬起下巴，拇指关节在车窗轻轻扣了扣。

    另一边，他的手往下逡巡，隔着单薄的篮球裤，很快摸到贞操锁坚硬的棱角，金属笼子有着沉甸甸的拘束感，这是其他材质无法代替的特殊之处。

    瞥到细微凸起，司机老脸一红，赶紧移开了目光，假装专注地盯着车水马龙的内环，一辆又一辆车从眼前驶过，他握着方向盘，肥厚的嘴唇微微发颤。

    娘的，壮得跟牛犊似的，没想到鸡巴小成那样，胯都撑不起来，一身肌肉有个屁用，还不是个废物。

    想到这里，他扬起嘴角，自尊心大为满足，一改之前的畏畏缩缩，挺了挺肚腩，干瘪老化的脸也变得神气起来。单手把着方向盘，打开微信，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件可笑的事分享出去。

    姜禹戴上耳机，跟着语音导航穿过人来人往的长廊。

    前面三个人扛着一把梯子，姜禹靠到另一侧让行，梯子小心翼翼地被挪动过去，但转弯时在他肩膀处划了一道泥痕。

    领头人连连道歉，姜禹没放在心上，叫他们接着忙自己的。

    “活该。”单磊落井下石，懒懒地闭上眼睛。

    “几天不见你就无法无天了。”姜禹听出男人得意的嘚瑟，胸口说不出的痒痒，像有羽毛在轻轻撩拨。

    “怎么，要搞老子？”

    电梯上行，趁着周围没人，姜禹轻佻地揶揄：“宝贝，你这是在求操吗？”

    单磊啧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说：“也他妈只有你敢和老子这样讲话了。”

    “哦？”姜禹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我可还能对你做更多的事。”

    单磊终于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骂了句方言，中气十足的谩骂吓得司机浑身一震，那点走神不翼而飞。

    眼看单磊又要怒挂电话，姜禹不得不忍着笑讨好，安抚好一阵才让这头暴躁的喷火龙安静下来。

    出了电梯，一路来到底层。随着位置接近展台，楼道里人越来越多，姜禹顾忌面子，说话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

    “你现在在哪？”

    “干什么。”单磊对这种虚伪的场面话很不耐烦：“有屁就放。”

    “帮个忙，等会回去把樊鸣锋脚腕、手腕、脖颈还有…”

    话头一顿，姜禹扫视一圈，行人三三两两，离得有一段距离，他尽力压低了声音：“…那玩意的尺码，全部按顺序报给我，软尺在我房间的棕色收纳箱里，上头压着一本恐怖。”

    单磊脸一沉：“操，你他妈真准备长期养……”

    “按我说的做。”姜禹打断他，“手指脚趾也量，别只量一边，还有身高体重，别忘了。”

    “我四点的飞机，记得洗干净点，等主人回来犒劳你，乖。”姜禹连哄带骗，在狗子发怒之前抢先挂断了电话。

    一个长发及腰的coser在前面开路，率先推开了那扇贴着“非相关人员禁止入内”字样的金属门，姜禹不动声色跟过去。

    此时漫展还没结束，后台一片狼藉，到处站着挂牌人员和摄影师，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问了一圈，终于找到林巧负责的区域，这会正站在镜子后面打电话，一身米黄色连衣裙，头发凌乱，柳叶眉紧紧皱在一起。

    姜禹刚准备过去，一个戴着白色头花的女孩忽然挡在前面，化着淡妆，表情藏不住的兴奋。

    “你你..你是大鱼吗？”

    大鱼音用大禹，是姜禹英雄联盟的角色名。

    “真的是你！”看清楚姜禹的脸，女孩看起来很高兴，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

    姜禹面露迟疑。

    他认识这个女孩，最近平台风头正盛的游戏主播，脸很漂亮，难得的是年龄小，不惹是生非，是公司准备打造出来接替蔚海的新门面。

    不远处林巧转过身说话，看来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没办法，姜禹朝她颔首：“肖潇女神，你也来了。”

    “别。”肖潇脸微微发红：“叫我肖潇就好，公司安排我来凑热闹，等会有个现场水友比赛…”

    姜禹表示理解，比起漫天要价的职业选手，明星主播显然更有商业价值，尤其是肖潇这样火头正旺的流量。

    “我喜欢你好长一段时间了，一直都在学你的打野，还有你的对线，但是一直学不会，你太厉害了。”一见到真人，肖潇憋不住紧张，倒豆子一样把心里话通通说了出来，她实在太喜欢姜禹了，喜欢到了痴迷的地步。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包括收集的资料和偷拍，俨然是一个沉迷追星的狂热迷妹，一个劲狂吹彩虹屁。

    姜禹倒不在意，看着她清秀的脸蛋白里透红，声音越说越小，在吵杂的环境中几乎听不清楚。

    “什么？”最后一句没听清。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唐突了。”肖潇后知后觉，神色有些担忧。

    姜禹安慰她：“没有，只是有点意外。”

    肖潇脸红得更加厉害，像熟透的红苹果，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我，我可以要一个好友位吗？你别介意，别想太多，就是私下加个好友。”

    她靠得很近，白皙的肩膀几乎贴着姜禹，说话时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脸颊泛红，周围人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

    “...一直有和你组排的想法，可公司不准在直播的时候和其他主播组队，下播后也没时间。”

    姜禹察觉到不妥，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主动保持安全距离。

    肖潇毫无留意，小心地请求：“可以吗？”

    姜禹眉头拧了起来，不明白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什么要搞这么郑重，找个时间私聊不就行了。

    也许是受单磊传染，他也变得很不耐烦，强压着不耐，低声对她说：“行，回头私聊我。”

    “啊，谢谢！”

    肖潇精致的脸蛋瞬间焕发神采，红着脸连连道谢，再三保证绝不会私聊骚扰，娇小的身体忸怩着再次凑近。

    姜禹被她过分殷勤的动作搞得浑身难受，一手臂鸡皮疙瘩，无数gay细胞在体内疯狂叫嚣。

    “抱歉，我还有事。”姜禹一脸无奈，尽量得体地推开她，指了指对面的林巧。

    “啊，好的，再见。”

    肖潇原地楞了一会，一个工作人员招呼她入场，她才不情不愿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终于摆脱纠缠，姜禹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林巧面前，抬手打了个响指。

    “醒醒。”

    “干什么！吓我一跳。”

    林巧横他一眼，从包里抽出一个档案袋，没好气道：“喏，多印了两份，免得搞丢。”

    “你们男人做事稀里糊涂，多留个心眼准没错，拿好了啊，弄丢我可不会帮你补办。”

    “谢了。”姜禹接在手里，里面装着一叠合同复印件，分量很轻。

    “不客气。“

    林巧并拢腿，拧开一支口红，对着镜子补色，唏嘘道：“伺候领导可真是桩狗干的差事，讲个没完，老娘嘴都磨起泡了…哎，好像有点肿，你帮我看看。”

    姜禹蹙眉，没看出什么不同。

    “没有吗？奇怪，我怎么觉得上嘴唇变肿了…”林巧嘀咕，不放心叫另一个人看，那人也说没有，才勉强打消顾虑。

    拿到东西，姜禹没有过多逗留，简单聊了几句，林巧上场后，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出去后姜禹没有立刻回酒店，而是打车到旧城区，绕一圈改建楼，找到一个叫海岸线金属制厂的地方。

    厂面很大，门前四处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钢铁，几个工人戴着护目镜正在焊接不锈钢，火花四溅，远处两辆货车驶入，金属材料轰隆隆砸在地上。

    前台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孩，脸上长着青春痘，皮肤黝黑，正靠着墙打瞌睡。

    姜禹推开门，角落挂着的两只玩偶同时高兴大叫：“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小黑从半梦半醒中支起脑袋。

    “您好，需要点什么？有厂牌号吗。”他吃力地揉眼睛，努力驱赶睡意。

    “这些东西。”姜禹把手机递给他，言简意赅地吩咐：“全部按德国狼犬规格。”

    瞅见屏幕上罗列的两排数字，他困顿的双眼瞬间清醒，直接站起来，神色激动。

    “我，我需要再次向您确认一下数目。”从抽屉里翻出一支笔，小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写一件念一件。

    “项圈两副，镣铐三副，指拷两副，尾锁一副，睾丸锁一副，加上三个不同型号的定制鸟笼，数目一共是十二件。”

    他无声咽口水，光是念着他就按捺不住欲望，下面渐渐硬了起来，不自在地侧过半边身子挡住。

    “先生，除了鸟笼，其他的东西全部采用指纹锁是吗？”

    “两副脚镣用暗锁。”

    姜禹稍加思索，“再加一条电击脚链，同样用暗锁。”那家伙块头大，脾气硬，还是个特种兵，部队和战场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这些东西，只能选择越狠越好，狠一点是一点。

    “欸。”小黑答应，快速写在纸上。

    “德国狼犬属于特殊定制，只有重型和加重两种型号，请问您需要的重量级？”

    “加重。”

    小黑忍不住提醒：“带遥控功能的加重项圈会非常沉，您确定吗？”

    姜禹不耐烦：“别浪费时间。”

    小黑不敢多问，按照流程快速询问了一遍，敲定最后方案。

    “需要给您解释一下，由于您提供的尺寸比较特别，鸟笼零件很可能没有对应库存，如果从头制作，返工加上国际物流至少需要七天时间，希望您谅解。”

    “另外特殊定制费用今年涨了两成，材料价格也涨了一成，根据那边的要求，单笔消费超过5000美元可以享受8折折扣和免邮，这些您都可以到德狼官网去看，不过需要翻墙。”

    小黑啪啪啪敲打电脑键盘，反复核算三遍，最后把电脑屏幕转向姜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折算下来一共是5223刀，人民币取整35000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