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赎罪

    晚间，喻镜宸大宴群臣，白子奕坐在他的陛下身边，一直忙着斟酒布菜。

    “今日中宫有主，朕跟皇后敬各位！”

    白子奕忙端起酒杯：“本宫跟陛下敬诸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子奕看他的陛下用得差不多了，更多的是在跟大臣们聊朝政，就起身跪下道：“陛下，臣妾有些喝多了，请先回一步。”

    “好，皇后先回寝殿吧。”

    白子奕俯身告退，由两个太监服侍着回了承韵殿。

    其实他酒量还可以，并没有到醉了的程度，之所以提前回来是有别的目的的。

    他的陛下这几天都没有宠幸、不，是操他，他的陛下这几天都没有操他，他提出进新人的事也被陛下拒绝了，没有妃嫔给他的陛下疏解欲望，他得主动伺候陛下床榻才是。虽然陛下拒绝了他好几次，但他总得尽力试一试。

    白子奕没让人伺候，自己去了后殿灌肠沐浴，前世他嫌难受，只有在承欢时才灌一次，如今却是知错了，以后该日日清洗，不管陛下操不操他，他都得时刻准备着被陛下使用。

    洗完出来时白子奕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地窝在了脚踏上，也没有吩咐外间候着的宫女太监不许进来，毕竟以后的日子他是想一直这样伺候他的陛下的，总不能因为他，让他的陛下少了人伺候。

    白子奕前几天都是坐在寝殿门口的台阶上等他的陛下，喻镜宸回来时没在台阶上看见人，不由对门口侍立的太监宫女问了一句：“皇后呢？”

    “回陛下，皇后娘娘在里间。”

    喻镜宸没多想，还以为是白子奕想开了，带着随身伺候的太监就往里间走。直到看见窝在脚踏上的白子奕，懵了片刻才猛得吼道：“都退出去！”

    白子奕看见喻镜宸回来立马就跪在地上了：“陛下回来了。”

    喻镜宸快步走到白子奕跟前：“怎么不穿衣服？冷不冷？”

    “子奕不冷的，子奕想伺候陛下。”如今是夏季，虽然殿里摆了冰盆，但也不会冷。白子奕说着，试探地把手向喻镜宸胯下伸过去……

    喻镜宸避开了那只手，顿了片刻后，绕过白子奕走到床边坐下，开口道：“子奕，咱们谈谈。”

    他必须想办法找到第二条路。两人这样疏离纠结地过几年然后感情褪色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真如子奕说的那样的话，他还可以继续做他的帝王，可他的子奕就毁了。

    一定还有其它的出路。

    白子奕再次被拒绝了伸着手有些无措，听见声音后连忙转身膝行着过去。

    喻镜宸看着白子奕的眼睛，问道：“子奕想要如何赎罪？”

    陛下这是终于愿意让他赎罪了吗？白子奕精神一振，答道：“陛下在被子奕背叛后修改律法，言男妻不得科举，不得置私产，不得违逆丈夫，子奕那些年见了几位男妻，想像他们一样伺候陛下。”白子奕说完，又补充道，“陛下可以更过分些的。”

    “就是你如今这样吗？”

    “不是的，比这样还要尽心一些，子奕会努力做好的。”

    “好，那么关于男妻的律法朕就不跟你商议了，就按照你刚刚说的发布，你按照律法严格执行，以后只是朕的附庸，必须听朕的话，如何？”

    “是，子奕会做到的，陛下可以对子奕更严苛些。”白子奕说完这个，又道，“这些是子奕作为陛下的妻子应当尽到的本分，除了这些之外，子奕还是犯了错的，希望陛下能随意打骂使唤子奕，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发泄出来。”

    “嗯，还有吗？”

    “还有就是，求陛下别再心疼体贴子奕了，陛下对子奕越狠子奕就越喜欢的。”

    “好。那么，子奕这就算是赎罪了，朕原谅你了。”当“原谅”这两个字说出口时，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白子奕一时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陛下……”

    “既然这样，子奕以后不许再像前几日一样小心翼翼卑微得没有自我了，你犯了错，朕待你不好你得受着，但你还是白子奕，骄傲的，自信的，错了就认，罚了就受，只纵容朕讨好朕的白子奕。”

    “是，是，子奕能服侍陛下，是值得子奕骄傲的事，子奕不敢再自轻自贱了！”

    喻镜宸继续问道：“子奕可曾见过在这样的律法下相爱的两个男人？”

    白子奕还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识回答道：“见过的，子奕曾在一个村子里借住在一户娶了男妻的人家，那两人十分相爱，子奕还跟那男妻学了许多做妻子的本分。”

    “既然如此，那朕跟子奕也是相爱的，他们两人能在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相爱，子奕莫非就做不到吗？”

    白子奕终于明白了他的陛下是如何想的。他的陛下接受他的赎罪，但不接受两人最后感情褪色。

    可这是对他来说，最大的幸运啊！

    白子奕喜极而泣，边点头边流泪：“子奕能做到的，子奕不想被陛下讨厌，子奕想被陛下喜欢……”

    “这才对！”

    呼～总算说通了！喻镜宸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白子奕的头：“那子奕今晚就给朕看看，那些年都学了些什么，嗯？”

    白子奕抿抿唇，轻轻抱起了喻镜宸的一只脚。他那些年可是学了许多呢，他、他那么聪明，学得可快了！

    先给一只脚脱完鞋袜放在自己大腿上，再捧起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白子奕抱着两只赤足揽在胸前，低头轻轻舔了上去，边舔边得意地看了他的陛下一眼。

    喻镜宸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把脚抽回来，但看到他的子奕此时总算有了些鲜活劲的样子，还是狠狠心让他继续舔了。

    白子奕舔得很满足。每次他看到有男妻这样伺候自己的夫君时，都会想象着是自己在那样伺候他的陛下，他后悔自己当时太清高、太自尊，相爱的人，何至于计较那些呢？他的陛下明明是世间最尊贵的人，却从没享受过普通人都能拥有的快乐。

    喻镜宸今天忙了一天，刚回来就被赤裸的人吓了一跳，一直都没顾上沐浴，脚上的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白子奕就像味觉失灵一样，不但不觉得难闻，反而陶醉得吸了口气，舔完脚趾和脚背后，把脚掌整个都贴在自己脸上，用舌头一点点舔过。

    喻镜宸被视觉和感官的双重冲击刺激得“嘶”了一声，白子奕就像受到鼓励一样，舔得更用心了。

    “陛下舒服吗？”白子奕的眸子里终于又有了色彩。

    深爱的人跪在身前给他舔脚，舔完还期待地问他舒不舒服，喻镜宸觉得要坏，他可能控制不了事情的走向了。

    “子奕，你这样会把朕惯坏的。”喻镜宸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是带了情欲。

    白子奕听了这话却眼睛一亮：“那正好，陛下把子奕惯坏了一次，这回子奕要把陛下惯坏，让陛下对子奕为所欲为。”

    虽然事情有些脱离了他的控制，喻镜宸想着，但这样鲜活的子奕是他想看到的，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