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最后一次走剧情

    01

    “漫漫，漫漫——漫漫！”萝萝见他一直不理自己，直接气的大叫他的名字。程路漫回过神，看向他。

    “你在想什么？叫你多少声了！”萝萝抱怨，她拿着小白兔暖手宝，放在程路漫的课桌上，“充好电了，你用吧。”

    程路漫道了谢，然后拒绝，“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你不是最怕冷么，我好心好意给你买了一个暖宝宝，让你的手写字的时候没有那么凉，你居然说不用，你太让我伤心了。”萝萝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

    程修远本来趴着睡觉，教室里安安静静，萝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依然很突兀，吵得他睡不着。勉强睁开眼，伸手揉了揉，他起身走到后几排，“萝萝，你跟我妈好像。”他的嘴角有点烂了，红红的，帅气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萝萝跳起来，鼓着腮帮子道：“什么啊，没大没小，叫姐姐！”

    程修远撇嘴，坐到程路漫旁边的座位上，靠在程路漫肩膀上，嘴里笑得莫名，“哥哥也是叫你萝萝，凭什么让我喊你姐姐。哥哥怕冷，我就不怕？就给我哥哥买，不给我买？我要吃醋了，萝萝。”他故作伤心的模样，萝萝挠了挠脸，撅着嘴要哭了。

    萝萝是他们表姐，妈妈姐姐的女儿，他们考到了一所高中，并且还分到了一个班级。不过萝萝长的可爱，个子娇小，脑子也没有多少，缺心眼的很。

    他靠着程路漫，明显感受到他的身子逐渐僵硬了起来，程修远假装没有感受出来，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哥哥，我也要，我也要。”他的声音很小，靠在程路漫耳边说的，呼出的热气撩拨着他的耳蜗，仿若心也被舌头湿漉漉舔过。

    程路漫微微皱眉，唾凤眼泛着红色，眼里带着压迫感，低声呵斥：“不要撒娇。”

    程修远扁了扁嘴，趁着萝萝低头摆弄暖手宝的耳朵，伸手在程路漫的胯间揉了揉，“哥哥，我的嘴现在还疼呢。”他的手下传来的温度升高，手感硬了起来。程修远一脸无辜地缩回了手，程路漫睫毛颤了颤，心脏“咚、咚、”跳快了两下，蜷缩着手指，抬起手臂，指尖碰到程修远轻微发烂的唇角。两个人眼神纠缠，程路漫半垂着眼睑，眼神朦胧如雾，转瞬消散。程修远看着他的眼神炙热，明亮，似乎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冷。

    萝萝捂着嘴，看着眼前暧昧养眼的画面，激动地快要晕过去。

    楚清和朋友们一起回到教室，看到程路漫和程修远的姿势，右眼皮跳的厉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天晚上，哥哥射了他一嘴，程修远心想，他和哥哥终于有了第一个秘密。程修远看着他，眼里掩饰不住的痴迷，怎么办，光是看着哥哥的脸，他就忍不住要射了出来。

    程修远姿势别扭地回了自己的作为，趴在桌子上，忍耐着咬牙。

    杨书禹将手上的书合上，眼里带着迟疑，还是问道：“你和路漫怎么回事？”

    程修远抬起红透的脸，笑得看不见眼睛。

    杨书禹明白了，便不再问。

    楚清心中瑟瑟，呼吸好像也变得困难，颤着手，她居然嫉妒了漫漫的弟弟，明明知道他只是漫漫的弟弟，可看到漫漫看他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心里难过。她喜欢程路漫，太喜欢了。楚清每天脑子里想得最多的，便是程路漫，想他的脸，想他的表情，想他的一举一动，想他今天做了什么……

    她嫉妒的发狂，难受的肠子都要扭在一起，她喜欢别人追捧痴迷程路漫的模样，但她清楚的知道，程路漫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情感，因为他们连接近程路漫都不敢。

    而她，楚清，是离程路漫最近的人，也是每天和程路漫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

    第三节上课，班主任来了班里，站在讲台上，声音不轻不重，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现在重新分座位，班长组织纪律，在走廊站好队。”

    杜秋他们兴奋的拍桌子，“阿远！我们坐一起！”

    程修远翻了个白眼，“不要，我要和我哥坐一起！”

    楚清心脏骤停，脸都发白了，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班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程路漫不想分开。

    楚清被班上和她玩的很好的朋友搂着胳膊，“我们坐一起吧！”楚清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程路漫被程修远拉着手，他俩个子高，站在最后面。

    程修远耳根都红了，紧张的手都出汗了。

    杜秋嘲笑他，“不是吧，阿远，你都多大了，还这么黏你哥，要不要脸？”

    程修远高抬下巴，冲他竖中指，“关你吊事。杜狗？”

    说完脏话，程修远捂着嘴，有点后悔，他的哥哥最讨厌讲脏话的人了。偷偷去看哥哥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换好座位后。

    程修远脸上的笑是遮不住的。

    上课的时候，程修远想去摸哥哥的手，被程路漫发现，他垂下单薄的眼皮，目光冷冷，充满了警告意味。

    程修远扁着嘴，有点不开心。从小到大，哥哥好像总是若有若无地与他疏远，程修远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总是很不喜欢自己的样子。

    他看着哥哥，眼里带着偏执，哥哥不要他碰，他偏要碰，手掌放在哥哥的写字的手上，慢慢收拢手指。

    程路漫的笔停了下来，扭头，对程修远道：“好好学习。”

    程修远看着他的脸，漂亮精致到了极致的脸，虽然是一张充满冷漠，甚至厌世的脸，却依然将程修远的心俘获。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下课后，程修远去厕所，靠在洗手台上，抽烟。他在这里，没人敢进来上厕所，见他的第一眼就吓得跑其他楼层上厕所去了。

    杜秋站在他旁边，像个老妈子似的，“你不是从小就看你哥不顺眼么？天天使坏陷害他，怎么，现在良心发现，要和你和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程修远鼻孔里冒出烟雾，显然不是很耐烦，“操你妈话那么多？吊毛，你他妈傻逼，我想干嘛干嘛，要你管。”

    杜秋被骂也不气，拉着他的手，“还不是想着，你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招了。”

    程修远不耐道：“那么多话，滚蛋。”杜秋勾着他的脖子，眼里带着受伤，却还是哥俩好的锤了锤他的胸口，“哎呀气什么，开个玩笑。”

    程路漫是整个城北一中女生的梦，程修远又何尝不是杜秋唯一的梦呢？喜欢一个人会不自觉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雀跃一整天，也会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难过伤心。杜秋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不够爷们儿，总觉得自己太过女孩子气。

    程修远看他表情不对，“杜秋，你不是吧，凶你一句你还哭了？”

    杜秋连忙摸自己的脸，抬眼看到程修远戏谑的眼神。他不开心地看着程修远，程修远被他委屈气呼呼地样子逗笑了。

    程路漫手插在暖宝宝里，等着程修远回来。刚才有两个女生过来给他送情书，问他要不要交往，程路漫道：“谁能月考第一，我就和谁在一起。”

    此话一出，整个城北一中的女生顿时疯狂，拼了命的学习。

    然而，这不过是程路漫随口一说罢了。

    程修远听到这个事后，胸腔里冒着火气，快窜出喉咙了，他倒了杯水冷静了一下。

    随后，他也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学习中。

    程修远突然变得爱学习了，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程路漫以为他生病了，要带他去看医生。

    程修远挣扎：“哥哥，你说话算话，如果月考我得了第一，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程路漫松开他，没理会他的话，准备回卧室。

    程修远快他一步，将书房的锁锁上。

    “你说话！”程修远红着眼，吼道。

    程路漫冷淡地看着他，程修远胸膛起伏，气急败坏地模样，“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

    程路漫比他高，唾凤眼半垂，冰凉的目光流转怜悯地看着他，好似神明面前跪着正在乞讨的乞丐。程修远在他的这种目光下，伸出手，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着他的衣角，缓缓跪在他面前。终于，他的神明开了口，“我们是兄弟。”

    是了，兄弟便是原罪，更何况是至亲血缘，没有比他们更亲密的关系了。

    “可是，哥哥，我爱你啊，我一直爱着你……”程修远眼中带着希冀，“我每天和你一起睡觉，起床，会在你醒来的时候为你热一杯牛奶。我知道你喜欢看书，我找了许多你爱看的书放在书房里。你的脚冬天的时候总是冰凉的，我总是会在你睡着后给你暖热……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只是我想说，哥哥，你能不能看到我的心意？”

    程路漫将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近乎于冷酷地眼神，居高临下地告诉他：“我是你哥哥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程修远黯然垂下手，“所以，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程路漫没有说话，程修远从地上起来，像一颗子弹射进了程路漫怀里，他勾着程路漫的脖子，撕咬着对方的唇，程修远像极了受伤的小兽，眼里带着仇恨与哀伤，直到尝到了血腥。

    程路漫被咬痛，却没有任何反抗。他从小感情淡漠，很少笑，很少哭，也很少说话，他不懂伤心是什么，更不懂什么是喜欢……就连欲望也没有……

    程路漫对弟弟的感情也近乎于零，尤其是程修远的性格跟程路漫完全是一个反差，他对程修远一开始是讨厌，后来便是厌恶。

    被弟弟口交是什么滋味，程路漫疲惫地想，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