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书迷正在阅读:上进的成人玩具推销员、情色的流浪、朝暮成塔、恶犬、【女攻/GB/女S】淫虐高岭之花(极虐男主/超S狠戾剑仙女攻、阋墙、女尊赛博反乌托邦世界观、各种做梦脑洞合集、我喜欢我哥的朋友、夫君,好会啊
春江酒楼,是京城第一酒楼,舞姬美酒,无一不是极品。 老庄子来人,请沈冥在春江酒楼吃酒,说老夫人有事与他商量。 虽然沈冥不愿与那位自己所谓的母亲派来的人多纠缠,但来人跑到平南王府门口大喊大叫,口口声声都是“老夫人想着你呢”、“等着你呢”,弄得周围一众百姓围观。沈冥是不在乎的,可管家愁坏了,觉得败了王府的名声。 那个女人年年都派人来,沈冥自认是给足了她面子,她却愈加过分。于是王府门打开,老管家客客气气的出来把人迎进了平南王府,关上门,捂上嘴便是一阵痛打。门外的百姓都以为“大孝子”王爷正在准备去拜见母亲,却不会想到王爷的管家正在暴打“母亲”的管家。 把人打到鼻青脸肿后,沈冥就将人扔到马车底部装行李的货格里,而自己也坐上马车,前往春江酒楼。 沈冥自然不是去做“大孝子”的,他的孝顺,那个女人也担不起。他是去警告那个女人的,这是他最后一次对她容忍。 酒楼上层被老夫人包场了,楼下的伙计见到有人往楼上走,赶忙拦住。沈冥平日不爱出门,虽然他在京城名声很响,但其实没有几个百姓见过他的真容。伙计明显没认出来,但他也看得出来人容貌俊美,气势非凡,非富即贵,也不敢强拦,只能请来了酒楼的大掌柜。 大掌柜是见过沈冥的。沈冥曾与一些达官贵人来过春江酒楼,当时就是在顶楼吃酒,寻常伙计都没资格进顶层,顶层人手不够,大掌柜就亲自前去伺候。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容貌俊美无比的平南王,掌柜都看傻了。许久之后,他还对那张脸久久难忘。 掌柜一眼就认出了沈王爷,赶忙把伙计吆喝走,自己则向王爷行了个礼,恭敬的说:“王爷,老夫人在楼上歇着呢,我们酒楼为她老人家安排了最好的服务,保准她舒舒服服……” “以后不必了。”沈冥打断他,“以后不需要给她安排这么好。” “啊?这……那老夫人……” “就让她坐大堂。”沈冥一挥衣袖,径直上楼。 掌柜也是人精,沈冥这几句话,摆明了他与老夫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母慈子孝”,甚至于可以说,他们的关系还有些恶劣。那么以后,春江酒楼也不必为讨好王爷花大心思伺候老夫人了。顶层自然也不必再为老夫人开放。 “吱呀——” 沈冥推开顶层的镂花朱漆门,不等屋内人出声,便直言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以后你都不必来了。” 屋内,一位五十来岁、衣着华贵的老妇人,闲适地倚坐在价值千金的石楠木椅上,身前是一整桌的好酒好菜,当真是应了掌柜所说的“最好的”。 老夫人听完沈冥的几句话,也不气,只笑了一笑,十分慈祥的应到:“好好,那便不来了。既然是最后一次,冥儿就陪老身一会儿,吃点饭再走吧。” 沈冥疑心不已,这次这女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不过无论如何,她区区一个老妪,也不能拿自己如何,留下便留下吧。 这不是沈冥的自大,而是他对自身武艺的自信。 春江酒楼美食天下闻名,不论是家常小菜翡翠白玉汤,还是玉盘珍馐佛跳墙,都是极致的美味。 然而沈冥却没有心思多尝。因为他发觉,自己被下了药。 浑身酸软,四肢乏力,头晕目眩。最初的症状是与醉酒相似,但沈冥在军营中摸爬这么多年,不说千杯不倒,喝这么几盅是绝对不会醉的。况且在喝酒之前,他检查了桌上的一干器具,连食物也是叫了掌柜新换的,毕竟老女人的心思一向难测,指不定她在哪个地方下了药。 可就是这么缜密的防范,居然还是中了招。沈冥身上无力可头脑还清醒,马上思考起了自己入门后触摸过的东西,有哪些可能被涂了药。 “你在门上下了药?!” 虽然上菜时也有仆从触摸过门,但春江酒楼一向注重卫生,所有的仆从平日里都会佩戴一双蚕丝手套,这手套还每日更换,仆从没有直接接触到门板,自然不会有反应。 “冥儿一向聪明。”老夫人还是那副慈祥的样子,“别担心,只是一些让你使不出武功的药粉罢了。我不会害你的,只是……想让你为我们沈家填一个孙子罢了。” 说罢,她轻轻拍手,门外便应声走进了一群美姬。这些美姬环肥燕瘦,各有特色,均身着一件纱状的半透明长裙,内里未着寸缕,只要有人轻轻一扯,就会露出柔滑的肌肤。 这已经是赤裸裸地邀请沈冥尽情蹂躏她们了。 “这里面的,你随便挑,不管是一个还是几个,亦或是全要。都可以。只要你能让我沈家后继有人。” “后继有人?呵,你确定我生出来的是你沈的种?”沈冥一边不停地运功驱散药性,一边出言讽刺老夫人的痴心妄想,“早在多年前我就知道,我是你从我生母那里抱来的,就是为了稳固你沈家主母之位。” “……你知道,可沈家人不知道。一个种而已,等她们怀上了,我就带他们回沈家,你不用担心,不会逼着你认这个儿子的。” 几个女人已经凑上来了,有人努力地挺起自己丰腴的乳部,更有人开始脱起了衣物,香肩半露,十分香艳。 “我不打女人,滚!” 沈冥杀气外露,几个美姬都不禁被震慑住了。老夫人却不怕,她也是从堪比战场的沈家后宅一路靠着手段爬上的主母之位,也是见过血腥的狠角色。只见她冷冷一哼,半诱惑半威胁道:“现在若是退了,许你们的那些荣华富贵、金银珠宝可都不作数了。而你们,作为失败者,还会被卖给最下贱的窑子里,千人骑万人踏。他已经用不出武功了,连力气都使不出来,你们还不上?” 女人们为了老夫人许诺的名利而心痒难耐,又因为她说的下场而心惊胆战,只能压抑住心中对沈冥的恐惧,开始扒他的衣服。 此时,变故突生—— 沈冥周身爆出一阵强劲,直接将对他动手动脚的女人们震开几步远。 他一身骇人的杀气,几步走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被真正的杀气镇住,以为他真的要杀了自己,惊慌的尖叫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你母亲!你这是弑母!天打雷劈!” 谁知沈冥只冷笑一声,一脚踹烂了老夫人坐的木椅。老夫人措不及防,尾椎处“咔擦”一声,似乎是骨头裂了,疼得她瞬间泪流满面,惨叫出声。 “最后说一遍,你,不配做我的母亲!以后,你来一次京城,我打你一次。我不怕别人说我不孝,大不了将你沈家主母的秘密公之于众,我倒要看看,你这"母亲"还怎么慈下去。” 沈冥说着,推开房门快步离去。 身后,老夫人被他的狠话震了一震,生怕他真的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也顾不得尾椎的剧痛了,向着门口大喊道:“沈冥!我还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你若是把敢那件事说出去!你会后悔一辈子!” 沈冥心中冷笑,这老女人不知道,当她把自己有那个秘密的话语说出来以后,就丧失了主动权。只能认他拿捏,不论有多少秘密,都得给他吐出来。 “呼——呼——”漆黑的窄巷中,一道身影不住地粗喘。 正是刚刚爆发出惊人气势的沈冥。 实际上,他刚刚已经是在强撑了。那药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连沈冥这种内里强劲的高手都被压的死死地。本来沈冥还有一丝抵抗之力,但为了拦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他不得不把这分气力化作外劲,将她们都震开。 老夫人说的没错,他确实连正常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此时只要随便来一名刺客,都可轻易取平南王首级而去。 混沌中摸不清方向,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处巷中。沈冥只觉得药力上涌,渐渐没了站着的力气,顺着墙壁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有一道身影向自己跑来。那道身影扶起了自己,似乎还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可他已神志不清,无法辨认口型。 失去意识前,沈冥心里的念头只有,待我回府,定要将制药之人扔进天牢,大刑伺候…… 以及,这个人…好熟悉…… 阿青今日难得被老鸨准许出门散心,却在门口遇见了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他一见到这个男人的身影,连路都走不动,也不想去散心了,就想守在他身边。明明这乌漆嘛黑,他连这男人的脸都看不清。 见到男人倒下,阿青赶紧跑过去扶起他,对他不停唤道:“公子?公子?你还好吗?”不知为何,即使不知道男人的年岁,阿青却下意识认为这是一名年轻公子。 倒下的男人身上弥漫着一股酒味,似乎是喝醉了,无论阿青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 虽然鸨妈说过不允许带除客人以外的男人回馆中,但自己偷偷带回去,给他喂点醒酒汤,把人弄醒了让他走便是。 阿青全然没察觉自己魔怔了,连平常里对鸨妈的恐惧都忽视了,一心只想把男人带回去,好生照顾。 毕竟这南风馆所在的巷子,常有歹徒拦路抢劫,或是流民杀人夺食,十分不安全。这男人在这里躺上一夜,怕是明早都不知道会被怎样。 打定主意,阿青趁着龟公换班的功夫,偷偷背着男人跑回了房间。 这男人也不知是为什么,全身没有几两肉,却重的要死,背着他跑这一趟,把阿青累的够呛。 但阿青一点也没有抱怨,甚至于他对于男人如此健硕而感到高兴,这说明男人生活的很好,起码不愁吃穿。 他将男人抱上床,解开外衣,细心的为他盖上被子。 “咚咚咚——” “阿青?阿青?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往常不都要深更半夜才回来吗?” 龟公看见了阿青房中的灯光,将他回来的事告诉了鸨妈。鸨妈觉得奇怪,于是前来查看情况。 阿青此人,有一种奇怪的韧性,总是磨不烂他的筋,折不断他的傲骨。无论给他安排怎样恶劣的客人,无论他被折磨地怎样凄惨,他的眼里永远存着一抹光,叫人总忍不住想去折磨他,把他的光狠狠浇灭。 平日里的放风,阿青总是会很晚回来,因为他对外面自由的世界渴望至极。鸨妈不怕他逃跑,因为就算阿青的精神不屈,他的身体也早已被玩烂了,被那些客人调教出了渴慕疼痛的特质。他离不开男人,更离不开那些男人手中的鞭子。 今日阿青如此反常,这么早便回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为防馆中的头牌小倌出问题,即使鸨妈已经歇下了,也不得不再起身过来看看情况。 阿青有些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他将床帘放下,将外衫扣子解开,调整面部表情,做出一幅疼痛难忍的表情。然后打开门,与鸨妈说:“我今日才出去,肚子便疼得不行,多半是之前的伤没好透。我实在撑不住了,回来准备早些歇着,还没上床呢,您就来了。” 鸨妈半信半疑,仔细打量起了阿青周身。发现他确实说话气力虚浮,身子微勾,是保护肚子的姿态。这才笑道:“只是来看看你,你若是难受的紧,便去看看大夫吧。” 南风馆中有一位阿青专用的大夫,不治伤寒杂症,专治内外损伤。 “好,我明日就去看看,多谢妈妈关心。那我歇下了?” “去吧。”鸨妈与龟公转身离去。 阿青松了一口气,转身回房。 坐在床边,他趁着灯光仔细看着男人的脸,不时用手抚摸他的脸部,感受这俊美五官令人着迷的线条。 “哐当——” “我就知道你这小浪蹄子不会这么乖巧!好啊!原来是背着我偷人!”房门突然被龟公一脚踹开,竟然是鸨妈又折返回来了。 阿青慌张无比,下意识站起身挡住床上的人。 “啪!”鸨妈一个耳光扇过来,打得阿青头一偏,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还敢挡?滚开!”鸨妈示意龟公,龟公随即一脚踹在阿青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 “我还不知道你?骚货贱货一个,这么喜欢疼,肚子痛起来了你会是那种表情?不早骚的漏得满地水?”鸨妈一边辱骂着阿青,一边粗暴的掀开被子,看向床上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敢来搞我的人!” 待看清了床上人的面貌,鸨妈愣住了。 高鼻深目,好一副出色的外貌,竟连南风馆头牌阿青都比不上他。 再一看衣着,极品蚕丝织就的外套,镶金和田玉腰带,还有平南王府的玄铁令牌—— 这人,是王府的人!地位还不低! 鸨妈一瞬间就转变了态度,见男人还在沉睡,就俯下身向抱着肚子的阿青笑问道:“阿青,这位爷是?” 阿青垂下头,低声回答:“我不知道。我在馆门口捡到了他,本来是想给他喝点醒酒汤就把他送有的……” 捡到? 鸨妈和善的面目有些破裂,这种贵人上哪里去捡?我倒是也想捡一个! “好啦,刚刚妈妈也是担心你被外面的坏男人骗了,才下手重了点。你看你这是天大的好运呐,居然遇见了这样的贵人。你好生伺候着,今夜便不要歇息了,别怠慢了贵人。” 如果不是担心贵人看见了阿青的脸,鸨妈不好换人来照顾,她早就自己上了。 嘱咐好阿青伺候贵人,鸨妈为阿青换了香烛,便面带微笑着退出了房门。 一关门,鸨妈便垮下脸来,对龟公吩咐道:“明早一早便将阿青带下去,禁食三日,鞭三十。还有,贵人一出门,立即向我禀报。” 这该死的阿青,居然有这等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