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山看不见,因为眼睛上的布条在他扭动下一直磨着眼睫毛,晃一下胳膊,一阵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不仅两只胳膊,两只脚踝,脖子上也带着一圈链子,不同于胳膊上和脚上是冰冷的铁链,脖子上是皮质的,另外,向山浑身赤裸。 向山不得不气馁,这是被人囚禁了。 猜测应该是熟人作案,他隐隐约约记得昏迷之前还在和同事喝酒应酬,那点酒不至于昏迷,有人对他下药了。 到底是谁把自己关了起来,向山自认为没有仇家,还一直被同事吐槽无趣木讷呆板。 时间在黑暗中隐匿了起来,所有的时间段失去了对照,向山不知道此时经过了几分钟,甚至几小时,向山还感觉到很热,感觉就像整个人暴露在阳光底下,他想,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一没钱二没地位,有什么可图的呢。 突然一阵风轻轻地刮过他的全身,接着是脚步声,看不见意味着听觉,嗅觉,触觉会更加敏感,那个人的脚步很轻,走的也很慢,越来越靠近,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木香味,向山感觉到床塌了下来,接着身上有了触感,那个人用手在摸他,从小腿慢慢地浮过大腿,似有似无地触碰到阴茎,再沿着肚子向乳头打圈,甚至一点一点描绘他的眉眼,从鼻梁上跳下来,插进了口腔,手指在口腔里转了转,又抽了出来,那手就着他的口水滑过喉结,然后扶起了他的脖子。 “张嘴。”那个人说。 向山没有张嘴,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想,是个男人的声音,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张嘴,”那个人再次重复,“喝点水。” 闻言,向山才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很干,喉咙像刮进了龙卷风,干的生疼。他张开了嘴,一个软软的触碰后,水流进了他的喉咙,那个人在用嘴给他渡水。 向山突然开始挣扎,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冒犯了,他感觉自己在那个人面前变成了一个浑身赤裸的荡夫。那个人见他挣扎,用双手卡住他的下颌,舌头疯狂地卷进了口腔,一点一点地用力舔着内壁,向山想挣开,但他的四肢被铁链拴着,头也不能随意晃动。之后舌头退了出去,那个人微微喘着气。 “你不问问我是谁吗?”那个人问。 “问了你会告诉我吗?”向山反问。 “不会。”那个人喘着气。 向山再次闭上了嘴,他才后知后觉的恐怖。 “没有想问的吗?”那个人再一次摸上他的眉眼。 向山想了想:“我在你这会死掉吗?” 那个人顿了顿,突然轻笑,向山听到了鞋子掉落的声音,还有其他的东西掉落,床又塌了几下,接着那个人的身体附了上来,一个浑身赤裸的身体。从感官来说,那个人没有他高,那个人头靠着他的脖子,脚与他的脚相碰,那个人朝着他的脖子吹气,轻笑:“你不会死掉,你在我这里会很安全。” 向山隐隐约约猜到了对方囚禁他的意图,是图他这个人。那代表他暂时是安全的,但向山仍然没有放松下来,毕竟能直接把一米九的男子囚禁起来的变态并没有什么可信性。 那个人在他身上趴着,一阵一阵的气向脖子呼着,向山能感觉到那个人的胸膛也随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对方的性器直接贴着他的性器,向山甚至能感觉出对方的大小。那个人的手指一直在他的乳头上转圈圈,向山感觉到乳头一阵麻,肉眼可见的立了起来。 对方甚至笑了笑,不转圈改捏他的乳头,两手指捻起乳头狠狠向上拽着,再松开,反反复复,向山想哭,因为太痛了,对方捏一下,他不可避免的闷哼一声。 “你是变态吗?”向山颤抖着问道。 “在你面前,我是。”对方语气带着散漫。 接着,那个人停止了对乳头的拉扯,一股又热又湿的软体拂过了乳头,是对方的舌头,对方一下一下地,缓慢地舔过乳头,向山能感到自己地乳头随着舌头随波逐浪,随后坚硬的物体夹住乳头,乳头被对方的牙齿来回摩擦,向山从未感到这样的刺激,一排排鸡皮疙瘩爬上了胳膊,肩膀,甚至是乳头周围。 被陌生人猥亵的感觉并不好受,恐惧感胜过被舔的战栗感,无法得知对方是什么人,无法得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无法得知自己是否安全,对死亡或是受伤或是监禁的濒危感强硬的占据了大脑的高地,更难熬的是,一片黑暗吞噬了时间的流动,从意识清醒的那一刻起,持续遭受时间的凌迟。 向山那极长的反射弧终于抵达末端,给出相应的反应,泪水浸湿了眼睛上的布条,最后因为泪水量太多,布条的边缘溢出泪水,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水路。 乳头上的动静停了下来,向山感觉到一束强烈的目光在他脸上打探,随后听到那个人“哧——”的一声笑了,他的泪水流得更凶猛了,那个人开始舔他脸上的泪水,舔过的地方如同火烧过的原野一样,炽热而火辣。 向山抖了一下,那个人用手卡住了他的下颌,一条舌头钻了进来,细细地舔过牙齿,之后又凶猛得和舌头来回搏斗,口水沿着向山的嘴角流下来,那个人又沿着嘴角一点点舔向喉咙,在喉结上来回舔弄。 “能放了我吗?”向山哑着声音问道,“我发誓,我不报警。” “不行。”那个人用牙齿磨了磨他的喉结。 过了一阵,向山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一声,难言的尴尬冲破了强烈的恐惧感,羞耻瞬间化为红色的染料爬满了向山的脸颊,向山感到脸上只剩下了灼热感。 那个人闻声停下了对他脖子地吸吮,调戏道:“啊呀呀,是我没照顾好你,毕竟关了这么久。” 接着,向山感觉到腿上的铁链松了松,本能反应正要抬腿踢人,但接着脖子被猛得向后撞了一下。 那个人像料到了他的动作,“别乱动,如果你不想脖子断掉的话,你可以试试。” 向山再没乱动,那个人扶着他坐了起来,他的双臂从平摊在床上到高高地挂在空中,不能落下,喉咙因为刚刚地拽拉一阵不适,之后向山感到那个人离开了,开始扭动身躯以减少不适感。 又是一阵风吹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味,熟悉的皮蛋瘦肉粥味,向山听到瓷碗碰撞的声音,又听到那个人吹了口气,听到那个人让他张嘴,强烈的饥饿感最终没抵过美食的诱惑,是他最爱的那家餐馆的味道。 “果然你很喜欢,我知道,你一个月会有二十天早晨吃那家饭馆的粥。”那个人再次吹了吹勺子上的粥,“这是我特意向那家饭馆学的。” 向山突然觉得口中的粥失去了美味,这口粥像是有毒的鱼饵,熟知他这条鱼在哪片区域游,熟知他喜欢什么样的鱼饵,正悄悄地等着刺破鱼鳃,将他钓起来。向山开始恐慌于自己的交际圈,形形色色的人中,到底是谁扮演着钓鱼者,到底是谁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到底是谁在观察着他,头脑中掠过一个个人,不断地质疑,否定。 “不用想了,你猜不到的。”那个人再次将粥递进他的嘴里,“来,把最后一口吃了。” 那个人最后还贴心地拿湿巾给他擦了擦嘴,向山下体感到一阵温热,那个人揉了揉他的阴茎,他听到那个人问:“要尿尿吗?” 向山突然感觉到膀胱一阵憋,长期的紧张,恐惧,让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其他部位的感觉,他扭过头,轻轻地点了下头,是的,他再一次脸红了。 那个人停止了动作,向山知道,那个人肯定在看着他,肯定在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肯定在偷偷地取笑他,脸上的灼热感越来越强。 那个人把他的头掰了过来,“亲爱的,你太可爱了,让我囚禁你一辈子,好吗?”那个人再次卡住他的下颌,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他的舌头不断地被翻滚,口水再次糊了一嘴。 那个人不再亲他,抓着他的阴茎,嘘嘘道:“尿吧,给你把尿盆端过来了。” 向山因为紧张,尿得断断续续,毕竟这是第一次被人抓鸟把尿,突然一阵湿热覆上龟头,那个人在舔他的阴茎,向山再次感到不适,剧烈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啦地响,那个人却使劲按住他的腿,阴茎感觉进入了一个更深的地方,紧致,湿滑。 “啊呀呀,真可惜,没有硬起来呢。”那个人拨了拨他的阴茎。 如果说第一次挣扎,是因为那个人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巴,他隐约猜到这大概是贪图他这个人,而这次的舔弄让他的猜测落实,他的脑海像崩断的磁带,呲呲啦啦,思绪崩塌,将被强奸的思维反复刻在绷断的磁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