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想吃那个。”

    街道上，沈清拉着父亲的手，到处乱逛。

    “你不是有零花钱？”沈路问。

    “……”

    “这不一样，”沈清不情愿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钱，放在柜台前。

    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情人，还是父子，在这两者转换。

    “看电影？”沈路问。

    “我要看凌晨那场。”

    明天沈路的假期结束，他点头。

    距离凌晨的时间还早，他们找了一个饭店，随便点了些东西。

    服务员在周围绕着，沈清瘫在桌子上，双手放在盘子两侧。

    沈路抓住了，放在手心里摸索，捏着有些肉感的指肚，忽的笑了出来。

    “还以为你是个孩子，长这么大了，晚上会冷，你想回家取衣服，还是去楼下买？”

    “我不冷。”沈清强调。

    “乖，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沈路揉了揉他的头，放下几张百元大钞。

    如果这个动作换成其他任何人，沈清都会拿起来拍对方脸上，可如果是亲爹，那就太合理了。

    他迷恋沈路当父亲的柔情，又想要情人的体贴，在沈路做出动作时，会思考他这是以什么身份出现。

    在桌子上放钱的是父亲，去买衣服的是情人。

    沈清笑了一下，用那几百块钱去结了帐，跟着来到一层。

    儿子很大了，他有时候会买两件衣服，清楚知道应该选什么尺寸，在一个运动款和休闲款之间犹豫。

    “请问是为谁买？如果是年龄小的人，我推荐这款运动服，很有朝气，这休闲服看起来好，其实设计师设计的时候有私情，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这件衣服的适合年龄较大的人。”

    沈路眼睛颤了颤，摸了一下运动服的质量，感觉很好，穿上去会很舒服。

    “我要这件。”沈清拿过休闲服。

    销售员笑笑，不去阻止，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客人选哪件，无法干涉，卖出去就好，管他做什么。

    沈路一愣，“你穿上太大。”

    “我就要。”沈清坚持到底。

    “好好好，那就这件。”

    凌晨场的电影无非就那两种，恐怖和爱情。

    沈清胆子很小，在小时候被家里堂哥开玩笑吓到，很多年不敢一个人睡觉。

    沈路要讨个公道，都说是小孩子之间玩闹，大人掺和不得，他才不管那门道，儿子被欺负，大人就要插手，从此和对方断绝往来。

    电影厅里，形单影只两人，坐在正中央，听着腻耳的情话，看不到周围的人，黑暗的环境，总会让人做出平常做不出的事。

    沈清手指慢慢爬过去，从盛放可乐杯扶手中间下钻过去，碰到了温热的皮肤僵了一下，继续向里面碰。

    过了手掌，就是大腿。

    沈路的手附在他上面。

    旁边传来一声低笑，窸窸窣窣的动作，沈路靠过来，贴在他耳边轻轻说，“儿子，胆子太肥了点。”

    沈清庆幸电影院里没光，完美的掩饰了他通红的脸。

    “回去再闹。”

    手用力从对方大腿上抽回来，沈清站起来，椅子的弹簧发出生锈时的声音，他走了三个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