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郦星感觉自己快被干死在这张床上了，安游的体力堪称恐怖，而且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一次比一次技巧要好，他好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性爱技巧，把郦星干到高潮迭起，欲罢不能，又浑身瘫软，几乎没有了力气。

    安游是断断续续的干他，郦星每次昏睡过去，又被他干醒，最后一次的时候两个人在浴室里，安游将他抱在怀里，对着墙上那面宽大又清晰的镜子，舌头舔着郦星的耳垂，轻笑道：“哥哥看到了吗？你的肚子真的被我射大了呢。”

    郦星睡眠不够，眼睛里都泛着一层迷雾一般，身体被男人顶一下就抖一下，他听到安游的话，努力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炽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都清清楚楚的映在镜面上，他浑身的肌肤都被烙下了吻痕，那些红色的印记充斥着他的全身，而他的肉逼里还含着一根粗大到极致的鸡巴，他原本平坦的小腹确实鼓了起来，像是怀孕四个月的孕妇一般。

    “呜……不要了……”郦星喘息着，浑身瘫软的依靠在男人的怀里，看着自己大腿张开的淫乱模样，原本娇艳的穴口都被操肿了，男人的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一些淫乱的媚肉出来，而媚肉上也是沾染着白色的精液。

    安游紧紧盯着镜子中怀里的人，轻笑道：“哥哥明明在要呢，你看看，你的小骚逼咬得有多紧？它不是喜欢吃鸡巴吗？那我一直喂给它好不好？”

    “不……啊……不……”郦星眼尾渗出泪水来，太过紧密的性爱让他有些难以承受，而那个被操熟了的骚逼却还在欢喜的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随着男人的抽插，不论是淫液也好还是黏稠的精液也好都喷出来很多，将镜面都弄湿了。

    “哥哥撒谎，肉棒又硬起来了，是不是要被我插射了？”安游不遗余力的往他的肉穴里顶弄，只要想到这可能是两个人之间最后一次性爱，他的鸡巴就硬的越来越厉害，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凝。

    “射不出来了……啊啊啊……求求你……呜……”郦星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他的精液量原本就少，现在马眼里都觉得酸痛了，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射出什么东西来。

    “可以的，哥哥就算射不出精液，不是还可以射尿吗？”安游勾了下嘴角，双手将郦星的双腿分得更开，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呈现在镜面上，那个白嫩的阴阜被高高顶起，一看就能知道里面到底吞吃了一根多么大的巨物，而男人的阴毛上已经全部湿透了，随着激烈的抽插，郦星又忍不住叫出声来，脸上露出潮红的神色。

    安游看着他的脸就有些按捺不住，凑过去吮他的嘴唇，“哥哥好漂亮，我好喜欢哥哥，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我想要哥哥，哥哥……哥哥……”他喃喃的叫着，胯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力道，“哥哥的逼好骚，我想操着哥哥的逼操一辈子，还有哥哥的骚屁眼，哥哥的骚嘴，这些都是我的，不可以给别人，唔，好爽，哥哥真的好会吸，又想射了呢。”

    “啊啊啊……慢一点……呜……真的要尿了……喔……”郦星瞪大了眼睛，成年人的尊严让他不允许自己被操尿，可是膀胱膨胀的要爆炸一般，而男人的鸡巴还一直在顶弄着，在男人的低吼声中，郦星也发出一声尖叫，肉棒里喷出大股的水液，呈抛物线状往镜面上激射着，淡黄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腥臊的味道，郦星竟真的是被操射了。

    “不……啊啊啊……不……”郦星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自己被操尿的画面清楚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想躲避也避不了，他喘息着，突然宫腔里也被注入了一股一股精液。

    “哥哥这样好美，我也被哥哥吸射了呢，好棒。”安游射出精液，将鸡巴狠狠的顶入郦星的肉穴里，没根而入的画面让他们仿佛是结为一体了一般。

    郦星都不知道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他匆匆穿上衣服，脸色苍白的跑下了楼，连房都没有退，押金都不要了，到了路边他就打了车往家里赶。

    上了车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身上黏黏糊糊的，肚子还有些鼓，当然了，毕竟男人射在里面的精液他都没有机会排出来，他是等安游在浴室里的时候匆匆跑掉的。现在坐在座位上，那些黏稠的精液就想要跑出来，郦星不得不夹紧大腿，努力阻止着肉穴里的液体的流出。

    自己怎么去招惹了这样较真的孩子呢？

    郦星有些恨不得穿越回一个多月前把自己揍上一顿，但他知道就算让他重新来一次，大抵还是会在当时对那个纯真的小孩儿下手，安游无论是外表还是他的性器都太符合自己的胃口了，而且他喜欢纯真的男人，笑容灿烂的男人，眼睛里带着纯净色彩的男人，这一切偏偏安游都符合。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郦星掏手机的时候，手指先碰到了另外一样东西，他不记得自己的口袋里还放了除掉钱包之外的东西，他拿出来才发现是一本小小的速写本，郦星来不及翻开，手机还在响着，他先把手机掏了出来，看到安游的来电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哥哥。”安游的声音带着一股失落，郦星应了一声，安游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以后还能跟哥哥见面吗？”

    郦星咬了咬嘴唇，他的唇瓣都是肿胀的，昨天晚上不知道被男人吸吮了多少遍。想到对方疯狂的状态，郦星连忙狠下心来道：“不能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他说着连忙挂断了电话，把对方的手机号码移入了黑名单，又打开微信。

    最上面一条微信是两个人的聊天信息，郦星随意翻了一下，才发现这仅仅认识的一个多月里，两个人聊天记录居然有这么多，当然大部分是对方发的比较多，郦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对方的账号删除掉了。

    他对待炮友一向是这样处理的，觉得无趣后就删掉，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纠缠着。但很显然，安游跟他其他的炮友并不一样，那个男人已经较真了。

    郦星有些头疼，再一次后悔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回去后季文斌已经上班去了，郦星脱掉身上的衣服进了浴室，经过镜子面前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性爱的痕迹十足，连着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难怪上楼来的时候无论是碰到的路人还是邻居都一脸好奇的样子。郦星想到那些目光，脸色顿时有些红，他虽然爱约炮，但也不代表喜欢把这件事放在光明正大的地方。郦星站在莲蓬头下，从这样的视角看下去，自己的小腹确实是鼓鼓的，他用手指将两个肉穴撑开，大量积在里面的精液就流了出来，那种排出精液的感觉让他都有些兴奋，肉穴里似乎还充斥着异物感一般。

    等清洗干净身体，郦星跟贺枫请了假，换了一身睡衣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本速写本。

    郦星翻出自己的外套把速写本拿出来，巴掌大的本子，外皮是浅蓝色的，等翻开后，便看到一幅画。

    画似乎是用圆珠笔画下来的，郦星不太懂画，但也看得出画得不错，上面是一个人物画像，他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画中的人是自己，因为不论是发型还是衣服都很眼熟。

    这套衣服，是郦星第一次见安游穿的衣服。

    右下角有一个爱心，再写着“安游”两个字，证明这本速写本确实是安游放在他口袋里的。

    郦星心里有些悸动，他盯着面前这副画看了许久，安游将他的神态拿捏的很好，他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是如画中的一样的。郦星忍不住翻开第二页，这一页也是一副画，画的也是他。

    神态不一样，衣着不一样，是他们第二次约的时候，他坐在长椅上看着安游打篮球时的场景。

    后面的画也很多，几乎都是他们约会时郦星的人物画像，甚至还有一些是他在床上时的样子。

    男人的技术算不上娴熟，但郦星却知道，他画画的时候，必然是很认真的。

    郦星突然想起来，之前安游在聊天的时候说要送他一份礼物，难道就是指这个吗？

    郦星有些失笑，笑过后心脏又生出一股让他不熟悉的闷痛感来，这种感觉陌生的让他都有些惊疑，但最后到底还是努力忽略过去。

    删掉了联系方式，郦星知道安游找不到他，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也仅仅只有这样而已，他交代韩千如果有人问他就说不认识，韩千有些奇怪，缠着他问了一下，郦星没说出来，韩千也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友以自己的名义跟一个男人约了一个多月的炮。

    夫夫两像是回归了常轨，季文斌的情绪也很低落，贺枫说是最后一次，就真的是最后一次，之后都没有再联系过他。

    季文斌难受极了，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难受，他以为自己的情欲的根源是起源于郦星，现在才发现不是，他无论再看多少遍郦星跟别人男人偷情的视频，他的性欲都得不到纾解，仿佛他的情欲已经上锁，而钥匙在贺枫的手里。季文斌最后默默的将手机里的视频删掉了，连着家里的摄像头也偷偷的拆掉。他自己心情不好，便也没多注意郦星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了两个多月，直到季文斌的身体出了状况他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早起他闻到郦星在做早餐的味道，胃里就涌起一阵恶心感来，他连忙跑到卫生间里，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是干呕而已。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连着在公司食堂里看到李宣吃一些油腻的食物他也受不了，自己打了饭菜没吃两口就全部进了垃圾桶，实在饿的时候，只有买了一碗白粥来，勉强灌下了一小半。

    李宣看着他这样，嬉皮笑脸的开玩笑道：“文斌，你怎么回事？是胃不好还是怀小孩啊？怎么跟个孕妇一样闻着荤腥就吐呢？”

    季文斌瞪了他一眼，正在骂他胡说八道，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李宣看着他这样，笑容都收敛了，“不是吧？不会真的胃出了什么大毛病吧？”

    季文斌摇摇头，脸色中带着闪躲，“没、没什么……”

    他下班后却骑着小电驴在寒风中多行驶了几公里，到离家一个比较远一点的地方找到一家药店，犹豫了许久才钻了进去，胡乱的买了一盒验孕棒出来，再将东西踹在怀里，心中带着忐忑的往回骑。

    他从李宣无意识的说出那句玩笑话后，心脏就跟被揪住了一般难受，进了家门时手脚都还有些抖。郦星已经先下班了，正好打算做饭，看到他回来，连忙迎上来想要帮他脱外套，看到他的脸色的时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老公？是不是很冷？”

    季文斌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是很冷，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他可一点也不敢让怀里的东西被郦星发现，如果被发现的话他要怎么办？

    郦星笑了笑，“好的，看你这两天胃口不太好，晚上吃蔬菜粥可以吗？不放肉。”

    季文斌点点头，“谢谢你了。”

    郦星觉得他有些怪异，抿了抿唇没有多问，先进厨房忙碌去了。季文斌看他走开才松了一口气，他做贼一般进了卫生间里，坐在马桶上的时候他的心脏还是剧烈的跳动着，等再确认了一遍门是锁好的后，他才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验孕棒”三个字刺痛着他的双目，心里在念叨着不可能，他现在大约宁愿是胃出了严重的毛病也不愿意是肚子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样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季文斌将东西逃出来，又先看了下说明书，虽然看到上面说晨尿最准，他却还是忍耐不住，小心翼翼的将尿液弄了一些在验孕棒上。

    短短的一分钟他像过了一辈子一样那么长，等确认上面是清清楚楚的两道杠的时候，季文斌瞪大了眼睛，觉得天都要塌了。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腹部，他的小腹还是一样的平坦，一点都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是在这样的平坦下，里面已经进驻了一个生命了吗？

    “不、不可能……”季文斌吓的脸色发白，他呆呆的看着那两道杠的验孕棒，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说明书，确定两道杠是指有怀孕的可能后，心脏顿时狂跳不止，连手脚都有些冰凉和麻木。

    季文斌也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直到郦星敲门时他才回过神，先应了一声后，再手忙脚乱的将东西扔进垃圾桶里，还扯了几张纸巾盖住。

    他出去的时候脸色还是苍白的，白的太厉害了，让郦星都有些惊慌，“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感冒了？”郦星连忙去翻家里的医药箱，“感冒的话先喝点粥再吃两片药，然后好好睡一觉吧，可能是太冷了着凉了。”

    季文斌看着他忙进忙出的，心里都带着一股愧疚。郦星就算出去乱搞，也没搞出个孩子来，而他现在的肚子里却可能有一个野种，他和贺枫的野种……

    季文斌想到这里，喉咙就跟堵塞住了一般，一点东西都吃不下，最后勉强喝下了小半碗粥。郦星看他是真的生病了，虽然摸着他的额头不烫，但他的脸色也太苍白了一些，见他实在吃不下，就扶着他到床上躺下，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手心里也躺着两粒感冒药片，“老公，先把药吃了再睡，发发汗就好了。”

    季文斌看着躺在他手心的两粒药片，即使再没常识，也知道如果真的怀孕的话吃了药对胎儿不好，何况他也没有真的生病，但是面对着郦星关切的目光，他只能道：“好。”他把两粒药拿过来握在手心里，做出了一个放了药片的假动作，然后将那杯温开水喝掉大半。

    郦星松了口气，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关掉灯走了出去。

    季文斌将藏在手心里的药片扯了张纸巾包住扔进垃圾桶里，整个人一点睡意都没有。

    要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怀孕了怎么办？要告诉贺枫？还是要去打掉？

    季文斌压根儿不能想象身为男人的自己要怎么生出一个孩子来，而且那样的话要承担多大的压力，大家会不会觉得他是怪物？而且最重要的，贺枫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他了，他们之间已经真的断掉了。

    明明可以完全断掉的，老天爷是在给他开什么玩笑？不仅让自己情欲的开关拽在那个人的手上，现在甚至还怀了对方的孩子？

    季文斌纠结不已，又心慌又恐惧，又觉得委屈。

    都是贺枫不对，要不是他这样对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怀上一个孩子？

    季文斌咬着嘴唇，努力忍耐着想要流泪的冲动，他眼睛里有些酸涩，心里也是酸酸的，仿佛有了孩子就改变了他的体质，让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女人一般，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季文斌心里还是抱持着那万分之一“验孕棒不准”的希望，第二天跑了更远的药店，偷偷将不同的几个牌子的验孕棒都买了回来，然后在第二天六点多钟就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进了公用的那个卫生间里验证。

    等看到几个验孕棒上齐刷刷呈现出有孕的反应时，季文斌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怀孕了，怀的是跟贺枫的孩子。

    季文斌无措极了，他将验孕棒一股脑的扔进垃圾桶，扯着垃圾袋偷偷的往门边走，快要打开门的时候，郦星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老公，这么早去哪里？”

    季文斌回过头来看到他，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涩感来，他连忙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哦，我出去扔垃圾。”

    “不是每天上班的时候顺便扔吗？”郦星有些疑惑，心里又有些担忧，季文斌这段时间的表现太反常了，反常到他都怀疑对方身体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唔，看着有点脏，而且我顺带下去买早餐，想要吃什么？”季文斌躲避着他的神色，慌张的询问。

    “这么早不一定有早餐，你扔了垃圾快回来吧，我做粥给你吃。”郦星到底不愿意太强势的逼问，声音都柔软了下来。

    季文斌总算松了一口气，慌慌张张的出了门，把垃圾扔掉之后再回来，郦星果然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季文斌在“留”和“不留”上面并没有纠结多长的时间，他是个男人，自然不能把孩子生出来，生出来的话该怎么办？郦星能接受吗？就算他能接受，但是自己能接受吗？能接受一个从自己肚子里跑出来的孩子吗？何况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已经跟他断了联系。

    选择了“不留”这个选项后，季文斌开始纠结该怎么“不留”，做手术的风险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怎么做，要去哪里做又是一个大问题。他如果是女人，随便找个小医院做了也就做了，他不怕担风险，但是他不是女人，他不愿意让人家看到自己畸形的下体，所以从出生后他从来没去医院检查过自己那个畸形的逼，就是为了隐藏起来。

    季文斌想到这里心里又散发着愁苦，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以为自己不像女性会来月经，就不会怀上孩子，还尽情的让男人内射，没想到最后居然会中招。

    季文斌咬着嘴唇，药流似乎是最合适的方法，但是他要怎么药流？药去哪里弄？吃了药后他怎么处理？难道在家里进行吗？不可以，这样的话会被郦星发现的吧？

    季文斌一天一天纠结着，那股孕吐感居然就过去了，他变得嗜睡嗜吃，等回过神来，肚子居然都有一点凸起的感觉。季文斌在公司厕所的隔间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小腹，他这段时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肚子，但最不想看到的也是这个肚子，所以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愿意多看几眼，现在猛然一件，它居然鼓起来了。

    这么大的话，已经不适应用药物流产了吧？

    季文斌想到自己搜索到的流产知识，脑门上都吓出汗来，他浑身都带着颤抖，按捺不住的用手摸了摸肚子，还轻轻的按了按。里面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只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吃多了所囤积的脂肪一般，根本让人想不到里面居然存在着一个生命。

    而它真的存在在那里吗？

    季文斌纠结着，午饭的量却还是难以克制的吃了许多，李宣看着都有些惊讶，“你饿死鬼投胎啊你？怎么吃这么多？”

    季文斌被他点穿才有些尴尬，他吃了一份的饭，却还是觉得没有饱，被好友这样吐槽，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打饭，最后只能偷摸的去超市买了一包饼干吃进去，胃才算舒服了。

    下午上班他又觉得困，总觉得提不起精神来，到了下班的时候精神才好一点。天气越来越冷，季文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圆形的球一般，他也只庆幸天气这么冷他穿得多才不会让人察觉他身上怪异的地方。其实是他自己想多了，他的肚子现在绝对算不上大，至少他平常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郦星也没怀疑他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季文斌突然想起来两个人好久都没有夫妻生活了，他的性欲前段时间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一点都不想做爱，但最近身体又开始沸腾了起来，有时候看着郦星刚出浴的样子阴茎都开始勃起。

    但是他怎么可以，在怀着别人的孩子同时跟自己的爱人做爱？那样未免也太羞耻了。

    季文斌红着脸，看着绿灯亮起来的时候才努力告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他回到家的楼下，将电动车锁好然后一步一步走楼梯上去，打开门的时候，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浑身怔了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贺枫怎么会大喇喇的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坐在自己的沙发上？

    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贺枫五官还是一样的英俊，气场还是一样的强大，眼神扫到他的脸上时，嘴角向上勾勒着露出浅笑，眼眸里带一点揶揄的意味，“哟，季先生下班了？”

    季文斌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换了鞋子，他不敢脱外套，明明那个肚子也没那么明显，他就是不敢脱，仿佛会被怀疑什么一般。季文斌还未说话，郦星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老公，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贺总今天说过来借宿一晚。”

    “哦，没、没事……”季文斌努力镇定心神，但眼睛一点也不敢去看贺枫。贺枫笑了笑，“季先生，打扰了，真得多谢你们夫夫两收留我，不然我今天晚上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语气好像很真诚的样子，只有季文斌知道他在奚落自己，但他却一点也不敢回嘴，只怂的低着头随意应付了两句。郦星让他在这里陪客，贺枫却站了起来，“我去帮你做饭吧。”

    郦星有些意外，但没有阻止，季文斌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听到厨房里传来调笑的声音，努力忍耐着自己不要凑过去看，胸口却闷的极其的难受，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委屈，眼圈渐渐的都变得有点红。

    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觉得难过委屈呢？明明都断开了，贺枫就算是跟自己的爱人凑得那么近，他也不应该生气……毕竟郦星跟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自己也没生气啊。

    季文斌努力在心里劝慰着自己，但是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另外两个人和乐融融的样子还是有些难受，他低着头默默的吃饭，郦星夹了一筷子菜过来放在他的碗里，柔声道：“老公多吃一点。”

    季文斌模糊的“嗯”了一声，贺枫在旁边嗤笑道：“我看季先生吃得挺多的，都胖了吧？脸看着都圆了一点。”

    季文斌有些难堪，郦星连忙解释道：“他前段时间胃口不好老是吐，那时候还瘦了，最近这段时间饭量增加了所以体重回来了，不过我觉得我老公没有胖，跟原来是一样的。”

    贺枫勾了下嘴角，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是吗？”

    郦星拿了酒过来，“贺总要不要喝些酒？”

    贺枫看着郦星，语气里带了一点暧昧，“你陪我一起喝吗？”

    郦星看了看季文斌，笑了起来，“好啊。”

    他开的是红酒，度数并不高，郦星问季文斌要不要喝，季文斌想到肚子里的那团东西，还是摇了摇头。他默默的吃饭，面前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将整瓶酒喝了个干净，季文斌吃过饭像是躲避一般的回到了卧室里，然后找出睡衣去洗澡。

    他将衣服脱掉，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确实凸起了一点，手掌摸上去也能感受到异常的触感。

    里面真的有一个小孩吗？

    季文斌都觉得有些迷糊，到了现在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他真的被贺枫操出了一个小孩，虽然两个人在性爱的时候他说过给对方怀宝宝这种话，但他只当做是性爱中的情趣而已，一点也没有当真。

    但上天给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居然真的给了他一个宝宝。

    季文斌没有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有自己的孩子，郦星跟他结婚的时候说过不生孩子的事时，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就想着两个人平淡的到老，自己满足不了郦星，郦星在外面偷吃也没有关系，只要记得回来，他们可以像亲人一样一直在一起。而现在出现的这个孩子很显然打乱了他的节奏，他想把它摘掉，却又不敢。

    他一点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畸形的身体来，只要想到冰冷的器械也许会通过那个畸形的逼进入他的身体深处，将那一团肉搅碎再弄出来的时候，他就恐惧到了极点。别人会不会觉得他是怪物？而且还是个不知检点的怪物？

    季文斌想到这里，胸口又因为紧张而觉得闷痛，随之升起的是一股恶心感。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匆匆洗干净身体爬上了床。没多久郦星也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红，嘴唇也有些水润，季文斌盯着他的唇瓣，脑海里突然想到他和贺枫接吻的画面，心脏又是一阵闷痛。

    不是不跟别人接吻吗？怎么会……

    季文斌咬了咬嘴唇，努力忍耐着想要冲出去质问的冲动，郦星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盖上被子装睡了，而郦星好像真的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季文斌感觉有人躺在了他的身边，而随之而来的又有人压了上来的样子，他耳朵瞬间支棱起来，浑身也透着紧张。

    “不要、不要在这里……”郦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点喘息。

    季文斌瞪大了眼睛，他们……他们难道要在自己身边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