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担心

    余秋走出房间时两条腿都是软的。他的膝盖本来就有旧伤，尽管平时走路时不怎么疼，但无法长时间维持弯膝这个姿势太长时间。很明显那个男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对方好像特别喜欢背入，后半程一直强行让他跪趴在床上，完全不照顾他的感受只压着人独自发泄。

    报警这个念头只在大脑里一闪而过，会被其他人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甚至都超过了前者。余秋匆匆套上衣服，慌乱中系错了好几个外套的纽扣也没发现，只想着赶紧回到家里去。

    只从3105号房到酒店门口就仿佛花光了他所有力气，期间因为脚步不稳还差点摔了一跤，恰好那时有个服务生从电梯里出来及时扶住了他。对方见他脸色一片苍白的虚弱模样还特意关心地询问了句什么，可余秋却像触电一般连忙甩开了她的手，嘴里仍在喃喃念叨着：我没事……没事……

    .

    上出租车时余秋只感到愈发难受了。

    他在凌乱的床上和地板上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自己的内裤，导致此时腿间那条畸形的肉缝被裤子磨得发疼。阴唇和肿大的阴蒂蹭着布料格外的不舒服，到现在那种身体被巨物强硬撑开的涨疼和不适感仿佛还在，下面就像还含着什么东西一样。

    “小伙子！”

    司机操着一口当地的方言，边开车边从内视镜观察这个奇怪的男客：“你这是……发生啥事了？”

    身体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余秋一咬牙，将脸埋入掌心里，全当听不见。

    别问我。

    谁都别来问我。

    真的别问……

    求求了。

    他遇到的大多数人心肠都不错，就连素不相识的人都很好，可又偏偏有一两个人……面对他卑微的哀求也无动于衷。

    .

    前面有段路正在施工。

    贺寒快速穿过小道，借着路灯光亮终于看到不远处一拐一拐着走过来一个人影。他微眯起眼，退出微信页面将手机装进裤兜里，顺手抓了把里面另一团柔软的布料，这才加快脚步向对方走了过去，并着急地扬声喊了句：“哥！”

    余秋感到有些头晕。他想他应该是发烧了，那人在他身体里射了太多还没清理，下体湿黏黏的很是难受。他身体特殊，那个地方更是比同年龄段女人的还要小还要嫩，本来是应该要被悉心呵护的地方，今天却被一个陌生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弄得伤痕累累的。

    所幸回家路上贺寒并没有追问太多，只听他说去帮别人看盆栽了就没有再多说。

    余秋根本就没有精力吃饭，胡乱搪塞了两句说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贺寒并未生疑，只递给了他一杯新热的牛奶，看着他接过杯子开始喝才又说了句：“哥，你以后出门去远的地方要记得告诉我啊，不然你太晚没回来我会担心的。”

    少年把心思全写在了脸上，担忧一览无余。

    怕贺寒又继续问，余秋强忍着腿间的不适喝光了牛奶，应道：“嗯。今天是我忘了，下次不会这么晚回来了。你不要太担心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啊。”

    贺寒垂着眼沉默，良久后才道：“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有点困了。”

    余秋放下杯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侧头看了眼客厅墙上挂着的吊钟：“我先去睡了。都十点多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太晚，明早还要去学校呢。”

    .

    眼看着二楼卧室的门缓缓关上，贺寒定定站在原地盯着那处看了一小会。灯光下少年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低下头，将裤兜里那团白色的布料掏出来放在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只感到压抑的欲望又在渐渐苏醒。

    二十分钟后。

    算着时间踏上楼梯，少年的神情早已没了之前对余秋的那般的从容和关心，抿着唇，眼底阴冷的占有欲不再隐藏，全都赤裸裸地展现了出来。

    他又一次撬开了余秋的房门，直直朝床上陷入昏睡的人走了过去，脚步放得很轻，一点可以听到的声音都没发出来。贺寒坐在床头，同时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眼前余秋的睡颜显得分外诱人。

    少年将被子拉下，露出下面与下午穿着相同的躯体。他大概能猜到，余秋很有可能一上来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躺进了被窝，系错钮扣的地方衣领向两边微微敞开，脖颈下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个鲜明的吻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惹眼极了。

    贺寒将床上人的衣领又扯开了一些，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处红痕。又想到余秋的第一次不知被谁给抢走了，手下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加重。昏睡中的人或许是感到了疼，无意识从唇缝间泄出了一声呻吟，紧接着又微摇着头道：“不要……不要碰我，不……不要……”

    “哥哥真不乖。”

    少年猛地将被子一把掀开，眼里阴冷一片：“明明都被人操过了……还说没事。撒谎可是要被罚的。”

    .

    明天要去学校的小贺顺带拿走了余秋一条内裤揣在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