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旁窥
苏克己连着好几日没在王府的后院留宿，莉雅左右也无聊。眼看着裴金月大病初愈，自己也想着去看望一下。正是下午的时光，太阳斜照，竟然衬得这里十分安静。 可真是奇怪，按照正妃的排场，不兴连个伺候的人都看不见。莉雅看到闺门紧闭，让侍女们留在原地，自己走向前去。莉雅听到屋内似有动静，趴在窗户边上听了两句。 “姐姐病才好，怎么就如此……” “如此什么？说来听听。” “如此生龙活虎。” “我该说妹妹活色生香才是。” “姐姐，别舔那里……” 莉雅侧着身子，透过窗缝看室内的情况，轻纱床幔搭起了一个小空间，隐约可以看到两具欲望燃烧的肉体。莉雅看不清那两个女人的模样，但她听得出裴金月和梅凝雪的声音。 莉雅嫁入敏王府前，曾经听说亲王与王妃伉俪情深，多年来夫妻和睦。在这里住久了，莉雅发现苏克己对裴金月多是敬重，却没有情人间的亲昵。而梅凝雪不受重视。 至于洛费齐，她和苏克己却最像夫妻，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女儿。若不是亲眼所见，莉雅也不敢相信敏王府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情。苏克己不至于如此愚钝，对她们的关系毫不知情。 莉雅想，苏克己居然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果然不是一般人。莉雅当做无事发生，带着侍女们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远嫁万里之地，不过是为了两国邦交，至于那个丈夫爱不爱自己根本就无所谓。 “莉雅姨娘。”玛利亚刚好在路上碰到了莉雅，两个人便说了几句话。 “玛利亚。”莉雅说。 “我听说姨娘从赫达带了不少价值连城的陪嫁。” “一些俗物罢了，郡主养尊处优，见过不少稀罕物件，我那些东西都不足为奇。” “今天我还要去温书，不甚得空。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求姨娘带我去看两眼。” “你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过来看，就是送给你也没问题。” “宝物自然有宝物的缘分，不属于我的东西就不是我的。” 玛利亚到了书房，很显然，苏晓风又不知道跑哪边玩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看那些无聊的书。玛利亚和苏晓风都是聪明的孩子，就算不怎么用心，功课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苏克己小时候也是这样，聪明又漂亮，十分讨人喜欢。 苏晓风凝神，召出那只蝴蝶，让它悄悄飞到苏克己的身后。苏克己正在聚神参法，他想他身上为什么天生有灵力，思绪飘摇间，他似乎看见了很多模糊的往事。可若真的定住神去想，反而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孔雀本来在地板上充满闲情逸致地散步，左右迈两步，又或者停住不动。蝴蝶飞了过来，轻若枯叶，柔如稚羽，在白孔雀眼前晃荡。白孔雀通体雪白，本应静如千年高山雪，可惜到底是雪狐一类的灵物。 苏晓风在旁边看着，却不料，白孔雀修长的尾羽逐渐抬高，展作扇状——他竟然开屏了！苏晓风和苏克己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是没见过这只白孔雀，但他从没见他开屏。如此看来，这倒是比昙花一现还要稀奇。 苏克己感受到周边异动，思绪飘回眼前，睁开眼就看到了白孔雀朝着那只蝴蝶开屏。这一下，倒是苏晓风先开口：“是舅舅输了！” “我输了你什么？”苏克己不解。 “孔雀开屏是为了求偶，你的孔雀喜欢我的蝴蝶，所以你喜欢我。” “喜欢？我活了那么久，从来没喜欢过谁。” “你又嘴硬，你以前明明喜欢裴妃。” “我娶她只是看重她的家室……” “不对。你以前喜欢过她，但她不喜欢你，而你为了她，甚至把她爱的梅侧妃也抬进了门。” “费齐还生了你妹妹，那你说我喜欢她吗？”苏克己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和费齐之间确实不同于别人。他们两个，再加上那两个孩子，四个人刚好都是五色全属性，实在巧合。 苏克己目前知道的非常之人还有厄宛，他是金土双属性。而那两把玄铁之剑，又能化人作猫，都是不简单的。剑不会忘记主人的记忆，但是人可能会忘记灵魂的记忆。缘分不到，直接问大宝二宝，想来他们也不会告诉什么。 他曾经喜欢裴金月，真的喜欢，可惜裴金月这样的民门闺秀居然喜欢那种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等到发生了一堆事情，费齐成了他最得宠的枕边人，他早就对裴金月失去了那份悸动。 “这……”苏晓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要说喜欢的话，你喜欢玛利亚，甚至喜欢费齐。”苏克己过去摸了摸那只孔雀的尾羽，然后撤回灵力，白孔雀消失在空气中。 “不，这不一样！”苏晓风说着，也收回了蝴蝶。 “哪里不一样？” “我不会想亲她们，但我想亲你。” 苏克己沉默不言，苏晓风也没有说话，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苏克己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看着苏晓风这张脸，似乎看到了那个之前完全没见过的女孩的幻象。 两个人甚至还重叠在一起。苏克己确信，他确实没有见过那个少女，除了在刚才的脑内幻想。他的耳边似乎还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有缘之人终重逢……此情无转移……” “来生再会……”这一句，苏克己不知道在对谁说，失神过后，继续说，“风儿，我……” “如果你说不出口你喜欢我，我可以再说一遍我喜欢你。”苏晓风说。 “你真的是男孩子吗？”苏克己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如果舅舅要把我当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之前听玛利亚说，鸣雁楼里面还有俊俏的小倌……” “玛利亚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苏克己之前冥想时正身跽坐，现下已经是随意地坐姿。苏晓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划进了苏克己的怀里，两个人的姿势十分暧昧和亲昵。 “希望这一次，舅舅不要拒绝我。”苏晓风说完，将吻落在苏克己的脸上，又用自己的胸膛蹭着苏克己的胸口。 苏克己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许真的喜欢苏晓风。苏克己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出生，亲眼看着他长大，甚至还刻意躲避他的感情。如今想来，他还不如一只孔雀诚实。 苏克己吻向苏晓风的嘴唇，舌头大胆地探入，撩拨着少年的舌头。苏晓风虽是第一次尝试这等事，但他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积极地回应着苏克己。 苏克己在苏晓风后面用手指开拓许久，又抹了不少气味清甜的脂膏，很是润泽。苏克己插了进去，苏晓风顾不上疼痛，反而觉得自己对这一刻期待已久。 这种满足感，不是与初恋一见钟情的春心萌动，而是老情人直接久别后的重逢。苏晓风想，也许自己是为苏克己出生，为苏克己存在的。如果没有二皇子这个人，那么他的存在显得毫无意义，更毫无必要。 苏克己抱着苏晓风一起沐浴，苏克己抠弄着苏晓风艳红的后穴，把里面滞留的东西清理出来。苏晓风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看着苏克己的眼睛，问道：“以后，你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答应你。”苏克己回答得干脆利落。 苏晓风没来得及高兴，只说一句：“你只是在逗我开心。洛姨娘呢，你也不理了？还有那位莉雅公主，说不定外面还有……” “你现在才想起我妻妾成群，刚才怎么不想？” “哼。” “我和费齐是亲人，也是朋友。至于莉雅，我和她本来只是政治联姻，敏王府无非多一份开支罢了。” “你最好能说到做到。” “我不会骗你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之前就和你在一起，你还会娶莉雅公主吗？” “不会。” “真的吗？” “真的，我只听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