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和姐夫的第一次)
4 冬天的课堂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语文老师刘雪琴在念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的时候,狠狠把粉笔头砸向了头埋在桌子上的岑星。砸得岑星从座位上惊了起来,脸上还有一股奇怪的潮红。 “呦,岑星,睡得脸都红了。有那么舒服吗?”语文老师的斥责声引起了教室里本来昏昏欲睡的同学们一阵哄笑。 “安静!笑什么笑?!眼看着又快月考了还有心思笑呢?”语文老师又一声呵斥,刚刚乱起来的教室又归于一片平静。 岑星在一片混乱里悄悄坐正了身子。 教室靠近窗户的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任燃的手没有被教室的各种变化吓到,依然伸在岑星的裤裆里,不停有技巧地摸索着。 岑星脸上奇怪的潮红一直没有褪去。 “别弄了,刚吓死我了。”岑星压低声音,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 “舒服吗?刘老师刚问你舒不舒服呢。”任燃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岑星的已经硬得发烫的肉棒。 岑星噌得脸更烫了起来,“别弄了!” “问你呢,舒服吗?”任燃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追问道,双手一直技巧地抚摸着手上灼热的一根。 “哦,我听见了,岑星不说,小岑星倒是很诚实。”话音刚落,岑星就在任燃的手里射了出来。浑浊的液体全部落在任燃的手上。 岑星一瞬间爽得又把脸埋在了桌子上,潮红爬上了耳畔。想悄悄叫出声,硬是忍住了,只留了一声呜咽。 任燃用左手从桌子上抽出纸巾递给岑星,岑星接过赶紧塞进裤子里递给任燃的右手。 任燃嗤笑,右手快速处理了一下,从裤子里伸出来。因为班里规矩怕打破上课状态,上课上厕所不必打招呼,所以任燃直接从座位起身出从教室去了洗手间。 任燃在厕所迅速用洗手液洗干净手,才从校服上衣兜里拿出手机给岑星发微信。 岑星的手机就放在抽屉里。忽然间屏幕亮了一下,岑星从抽屉里悄悄拿出来,发现是任燃的微信。 趁着刘老师转身,岑星赶紧打开。 “来厕所,帮你口。” 潮红又一下窜上了岑星的耳朵。 岑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就已经不知不觉保持了这样奇怪的关系。 在街边这样口了之后,就被任燃带回了他家。一个两居室的公寓,除了必需品,家里空荡荡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他们就在客厅里做了起来。 任燃帮岑星脱掉衣服,按在沙发上坐了上去,在岑星的身上开始卖力地扭动身体。 岑星那天射了三次。做的时候他听见任燃不住地呻吟,一边呻吟,一边梦呓般地叫着:“老公,操死我。“ 已经好几个月了,两个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岑星在心中无数次挣扎,又无数次臣服于自己的欲望。 岑星心想,任燃在床上像个妖精一样,腿缠在他的腰上,又骚又美,声音缠绵,不停地叫得自己只想按住他狠狠干死任燃。 都是青壮年,这谁顶得住啊。 在成为真男人与娘娘腔做爱这两件事上,岑星就这么在理想和欲望之间,毫不犹豫在想做的时候选择了欲望。 清醒的时候,别扭地排斥。 时常出了任然的家门便开始唾弃自己,为此岑星上网查询这种行为是不是一种疾病。还真让他找到了门道,在标着“专治男科隐疾”广告的论坛找到的的一份攻略里,介绍他开了个百度贴吧小号,加入了戒手淫贴吧。在网络世界寻找到一些同盟,每天帮助自己改掉这种自己觉得恶心有矛盾的行为。 岑星开始学着吧友开始抄,每次想要做爱的时候默念“色字头上一把刀,三精成一毒,专治不洁男。”,想要压下自己这股邪火。 但又在每次任然发微信跟他说:“来我家。”之后,乖乖跑到任燃家,在和任燃的拥抱和亲吻里忘掉了一切的纠结。 岑星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5 任燃最近迷上了和岑星做爱。 他很久没这样有一个固定的性伴侣了。 岑星在床上和郑启明很像,很大,会把他狠狠按在床上干,在他口的按住他的头。 一点也不温柔,做的时候粗糙又疯狂。偶尔还会爆粗口,骂他“婊子”、“小骚货”。 任燃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为此兴奋起来。日复一日沉迷在性爱里。 这让他开始不断地回忆起和郑启明、任姗住在一起,和郑启明偷偷做爱的日子,他会在三人的饭桌上偷偷用脚瘙郑启明的脚踝。每一次做到快乐的时候,他也会学着任姗叫郑启明“老公。”,然后趴在郑启明耳边的一声声“老公,操死我。”里被操到高潮。 郑启明在做的时候时常会对任燃说:“小骚货,你真是比你姐姐浪多了。” 任姗是任燃的姐姐,郑启明是任姗的丈夫。 他们曾经一起相伴住在隔壁的A市。 郑启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任燃有过如何私下联系了。 在和他姐姐一起决定把他送到现在的B市以后,除了每月按时的一万块包含房租的生活费,他们已经全然退出了任燃的生活。 尽管最后已经闹成了这样,任姗还是保全了所有人的体面。按住了风声,赶走了任燃,用证据威胁郑启明斩断联系。 郑启明在两人之间,选择和任姗继续生活,并且不动声色地表示不会再和任燃有任何超越亲戚的多余关系。 许久以来,任燃甚至已经忘记了和郑启明做爱的感觉。 那种不计后果的、沉浸在此,好像末日来临最后一次的粗野的性爱,带给他的是在每一个黄昏余晖、平庸无聊的日子,还会怀念的深深的悸动。 任燃觉得爱上郑启明,就是从和郑启明做爱开始。 本身那只是一个简单的报复,对于任姗的小小报复。 任姗曾经对他说过,她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而母亲为了救走在马路上还在低头看英语单词手册的任燃出了车祸身亡,后来父亲便随之郁郁而终。任燃是任姗嘴里害死父母的灾星。 恩爱夫妻一霄之间破碎,还给任姗留下了拖油瓶和一间风雨飘摇的公司。 郑启明本来就是门当户的联姻对象,在那之前和任姗恋爱三年。 为了守住公司,任姗排除万难光速和之前早就订婚的郑启明顺利完婚。 只不过刚刚新婚,郑启明、任姗便被迫和任燃同住一起,任姗对任燃,除了责任、亲情以外,还有一层一层深深的抱怨。 这些抱怨在每一个生活的瞬间都可能爆发,比如吃饭的时候不吃花菜任姗会出言讽刺他没有少爷命还挑食。考试满分之后,会说他考满分为什么还会过马路不小心。总之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会被任姗莫名其妙地建立联系,用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任燃很烦,很烦这样的生活。 从一开始的愧疚、自责,到青春期时候不自控的那些恼恨。再到任燃清楚自己喜欢男人,而郑启明又是个十分英俊的三十岁男人,对于任姗的报复就如顺水推舟。 一个午后,一个任姗出差去外地,而郑启明又意外正常下班回家的午后,任燃在客厅堆积的乐高旁边,吻上了郑启明的嘴角。 郑启明震惊地推开任燃,又不住地回握住任燃伸过来抚摸他脸庞的手。 在那之前,任燃已经循着无数莫名的天赋,慢慢吹皱了郑启明的深潭。 他能看见在他为郑启明整理乱了的衣领的时候,脸颊爬上的绯红。过马路期间为了拦住他,触碰他胳膊时候,手臂微微的颤抖。 再到后来郑启明来学校顺便接他,支支吾吾说不上什么理由。只说是下班早了,顺路捎上他早点回家吃饭。 郑启明那时候就好像一个刚刚恋爱的小孩。 任燃无数次回忆起这些,都怀疑他是否和任姗恋爱过。或者说,他是否像任姗以为的那样爱过任姗。 那个午后在他毫不犹豫又一次扑向郑启明的时候,郑启明便不管不顾地伸出了压抑已久的唇舌。口水交缠,互换体液,郑启明把手也伸进了任燃腰间一直摩挲。 郑启明的吻很缠绵,十分像是在热带雨林互相爱抚。任燃记得很清楚客厅的空调很足,他的胸口却一直隐隐发热。 任燃隔着裤子率先摸到了郑启明的肉棒。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坚硬,仅仅是因为接吻。 郑启明被摸上的一瞬间有些战栗,随即立即把手也伸到了任燃的胸上,捏住了左边的凸起。 手上的茧摩擦在胸前,任燃在耳边发出了淡淡的喘息。郑启明又掀起任燃的短袖,把头埋在了胸前,舌头开始灵活地打圈、吸吮。 郑启明下面硬得不行,任燃学着gv上看过的帮着郑启明上下套弄。 笨拙的上下仍然引来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吻,气息牵引着郑启明一直吻着任燃的脖颈。 “我帮你口吗?”任燃喘着气说。 “你会吗?”郑启明带着点难以置信,一边吸吮着任燃的耳朵。 “看着gv学过一点。”任燃一边回吻着郑启明,“我试试。” 说着便俯下身去,第一次用唇舌贴近了郑启明的一根。 不得不说,做口交跟第一次跟郑启明见面有些异样得相似。拘谨、陌生,夹杂着很多不安,再后来渐渐地熟悉,找到了相处的窍门。 学会接吻、做爱,口活变得很好,这些高中生本来并不需要的太过立体的生理卫生课,任燃早已经在郑启明身上过于熟悉。 一切的开始和结束,都显得好像只是一个刹那。 开始和结束,甚至是那些个相爱的日日夜夜,做爱时候发狠的接吻、骂脏话,都像是一整个夏天的失落。 夏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