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滴——”黑色幕布逐渐拉下。 阳光从间隙溜了进来，开始在室内游走，逐渐塞满整个玻璃房，只见向山正蜷缩着身子，呜呜咽咽地小声哭。 向山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缓了很久才适应光线，他从未知道阳光会如此美好。 他不知道在黑暗里待了多久，他想，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三个月，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次面包，黑暗吞噬他的逻辑，淹没他的思维，占据他的理智。 向山浑身伤痕累累，那是他与黑暗斗争留下的英雄痕迹。 向山看到周扬站在那里，向山飞快地跑了过去，紧紧抱住周扬，声音颤抖：“周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别把我关起来...” “五天禁闭，感觉怎么样？” 向山的眼泪流进脖子，喃喃道：“什么，只过了五天吗？可是我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啊——求你，不要把我关起来。” “那你能听话吗？”周扬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能，能，我真的会听你的话，求你别把我关起来。”向山着急地回应。 向山被五天禁闭整怕了，那直接摧毁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向山简直变成了大型黏人挂物，周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浇水时，向山会告诉周扬他给这些植被取的名字，毫无保留，听的周扬直乐。 睡觉时，向山主动抱住周扬，头埋在周扬的胸上呼噜呼噜地睡。 看电影时，向山会拉住周扬的手，十指相握。 做爱时，向山仿佛全身心地投入，他会主动舔周扬的乳头，阴茎，菊穴，一边周扬周扬周扬的叫，一边狠狠操着周扬，结束后，向山还会和周扬一遍一遍地接吻。 甚至，向山被允许与周扬留在泳池下面那一层，他陪着周扬做饭，处理工作，看书，甚至两人在周扬那昏暗的房间做爱。 向山看着就在眼前的大门，他已经不再妄想逃出去。 向山每天睡前都会问：“周扬，我今天乖吗？” 每次这个时候，周扬的心会砰砰砰地加速，他好爱向山这个只有他可以依赖的样子，他也一遍一遍地回复：“向山，你今天好乖。” “那你不要禁闭我，好吗？我真的害怕。”向山可怜巴巴地望着周扬。 五天的禁闭已经给向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他知道，只要他乖乖的，周扬会允许他的一些任性，会无限宠着他，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片黑暗了。 向山每天都会给自己打气：没关系，只要周扬对他好，失去自由也没有关系的。只是打完气后，向山眼眶里的泪水怎么都忍不住。 “快过年了，跟我去超市买些年货和新衣服吧。”周扬这天突然说道。 周扬顺便补充了一句：“今天是一月二十五号，腊月二十八了。”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在周扬这里待了将近十个月，他上次在外边的那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老天爷也确实和他开了一个荒唐的玩笑，让他自此不见天日。 在出门前，周扬给向山整理了一下衣领，意味深长地看了向山一眼。 向山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这是他第二次走出这个巨大牢笼，第一次走出去后，向山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次他必须谨慎前行，稍不留心他就会跌入深渊。 许久未出去，就是站在电梯里，听着电梯降落的隆隆声，向山都会觉得很幸福。 向山被周扬带去了一个大型奢侈商场，周扬给他挑了很多衣服，向山有悄悄看过吊牌，一件衣服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周扬给他买了很多件。 周扬让他一件一件地试，向山就像旋转的陀螺，不停流转于试衣间和大厅，他向周扬展示着成果。 他看着周扬穿着精致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像个眼光毒辣的设计师，批判他的作品。 向山在试衣间换最后一件衣服时，周扬推门而进，向山正将裤子脱到脚跟，露出两条光裸的腿。 周扬没有说话，向前将向山的头拉下来与他接吻，另一边用手伸进向山的内裤，揉着向山的阴茎。 向山哪受过这样的刺激，他推开周扬，羞耻爬满了脸，支支吾吾：“周扬，别这样，有人在外面。” 周扬没说什么，直接跪下来，扒下向山的内裤，用舌头舔着向山的阴茎，将阴茎全部埋入口中，舌头一直在龟头上打转，向山的阴茎在他口中慢慢膨大变硬，周扬退了出来，眼神迷离地问：“你不想要吗？” 向山大脑轰地一下裂了，他看着周扬一脸媚态，阴茎越发疼痛，可是他太羞耻了，他不敢去看周扬的脸，支支吾吾：“不要...” 周扬见此，笑了一下，再次含住向山的阴茎，堪堪含了二分之一，周扬努力全部吃进去。 向山忍不住摇动屁股，一下一下地操进周扬的嘴里，向山忍不住轻轻哼哼，向山冲刺地越来越快，在快要射出去的时候，周扬却离开了他的阴茎，用手堵住了马眼。 向山突然难以忍受，欲望突然被截断，不上不下，向山忍不住求饶：“周扬，求你，求你，给我。” “你好口是心非啊，一边说不要，一边在我嘴里狠操。”周扬将领带解下来，用细的一端系住了向山的阴茎。 “向山，你想不想射？”周扬卡住向山的下颌问。 向山被迫再次看向周扬，他看着周扬嘴唇湿漉漉的，欲望愈演愈烈，他有些结巴回答：“想，我想要的。” “你是不是骚货？嗯？你是不是骚？” 向山被逼问，他有些委屈，明明是周扬勾引他，把他撩的火起，一滴眼泪从向山的眼角落下。 周扬却开始脱下西装，将白皙赤裸的身体展现在向山面前。 向山看到周扬一件一件地脱下衣服，直到剩下一条内裤时，向山呼吸变得激烈，他看到周扬穿了一条性感的内裤，两条黑色细绳穿过大腿，稀少的布料勉强遮住阴茎，露出粉嫩的菊穴。 向山从来没见过周扬穿过性感的内裤，他一直看到的是周扬穿着白净的四角内裤，或者是什么都不穿。 周扬背对向山，用手指扒开菊穴：“我已经润滑过了，向山，想要吗？” 向山忍不住用手捏着周扬的屁股：“可以给我吗？” 周扬再次转过来，与向山面对面，他手摸上向山的阴茎：“喊我老公，我就给你。” 向山哪有那么容易接受。 周扬快速撸动向山的阴茎：“快点，喊我。” 向山被撸得意识迷离，一股飘飘然的快感从下身传来，正要再次到达高潮时，周扬停止了撸动，被截断的欲望，让向山再次崩溃，他忍不住凑近周扬的耳朵，轻轻地喘：“老...公...老公，让我操。” 刚说完这句话，向山的脸瞬间爆红，他不敢让周扬看到他这副模样，双手穿过周扬的腋下，头趴在周扬的肩上，不说话。 周扬感受着耳朵传来的滚烫，他知道向山又脸红了，想到此，周扬笑了，他解开向山阴茎上的领带，也凑到向山的耳旁：“好，给你。” 向山有些激动，将周扬推到墙上，抬起他的两条腿，阴茎从那湿漉漉的菊穴插进去，还没来得及体会，便一下又一下地狠操。 向山听到周扬的呻吟越来越大，自己的脸也越来越红，他没有忘记自己和周扬还在外边，听着周扬呻吟即将更大，向山害怕地吻住周扬的嘴，不让对方的呻吟泄露一分。 向山感受到周扬的肠道越来越紧，他便知道周扬要高潮了，便越发狠命操周扬，啪啪啪声回荡在小小的试衣间。 终于，两人喷出精液，两人大口大口地喘气，向山的阴茎还埋在周扬的体内，他感受着那些液体淋湿他的阴茎，周扬的肠道一张一缩。 向山紧紧抱着周扬，等着两个人逐渐平息。 向山退出对方，看着精液从菊穴缓缓流出，有些结巴：“这怎么...处理啊？” 只见周扬脱下那性感的内裤，塞进菊穴，看着向山又是蠢蠢欲动。 从试衣间出去的时候，向山都不敢抬头看向服务员，他害怕对方知道他们在试衣间做的事，他看着周扬若无其事地拎着大包小包，牵着他出去。 两个人转而去了超市，向山看着熙熙攘攘的超市，他知道这是周扬的一次考验。 两人在超市挑挑拣拣，买了很多，即将结账时，周扬推了推向山：“对，家里的生抽没了，你去食品区那边拿一瓶，我先结这些帐，你一会来停车场找我。” 向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向山是不是故意的。 向山走向食品区时，他在想，超市的人太多了，逃跑的胜算也很大，但他想起了那几万张照片，想起了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囚禁起来，想起了那恐怖的五天禁闭。 向山承认，自己实在没有勇气逃跑，周扬能直接让父母以为他在外出差，那么一定也能通过其他手段再次抓住他，哪怕他向别人求救。 向山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想起了周扬刚刚穿着性感内裤的模样，想起了周扬给他做好吃的饭菜，想起了周扬每天拥抱着他诉说爱意。 他拿着那瓶生抽，走向了停车场，他远远地看到周扬立在车旁，看着他走近，嘴角向上扬， “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