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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封的算计(被迫口交)

    深夜暴雨,黑蝮蛇游弋过地面,留下透明的,充满腥味的黏液,如同生锈发黄的水管爆裂,带着涩苦的味道。

    他厌恶夜雨,宋宪宁抱着膝盖骨,透过单向可视的车窗往外看,半空中破碎的水珠还有阻隔一切的冲刷声,都令人心神不安。

    别墅很快就到了,有人疾行穿过空寂的院子,替他打开了车门。

    一簇黑伞包围过来,仿佛雨中沸腾的菌类,局促地头碰着头,相互掀转。

    轮椅咯吱咯吱压过鹅卵石铺砌的路径。雨舌恣意,像吻一样从发梢没入脖颈,潮湿皮鞋。

    逃离显得徒劳,到门口时,宋宪宁肩上已经淋湿一片。

    他和顾封打了一个赌,赌约内容是比赛除掉一些人,名单是顾封准备的,宋宪宁也猜得到是谁,政府官员,涉黑组织,以及顾家另外一位蠢蠢欲动的alpha。上位者自古以来就沾血踩骨,无人可免,顾封站在血淋淋的漩涡中心,把宋宪宁拽了下来,逼着他越陷越深。

    站队杀人,现在站在顾封对面的敌人,也尽数站在了宋宪宁的对面。同意赌局的那一刻,他的退路就被彻底阻断了,只能依靠alpha的庇护,才能勉强立脚,一旦逃开,宋家也会遭难。

    可宋宪宁没得选,他不可能当个靠性爱才能活下去的omega,即使他的alpha并不这样认为。

    玄关并不亮,昏昏沉沉的灯线照着客厅,顾封翘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书。倒挂的茶梅绑在吊顶上,遮住了光源,麻绳捆住粗粝的枝干,只留一节尾巴藏进枯萎的花里。山茶做不成玫瑰那样的永生花,但顾封不在乎,他有得是方法对付这些不听话的东西。

    他逼宋宪宁射在过那上面,宋宪宁的信息素是红茶梅,释放出的稀薄精液也带着同样的味道,比起由腺体散在空中的,更为浓烈。

    “omega不能令人受孕,但你可以试试它。”顾封恶劣地用手握住宋宪宁那根秀气漂亮,形状姣好的茎身,让人跪在花间,痉挛着污染了身旁的花苞。

    “虽然不会结果,但有美人授花,也是不错的。”他玩笑说得轻佻,半蹲下身,把宋宪宁压在工作台上,随心随意地享用。

    这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宋宪宁皱眉,尽量忽视那些吊死的花。他和顾封之间只剩不到两米的距离,足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彼此脸上的神情,顾封是在笑的,可惜笑意不达眼底。

    还有比这个处境更糟糕的情况吗?宋宪宁苦中作乐,他被关了两天,嘴皮全裂开了,喉咙干得发痛,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样的状态对上顾封的刁难,还不如躺平了任肏来得容易。

    “惯例提问时间。”顾封打破了沉默,挑着眉毛,手指优雅地合上书封。

    “杀了谁?”

    “梁烨。”

    “怎么杀的?”

    “毒杀。”

    “毒药藏在……”

    “我用嘴喂进去的。”宋宪宁打断了提问。“不仅如此,他还打算上我,可惜死了,死后也硬着。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你让肖鸣一把火烧了那栋别墅,我保证他烧焦熟透了也还是一柱擎天。”

    他难得地逞了口舌之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闷闷的透不出热气。顾封虚伪的,绝好的演技他已经看累了,梁烨的死意味着他和顾封暂时打成平手,顾封不想让他再帮宋家,就不愿看到宋宪宁赢下赌局。

    顾封听后勾起了唇,意味深长地说。“你身上沾的依旧是我的味道。”

    宋宪宁却摇头否认,这是梁烨的血,时间一久便干透了,深褐色的,黑红色的,深深浅浅染在了半截衣袖上。

    “那我帮你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其他人的味道。”顾封放下屠刀一样的腿,地上跟着卷起划痕,山茶会坏,枯萎,变成脏兮兮的腐烂物。但他有全然的自信,修复好他的艺术品。

    宋宪宁不是个sub,他能拒绝接受顾封对他的暗示,但却不能拒绝生理上的快感,在这方面他只是一枚未成熟的果,顾封乐意怎样浇灌修剪,他就怎样成熟破裂。

    身心交锋,肉体臣服。

    手贴合着腰肢,摆进衣衫,撕裂了所有的遮蔽物。宋宪宁赤裸着上身,从轮椅上跌下来,软发被人攥在手里,狠狠地向后拽着。

    宋宪宁甚至怀疑顾封要将他剥掉衣服,丢到雨中的庭院里,冲洗干净。

    “你知道阿佛洛狄忒为什么是美神吗?不单是因为漂亮,她是残器与弑父的结合物,简直是为性欲和生殖而存在的代名词。”顾封低头,这句话被潮湿地喂进宋宪宁的耳蜗里,一起进来的还有得寸进尺的舌肉。牙齿很快咬开了耳垂上的皮肉,血迹像蛇信子一样蜿蜒起伏,浪荡在洁白的耳骨上。

    这是在说他还是在讲述神明故事已经不重要了,alpha不过是为了警告他。

    他是顾封手里最得心应手的刃,也得是座下最下贱肮脏的兽。

    罗刹吃人,宋宪宁剜心。

    宋宪宁的唇形很美,色如桃花,牙齿整齐,收起来的时候不会刮伤进入物。唤弟弟名字时,音色清雅温润,仿佛江南的吴侬软语。这是顾封的最爱。

    顾封放出了青筋虬结的阳具,颜色紫红,根柱发黑。宋宪宁用手接住,沉甸甸的,括在掌心滑动,揉搓。腺液从怒拔狰狞的马眼汩汩淌出,他张嘴含进头部,没有不干净的味道,只是带着淡淡的咸腥。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雨水滑过玻璃的声响,相连的人影显得格外暧昧。舌肉把褶皱里的苦味都舔嘬干净,混着涎液咽了下去,口腔因缺水变得干涩,宋宪宁哆嗦着,牙龈发酸。就像饭桌上对着白饭难以吃完的小孩,把软烂的米粒包在嘴里,却无法吐掉。顾封的欲望悬而未决,鲠在他的咽喉里,每一秒都是对峙。

    他双手撑在地上,仰头吞咽,不想泄露出任何声音,十指抓着酒红色的地毯,掐出一道道龟裂的褶皱。

    比起快感急促的口交,顾封更喜欢欣赏宋宪宁跪在他面前,缓慢吮裹他的模样。仿佛他是他折断肋骨做成的夏娃,alpha生殖器给予灵魂的维纳斯。他们相互亲吻,契合得如同刀与鞘,手枪与皮套。

    当龟头翕掩的小口终于餍足,欢快地溢出淫液,宋宪宁捧着过粗的吸管,沾齿卷舌地喝下去。

    “我们直接做场大的好不好?”顾封抽出阴茎,把自己抹在omega的睫毛,眼尾,唇角。

    “三天后的邮轮上,他们每个人都拿到了我的死亡邀请函。”他扣着宋宪宁的下颌,喃喃道。

    “我等不及了,我要看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