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故人

    从南城到北城的距离，其实大概也就那样。但是那些唤起莫婉回忆的梦，真得让她的脑袋成了一坨浆糊，还是被疯狂搅拌的那种。

    ＂是直接回老宅吗？大小姐。＂

    莫义接过行李狗腿子地朝莫婉笑了笑，他似乎是生怕莫婉再不高兴。

    ＂谁说我要回老宅了，收拾好我的小公寓，我去那住。＂

    莫婉有些小报复似的回答。莫义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还是明白莫婉的用意，因为老宅确实还没收治好，其实这是给他的一个台阶。

    莫婉上车躺着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等待着安排。透着车窗看着这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地方，莫婉竟莫名觉得心安。

    其实，如果说南城是在蓬勃发展，那么北城就是发展完后的沉淀。在莫家主业搬去南城之前，莫家的主业都还是在北城。而北城似乎更像莫家的根本，甚至莫家其实曾经更多的人脉还是在北城。只是如今不似当年。曾经最鼎盛的那几家，纵使有丰厚的底蕴也还是争不过南城苏，沈。但那又如何，北城也自然是有北城的风韵。

    不过在这，人脉之中当然也包括了，莫婉的青梅竹马外加初恋——季斐安。其实一谈到季斐安，其实谁都明白这莫婉除莫崇山之外的另一个禁忌。

    ＂大小姐，今晚你和季家似乎有个接风洗尘的饭局。＂

    刚把莫婉送到公寓后，莫义小心翼翼地说着。他也知道季家某的位是莫婉的雷区，可是他只是个传话的应该不会被波及。

    ＂季月，什么时候对我那么热情了。＂

    莫婉瘫在沙发上，挑了挑眉，她直接把这邀约当成季月发的，毕竟她是季家管事的，而莫婉似乎提都不想提及季斐安。

    ＂也不是热情，就……就。＂

    莫义甚至都不敢告诉莫婉现在季斐安也管事了。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季斐安了。可是这种话纵使到了嘴边，他不敢说出口。因为，大小姐根本就不愿意听这些事情。

    ＂就什么，赶紧走吧你，别天天碍我眼了。去就去，季月还能对我怎么样。都认识那么多年了。＂

    莫婉嫌弃地挥了挥手。莫义却欲言又止，他明白现在离开才是个明确地选择。所以他还是走了。而莫义离开之后，莫婉只觉得自己还是浑身不舒服，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似乎是精神不太好。所以，莫婉闭了闭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可哪知道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而那时也差不多到了该去赴约的时间了。

    夜晚的北城十分繁华，热闹。而塞车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车里外面的车灯和建筑的光打了进来。明明知道要迟到了，莫婉却还在闭眼休息。季家选的那个高档的地方，可让她真是让她收拾了老半天才敢出门。

    ＂大小姐，这塞车程度，可能得好久。＂

    看着并不通畅的路况，司机师傅有些着急地向莫婉解释，他有些害怕莫婉等久了会生气。毕竟大小姐是最讨厌不准时的人。而且她自己从来不会不准时。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莫婉其实已经睡着了。

    ＂塞了就塞了，又不急。迟到就迟到让她等着。＂

    莫婉刚醒来，听见这催促的话有些恼火。不过，他们最后也没有等多久。因为似乎过了某个时间点后，塞车的问题便完全解决了。所以，他们也并没有迟到。

    看着透明的电梯从一楼载着她上去。想着身后便是北城，莫婉不自觉地笑了笑然而到达目的地，完全看清在餐桌旁等着她的人时。莫婉只想赶紧走。

    但那人快步上前，直接接握住了莫婉的手，让她没法子挣脱。甚至还十分不要脸地说了句。

    ＂这么久不见，不寒暄一句，怎么一见到我就想走。＂

    熟悉的眉眼和轮廓，依旧好看得不像话，几年不见，时间给季斐安添了几分成熟。褪了曾经的青涩。如果说在这世上，一定要选一位最了解莫婉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眼前的季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