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血月长夜》把褚雨变成他的,把他也变成褚雨的。
“滚!”一声暴喝震醒山谷,惊起无数飞鸟鱼虫仓皇逃窜。 苏拉弹弹大耳朵,好奇地抬头张望——它从未听过褚雨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 知道褚雨醒了,它开心地伸个懒腰,变成人扛着箱子往那一带冲,隔得老远就看到褚雨一脚蹬在白痴狼屁股上,用力之大,直接把它踹得蹦了三尺高,瘸着腿,背着耳朵,想靠近却又不敢,围着褚雨绕圈扮可怜。 那条扫帚似的大尾巴很怂地夹在两腿中间,还不忘了讨好地摇晃。 褚雨身上脏兮兮的,糊着好多米白色的东西,嫌弃地举着两条胳膊往河边冲。他远远就望见一个赤裸的姑娘扛着箱子健步如飞地奔过来,下意识遮住眼睛,头疼得都要炸了。 苏拉和小白的头发长得很快,从两指板寸到现在的齐耳短发也就不到半个月时间。一张美艳的脸愈发妖娆动人。 人型的苏拉接过褚雨的上衣,乖乖套好,并排跟白痴狼慢悠悠坠在褚雨屁股后头,看着前面的人类一脚深一脚浅地在草丛中踉跄前行,最后一个猛子扎进河里。那气冲冲的架势,把水獭一家吓得像安了马达推进器,一眨眼就躲没了影。 “你怎么惹粑粑了?”苏拉问。 小狼勉强抬眼皮儿瞅了她一眼,没回答,翘起后脚想舔舔有点疼的蛋蛋,又想起每次舔完蛋蛋都不能舔褚雨,于是忍住了。 苏拉好奇地看着蠢狼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什么,也变回狼型,抬着腿扒拉着毛瞅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两个圆圆的东西。 下午休息,当苏拉问出她为什么没有那两个东西的时候,褚雨哀嚎一声捂住了脸,觉得上天是不是在整他。 可苏拉问得那么认真,月亮般的眸子里满是求知的光。 一百多米外的草丛里探出两只尖尖的白色大耳朵,耳廓齐刷刷向前,立得笔直笔直的,用心听那边的动静。没办法,褚雨见它一次骂一次,踹得它半边屁股都麻了,只能藏在草丛中鬼鬼祟祟探头。 它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褚雨那么生气。 褚雨那么讨厌它那根东西吗? 可是褚雨自己也有啊。 褚雨掏出随身的器,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性教育读本。 谁能想到进山探险还需要随身携带这个呢。 作为赶上互联网野蛮生长的一代,褚雨那点性知识基本都是不正经小簧片和小黄文给的。他翻看手底下一篇黄暴过一篇的男男小黄文,疑惑自己为什么对性向就那么深信不疑,竟然一篇男女的内容都没有。 褚雨在苏拉好奇瞅过来的瞬间将器扔到身后,找了一根小木棍和一片泥地,就此开始了褚老师特训小课堂。过程中,他几次想让苏拉变回狼,但是苏拉为了能自由提问都拒绝了…… 半小时后,少女苏拉终于具备一丝丝性别观念,红着脸“呼”地变回狼型,蜷成一团不说话了。 “下回变狼之前先把衣服脱给我,乖。”褚雨拍拍它的头。 苏拉于是叉着腿蹲坐在地上,伸着爪子,让褚雨把衣服拽下来,一头顺滑的红毛倒撸得炸起,随便舔两下就又贴着褚雨躺下了。 这时,草丛中的某匹狼才夹着尾巴低着头,灰溜溜跑过来。它看着地上奇形怪状的图画,回想着刚才褚雨的讲授,看一眼火柴人,看一眼褚雨,看一眼火柴人,再看一眼褚雨。 那里是胸,那里是蛋蛋,在褚雨平坦的小腹里面,是子宫,可以生小狼! 狼眸闪闪发光,精神抖擞,感觉很神奇! 褚雨被灼热的空气烤得难受,草杆杂立的地面躺着很是不舒服,不断蹬腿翻身。 悄悄凑在他脚边看的狼瞬间炸毛,一动不动装木头狼,余光斜瞟着褚雨的动静,等褚雨呼吸变缓了才小心翼翼地踮着爪尖儿,鬼鬼祟祟叼着器闪回草丛里。 它似乎对做坏事有一种天赋,直觉不能让褚雨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一直都知道小狼过来的红狼懒洋洋翻了个身,柔软的腹部正好压在褚雨鞋上,硌得慌,向后蹭了下屁股,眼睛都懒得睁一下。 两个自作聪明的孩子在家长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殊不知在小狼刚趴到褚雨脚边后,它俩那抑制不住欢乐摇摆的尾巴早就出卖了它们。 褚雨忍着笑,手贱地习惯性薅着狼毛,一边陷入沉思。 他忽然觉得自己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狼较什么劲呢。 说到底,小白也就几个月大而已,就那副蠢样子,不可能带什么恶意。他所交给它们的填鸭式的知识,以及在它们各种眼中莫名其妙的道德约束,都是他这个饱受规训的人类反过来想把枷锁套在更多生灵身上罢了。 人生而自由,却无不在枷锁之中。 又何必强求两匹生于自然、长于自然的野狼去恪守人类的准则。 不过。 该生的气还是得生。不然那个记吃不记打的小蠢货肯定不长记性,回回都是虚心认错,下次还敢。 在骄阳烈日下的山间徒步绝称不上愉快,内衫不用拧已经在往下滴汗,为了不被晒伤,再热也不敢脱下外套。换做往常,褚雨早就偷懒骑在小狼身上,这回却屡次无视了面前作低伏状的家伙,连眼神都不赏一个。 也不知道是在惩罚小狼还是他自己。 旷野的天空有时很近,近到火辣辣的太阳仿佛就粘在人身上,只要一抬眼,就会被那个巨大的火球晃晕了眼。 可是,山上的星空有时却很远,远到璀璨星河于头顶周而轮转,仿佛触手可及,可咫尺天涯却是最远的距离。 每一颗远离了人世喧嚣的星星都在兀自孤独地美丽着,就像森林里的无数生灵一样。 今夜,月大如盘,色如黄玉。 褚雨像往常一样生火做饭,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憩。 他估摸是时候原谅一点点小狼了,可以让它稍微靠近些,至少这样在夜间更安全,于是打发苏拉去树林里找小狼。 可谁知苏拉才去了没一会儿,那边就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打斗和嘶吼声,不断有树木应声而裂,整个地面随着重物砸落的动静而不时震颤。 “小狼!苏拉!”褚雨站在外面喊,怕贸然闯过去给它们添乱。 打斗声在他呼喊的一刻戛然而止,一道火红的巨大身影冲他飞扑了过来,又一个急刹铲起片片尘烟。 苏拉压低上身,斜横在褚雨身前作出保卫的姿态,冲着树林哑声呲牙威胁。 见苏拉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褚雨心跳如雷,握紧手里的刀,一眼不眨地盯着黑黢黢的树林。 一个庞然大物缓缓从暗走到明,昏黄的月光洒在它洁白如雪的毛发上,不再光彩照人,反倒透着无尽的肃杀。 “小狼?”褚雨迷惑了。 苏拉随着小狼的走动不断变换着护卫的角度,寸步不退,牢牢把褚雨护在身后。 似是忌惮苏拉的体形和力量,小狼绕着他们焦躁地转了两个圈都没有找到接近褚雨的路径,抬头冲苏拉凶狠地大吼一声,不甘地返回了树林。 苏拉确认小狼真的离开了,才收起防御的姿势,乖巧地坐卧在褚雨脚边,两腿蜷起随时准备弹跳进攻。对于褚雨的问话,它一概不答,装狼作哑。 第二天一早,褚雨一睁眼,就望进一双圆滚滚的冰蓝色眼睛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糊上来的舌头直接洗完了脸,然后小狼一个热情的侧卧翻滚,就成功让褚雨惨叫着从地上弹了起来。 苏拉在旁边看着他们闹,爪边是它俩早上吃剩的一只肥田鼠,留给褚雨当口粮。 褚雨挠挠头,捧着小狼的大脸左看右看:“你昨晚怎么了?” 小狼从鼻腔里喷了口气,眨眨无辜的眼睛。 “你俩昨晚怎么了?”褚雨改问苏拉。 苏拉只是慢悠悠甩甩尾巴,一点都没有变成人的打算。 褚雨皱着眉心,疑惑地歪着头回想前一晚的事情,摸不着头脑,只能带着满头的问号继续向狼群进发。 可是第二晚入夜,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月亮依旧浑圆似宵,色若血橙,月表像是糊着一层缭乱的浓雾。 两匹小狼再次反目成仇,苏拉执着地不让小白靠近褚雨,几乎整夜都警醒地站着放哨。 褚雨怕苏拉累着,拽着它坐下歇歇,在见到苏拉琥珀般的眼瞳时脑海中隐约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第三天一早,果然两匹小的又都疲倦地维持着狼型,对前两晚的异样只字不提,仿佛只有他这个人类经历了一些诡异的事件。 不是褚雨迷信,而是小时候看过的乱七八糟故事太多了,随随便便都能联想出点什么。 距离狼群也就还有一天的路程,褚雨决定抓紧返程,与大家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他让苏拉带着箱子先行返回,把老狼找地方安葬好。小狼驮着他跑不快,在后面努力追赶。 社会主义小青年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小狼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时不时就回过头看看背上的人,认真确认褚雨的状态。 途中,褚雨去小解,误把身后悄悄靠近的小狼当作野兽,抓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小狼毫无防备,被打得正中眉心,当场傻了,不明所以地杵在原地,看着褚雨,大眼睛眨啊眨的就泛起了晶莹的泪花花。 褚雨赶紧连声道歉。 小狼知道褚雨心情不好,被胡乱揉了两下就又大度地摇起了尾巴,呜咽着轻轻舔褚雨的鼻尖,想逗褚雨重新笑出来。 它知道褚雨想回狼群,尽管并不乐意与别的狼分享自己的褚雨,但还是拼尽全力奔跑,终于也在天黑前将褚雨送回了狼群。 几日不见,小狼崽们又长高了一大截,一个个小脑袋瓜支在细瘦的身体上,跟大头娃娃一样可爱。 褚雨想找黑狼王亲近一下,可黑狼根本没空理他。它正压着丝塔亲亲舔舔,努力把丝塔的整个嘴巴都含进嘴里以示宠爱,被丝塔踹开也若无其事再接再厉,尾巴摇得毫无尊严。见褚雨回来,它一骨碌翻身站端正,矜持地打个招呼,继续围着丝塔挨挨蹭蹭。 丝塔被挤得都走不成直线,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啃在黑狼围脖上,小跑两步抓紧离开。 好在狼群里的一切都正常且和谐,给了褚雨很大安慰。 野狼们与亲人在一起,依旧对着初升的月亮竞相高歌,享受着大自然赋予它们的天伦之乐。 “你觉不觉得今天月亮也不对劲,怎么是这个颜色,像血一……”褚雨向旁边摸去,没有摸到熟悉的大毛团。 头顶的月光突然消失,一个魁梧的身影遮住了旷野中唯一的光亮,血色的狼瞳里闪耀着同月亮一样的异光。 “苏,苏拉呢……”褚雨强装镇定,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他头一次见到小狼变人之后是这副神情,不认识他般,冷漠睥睨的眼神像在打量一头待沽的猎物,尖锐的犬齿闪着森寒的光。 褚雨勉强起身,眼前瞬间一黑,唇上立刻传来被刺破的疼痛。 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在撬动他的齿缝,想要钻进他口中探寻。 褚雨惊得汗毛倒数,血压噌地就升上来了,顾不上害怕,愤怒的拳头冲着冒犯他的臭小子挥去,可手才刚抬起就被小白牢牢擒住,挣动不了分毫。 力量的差距从未在这一刻如此明显过。 褚雨的挣扎微弱而不值一提,小白在钳制他的同时,还游刃有余地模仿小黄书中的亲吻,甚至带着惩罚意味地咬了褚雨下颌一口,似乎是在警告他的人,要乖。 这种联想让褚雨出奇地火大,他当然知道男人最脆弱的是哪个部位,所以也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然后拼命往狼群的方向跑去。 但是他忘了,他身后是能撵着猎物奔跑几个小时的天生狩猎者,它们最擅长的,就是等待猎物自己犯下错误的一刻,再果断一举拿下。正如此刻褚雨慌不择路地与小白绕着一块半人高的巨石兜圈子,在黑暗中被野兽轻而易举地俘获。 “小白,别……醒醒!”褚雨护着自己的衣服,却眼睁睁看着那些在小白手里仿佛纱一样脆弱易撕的东西轻飘飘地落下。 身上笨拙的舔吻中伴随着清晰的疼痛,每被吻过一处,就会添两道犬齿划过的红痕,道道叠加,就像是细小的鞭子在白皙胴体上轻轻抽过,留下一道道火烧般的灼痛。 褚雨像一块案板上的鱼,被来回翻弄着,品尝身体的每一寸味道。 他的气味,他的汗水,他的呻吟,他的呼吸,还有他愈发激烈的心跳,对于狩猎者来说都是无尚的美味,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小狼想尽快占有享用褚雨的心情急不可耐,但是又因为太过于期待而不舍得下嘴。 他慢慢逗弄,想等褚雨没了力气,变得顺润服从。 变得乖乖地任他施为。 于是他奖赏地放轻了动作,就像褚雨过去奖励它一样,轻轻拍了拍褚雨的头。 他把巨石面上的碎石用尾巴扫光,才小心翼翼地把光裸的人压了上去,从男人脊背处那道迷人的凹陷一路向下舔去。湿漉漉的诞水折射着黯淡暧昧的月光,他留恋地咬着两瓣挺翘的圆峰,然后湿热灵活的舌头忽地隐没进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褚雨猛地抖了一下。 这种时刻的柔情似水反倒更让人难堪,他撑起身子往旁边躲了一下,又难以自抑地扬起脖颈,喉结滚动:“别,别进去了……啊。”双脚脚趾猛地蜷起。 温热的大掌将褚雨按回到冰冷的石面上,湿热的舌终于抽离。 然后,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重新抵了上来,在湿漉漉的臀缝间来回蹭动。它似乎在寻找着那个被舔舐逗弄了良久的地方,反复撩拨着那个不安张合的穴口。 褚雨握紧双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身前是刺骨的凉意,身后是粘腻的热源。 那个地方被缓缓地一点点撑开的感觉,诡异而令人难过。褚雨无措地屏住呼吸,满脸通红,忍耐的过程中内心充满了迷雾般的惶恐而茫然,大脑甚至还无法完全接受正在发生着什么。 在那根刑具歇息的间隙,他难受地皱眉呻吟了一声,呼出一口颤抖的白气。可那根粗壮的物什还在执着地继续深入。它毫不知足,中途顶到了什么地方,便毫不在意地强行插了过去,给褚雨一种几乎要被顶穿的错觉。 脆弱的人类不住地摇着头,想翻个身,却被钳住双手压在半人多高的石面上动弹不得。悬空的双脚抖得厉害,微微挣扎着,左脚小趾终于踩到一处不起眼的凹陷,稍稍借到一分力。冷风吹过,脑中恢复一丝丝清醒。 褚雨似乎觉得自己曾在梦中预见过这件事情。汗湿的视线,熟悉的风景,奇怪的高度,怪异的姿势……这里曾是他长途跋涉最想回到的地方,但绝不是以这样的姿态。 他被从人类社会剔除出去,把自己的心连根拔起,带到了这处森林,本以为找到了另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这个幻想在这一刻,也破碎了…… “啪”一声轻响。 身后的大男孩看着自己无法尽根没入的东西,不满地打了褚雨屁股一巴掌。 “你,和我有仇……”为什么是你,唯独不能是你。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可是失去了理智的小白并不能回应他的绝望。 下一秒,小白便无师自通地领会了所有野狼天生的技能——他俯下身,舔着褚雨后颈上那块薄薄的皮肤,手臂揽紧了褚雨纤细柔韧的腰,然后,尝试轻轻摆动了下自己的胯。 身下的人随着他僵硬蛮横的动作,逐渐被不由自主地逼出轻而细的呜咽。 听上去就像动物的讨饶。 小白果然放松了对褚雨的钳制,一边小幅度抽插,一边耐心地用手帮褚雨把脸庞和身下的小石子扫走。 他的猎物很娇气,不能受伤。小白下意识想。 但是,不够,这样根本不能满足他。 怎么办。 他只想把自己的那话儿往褚雨身体里撞,最后与褚雨长长久久地连在一起,把褚雨变成他的,把他也变成褚雨的。 血月高悬,暧昧的光洒满了他与猎物周身,将他、褚雨与森林变成了一个颜色。月亮仿佛在肯定他,鼓励他,呼唤他,身体里的狼血沸腾起来,一股原始的冲动引诱着他对月引颈,身下动作愈发粗鲁凶悍,一下连着一下,狠狠撞进褚雨的屁股里,伴着高歌的嚎叫大肆挞伐享用他的猎物。 四周狼群随他一起亢奋而激昂地呐喊嚎叫,和着台上原始交媾的节拍,顷刻间连成此起彼伏的一片,一同见证着这个光荣的仪式,庆祝着属于它们的狂欢。 “放开我……”身下的人像受到刺激剧烈挣扎起来,却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滑坐在那根粗壮硬挺的刑具上!褚雨双眼瞬间睁大,眼角倏地流下两串晶莹咸涩的泪水。 褚雨以为自己可以挺过去的,但是,他做不到。他怕,怕这个,怕所有人的视线,怕那些议论纷纷的嘈杂与混乱。他迫切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遮住这样的身体,可是悬空的双脚却怎么也踩不到地面,唯独靠着小狼的那根东西支撑着自己,姿态是那样的难堪…… 小白将褚雨的上半身拽起,怕他被磨伤,可却发现褚雨哭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呢?虽然他喜欢舔褚雨的眼泪,但是他此刻更加莫名地希望褚雨是欢乐的。他想看看褚雨的表情,所以将男人小心地翻转了过来,把褚雨失去力气的长腿架在自己臂弯里,身下还顺畅地抽插着。因为那个狭窄的地方已经被操得很软了,一直张着小嘴,就在殷殷切切地等着他插进去。 褚雨缩着肩膀呜咽了一声,一手压着小腹,另一手遮着自己的脸。血珠从紧咬的唇间一颗颗渗出来,就像从血月中诞生的结晶。 小白感受到了褚雨的手隔着皮肤带给它的压迫,闷哼一声,那根东西又胀大了一圈。 他忍不住再次缓缓抽动起来,似乎是姿势的缘故,他愈发觉得褚雨那个地方在慢慢接受它,柔嫩娇媚的层叠软肉在亲它咬它,胡乱嘬着它往深处顶去。抽插变得越来越顺畅,他找到了发力的技巧,将自己一次次用力撞进去,小腹紧绷,背肌嶙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 额头上的汗水与褚雨的泪水融在一起,滴进广袤的森林里,化作在夜里盛开的一朵银白的花,在枯萎的草丛中孤独地无风摇摆。 褚雨随着小狼过分激烈的动作崩溃地哭出声来,他不顾一切地推着小狼的肩膀、小狼的腰腹,他想要撑起身子从这场疼痛与快感交织的酷刑中抽离,想要寻找另一个安全的、可以藏身的地方。 他哭得像个孩子,用胳膊掩着嘴,防止自己高声尖叫。 他茫然四顾,伸出去求救的手却被小白抓回放到嘴边,轻而柔地亲吻,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也慢慢抽离。 小白伏下身,在褚雨耳边低哑而急促地喘息着,突然闷哼一声,张口咬住褚雨的肩膀。犬齿在褚雨的痛呼中深深嵌进娇嫩的皮肤里,涌出的甜腥终于弥补了他心中最后的那点躁动难耐,将他的心从漂浮的空中重新拽回褚雨的怀里。 然后他的腰肢一摆,猛地将那根东西楔进了褚雨的身体里,停住不动了。 褚雨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身下被摩擦到无法闭合的穴口仿佛被再次撕裂般疼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迅速膨胀变大! 身体里那根已经将他填得满满当当的东西竟然又变粗了一圈,搏动的青筋如心跳般跳动。 “啊疼……疼!我不要,拔出去……”褚雨颤抖着向上躲,却发现下身与小狼的那里已经紧紧连结在一起,腹内剧烈的抽痛让他不得不主动将那根东西重新吞回去,死死含着不敢放松。 下一瞬,在娇嫩的穴腔内,一股一股热流尽情喷射在敏感的肠壁上,持久得惊人,似乎要以另一种方式将褚雨更深入地占有。 褚雨被小白整个囚困在坚硬的胸膛里,视线一片黑暗模糊,说不出是身体的哪里,亦或是心更痛。 他咬牙忍受着被他亲手带大的孩子阵阵内射,摸着越来越鼓的小腹,眼神逐渐涣散,口中无意识地开始求饶。 恍惚间,他想,这一切其实是不是一场梦。如果梦醒了,他是否还可以从头再来。 可是,又该从哪里重新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