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短篇集合在线阅读 - 权力

权力

    “我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一只鸟。”

    苏全扑着洁白的羽翼,蹬着台阶,沐浴着灯光。少年的他还带着一份过度美丽的危险,纯黑的瞳仁微微一转,带着深渊般的吸引力。

    他的肌肤太过白皙干净,以至于所有的色彩都看起来格外秾丽,丰润的唇瓣,微粉的指尖,披在肩膀上的金纱,在空气中振动的灿烂羽翼,轰得一声,代表火焰的舞伴将他团团围住,舒展着身躯模拟着烈焰的姿态。

    “我爱你。”

    他伸着颈项,声音变得格外清脆,温柔,原本自恃美貌而乖张异常的神鸟王子,为了苦苦追求的挚爱,跳入烈焰中证明自己的爱。

    “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

    “我要用我的爱做这永恒的火焰,你且看,无论风雨,无论春夏,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现在燃烧的,也必将永恒燃烧着——”

    “轰——!”

    火焰猛地拔高,舞伴将红色的纱巾丢到他的身上,将他团团束缚,他抖动着羽翼,羽毛纷纷扬扬,落了一地,他的双手抚摸着身躯,捧着脸颊,低着头微微颤抖。

    “我的爱人啊,我永恒的爱人,即便你不爱我,也为我美丽的爱,永恒的爱,驻足一下吧——”

    他的手猛地往上伸,像是要抓住谁的手,舞伴扯着红纱将他牢牢绑紧,他挣扎着,抵抗着,又哀痛地落下去,唯有火焰永恒不灭。

    苏全在众人的搀扶中喘息着下了台,众人围着他调笑,后台的灯光很刺眼,分明地把他狼狈而浑身湿透的模样照得一清二楚。

    “放手啦!”

    苏全推搡着离开众人的包围,笑着倚着窗口纳凉,前台掌声雷鸣不息,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担心这种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舞蹈剧会搞砸。

    此刻正是盛夏,大风扇在顶上转动,窗外的绿树成荫,他伸出手去够深绿的果实,一不留神,就砸了树下的人。

    他猛地一惊,脸蛋还留着粉红,汗水浸湿他的脸盘,混像是从水里刚摘的荷花,他踮着脚,探出半个身子,金色的纱幔从他的肩膀上溜下去,他的手胡乱抓了几下,也抓不住,飘着飘着就跑到别人手里。

    他自认倒霉,喊了一声,就噔噔噔地往下跑。

    知了还在鼓噪,道路旁的河水懒懒地晃动,粼粼波光映在树上,倒有几分好看。

    倒霉的路人还不着急,他叠好了金色的纱幔,端正地立在树下,果子惊了他的神,树荫遮了他的视线,只有一截粉白的胳膊留在他的视线里,还有那又脆又甜的声音,从他的耳朵里,钻到心里。

    冒失的美神终于出现了。

    长廊的阴影遮挡了他的美貌,眉目都不清晰,只觉得是神在降临,出了长廊,阳光温柔地吻上美神的眉目,才软软地扎了路人的心,刺得他要死了。

    他合该死了,见了神。

    他合该不死,永生信仰神。

    苏全笑着道歉,他自小就好看,从来都是被人善意对待,性子也好,除了娇气点,没有哪个动作不好看的。

    他道歉也好,说话也好,甚至只要轻飘飘地瞄一眼,别人就替他把所有的事情做足,路人把叠好的金纱交到他的手里,他也不觉得对方举止奇怪。

    他笑了笑,准备要走,路人捉着他的手腕,英俊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渴不渴,我请你喝饮料?”

    那是他们的初遇。

    苏全这个人,名字求齐全,但是却是一无所有,父母全无,家产也无,浪荡地随着养父母,在学校里安身立命。

    他的美丽,有时候是一种难言的难堪。养父母之间的波涛暗涌,双方看着苏全,似乎都有一种下流的诘问。

    怎么办,能怎么办?

    苏全笑得无辜,踢着舞步拽着朋友在树荫下旋转,那些丑陋的大人的烦扰,他能有什么办法,是求求他们晚上不要敲门,还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关门?怎么求,如何求?

    他是要咬着嘴唇,捏着衣服求,还是挨着对方的身体,软绵绵地求?

    懂得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的人如何都不懂得,有的人只要一刹那就可以懂得,懂得那隐晦的眼神,懂得那颤抖的指尖,懂得那模糊的语调,懂得夕阳后,那长长的夜晚。

    他撞了撞朋友,他略矮一些,朋友被他撞得满怀,闷哼一声,只是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要什么?”

    “要雪碧。”

    他甜甜地笑了笑,“要冰的。”

    对方揉了揉他的脑袋,从树荫里走了出去。

    商店还有点远,夏日的阳光很刺眼,苏全不雅地蹲下来,他撑着下巴,捏着衣服扇风,汗水密密的,打湿了胳膊,他皮肤白,显得一片灿烂,耀花了眼。

    蹲着也不舒服,他又站起来,撑着朋友的身体,捏开瓶盖一股脑灌下去,他太急,呛到了,汽水撒到衣服上,他用手腕抹着汽水,弓着背咳嗽了几下。

    朋友嘲笑了几句,他笑着锤了几下,忽然有些奇怪,往路旁的车子看去,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眯了眯眼睛,脸颊靠着朋友,忽然飞快地亲了一口,就跑走了。

    意外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他接到了邀请。

    车子追着他一路,不紧不慢地尾随着,苏全转过身瞧着车子,含着棒棒糖,一步一步地后退。

    车主按了按喇叭,停在路边,这里不是他回家的路,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听见了一阵巨大的混乱,他今天已经思考了一天,应该去哪里。

    他想了想,敲了敲车窗。

    “您好?”

    他的声音有些绵软,因为疏懒,语速更慢,常常会让人有一种等待不急的焦躁感。

    “长腿叔叔吗?”

    徐玖言是个说不清楚的人。

    富有,年轻,学识渊博,长苏全不过四岁,却好像有着极大的区别,是苏全完全无法成为的那种人,成熟,克制,温柔,体贴。

    还有点,不中用。

    如果你是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年,面对一个克制又稳重的情人,你也会觉得有点兴趣索然。

    不是对方对他的兴趣不足,而是这种成熟温柔的大人气质,平平淡淡得不足为奇,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刺激,这种婆婆妈妈的气质,真的是和白开水一样。

    徐玖言敲着他的床,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失神。

    苏全翻了一个身子,眼睛往上,一眨不眨地瞧着徐玖言,他的脸颊饱满,陷在被子里,可爱得就像是团子,徐玖言即使有许多话想说,一时也哑了火。

    对方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揉了几下,替他翻过身子,坐到他旁边。

    “你都十八岁了,我不指望你呼风唤雨,成为一个万中无一的精英,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地混日子,你的时光都很珍贵,都不应该随便浪费,我希望,你以后回忆起来,不会觉得是虚度人生。”

    苏全咯咯发笑,他踢了踢裤子,竖起两腿大腿,腰一用力,按着徐玖言的肩膀。

    “你觉得我的腿直不直?”

    虽然算是出卖身体,但是苏全却很少做些保养,他的腿毛虽然不是茂密,但是也有,少年逐渐成熟的身躯的男性特征也越发明显,过去那种明朗的,不辩雌雄的美渐渐变得阳刚而锐利。

    对方被他噎了一下,把他的腿压回,省得他抽筋,半个身子探上了床,徐玖言这种富家子弟和他不同,如今已经在接触家业,西装笔挺的,正准备出门,只是同他道别。

    苏全扯着对方的领带,爬到对方的怀里,像小孩子一样热情地亲吻他的下巴,“我有好多想要的东西,你肯买给我吗?”

    对方闭了闭眼睛,扶着他腰身的手捏得很紧,“只要你肯好好听课,肯。”

    苏全捏了捏徐玖言的下身,咯咯发笑,“我很认真听课,你知道的,我很卖力的。”

    对方僵硬得几乎要把他抛出去,脸一片通红,嘴唇磨得厉害,苏全扯着他的脸颊,捏着两片唇瓣,搓了几下。

    “别磨坏,这样子小爷亲起来不舒服。”

    话音未落,对方就压了上来,虽然平日里文质彬彬,可是扑人却一点都不文雅,苏全扯着对方的衬衣,含糊地抗议着,对方却已经长驱直入,捏着他的后脑勺,不断地变换角度。

    苏全用胳膊顶了顶对方的肩膀,才勉强脱身,他有点狼狈地吞咽下口水,脸蛋红扑扑的,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猫到被子里了。

    徐玖言瞧着被子里的一团,思及里面的长腿纤腰,险些意志力失控,勉强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衣服,才出了门。

    徐玖言一走,苏全就从被子里挣出来了。

    他已经大了,心思也不同以往,往日里依仗着徐玖言的君子风范,做些不着调的事情,实际上他们还是非常纯洁的扶助人与被扶助人的关系,你说他们不清不白,或许有,但是实际上除了亲亲抱抱,徐玖言还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们之间还是非常清白的。

    这种清白,并没有得到苏全的感激,因为即便他还年轻,但是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看透,难道不交缠着情欲,不奢求情欲回报的付出,就不是交易了吗?对方一直都是因为对他有所期待,才付出许多,这种期待一直与他的能力无关,只和他的身体永远挂钩。

    他轻轻松松地绕过所有人,偷偷摸摸地跑出去,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别人只当他厌烦了管束,徐玖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头疼得如何管束他的性子,但是他们总是不晓得,这种背叛,一直都和他们绝对不允许的事情挂钩。

    秦俊已经等了很久,同样年轻的他显得更加桀骜不驯,手臂上纹着黑色的纹身,倚在墙角抽着烟,见到苏全,把烟一丢,用力碾了碾,坏笑着抱着苏全就跑。

    他们在下九流的地方约会,这里的人见怪不怪,每个人都懒得顾别人的事情,但是却又睁着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苏全笑着捶打秦俊,他们在车子后面交换了一个吻。

    秦俊扯着苏全的裤子,他拍了一下,“不要在外面。”

    他瞪人的时候也好看,眼睛清亮得很,弯弯得带着笑意,和钩子一样,钩得秦俊心痒痒。

    “上次弄得我背疼,我撒谎说爬墙摔了一跤,才勉强混过去,你不知道,他差点就要替我上药。”

    秦俊亲了他的嘴角,“怎么,上不得药吗?”

    “你觉得可以吗?”

    苏全扯开裤子,拉着秦俊的肩膀,“你自己看看,你留下多少的牙口,专挑我这里,都快被你咬坏了。”

    对方的手探了进去,气息火热地含着苏全的耳朵,“我不仅上面要咬,下面还要咬。”

    年轻人上床像是要打架。

    苏全已经浑身湿透,揪着床单,被秦俊压在床上骑。

    秦俊年轻,块头大,骨头沉,苏全最不喜欢用脐橙的姿势,只是对方蹲在他的身上,没下一份力气,他也不好推拒,只能看着情人绷着身子,在他的身上晃动身躯。

    他们不爱好亲吻,只有猛烈的操干,秦俊压着他,或者他压着秦俊,软绵绵的吻显得娘娘腔,不适合酣畅淋漓的性事,他眯着眼睛捏着秦俊的屁股,亲昵地喊着对方用力一点。

    他将秦俊翻了过来,性器在对方的身体里长驱直入,每一次都用足了力气,徐玖言还是有些事情不了解的,他在这上面,确实非常认真。

    秦俊话不多,只会咬着牙猛地呼吸,年轻有力的躯体在他的身下臣服挣扎,肌肉绷紧,在他的手心下战栗,给他常年处于弱势地位所体会不到的征服的快感,他压着对方的大腿,竭力打开对方的身躯,尽情地鞭挞。

    “你这是胡闹吗?”

    徐玖言把成绩单甩在他的面前,语气中隐带愤怒。

    “你究竟是怎么想,想要怎么样,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最近是有什么绊着你的心思吗?”

    苏全心虚地移开目光。

    他也知道他的状态不对,他感到自己在玩火,但是他时常就是这种个性,不是追求什么完美,而是只求一时畅快,他现在脑子里糊的都是那码字事情,学习上自然就有点吃不消。

    他的艳气早已展露,只是徐玖言只以为是年纪到了,自然而然产生的气质,他看着苏全漫不经心的姿势都觉得勾引,心里一紧,只觉得自己鬼迷心窍。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

    徐玖言两手撑在椅子上,把他圈住,居高临下地问他,苏全往后躺在椅子上,双腿夹着对方的腰,一用力,抱着对方的肩膀,亲亲热热地凑在对方的脸颊上。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他甜蜜蜜地亲了对方的脸颊一口,从对方的身上落下,一溜烟跑走,临走还补了一句话。

    “给我的成绩单签名,我不要补习,这个暑假我要去玩。”

    “次拉——”

    苏全喷着水枪击中秦俊,对方也毫不示弱,猛地一掀,他整个身体都被打湿了。

    “你犯规!”

    苏全笑着冲上去,秦俊矮着身子把他扛起来,他挣扎扭动着,对方把他摔到泳池里。

    苏全蹬着腿往上,却被紧随的秦俊缠着,对方的双腿卡着他的身体,唇瓣贴着他的嘴唇。

    他顺从地开启口腔,带着一点急迫吮吸配合着,他们像是两尾小鱼,在水下胡闹着,等苏全从底下突然冒出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他攀着泳池的边缘,却没有办法撑着身子跳起来,秦俊就在他的腿下。

    强壮的情人吞咽着火热的硬物,手顺着他的脚踝抚摸,苏全抓不牢瓷砖,手指扣着缝隙在滑落。

    “不要这样子玩啊。”

    从底下浮上来的秦俊抱着他,踏着踏板往上,苏全被软绵绵地丢在躺椅下,他浑身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露出完美的曲线,胸前的凸起和已经狼狈不堪的下身,都像是淫靡的水妖一样,勾引着人犯罪。

    秦俊脱掉泳裤,露出沉甸甸的资本,头发撩到脑后,显得格外英俊。他矮下身子,捉着苏全的脚密密亲吻,苏全咯咯发笑,伸手抚弄自己的阳物。

    他脚搭在秦俊的身上,手指套弄着阳物,咬着嘴唇克制着声音,喘息着呻吟勾引,秦俊忍耐着开拓身后,眼睛一片赤红。

    躺椅上面还有把遮阳伞,其实正常游泳池不应该如此人烟稀少,只不过他们两个人趁泳池还在装修,就偷偷摸摸溜进来玩,刺激和偷情的快感刺激他们的情欲,使他们更加放纵。

    他推着秦俊跌到泳池里,自己也跳了下去,他攀着秦俊的后背,仰着脖子挺入对方的身体里,秦俊比他高,他只能咬着对方后背厮磨,对方伸手绕过后背,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屁股。

    这可惹火了苏全,他掐着对方的腰用力撞击,健壮的情人因为他的动作而狼狈地呛了水,内部用力缩紧,险些要把他夹断,他更加用力地惩治这不听话的地方,捣得又湿又软,只能吮着他的肉棒,谄媚又下贱。

    秦俊翻了身,双腿夹着他的腰,捧着他的脑袋深吻,这是非常意外的,苏全有些抗拒地躲了下,对方不以为意,只是夹得更加用力,捏住他的耳朵,懒洋洋地挑衅。

    “再用点力啊,我的奶娃子。”

    苏全用力吸着对方挺立的乳粒,闻言恶狠狠地用牙齿凌虐了一番,下身自然也没有放松,被他捣弄的肉穴正汩汩地溢出白浊,刚才,他就抱着这个大块头内射了,这个家伙,含着他的阳物和精液,被他艹得又浪又狠,浑身都是他的味道。

    他又一次抱着秦俊射出来,阳光清晰地描绘着他因为情潮涌动,正泛着艳丽无比的媚色的小脸蛋,他的脑袋搁在秦俊的肩窝喘息,阳物还留在对方的体内,被湿润又潮湿的肉穴恋恋不舍地含着。

    “啪啪。”

    他倏地往声源看去,只见他的身后,不知道何时站了一堆人,徐玖言首当其冲,白色西装,在伞下面无表情,又颇具讽刺地鼓掌。

    “真是活色生香。”

    苏全不自在地挣了挣,秦俊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眉。他知道苏全好徐玖言的关系,也不觉得让小情人的干爹看到他们这样子有什么不对,他喜欢苏全,自然不喜欢那个干爹,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很快就准备让苏全同他一起离开,以后,连苏全的夜晚,都是属于他的,他会让这个小妖精在他的体内射得干干净净,最后就像是一个吃饱的狐狸精一样,在他的床上,浑身上下都是他的精液。

    秦俊爬上泳池,他的身上都是斑斑的痕迹,浊液顺着精壮的双腿流下,但是场面并不色情,对方十分坦然,只是抓了件浴巾绑在下身,又摊开一块浴巾,冲苏全吹口哨。

    他完全可以靠近泳池再呼唤他的。

    苏全意识到,秦俊怕是要彰显主权,故意停在距离泳池一小段距离的地方。他体力已经花了太多,现在被阳光也耀得眼花,再拖拖拉拉下去,说不定就要抽筋,出丑。他瞥了一眼秦俊,对方正冲他懒洋洋地一笑。

    他咬着牙靠近泳池边缘。

    他低着头,猛地爬出来,水从他的身上滑落,他也是浑身赤裸,水就像是一件织物一样,滴溜溜地从他的身上褪下,他就像是茫然无措的神灵,因为太过引人注目而含羞带怯地想要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哪里避得开?

    和羞涩的举动完全不同的是他的身躯烙满情欲的痕迹,阳光清清楚楚地暴露他身上的一切,细腻的肌肤,掩藏在草丛中的微粉阳物,因为紧张而蜷缩的脚趾,和两腿之间,淫靡又邪恶的痕迹。

    他的肤色是如此纯白无瑕,他已经是个小大人,有着男人坦荡荡的气质和孩子的纯洁,你只要看着他,就很难会相信他会撒谎,会变坏,他有着最美好的外表,他就是神,一切的罪孽都是徒劳无益的污蔑,还没有靠近,就会被他的美荡清。

    但是双眼又是如此切切实实地看着他堕落,放荡,看着他笔直的双腿之间密布齿痕,看着刚刚成熟的粉色性器在另一个男人体内冲撞,他的神,他心灵和肉体之主,就这样抛弃了他的臣民,这样子堕落了。

    徐玖言惨白着脸,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他向来对苏全十分容忍,此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可以忍下去,看着自己的神溜到那个恬不知耻的卑鄙的偷窃者那里,睁着一双又黑又可爱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过来。”

    苏全抖了抖身子,挨着秦俊,因为慌张,他的神情显得更加不在状态,更有些被哄骗的单纯,徐玖言耐着性子喊他。

    “大叔。”

    秦俊啾了苏全一口,“您现在还不清楚状态吗?我很感谢你对苏全的照顾,不过——”

    声音消失在突然响起的枪声中。

    谁也不知道徐玖言是从哪里拔出的枪,这枪也和徐玖言一样文质彬彬,雪白的颜色,精致的花纹,就像是一个玩具,然后在徐玖言的手里,忽然咆哮。

    苏全吓懵了,枪声把他的耳朵震得发聋,他没有听清楚徐玖言说什么,但是对方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这一次,他挣开秦俊,乖乖地走过去了。

    他的身体在发抖,眼睛也变得湿润,但是他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徐玖言温柔地抱住他,握着枪的手贴着他的后腰,枪硬邦邦地卡在他的腰上。

    他顺从地打开口腔,驯服地接受徐玖言的亲吻,对方的亲吻不同以往,显得冷冰冰又残酷,吮吸着他口腔里津液,贪婪而疯狂。

    他不敢动,眼泪争前恐后地冒出来,他的头疼得一跳一跳的,但是还是非常驯服,甜蜜地迎合着,徐玖言比他高很多,他不得不踮起脚,扯着对方的衣服,对方的目光移开,落在了秦俊身上。

    苏全不敢看秦俊,他亲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靠在徐玖言身上,温柔地贴着对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亲着。

    “垃圾。”

    徐玖言丢下一句话,就抱着他离开了。

    苏全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因为害怕,居然打起来嗝。

    徐玖言把枪放在床头柜上,雪白冰冷的枪看起来更像是玩具了,可爱小巧。对方抱着他,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他可以察觉到,徐玖言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徐玖言,但是他轰隆作响的耳朵,惊惧异常的心脏,无法磨灭的记忆,都在提醒他,这个人是一条恶龙。

    他不敢看徐玖言,窝在对方的怀里打嗝,徐玖言抱着他,原本半坐的姿势改变,往床榻深处挪。

    这种震动牵扯着他惊惧异常的内心,泪水涌得更厉害,嗝也打得响亮,他又羞耻又害怕,被徐玖言压在床上。

    对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非常用力,疼痛让他发抖,血珠从伤口冒出,被对方淫靡地舔去。

    对方把他压在床上,像是野兽压着他的猎物,肉食者是如此压倒性地征服猎物,他的爪牙可以分开猎物的躯体,他可以惬意地享用他的猎物,干干净净,一丝不留。

    嗝被吓没了,他的睫羽都被打湿,闭着眼睛,侧着脸,在床上发抖。

    “嗯,害怕了?”

    徐玖言的手掌压着他的肩膀,用了一点点力气,苏全抖得更厉害了。

    “让我说说看,你找那个下三滥,不入流的家伙干什么?”

    对方贴着他的耳朵,舌尖舔着耳垂,像是蛇一样嘶嘶低语,“是不是觉得那种大块头很威风很健壮,是不是觉得他可以一下子把我打到,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艹这样子一个人很厉害?”

    “我的苏全呀——”

    徐玖言把苏全翻过身子来,他觉得他就像是实验室里的青蛙,四肢被盯得牢牢的,而执行者是这样子冷冰冰的,甚至还在微笑。

    “你真的就这样子看不起我吗?”

    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下颚,尖锐的指甲带来一丝刺痛,苏全红肿着眼睛,泪水不断溢出,他即使是如此狼狈,却还是依旧好看,微微抽泣着,缩着鼻子,看起来也和小白兔一样,看得人心都软了。

    徐玖言痴迷地盯着苏全,他一直视苏全如珠如宝,他是用了卑鄙的手段,但是他也光明正大,他自认问心无愧,每日都想着怎么培养感情,却不想会遭到这样子的羞辱。

    他明白苏全的性子,知道他的缺点,但是针一样的现实抖落在他的面前,他还是难以置信,甚至有点伤心,他曾经是那样子虔诚,敛了利爪,像是大猫一样忠心耿耿,不敢僭越。

    苏全抱着徐玖言的手,颤抖着双唇亲吻对方的手指,他低声下气的讨好都有点不自觉的娇气,粉粉的唇瓣挨着徐玖言的手指,因为颤抖而显得可爱,徐玖言伸手刺入苏全的口中,捉着软滑的舌头,有点难以置信,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神还是神,他只是亵渎地捉住了而已。

    他有点漫不经心地想着,拥抱着苏全,几乎地痴迷地烫下一个又一个吻,苏全被他逼得弓起了腰,像是小奶猫一样在他的怀里发抖,亲吻间碰到别人留下的印记,他的喉咙发出一阵含糊的笑声,露出牙齿,加深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攫住了苏全的感官,他抖着腰,两腿打在徐玖言的背上,男人的衬衣还贴着身体,他的小腿可以感到到衣物下温热的躯体,但是不再是过去那种温吞无害的亲密,而是被大猫反复玩弄的刺激危险。

    对方捧着他的腰,埋在他的大腿内侧,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血珠渗出,带来一点让人受不了的疼痛,但是他又如何哀求野兽对他温柔,即便是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只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

    他被玩弄得脑袋发昏,枕在叠起来的软枕里,半张脸都陷进去,含着眼泪低垂眼睑,像是惨兮兮的小兔子,时不时张着嘴,隐忍地喘息着。

    徐玖言松了领带,解了袖口,眼神变得更加深沉,皮带掉在了地上,裤子也踢落了,然后向着苏全逼近。

    他闭了眼睛,忍着不要逃跑,他也没有多少气力可以逃跑,被弄得湿答答的性器打在被子上,从顶端冒出淫液打湿了被子。

    温热的躯体紧紧地贴着他,极具压迫性,灼热的气息撒在他的侧颈,对方蹭着他的脸颊,舔舐着他的脸庞。

    “我的苏全……”

    对方念着他的名字,就是从心口里吐出来一样,百转千回,带着温热的气息,从舌尖上崩落,塞了苏全一耳,他的耳朵里都是这些声音,还有鼓噪的心跳和喧闹的血液流动声。

    他像是鱼一样被反复煎烤,他的肢体不自觉地抽动着,在野兽的躯体下战栗,舌头卷着他的肌肤,唇瓣抵着他的茱萸,牙齿衔着,吮吸舔弄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对方摆动腰肢的时候的时候,苏全才发现自己被对方吞吃入腹了。

    完全陌生的体会,紧致潮热的穴肉,因为初次而激动,咕噜咕噜地含着性器,他咬着牙齿抵抗着快感,但是又这样子毫无办法被对方带动躯体,发出小声的惊喘,野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满意地享用他的躯体。

    他已经分不清楚,他是因为什么而流汗,因为什么而心跳加速,他的欲望就这样子被人捉住,被吞吐着,吮吸着,滚烫的穴肉层层涌上,被逼近的穴心箍住他的顶点,溢出的淫液被混杂着一起,交缠的地方滑不溜秋,又稳稳地被对方缠住。

    他呻吟着,喘息着,挣扎着,带着隐忍的疼痛和不自觉的委屈,喑哑着嗓音呼唤着野兽,他讨好地亲吻,被迫地臣服,欲望无法满足地碾磨着对方火热的内部,半睁半闭的眼中涌动着情潮。

    徐玖言哄着他,扳正他的身体,不容置疑地骑上去,对方的衬衫汗湿,梳得整齐的头发也黏在头上,这个时候仔细看着,才发觉对方也英俊得逼人,紧密交缠的身体也察觉到对方的精壮,手指接触的肌体是如此富有力量而强大。

    他张着嘴,露出舌尖,舔着下唇,眼神迷离地瞧着居高临下的徐玖言,他喘息着,呻吟着,双腿摩擦着,腰部耸动,挺入那迷人而危险的地方。

    他想要使小性子,想要这个男人在他的身下,被他鞭挞,被他操弄,要他翻着白眼,被他艹得双腿大开,即使他已经领略了对方的强势,但是情欲翻涌,他也忍不住妄想自己征服野兽的样子的。

    但是就这样子,被人骑在身下,只能喘息呻吟着,被野兽恣意享用,情欲都无法自控的样子,激起他身体里最为难堪的快感,他唇瓣厮磨着,挣扎扭动着,被快感逼得气喘吁吁,神志不清,野兽在他的身上起伏不定,放纵驰骋,像是鞭子一样,弄得他身体火辣辣得,竟忍不住颤抖起来,数次堵着穴心,被贪婪地吮吸。

    徐玖言狠狠坐下,快感逼得苏全全身绷紧,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要昏厥过去,呼吸都快喘不过来,徐玖言感到被填充的快感和占有的甜蜜,他捧着苏全的脸,吮吸着只能吐出甜蜜的呻吟的唇瓣,贪婪而满足地享用,这副躯体,从内至外,全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溢出的白浊是如此不客气地冲在徐玖言的体内,弄得他心脏砰砰跳动,苏全像是小猫仔一样发出微弱的声音,他翻了一下手腕,胸膛剧烈起伏,被咬得又红又肿的乳粒就像花一样在徐玖言的手下颤动。

    徐玖言还精神奕奕地挺立着,他捉着苏全的手抚弄,苏全又细又白的手指搭在性器上,绕着耻毛,坏心眼地揪了一下。

    刺痛逼得徐玖言一下子缩紧,原本从缝隙中缓缓溢出的白浊一下子被吸紧,还有缓缓复苏的欲望,又慢慢地填充徐玖言的身体。

    苏全连话都说不清楚,他眯着眼睛,手指温柔地捏住徐玖言的双丸,像是在讨好道歉。徐玖言猛地起伏,苏全就被逼得扬起脖子,又是一阵淫靡的声响从身体里榨出。

    咕啾咕啾,噗嗤噗嗤,肉体的撞击声,液体的飞溅声,血液着血管里高速奔跑,心脏在猛烈跳动——他被逼得太厉害,连声音都发不出,像是可怜的玩偶,在徐玖言的身下扭动,对方丝毫也不怜悯,越发浪荡地加快速度,连性器都被动作带得颠动起来,浊液滴在苏全的身上。

    徐玖言被捣得射出来了,但是苏全却没有那么快,对方的肉穴因为猛烈的快感而剧烈地收缩,苏全张着嘴,扑腾着身体,尽力捣弄对方的下身,对方因为他的动作而起伏,那酣畅淋漓的快乐,那超越巅峰的快感,像是光一样,骤然袭上他的全身。

    他又射在对方体内。

    他累得几乎无法动弹,眼睛几乎黏在一起,喉咙里是含糊的声音,徐玖言俯着身子亲吻着他。

    但是对方的腰,渐渐地又摆动起来。

    苏全还闭着眼睛,手很乖巧被放在胸口,徐玖言握住他的双手,慢条斯理又不容置疑地摆动身躯,他的性器就在徐玖言的双腿之间,随着动作而没入,白浊着抽动间溢出,异常淫靡。

    苏全抽泣着,嘟嚷着拒绝,但是他太困了,欲念难以控制,神智也不清醒,徐玖言耐着性子哄着苏全,一次又一次地抵死交缠,直到无论如何动作,苏全也只能颤抖着缩着身子,脸上都是斑斑泪痕,才舔着嘴唇,惋惜地放弃。

    秦俊是绝对不能继续往来了。那日以后,他们的相处就好像全然没有过那个人一样,只是徐玖言温柔体贴中,还带着一份冷冰冰的监视,他捉着苏全的手,贴着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

    苏全说不出他对徐玖言的感觉,他讨厌对方的纠缠不清,讨厌对方的得寸进尺,但是这种讨厌,被对方压在床上,用难以抵抗的力量剥去衣服的时候,他就硬得发疼,他甚至没有什么力气反抗,只能横着眼睛,瞪着徐玖言,但是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水汪汪,因为情欲而眼角飞红,瞪人一眼,和夺人性命差不多,别人只能更加用力地压着他,以报这一眼之仇。

    毕业典礼结束,被徐玖言压在天台,底下是嘈杂的人声,和轰轰的彩炮声,烟花在天空的一角绽放。

    天气太热了,他已经热得脑袋都一片空白,徐玖言把他推倒在地,下身从容不迫地吞吐着他的性器。

    对方扭开冰水,含了一口亲吻着他,苏全抓住对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舔舐着对方口腔中冰凉的气息,贪婪而急促。

    徐玖言笑着回吻,唇齿间又变得火热起来,苏全推了推,徐玖言也不恼,只是冰水,尽数浇在他的身上。

    苏全咬紧牙关,爽得几乎要呻吟出来,徐玖言的唇舌紧随其后,舔舐他身上的冰水,那火热的唇舌碾开冰冷的液体,微风一吹,觉得十分凉爽。

    “我的苏全,祝你毕业快乐。”

    男人舔着他的耳廓,笑眯眯地祝贺着他,恶劣地压着他的肩膀,缓缓地落下。

    “也祝你,成年快乐。”

    他上学早,此刻才是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已经让徐玖言玩弄得乱七八糟,此刻对方却还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被羞辱被征服的现实,竟逼得他欲望又涨大一圈,让他有些窘迫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苏全啊……”

    对方含笑着舔着他的眼皮,摆动着腰肢,强迫着他卷入烈焰般的情潮之中,他的手指缝间插入对方的手指,毋庸置疑,他已经被完全地抓住了。

    “我的苏全——”

    对方的手转而捧着他的脸颊,探入他的口中,逼他吐出所有的声音,对方加快速度,剧烈地摆动腰部。苏全咬着对方的手指,一汩一汩地打湿对方内部,他睁开眼,睫羽湿淋淋的,发泄完的他就像是从水里捞出的鱼,完全地被捕获和占有。

    他眼中含着水,眼神似有无限的情意,伸出舌头,舔着对方的手指,吮了一口,当做小小的回报。青春年少,他哪里就这么容易满足,卷着对方手指的舌尖逐渐暧昧地卷起,下身不安地耸动。

    徐玖言含笑地看着他的动作,被他颠弄起来也不恼怒,就这样子撑在他的身上,被他占有摆弄,穴肉绞得死紧,苏全有些不安分地挑逗着徐玖言,对方的脖颈微扬,在他的动作下浅浅呻吟,苏全咬着对方衬衫里面的乳粒,仰起头看着对方,徐玖言低下头,温柔而包容地揉着他的后脑勺,然后用力坐下。

    次次都深入,次次都逼迫,次次都辗转难逃,次次都欲海沉浮,他被逼得浑身汗湿,双眼失神,他被逼得扭动挣扎,无法满足,他被对方掌控着占有着,他被对方渴求着膜拜着。

    他被占有,他被顶礼膜拜。

    直至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