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第五章
第五章 景桓到达庭月的时候是夜晚的中段。 暮色四合的天空上,一弯浅月在薄纱似的云雾里穿行,洒下淡淡月光,显得周遭的一切是那样静悄悄。 越安静的地方越容易滋生莫名的东西,仿佛随时就能伸出手,把无辜的人拖拽进黑暗里。 景桓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用钥匙打开了时修筠家的大门,黑乎乎的一片,他笑着问:“为什么不开灯呢?” 白光做影,却只给客厅一半的摆件打上光,更多的地方陷在黑色的背景里,沙发角落上的一团动了动,时修筠看向了将手按在电灯开关上的景桓。 “别…开…” 他的声音颤抖着,因为一把刀从他身后刺来,在他腋下打着圈。 突然靠近的男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一声嘘,打断时修筠更多的话,耳廓有一点点被濡湿的感觉传来,男人的气音随即响起,“跟着我念。” “景桓,我难受,不想开灯,晃眼。” “景桓…我…难受…不想开灯,晃眼。”一样的话被时修筠说来显得气弱了许多,他压抑不住那种恐惧感,在男人的威迫之下打着冷摆,那把刀就在他腋下进进出出,随时可以刺入柔软的皮肤里。 男人压着他的肩膀,“别动,不能让景桓看出异常,懂吗?” 黑暗真的能遮掩住很多东西,已经不敢再动的时修筠看着毫无所觉的景桓慢慢靠近了他,低下身问他:“我带了粥,要不要喝一点。” 时修筠本想说不喝,尽快打发景桓离开,不知什么时候躺倒在沙发背上宛若一条蟒蛇盘踞在上面的男人手腕一抬,刀尖挑起了时修筠的下巴,男人用口型说:“说你要吃。” 时修筠不得不妥协的说要喝粥。景桓在时修筠身边坐下,去开一边的台灯,在此之前,他还是询问了一下时修筠:“如果大灯太亮的话,这个灯或许可以,暖色调的,不会刺眼。” 暖黄的光从景桓的手里亮起,他白皙的脸上也映出浅黄的晕,显得眉眼越发的温和。 真是一个好温柔的人,跟那个人好像。 男人从沙发上下来,在时修筠惊惧的眼神下,他攀附在景桓的背后,仿佛一张收拢而起的网网住了网中的猎物,手指在猎物的脸上着迷的抚摸着,想要寻找到什么,一些与某个人相似的地方。眉眼口鼻都有点像,微笑着的唇尤其的像。 男人难掩痴迷的神色,凑过去想要吻那张嘴,时修筠短促的尖叫声打断了他。 “怎么了?”景桓也被时修筠的声音给吓到,放下拿粥的手,赶忙凑近时修筠的脸,担心地看着他脸上密布的冷汗,“脸色怎么这么白。” “修筠,我得带你去医院看看,不能耽搁。” 景桓发现随着他的话说完,时修筠的脸色越来越白,白得毫无血色,不是疼痛的那种青白色,更像是被恐惧靥住,褪掉所有表情。因为在景桓看不见的地方里,男人的手探入他的衣服里,侧过头,尖锐的犬齿就抵在他的脖颈上。 这个景象时修筠见过,他完全能够想想下一秒会是什么情况。他的好朋友有可能会身死在他面前。 男人的脸不属于好看,也不算丑,平凡的路人脸,却被男人诠释出邪佞的气质,潮热的舌头在景桓光洁的脖颈皮肤上滑过,流下水液,双唇一合,牙齿便陷在那一片皮肤里,只是没有刺入。 男人对着时修筠勾起了笑容。 见到男人这个表情之后,时修筠相信那不是他的猜想,是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他鼓起勇气,把想要过来扶他的景桓推出房门外的同时,还把景桓身上的男人扯了下来。 男人的手腕被时修筠紧紧扣住,不容他挣脱,男人也没打算挣开时修筠的手,饶有兴致地盯着即使怕他怕得要死却还是死死抵着门,既不让外面的景桓进来,也不让他这个祸害出去的时修筠。 “你想要代替你朋友?”男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按在门上,他高大的身子罩在时修筠面前,有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促使时修筠更贴紧他背后的门,只为远离男人。 门的背后传来不曾停过的拍门声和景桓焦急的声音。 “修筠,把门打开!” “就算你不想去医院,也犯不着把我推出来。” “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来照顾你。” 门落了锁,景桓进不来,时修筠又铁了心不开门,僵持了半个小时,景桓离开了,像是去找解决方法去了,留下了屋里两个人。 时修筠从猫眼里看着景桓离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而另一边的男人像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时修筠这个替代品。因为远离故土,他撑不过一个月了,今日的他极度得渴望精与血,所以他在时修筠的惊呼里吻了他。 时修筠当然有过亲吻的经验,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掠夺似的亲吻方式,感觉自己口腔里的一切都是男人的所有物,被他源源不断的汲取,让人喘不过气,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男人的舌头细长得有些过分,从他的喉管爬下去,分叉成无数的小段,像是蔓延进他不同的器官里,他能感受到心脏被扼住的窒息感。 时修筠疯狂地怕打着男人的胸膛,男人这才放开他的唇,扛起他,扔到了沙发上。落到沙发上的那一刻,时修筠想得还是逃,但他动不了,有种无形之力压着他。他怔怔地看着向他走来的男人。 时修筠见过男人的很多面,山村里的傻气,祭台上的冷肃,别人身下的妖媚,以及这段时间里追赶他时的邪气,此刻的男人又是另一面,一种说不出的魔性。 男人在跳舞,跳着时修筠在那天夜里见到的祭祀之舞,跟那些羊羔美人杂乱无章的舞步不同,男人的舞让人觉得尤为的自然,仿佛他生来就会这段怪异的舞。这还是一只行走着的舞,每踏出一步,男人身上的衣物便会少了一件,直至他全身赤裸,露出金刚力士一般雄健的肉体,然后这具充满了男性力量美的肉体骑跨到时修筠身上。 在时修筠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男人的手解开了时修筠的衣服,让时修筠也跟他一样浑身赤裸,而他的手又是一只点火的手,摸到的每一片肌肤都像是着了火,让时修筠燥热难当,而当那只手来到他的眼皮之上,轻轻划过。时修筠觉得世间万物顿时失了色,唯有眼前人是他渴求的人,所以他献上虔诚的吻,希望男人可以不从他身上离开。 男人跟时修筠唇齿相依,一只手却伸进了时修筠的胯下,托着那两个沉甸甸的睾丸,把勃起的阴茎纳入自己流水的后穴,一杆入洞。 男人满足地低喘着,自己摇摆着腰肢,让硕大的阴茎跟自己贪婪的穴肉紧密交缠,不分彼此,宛若一物。 男人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快乐中,放松了对时修筠的禁锢,所以时修筠有了抓住男人腰身的机会,紧紧地扣住的同时还有力道十足的顶胯,仿佛要把男人钉在他的阴茎上。 无论如何都要满足男人的欲望,这是时修筠脑袋里仅剩下的念头,也是他接下来所有行动的最终目的。他将男人摆成侧位的姿势,坐在男人的一条腿上,另一条腿架在他的肩膀上,对着男人双腿间打开的缝儿,狠狠捅了进去。 这是有些粗暴的性爱,男人却在说:“好棒好棒,再用力一些!” 时修筠又把男人的身子对折,让他的腿完全贴到了脑袋两边,让男人身下那朵肉菊彻底暴露出来,被摩擦过度的穴口像一张颤巍巍的嘴儿,往外冒着一股股混了血丝的透白黏液,黏答答的腥味刺激得时修筠把刚抽离不久的阴茎又埋了进去,像是在坐深蹲一般得进行着抽插。 全根进,全根出,水泽声不断,男人还在说:“好棒好棒,再用力一些!” 男人被按进沙发里,这回是后入式,胯贴着臀的姿势,可以最大限度地把阴茎埋进温暖湿热的甬道里,时修筠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最后时刻用着最大马力冲刺着。 男人的声音沙哑不堪,但还在说着他的台词,好棒好棒,再用力一些。他转过头,时修筠以为会得到一个赞赏鼓励性的吻,凑近的嘴却不是向着他的唇,而是奔着他的脖子去了。 临近释放的鲜血是最美味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到嘴的血,身下也不断地往后撞,为了榨出时修筠的精华,很快便用一股股的精液打在男人充血的内壁之上。 上下两张口都被满足了之后,男人从时修筠的脖子上抬起脸,舌头舔过嘴角的血渍,看着时修筠失血过多的脸,苍白无色,两眼无神,身体上下开始因为血液大量流失而开始抽搐,像是要把最后的生命力都给耗尽,这个时间不是很长,死亡便悄然降临。 男人看着时修筠的尸体,没有就此离去,反而拿起他的手,凑到嘴边。时修筠的手消失在男人的嘴里,接下来是肩膀,胸膛,小腹,再到下肢,最后才是头颅。 时修筠漂亮的脸就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男人没想过破坏整张脸,他的嘴像蛇那般的裂开了,然后时修筠的头就被他咽了下去。 男人摸着自己一时鼓起却又马上平坦下去的小腹,像是在对里面的时修筠说话,“别怕,回到我的家,我会把你重新挖出来的,到时候,你就又活了。” 男人说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趴在窗户上一看。 景桓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