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那人低头吐出一口烟雾，右手修长手指熟练地弹掉烟灰，又快速掐灭了那点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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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夜晚，小操场上正是人们散步消食的休闲区，里面隐隐能听见小孩嬉笑的声音，公上闻玉犹豫一瞬，推开门走了进去。 公上闻玉从这个角度看着不远处教学楼的办公室，企图还原他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方位。 公上闻玉移动脚步走到了中午时的事发地点，坐在一旁长椅上打量着四周，随即他听见了一声细微的，类似于树枝折断的声音。 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一条小窄道里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两人正发愣的看着他。 公上闻玉熟悉这种眼神，那晚他的家教老师想在房间里对他进行越界亲密的行为之前，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公上闻玉瞬间起了警惕心，想移开目光离开，又见人群后闪过一点细微的火光，随着火光渐渐清晰，公上闻玉看见了后面还有一位身型高大的男人。 之所以用男人来称呼，是因为公上闻玉觉得这人周身的气质太成熟了些，眼神沉静稳重，发型是很好打理的板寸。 公上闻玉看过去时，那人正低头吐出一口烟雾，右手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弹掉烟灰，又快速掐灭了那点火光。 公上闻玉歪头蹙眉，在黑暗中和他对视了一眼，只见这个男人依次抬手在前面两人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才从后面走出来。 公上闻玉彻底看清这人的容貌，呼吸莫名有些紧张的凌乱，眼睫眨动间偏头移开了视线。 “你叫什么？”有人出声问道。 公上闻玉回神，发现是一位发染金黄的少年在问他，垂眸没有回应， 他感觉到了语气中的冒犯。 “哑巴？”金黄发少年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趣味，但只是对公上闻玉外貌的兴趣。 “行了。”寸头男人开口时的声线如同经过烧灼的烟嗓，沙哑低沉。沉默片刻，他又说道：“走了。” 公上闻玉抬眼看他，没有说什么，目送他们一行人的背影走出小操场的门口，才轻捂了一下胸口转开目光。 公上闻玉在这里坐了很久，脑海里时不时就会闪过那人在掐烟时流畅优雅的动作，他一直觉得吸烟的人只是在徒劳耗费生命，没想过这种姿势会让他觉得美。 晚自习铃声已经响了，公上闻玉回神，起身离开了这里。 晚自习是过得很快的，公上闻玉很快就写完了作业，被小太阳拿去观摩借鉴了。 “你怎么写的这么快！”小太阳惊呼道：“我知道的你都写对了。” 简均在后面见缝插针吐槽了一句：“你不知道的，他也写对了。” “......” “这些知识，家教老师都已经教过我了。”公上闻玉主动解释道。 “那你既然都会了，为什么还出来念书啊。”小太阳困惑道：“在家里玩多好。” 公上闻玉摇了摇头，“玩不了，想交朋友。” “嗷。”小太阳瞬间就明白了豪门的艰辛，指了指自己，“那你已经交到一个了。” 加里学校的宿舍待遇是上晖市数一数二的，两人标间，独立卫浴，地暖式供暖，面积也很大，里面只有一张宽大的上下床，其余是衣柜书桌。 公上闻玉准确找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号，推门进去想先和室友打个招呼，可打眼一看，就愣住了。 “你....”公上闻玉犹豫的又看了眼门口贴的宿舍成员表，发现屋里坐着的人的确和门口的照片对不上。 “我是他朋友，今晚....家里有点情况，过来借住一下。”男人也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再见面，想了想补充道：“我叫余星原。” 公上闻玉点了点头，本着社交礼仪的本能朝这个一面之缘的寸头男人伸出了手，说道：“我是公上闻玉。” 余星原没握上去，盯着公上闻玉的手看了两秒，问道：“学校里还让戴戒指？” “这个戒指是家族戒，我爸和我一人一个，尺寸有些卡，很难摘下来，所以学校就让戴着了。”公上闻玉收回手，扫了一眼上面的戒指。 余星原点了下头算做回应。 “我就借住一晚，你...你不用担心。”余星原蹙了下眉，觉得公上闻玉有些胆小，多嘴又提了一句。 “我不担心什么。”公上闻玉在宿舍里找到了司机叔叔下午送来的两个行李箱，放平打开了，“他今晚还回来吗？” “看情况...”余星原说道。 公上闻玉侧头看了他片刻，拎出自己的睡袍进了浴室，“那我去洗澡，有事情可以敲门。” 公上闻玉临关门前，用余光扫了一下余星原的身影，动作顺畅的带上了浴室门。 余星原正打量着公上闻玉敞开的行李箱摆放，宿舍门就被猛地推开，一人火急火燎的进来了。 一进来就要朝浴室跑。 余星原眼疾手快的扯住了他，“里面有人洗澡。” “嗯嗯嗯？哥...我的新舍友？”吴云止住了脚步。 “洗了多久了？我得进去拿个东西。”吴云小声问道。 “什么东西？”余星原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套...”吴云小声嗫嚅了一声。 余星原目光一顿，低声骂道：“你不会去买！？” “便利店太远了，外送也要等很久。”吴云解释完，又要朝浴室门口挪步。 余星原闻言啧了一声，踢了他一脚，示意他站远点，再和吴云对上眼神后，烦躁的转身轻轻敲了敲门。 “怎么了？”公上闻玉的声音有些透着水汽的模糊。 “我...能进去一下吗？”余星原说完瞥了眼吴云，吴云膝盖一凉。 余星原说完那句话后，里面没再传出声音，余星原正打算转身离开，才听见里面人说道：“可以了。” “东西在哪？”余星原刚打开门进去，就被里面氤氲热气和木质淡香扑了满鼻，恍然间觉得自己走错了宿舍。 “玻璃房里。”门外吴云答道。 “......” 余星原看着站在玻璃房里，浑身只用一件亮黑丝绸睡袍遮住的银发少年，深呼吸一下偏开了头，希望自己待会儿可以柳下惠附体。 “要拿什么？”公上闻玉见人靠近瞳孔微睁，朝后贴了贴玻璃墙壁，锁骨凹陷的频率透露出了这人此刻的紧张。 余星原无声移开视线，在玻璃淋浴里扫视了一眼，眉眼间似乎有些焦躁，抬手摸上了架子。 公上闻玉乌睫轻眨，被余星原倾身的胸膛抵住了身影，一垂眸就可以看见这人一双长又直的腿。 察觉到公上闻玉的视线，余星原警告般蹙眉，思索半天，用手指扯了扯他的头发。 公上闻玉抬起眼，略纤细的手臂从下面架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迟钝问道：“这个？” “......” 余星原一时间伸不出去手，等抓着那个蓝盒子的手指又朝自己这边递了递，他才接过来，嗓音莫名发哑，“嗯，你新舍友急着用。” “可....他好像还没有成年。”公上闻玉愣了一下，语气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眼神却没有知行合一。 余星原盯着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公上闻玉将避孕套塞给他，偏头不语，动作间是在赶人的意思。 余星原还想开口再说什么，突然一阵类似安眠的铃声打断了他，宿舍到闭灯的时间了。 门口吴云在催促他，余星原转身打算离开，手臂却被牵扯住了。 “我还没有洗完。”公上闻玉的神情隐在黑暗中有些不清晰，但光看这句话和这个动作，余星原觉得这人应该是公子病发作了。 “接着，打开门在门口拿。”余星原抬手将东西朝门口扔去，在一片昏暗中转身挡住了身后吴云的视线。 “哥，你干什么呢？”吴云问这句话纯属走个过场，问完也没等回答，拿着东西就溜出了宿舍。 “什么意思？”余星原撑在玻璃门框处问道。 低沉声线在这片安静的气氛中划出些磁性感。 公上闻玉过了很久，才试探出声：“这里很黑。” 余星原麻木道：“嗯。” 公上闻玉攥紧睡袍又说道：“你能不能在旁边.....” 说完，他就听见玻璃门被关上的声音，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行，洗吧。” “......” 公上闻玉朝后躲了一下，“不..不是这个旁边。” “我站浴室门口，你觉得能有用？”余星原扫了眼不远处的热水器，突然蹙眉道：“我还没洗澡，热水呢？” “......” 公上闻玉咬了下唇瓣，“我...我用了。” “行吧，你先洗。”余星原无所谓的一点头，打开门要出去。 “那你要洗凉水吗？”公上闻玉问了一句。 余星原：“已经断电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公上闻玉踌躇半天，才走过去拉住余星原的手，“一起洗吧。” 余星原耳朵一痒，莫名觉得公上闻玉这句话带着颜色。 公上闻玉还没有和同性一起洗过澡，异性更没有，但他觉得这是要踏入社交的第一步，人们都说和朋友一起洗澡上厕所是很正常的。 “你确定？”余星原又问了一遍，见公上闻玉点头，才抓着衣摆一手脱掉了自己上衣的长袖。 公上闻玉眼睫轻眨的朝余星原身上看了一眼，看到了这人腋下浓密雄性的腋毛，和肌肉粗健的腰身。 他原本以为余星原也是少年单薄型的身材，原来只是因为穿衣宽松，脱掉之后并不是那么回事。 余星原也不明白，他和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小公子怎么就莫名到了可以一起洗澡的交情，他试着扯了扯这人攥着的睡袍，果然扯不下来。 “等....等等。”公上闻玉觉得自己脸颊有些烫。 余星原也不急，靠在一边等这人说放弃，但他等着等着，等来了一件放进他手里的睡袍。 “你放出去吧。”公上闻玉指使道。 余星原认命放了出去。 公上闻玉其实已经要洗完了，只剩下涂抹沐浴露的过程，洗的很快。临出去的时候，余星原开口请他帮忙擦背。 公上闻玉接过澡巾，试探的擦了擦，问：“这样吗？” 余星原再次提出要求，说力气太小了。 公上闻玉一手撑在余星原腰侧，用了些力，也没见搓出什么来，蹙眉不满道：“你在耍我吗？” “没有，只是这样很舒....”余星原想转身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着绕在自己腰上的两只手，小腹轰的热了起来。 公上闻玉原本是擦背累到了，想靠到余星原身上休息一下，但靠枕形状太标准，公上闻玉下意识就贴了上去。 余星原身上瞬间烫了起来，公上闻玉被暖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松开手迷迷瞪瞪的问：“洗好了吗？” 余星原转过身，强行扳过公上闻玉的肩膀，对视间克制几秒，俯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