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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还只是个十几岁未成年的孩子。 一遍又一遍。 可是他妈的眼泪落下来都砸到我的脸上了! 我动了动手指,控制着想要去碰他眼睛的冲动,别过脑袋轻声道:“祝笙,你醉得太凶了。” “从我身上下来。” 还在掉眼泪的人充耳不闻,压抑着的啜泣声又轻又细,委屈得不行。 我他妈的! 我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摸摸脸颊上的淤青,小声哄他:“不闹了,祝笙,不闹了。你下来,我们睡觉。” 祝笙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眼睛被泪洗了几遍之后看着更加清透,里面还有晶莹水花,被浪裹挟着,吹一阵风就要掀起雨来。 “下来。”我伸出双臂朝他示意,他却错以为我要抱他,双手一收整个人就扑倒在我身上紧紧贴着我,后脑勺被他抬起来,我整个脑袋就放在了他交叠起来的手臂上。 我不是个好人,所以更不可能有什么耐心。扑腾两下推了推他,怒道:“我是叫你起来!你他妈给我起开啊!” 身体被箍得更紧,有些喘不过气来,祝笙的脑袋埋进我肩窝,牙齿硌在我锁骨上,舌头就在骨窝里打转,然后整张嘴亲上去,将我的骨头吸嘬得滋滋作响。有很响亮的水声,和属于祝笙的粗重的喘息。 “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这么久。”祝笙好像在赌气,狠狠在我骨头上咬了一口,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是他妈狼狗变的吧! 我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正要开口骂他,他猛地挣开我的手,精准地啃上了我的嘴,我手里有他挣扎时留下的一把头发。 “呜~”祝笙就是他妈属狗的!亲吻都不会,咬得我舌头好痛。我用左手捏住他的后脑勺,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出来一点,然后用头撞上他额头,“滚开!你他妈在干什么?!” 祝笙愣了一瞬,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他迅速起身,压住我的双腿之后将我双手禁锢在头顶,然后再次凶猛地亲吻我,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牙齿磕上牙齿,被他用蛮力挤开,舌头就从牙关冲进我的口腔,缠住我的舌头舔弄。攻势太猛,我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嘴里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不得章法的吻让我全程都睁着眼,身体除了被禁锢的疼痛而外毫无感觉。祝笙整个人落在我的视线里,强大的侵略欲将我一点一点撕开,我在他闭着眉眼,清秀动情的的面庞里找到了爱欲。 他是这样冲动又莽撞的男孩,他用酒精和香烟来掩盖是非。胡乱亲吻却渴望认可和爱怜。他多么可悲。 我可怜他,放弃了挣扎和抵抗,主动伸出舌头去勾他,我们相互吸吮,接了一个绵长而情动的吻。 哪有什么是非,我亲弟弟喜欢我,我喜欢我亲弟弟,仅此而已。 薄被被挤成一团堆在我们之间,祝笙干脆将它扔开,麻利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和我赤裸相拥。 他不再像个野兽一样凶猛地啃我,濡湿我的嘴唇之后密密地亲过我上面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伸出舌头慢慢进入我口腔,舔过齿根,再和我唇舌缠绵。我反倒不习惯他这样温柔,这让我觉得焦躁,我抠紧他的背凶狠亲上去,他的欲望被轻轻一击就溃不成军,咬住我的舌想要吃掉我。柔软的器官在口腔里搅出一片水声。 和一具血气方刚的身体重合交缠,欲望被拉出来放大,两个性器嚣张地做出反应。此时身处水深火热,我需要卸下幻想,让虚无变成真切的存在。 “祝笙。”我喊一声,祝笙立马停下来,吮着我的嘴皮抬眼看我。 俊朗的五官抵在我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在犯罪。祝笙的眼睫微颤,嘴角却有一抹微不可察的笑,他衔着这样的暧昧移到我胸前,在我乳头上舔了舔。 尚未被开发的身体受到刺激后开始泛滥,水流出来顺着腿根滴落到床单,祝笙勃起的性器就在我两腿之间,沾到那些淫靡的水就湿开来。他含住我的乳头吸咬、放开、转着圈舔舐、继续含着吸嘬、再放开……我在不可自抑的敏感和舒服中吟哦出声,大胆又放肆,淫荡而快活。 祝笙单手握住两根硬挺发烫的阴茎上下来回撸动,热的和热的贴在一起就沸腾不已。我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在亲吻和套弄中失去自己。我们又开始接吻,激烈绵长的吻只有水声。 我的阴茎紧紧贴着祝笙的阴茎,在他手里化作一滩滚烫。太舒服了,舒服得我只会扭着腰呻吟,迷离着眼捕捉同样凌乱的祝笙,他汗湿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眼睛,脸颊的淤青被染上一层粉,好像红霞里的青山,俊朗、坚挺。 而我大概是青山下的那一朵野花,永远糜烂地盛开,勾引青山弯腰吻我,将他的硬挺插进我的身体把我捣碎。 我听着祝笙粗热的喘息射出,精液喷了他一手。为了自己的释放他还在撸动,射过之后的敏感让我承受不了他的套弄,我呻吟着去推开他,他就将我压得更死,伸出舌头舔我的唇角,将我溢出的津液吃掉。 “祝笙,不……不……”我的手在他背上挠出血痕,余韵里的欺压变了味成为疼痛。 “阿笙,阿笙!”最后在我的一声尖叫里祝笙终于射出,整个人趴伏在我身上喘息,含着我的耳垂舔弄。 想象中的这张嘴和这双手给我带来过很多快乐,如今他们成为可视的真切存在,将我的身体狠狠蹂躏,我在回缓时低声骂了一句“操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