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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渊3

    蓝婵彻底失去了意识,她觉得自己一直在飞,手指脚尖,四肢百骸,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处於一种疯狂的极致之中,久久不落。

    「婵姐……婵姐……」也不知过了多久,蓝婵听到耳边的唤耳,缓缓睁开眼睛。

    她被龙行瑞抱着坐在地上,入眼便是龙行瑞心疼又有些无措的面孔。

    「我……」龙行瑞张了张嘴,被蓝婵抬手捂住。

    「我……很舒服……所以……别说抱歉……」蓝婵的一张脸犹如晚霞染就,「能让你……这么欢喜……我也……也很欢喜……」「婵姐!」龙行瑞大受震动,蓝姐待他的心意他丝毫没有怀疑过,所以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做下那些过分鲁莽的举动,有些事儿,他自己都觉得过分,可在蓝婵这里,却一如既往地由着他、任着他,将他的不是错处一一包容。

    「这两次,我的确过分了些……」龙行瑞吻吻她的唇,拥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我太久不见你,便总是忍不住。婵姐……」他喃喃地,「你知道吗?抱着那些女人,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昨天……」他顿一顿,似乎考虑要不要说,最终仍是闭了闭眼,「昨日我传召妍儿,最后的时候……险些叫了你的名字……」蓝婵轻轻一颤。

    若说之前蓝婵坚决不愿龙行瑞公开他们之事有三分是为了自己打算,那么其他绝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蓝妍。

    蓝婵与蓝妍是同母的姐妹,虽年纪差得多些,却是自小感情就好,当年她出嫁时还是个孩子的蓝妍哭得稀里哗啦的,这次她得以脱离夫家回京,家中最兴奋的也是蓝妍。本来蓝妍入宫之事早已在家人预料之中,蓝妍心里也是愿意的,别看她平日里对入宫一事似乎不甚上心,但事实上,出色如龙行瑞这般的男儿,又是一国之君,蓝妍又岂会不动心?从她数次提起龙行瑞都会脸红就不难看出,龙行瑞在她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重。所以对於蓝妍入宫一事,蓝婵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她才刚刚回京,便与龙行瑞酿下这般孽缘。

    这样的情况下,让蓝婵如何能将事实告之妹妹?若真是那样,怕不要伤死蓝妍的心了。

    察觉到蓝婵的退缩,龙行瑞骤然加重手臂的力道,将她紧拥於胸前,慢慢说道:「婵姐,是我放不开你,也舍不得放开你,一切错都在我,我愿意如你所说暂时瞒下我们的事,可我不容你心生退意,明白么?」蓝婵闭了闭眼,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许久不发一语。要怪只怪命运弄人吧,如今这样,她已是极为满足了,且过得一天算一天吧。况且在她心底,总认为龙行瑞还是那个事事都需她宠溺的弟弟,而他对她,也是出於对禁忌的挑战与新鲜,等将来哪一天他烦了、腻了,自然也不会再这般歪缠於她。

    想到这里,蓝婵不由一阵瑟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倒比蓝妍入宫一事来得更涩然些。

    「冷吗?」龙行瑞连忙抓过一旁的衣裳给她披上,懊恼地说:「都入了九月,哪还能这么幕天席地的,我真是……」这话勾回了蓝婵的神智,她脸上一红,记起自己还赤裸地坐在他身上,他虽已退了出去,可那颗珠子还留在她的体内!

    「你……」她咬咬唇,低下头去,「那个东西……」「还想再来一次么?」龙行瑞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嘻嘻地伸手便探了进去。

    蓝婵身子一紧,低低地喘了一声,龙行瑞揽在她腰上的手重了重,轻轻长长地舒了口气,「婵姐,你不能总这么勾引我。」蓝婵顿时便急了,「谁……」说着按着他的肩头借力便要起身,却忘了龙行瑞的一根长指还深埋在她灌满了阳精的穴儿里,一起身,便让那手指与珠子一齐摩擦着穴儿里的嫩肉,这回连腰都软了。

    龙行瑞难捺之极!他撤出手指,托着蓝婵的丰臀将她抬起,托着她准确地寻到自己涨挺得发疼的地方,缓缓地放手。

    蓝婵浑身都抖了,那样滚烫的炙铁远不是之前的手指可以比拟的,而如今这样的姿势,更是得以让他的硕大顶弄到她身体最深的地方,更别提那颗珠子……蓝婵微张着嘴,呼吸极为急促,只觉得身下的东西还在继续深入,那颗珠子被他顶着,几欲穿透自己的身体。「有点……疼……」她轻轻地咬在他的肩头,却再无更多动作,更没提让他退出的话。

    龙行瑞不由得大为心疼。

    以往折腾得再过,她也少喊过一声疼,都是实在忍不得了……强忍下放纵驰骋的冲动,龙行瑞深吸了两口气,又将她抬起,让自己离开那处水滑软嫩之地。

    「姐姐的穴儿舍不得我呢……」感受着她的紧缩,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姐姐放心,下次一定把姐姐下边的小嘴儿喂得饱饱的。」蓝婵的脸涨得更红,面孔埋在他的颈侧,断断续续地说:「不用忍……你……把那珠子拿出来……就、就可以……」这真是一件考虑龙行瑞定力的事,但最终,龙行瑞也没再更进一步,一件件地替她穿回衣裳,可那珠子却是始终没有取出。

    「你母亲还在等着你,要是回去得太晚,难免引她怀疑。」龙行瑞轻咬着她的唇,轻轻地吸吮,「那珠子本来就是送你的,不准拿出来,带着它,想象是我在那里。」蓝婵羞极了,偏偏他又俯过来说,「咬紧它,否则要是掉出来……」蓝婵心中一慌,下腹不由自主地用力,将那珠子吸到更深的地方。

    随即龙行瑞又替自己打理妥当,这才拉着蓝婵的手转出假山,不料蓝婵才走出两步,脚下便是一软,龙行瑞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红潮,想着那珠子如今是怎样地在她身体里肆虐,身子绷得更疼了,心里不由暗骂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蓝婵更不用说,看也不敢看向龙行瑞,音细如蚊地道:「还是……拿出来……」「不行。」龙行瑞差点又把她压到假山上去,「婵姐下边的小嘴儿……还没满足啊,刚刚那么用力地吮着我,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吸出来。」蓝婵立时捂住他的嘴,眼含春水,似哀求又似带了几分娇嗔,「别、别再说了……」「好,我不说。」龙行瑞还是没忍住把蓝婵拉进怀里,吮上她双唇的同时一双手覆上她柔软的圆臀,重重地揉捏了几下。

    此时的蓝婵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含着珍珠与满满阳精的穴儿一绞,顿时便又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这么舒服么?」龙行瑞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反应,「我真喜欢。」蓝婵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喘息着靠在他身上,耳根都红了。

    「妍儿的事……」她缓了一会,低着头慢慢问道:「你……会立妍儿为后吧?」龙行瑞身上的热度消了些。

    他静静地看着蓝婵,许久败下阵来,「你真是……」「瑞。」蓝婵抬头在他唇上轻碰了一下,挡回他接下来的话。

    龙行瑞叹了口气,箍在她腰上的手一刻也不放松,眼神飘了飘,略有些不情愿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妍儿的。」在龙行瑞心中,自他第一次在清醒之时忍不住要了蓝婵开始,皇后之位便已有了人选,可提了两回,都被蓝婵挡回来,又说了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决绝之语,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贸然提起。对於蓝婵的性子,龙行瑞无比明白,虽然宠着他、舍尽一切都会护着他,但她外柔内刚,向来是心思坚定,从小到大,只要她说出口的话,必然实行。

    再者,就算蓝婵有朝一日答应他入宫,也绝不愿伤害蓝妍半点,更别提去和蓝妍争夺皇后之位了,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龙行瑞才会屡屡传召蓝妍,在他心中,蓝妍与后宫其他嫔妃并无两样,可若他等同视之,蓝婵止不定又会乱想些什么,说不定还会觉得是自己抢了妹妹的机会,因此自责甚至疏远於他,这都是她能做得出的事情,龙行瑞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蓝婵得了龙行瑞的回答,点点头,低头又靠进他怀中,极力地无视着心尖上的一点难过。当蓝婵与龙行瑞一齐回到李海全候立之处时,李海全手里已多了一个长长的画卷盒子,题目上写着「冬日踏梅图」,果然是宋思图的名作。

    「我不与你去了。」龙行瑞捏了捏她的手,「你乘我的辇车回去。」不待蓝婵拒绝,他笑着问:「你走得动么?」蓝婵立时大窘,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因此也更感觉得明白了些。

    龙行瑞又向李海全交代了两句,李海全转身去了,龙行瑞又与蓝婵小声道:

    「下回……别隔这么久才入宫,我想你。」蓝婵也不记得自己最终答没答应,一直到蓝妍所居的庆禧宫前,她的脸上还是红潮难褪,越是不想在意,体内那珠子带来的感觉就更明显些,下了辇车才走两步,蓝婵便不得不停下脚步,死死地咬着唇,满面通红。「夫人……」李海全轻巧地上前一步扶住她,让她得以继续前行。

    蓝婵却更加羞赧,似乎所有的秘密都被人发现了似的,连头也不敢抬,一直让李海全扶着送进了庆禧宫。庆禧宫的暖阁内,被封淑妃的蓝妍正与母说话,见蓝婵被李海全扶进来,连忙站起,「姐姐这是怎么了?」李海全便道:「夫人往南书房的路上扭伤了脚,太医已看过并无大碍,不过还是得多加小心,皇上便吩咐奴才备了辇车送夫人回来。」短短一句话,前因后果解释得滴水不漏。

    打发走李海全后,蓝妍急忙把蓝婵扶到一旁坐下,急得又要再宣太医,蓝婵对着蓝妍本就有十分的愧疚,如今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更是难受,连忙拦下她,「都说了没事了,如今你也是出嫁的人了,该稳稳当当的才是。」按理说,蓝妍如今受封淑妃,就算家人见了也得依足了规矩参见淑妃娘娘,又怎可这般随便地说话?可蓝婵深知蓝妍的脾性,若是大礼相待,她必然觉得生分,心中又岂会好过?不若仍像在家里时那样,虽说少了几分规矩,但屋子里都是信得过的人,也无需担心有人非议。蓝妍果然笑了,挽着蓝婵的手臂笑嘻嘻地说:「在娘和姐姐面前,我还要装什么温柔贤淑?」蓝母马上道:「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让人听到……」蓝妍嘻嘻一笑,「那有什么?反正皇上也知道我的性子,皇上还说,若非四妃封号已定,他可不会指个「淑「字给我。」提起龙行瑞,蓝婵自觉地不再说话,蓝母摒去下人后小声问道:「皇上对你可还体贴?」蓝妍立时红了脸,垂下脸去轻轻点了点头。蓝母舒了口气,叫过蓝妍细细嘱咐,直听得蓝妍面似火烧,而蓝婵,便低头看着李海全刚刚放下的那个画盒,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细细地看过去,像是想把盒子看穿一样。

    「皇上与我说了许多他与姐姐儿时的趣事呢。」蓝妍笑道:「听得我都嫉妒了,怪自己怎么不早出生几年。」听到这话,蓝婵心头颤了颤,抬头看去,蓝妍依旧笑得爽朗,并不像有什么弦外之音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蓝婵与母亲离开庆禧宫的时候,蓝妍跟着出来送了好远,一个劲地叮嘱她们要经常入宫,看得蓝婵心里发酸,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自小就是个好玩好动的性子,如今被关在这片红墙绿瓦之中,四周又不知有多少嫉恨的眼睛盯着,往日那些悠闲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妍儿,」蓝婵拉住她的手,「今日皇上透了话,定是会立你为后的。」虽然蓝妍立后的机率非常大,但若龙行瑞不答应,就连太后也难以相逼,本来蓝婵没打算这么早向家人透露此事,可现在见蓝妍如此郁郁不欢,便说了出来。

    蓝妍的脸上果然闪过一丝喜色,蓝母也是惊喜交加,「可是皇上亲口说的?」蓝婵点点头,与蓝妍说道:「为妃与为后是两码事,近来多去太后那里走走,别净想着玩了。」蓝妍的眼圈马上红了,点了点头,拉着蓝婵的手不舍得放开。蓝婵心里也不好受,又宽慰了一阵,这才与蓝妍正式挥别。时间逝如流水,忽忽地又是两月过去,两个月中,蓝婵又进宫一次,却只是去见了蓝妍与太后,仅存的一点想见龙行瑞的心思,也在蓝妍的笑脸面前迅速打消。

    眼见着就是年底了,一年到头之时,各处各地都忙碌起来,蓝妍封后的旨意已经下来,只等着过完年便办封后大典,蓝家乃大衡数朝重臣,如今又贵为国戚,赶来恭喜道贺的人自然不在话下,整个蓝府自入了十二月就没消停过,就连蓝夫人都要分神去接待那些命妇贵女,如此一来,后宅的事务便归到了蓝婵身上,好在她当年在夫家有过几年管家的经验,倒也不算手忙脚乱。十二月二十八,龙行瑞於金殿大宴群臣,转天太后又於慈安宫设宴,但凡四品以上命妇及家眷俱可出席。

    蓝夫人身为未来皇后的母亲,入宫赴宴是必然之事,蓝婵却是躲了,以寡居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只让了另一个庶妹陪母亲入宫。可没过上一个时辰,宫里便出人来接,说淑妃娘娘必然要姐姐出席,太后也是下了旨意要她入宫的,蓝婵无奈,只得做了装扮,随人入宫去。

    蓝婵到达慈安宫时,宴会还未正式开始,许多命妇身着诰命袍服围坐在太后跟前说话,离太后最近的自然是蓝夫人江氏,见了她就朝她轻轻招手。

    蓝婵过去见过了太后,起身立於母亲身后,太后瞧着她,笑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总好上宫里来玩的,如今却是要人去请了。」虽是笑话,蓝婵也连忙跪下,口中忙道不敢。

    这时殿外高唱皇上驾到,声音还在半空中飘着,一抹明黄身影已信步而入。

    今日宴请众臣家眷,有太后和后妃陪着,按说龙行瑞大可不必出现,可他又必须出现,他等这一天等得心都焦了。

    龙行瑞率众妃步入殿来,进门便见蓝婵在地上跪着,长眉一拧,脚下立时快了几分。

    「这是怎么了?」他无视跪了满屋子的命妇使女,直到太后跟前,总还算记得略略压下自己的急躁,「可是谁惹了母后生气?」身着淑妃朝服的蓝妍也急忙跟上,跪於蓝婵身侧急道:「无论发生何事,姐姐必不是有心的,求太后原谅。」太后微微一愕,随即笑道:「你们两口子这是合起来挤兑我老婆子,婵儿向来最是乖巧柔顺,能犯什么错事?不过是在给哀家请安罢了,快起来吧。」蓝妍脸上一红,连忙拉着蓝婵起来,龙行瑞却在听到「乖巧柔顺」四字时,不由想起蓝婵素日在自己身下顺服的模样,顿时心底一热,眼中炙意掩也掩不住。

    众人又各自坐下,随意攀谈一阵,眼见时将近午,龙行瑞与太后便带领众妃与一众命妇至正殿分别落座。由於命妇间多有后宫嫔妃的家人,太后特别下旨可混席而坐,也是让后妃可借此机会与家人一聚。

    席间龙行瑞频频朝蓝婵观顾,可蓝婵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不是与蓝妍低语,就是与蓝夫人说话。龙行瑞固然安慰自己是怕被人发现端倪,可心里总是不快,思及这几月来自己对她的万分想念,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心情更是低落。

    眼见着数次向她暗示离席,她都视而不见,龙行瑞的脸色便不怎么好,闻及太后提起年后封后大典一事,他微冷着脸道:「钦天监日前回禀初六并非吉日,封后的日期,容后再议吧。」蓝婵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身旁蓝妍的身子在那一瞬僵了僵,蓝母也目露惊色,虽都是很快压下,却也瞒不过同席的蓝婵。

    对面席位上的雪妃闻言眼中一亮,拥着大皇子,状似随意地笑道:「是呢,封后一事事关国体,断不能随意而为,谨慎一些还是好的。」语毕又有其他妃嫔相应,而后便又将话题引了开去,不消片刻,席间又是一片和乐融融。

    眼见着蓝母如坐针毡,蓝妍的俏脸渐现苍白,俱都是心神不宁的模样,蓝婵抿了抿双唇,轻声道:「我去更衣,稍后便回。」蓝母与蓝妍只觉惶惶,哪有心思再去留意蓝婵?倒是龙行瑞见蓝婵离席,心中大喜,强行按捺自己又坐了一会,这才也匆匆起身,离开大殿。

    蓝婵借更衣之名出来,本是想出来和龙行瑞说话,可满院子的宫女侍女却是人多眼杂,来回观望一番,蓝婵便避开宫人们寻了一间更衣的偏殿,借故支开门口守着的宫女,又将自己的手帕系於门环上后,轻合门扉,静待来人。

    等了不久,殿外传来轻叩之声,李海全压低的嗓音传了进来,「夫人?」蓝婵刚开了门,一个身影夹着漫天的寒气便冲了进来。

    「婵姐!」蓝婵一把将龙行瑞伸过的手甩开,眉间微蹙,望向他的目光带着满满的责备,张口便是,「你可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话会引起朝堂与后宫的多少纷测与争斗?

    立后之事也能当玩笑说么?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何还是如此任性!」龙行瑞的笑意还挂在脸上,满心的热度却顿时被这言语浇熄了大半。

    若是后宫之中有人胆敢与他这么说话,就算不治罪,他想必也会拂袖而去吧?

    可现在,他看着蓝婵薄怒的容颜,心里却只觉委屈。

    「谁让你不理我……」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又不服气的孩子,薄唇轻抿,再不说话。

    蓝婵更气,双颊气得微染薄红,「我不理你,你便可以无视早前的圣旨信口开河?丝毫不顾满朝上下为立后大典花费多少精力心血,丝毫不顾蓝氏满门忠臣,是否会因你这任性之举而被其他朝臣猜度!从古至今,哪个帝王不是金口玉言话出无悔?偏偏到了你这,为一个女人自毁前言,你可真有出息!」「你……」龙行瑞咬着牙抬头,眼中闪烁的是跳动的怒火,多少年了?自她嫁人后,多少年再没人骂过他、训过他?就连母后,在他继位后都仿佛客气了许多!他是天子!他是大衡的国君!他是……「我……」他看着她,良久,喉头滑动几下,话音微颤,像是硬逼出来,「好,我这便回去……收回那些话!」说罢,他转身便出了门去,蓝婵担心他倔劲上来又乱说话,连忙示意李海全快些跟上。

    李海全忙不迭的去了,蓝婵也随即出了偏殿,又过了一阵子,蓝婵见龙行瑞再次由正殿出来,大步离开慈安宫。李海全见了蓝婵一路小跑地跑过来,「夫人放心,皇上说钦天监已新拟了日子,就在初八。」蓝婵心中松了松,可思及龙行瑞,心间也有些难过,稍有挣紮,还是跟在李海全身后,想要看看他现在状态如何。

    谁料,才出慈安宫的大门,便被拥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中。

    蓝婵低呼一声,龙行瑞的呼吸便在她耳畔洒下来,「放心,没有别人,都谴走了。」蓝婵紧咬下唇,又扭头去看慈安宫大门,生怕门内有人出来。

    龙行瑞见她如此,轻叹了一声,放了手。

    「我只是……太想你……」他低着头,微有些无助,「别不理我,怎么样都好,三个月、半年见一次都好,别不理我……」他到底是什么?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想做她的男人。

    看他的样子,蓝婵眼圈一热。

    心尖儿上酸疼酸疼的,险些让她没了知觉。「我……」一边是对妹妹的愧疚,一边却是腐心蚀骨的疼痛。她闭了闭眼,「我过几日……还会进宫来的。」龙行瑞的惊喜清清楚楚地映在她的眼中,她的心当真已不知疼痛,看他笑着重重点头,极为满足地转身离去,蓝婵脸上一凉。

    蓝婵连忙转过身去擦下眼泪,看着手心的湿润,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天昭六年正月初七,作为皇后的家人,蓝氏女眷在册后大典的头一晚,被允许入宫一叙亲情。

    蓝婵知道这是例行的恩典,所以那日才会说她会再进宫来。

    作为寡居的长姐,蓝婵早打定主意在蓝妍成婚之时不会出现,以免带来不好的意头,影响妹妹将来的婚姻,可如今却是改了主意。

    「我不进庆禧宫去,远远的看妹妹一眼即可。」说这话时,蓝婵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

    看着女儿日渐清减的双颊,蓝夫人叹了一声,「这些日子可就是为了此事烦心?按说咱们家向来开明,是不讲这些的意头的,你妹妹更不会在意,只是宫里不比民间,讲究多一些,却是委屈你了。」蓝婵闻言脸色更见苍白,连日来的煎熬与折磨让她常常夜不能寐,蓝妍与龙行瑞到底哪个在她心中更重一点她真的无法分辨,两个都不愿伤害,到头来却是两个都在伤害!既已如此,她又怎能置身事外?她说不清自己这些日子待自己的刻薄是忏悔还是赎罪,她只知道,这两个人,她谁也离不了。

    蓝夫人又叹一声,「娘也知道你的心思,你现如今虽是脱离了夫家,但外面还是有些流言,我又岂会不晓?」当年蓝婵的丈夫韩临新婚不久便上了战场,一去便是两年,中间本有数次机会调回,可阴差阳错的总是不能成事,最终在一次大战过后,韩临身染重疾继而去世,却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在蓝婵嫁入韩家后不久发生,故而便生出许多流言,说是蓝婵所克,才导致韩临客死异乡,这些话再传回京城,更是传得十分难听,有一阵子气得蓝相暴跳如雷,蓝母也是终日以泪洗面,也正因如此,蓝家才下定决心将蓝婵接回来,否则在这样的流言之下,蓝婵在婆家又如何能过得好?

    蓝夫人自觉了解蓝婵的心事,殊不知这却是蓝婵最不愿面对的,如今韩家虽然出了休书给她,代表日后再无瓜葛,可韩临毕竟是她的丈夫,她是有过丈夫的人!如今却不知廉耻地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还要因此去伤害她最亲的妹妹!

    蓝婵的身子晃了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母亲多想了,以前的事,我已不在意了,母亲不必因此为我忧心。」蓝夫人点点头,「你要真的这么想才好,我与你父亲已商量过,待妍儿的封后大典一过,我们便为你再寻夫家。你虽是寡居,但我蓝家家世显赫,如今你父亲又是国丈,岂会担心找不到优秀的男儿?将来你安稳度日,以往的流言蜚语,自然会烟消云散的。」蓝婵听罢并不觉得意外,她还年轻,父母把她接回家来自然不是让她留在家里终老的,以往她算是默认了父母这样的想法,可现在,却是万万不行了。

    「这些事,以后再说罢。」蓝婵拉起母亲,「快回去收拾收拾,下午允我们入宫的旨意便会到了,别让妍儿久等。」到了下午,宫里果然差人来请,蓝婵便与母亲随来人一同入宫。到了宫里,蓝婵如言只是远远地在庆禧宫外见了蓝妍一面,跟着便回避而去,弄得蓝妍眼泪汪汪的,想起当年姐姐出嫁前她们姐妹同榻而眠聊至天明,如今到她出嫁,姐姐却连房门也进不得,心中觉得万般亏待了姐姐。

    蓝婵的眼泪同样的不能自抑,她明白她为什么要进宫,却是为了背叛妹妹来的,经此一次,她以后再算不得无辜了,真正无辜的,只有蓝妍一人。

    蓝婵离了庆禧宫后自然没有出宫去,而是被一直等着她的李海全引至清心殿内。

    清心殿,蓝婵来过数次,可今日总觉得四周静得厉害,李海全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殿门轻合,掩去室外光线,只剩殿内烛光摇曳,昏暗静谧,仿如夜晚。

    轻抬脚步,蓝婵朝内室而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待到了间隔内室的帐帘之外,不知为何,她的心忽然跳得厉害。

    曾经明黄色的帐帘,不知何时换成了大红的颜色,帐上金龙彩凤比翼双飞,缀在其间的十数颗明珠在宫灯的映照之下发出柔和的光芒,热烈,而又宁静。这是为明日大婚准备的吗?蓝婵不确定,难道大婚之所不是在坤宁宫而是在清心殿吗?以往似乎没有这样的规矩。

    「婵姐?」帐内突地传来龙行瑞的唤声。

    蓝婵浅吸一口气,伸手掀开帐帘,入眼,便是满室的红。明红的是喜字,深红的是桌幔,大红的是跳跃着火光的龙凤双烛,室内正中,龙行瑞摒弃了尊贵的明黄,身着正红吉服,望着她,笑意满满。蓝婵怔怔地,目光从龙行瑞身上慢慢转向一旁喜桌上摆着的一套女式喜服,那耀红的颜色,刺得她双目生疼。

    二话不说,蓝婵扭头就走!

    龙行瑞闪身拦至她身前,钳住她的手腕,面色不善。

    蓝婵同样沈着脸色回望着她,最终,仍是龙行瑞败下阵来。

    「婵姐……」「龙行瑞。」蓝婵紧抿双唇,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着红,「你可知道我决定今日入宫历经了多少煎熬?我抛去廉耻之心、不惜伤害亲妹站在你面前,你可知道我现时心如刀绞?你明知道,我不会与你做那样的事,你为何还要逼我?」龙行瑞的目光闪了闪,他早看到蓝婵消瘦的身段与脸庞,怎会不心疼?怎会不明白她是因何如此?可今天的事,他却是势在必行!

    「我明白。」他钳的她的手不松反紧,目光灼灼,「我明白,可这事,我非做不可。」蓝婵眼中含泪,甩手便要挣脱他,却反被他抱在怀里,一路抱到床边。

    蓝婵起初还只是反抗,可在见到那奇大的龙床上铺着的大红锦被时,愣了一下。

    被面上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这是……这是……「你……」她眼中的泪水终於落下来,「你是想逼死我。」龙行瑞紧抿唇角,目露心疼之色,可再心疼,眉眼间却是写满决意,「这件绣品是你贺我大婚的,自然要把它用在真正的大婚之礼上。」蓝婵摇着头,看着那被面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他大婚?同时也是在贺蓝妍大婚啊!

    这是属於蓝妍的,这被面儿、这大红、还有身边的男人,都该是属於蓝妍的。

    「婵姐。」龙行瑞拥着她,在她面前少有的坚决,「你说我要逼死你,我何尝不想逼死我自己?婵姐,这事儿我一定要做,你心里过不去,就怪我,千万别屈着自己,要是你因今晚之事而让自己受到半点损伤……婵姐,」他低头,一口咬上她的肩,「你怎么伤的,我也怎么伤。你信么?我说到做到。」蓝婵心里骤然一颤。

    龙行瑞说完那话,不再给蓝婵思考的时间,反手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丝带,几下便将蓝婵的双手缚至一处。

    蓝婵急得连连挣紮,「你这是做什么!」「嘘……」龙行瑞轻哄着她,手上却不停,将她反压到床上,抬手又将绑着她双手的丝带系於床头,让她再不能反抗,「小点力气,别挣痛了手。婵姐,我这次快点,也不弄疼你,咱们好好的做一次夫妻,好不好?」他的动作强硬,声音却是软软的,像是哄骗,又像是哀求,蓝婵听着听着,眼眶更热了,可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自己那道坎,便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是流眼泪。

    龙行瑞再不看她的眼睛,伸手除去自己的衣裳,而后又解了她的腰带与外裳,隔着中衣抚弄上她的胸前绵软。可是,只是隔衣而行,并不继续除去她的中衣,反而先一步褪去她的亵裤。

    「我希望你戴着……可又怕你没戴……」龙行瑞轻吻她的耳垂,「这样我看不见,就当你戴了我送你的玉。」听着他的话,蓝婵将下唇咬得更紧,微微偏过头不去看他。

    此时龙行瑞的指尖已寻到了芳源中的紧致入口,轻轻搌动两回,那小口便像一张小嘴儿似地含住了他的指尖。

    「婵姐,这里……我永远也摸不够。」探入的指尖并不继续深入,反而在入口处缓缓磨蹭,出来进去,进去又出来,勾着入口处那一层软软嫩嫩的薄皮儿轻轻地点触。蓝婵虽然别过头去,可此时下唇已咬得泛白,他见了又不高兴,把自己另一只手伸到她唇边,「不想叫出声来就咬我。」蓝婵心里又恼又气,哪还与他客气?张口就咬往他一侧手掌,刚一用力的时候,却不防他那在身下不断逗弄的手指猛然尽刺而入,蓝婵身子一缩,喉中已逸出难忍的娇吟。

    再看龙行瑞,唇边挂着一副得逞的笑意,坏坏的,眼底却又是晶亮晶亮的,似乎在诉说着一些东西。

    蓝婵立时又别过头去不看他,他也不在意,起身勾起她的腿分至两侧,而后俯下身去,唇舌便缠上那已然渗着湿意的幽秘入口。

    蓝婵惊喘一声,敏感的花珠已被他轻轻咬往,跟着便是温柔却有力道的含吮与舔拭,从上到下,从花珠到穴口,无一不细致地吮过,舌尖轻探着那小小的穴口,每次都只挤进去一点,一次次,不厌其烦,直到蓝婵腰腹一缩,大量的春水瞬间冲下。

    龙行瑞难忍地喟叹一声,双唇随即封上那不断颤抖的嫩红穴口,起先只是轻吮,最后却是用尽力气一般将那春水香液全数吮了出来,全然不顾蓝婵剧烈发颤的身体,就那么压着她,尽吞那数波春潮。

    蓝婵已完全无法动弹了,整个身子,任何一处都好像在跳动,越靠近小腹,跳动得越明显,这跳动又牵扯着被他唇齿肆虐的穴儿,一次次,引发一轮又一轮的堕落。

    终於,龙行瑞放过了那被他吮得已有些红肿的穴儿,目光盯着,伸手过去爱怜地揉了几下。

    「真可怜……」他喃喃地直起身子,挺身将自己怒张到极限的狰狞巨龙抵在那艳红的水润处,揉着那娇嫩的小口,轻轻慢慢地,进一点、退一点,极为磨人地将自己完全送进去。

    蓝婵再也咬不往自己的唇,微张着嘴,呼吸万分急促。

    「别急……好姐姐……」龙行瑞低下头,隔着中衣咬住她的一侧乳尖儿,健腰挺动,身下撞击的力度大了些,「那里舒服么?」他低喘着问,「舒服么?」蓝婵虽然极力控制,却拦不住喉间逸出的声音,身子随着他的撞击上上下下,没过多久,腹间又见痉意。

    龙行瑞的喘息骤然加重,身子的律动慢了些,「婵姐,你那小嘴儿把我咬得太紧了……我怕弄疼你,你放松一些……」蓝婵又如何放松得下来,脸上满布着红潮,眼角渗着的也不知是先前的泪水还是因不断释放而起的雾气。

    见她这样,龙行瑞哪还忍得住?咬着牙重捣了两下,可见她猛然轻蹙的眉复又停下,「你想弄疯我是不是?」蓝婵满面通红,根本不知如何回答,身体完全被欲望支配着,希望他像以往那样痛快地为所欲为,可心里又想多看一点他对她的呵护。他一直在忍,可他宁可忍着,宁可温温吞吞地,也不愿伤她。

    龙行瑞把面孔埋进蓝婵的颈窝里,艰难地喘息着,同时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一次次地扩张她柔嫩的软肉儿。

    「好姐姐……」龙行瑞急喘着,胡乱地对着她的脸颊又亲又咬,「你叫几声,叫浪一点,让我快点出来……」蓝婵羞极,偏偏手腕又被他吊在床头绑着,想遮遮脸都不能。

    「婵姐,婵姐……」呢喃似的声音就在耳旁,带着清晰的隐忍与难熬,蓝婵难言地闭了闭眼,终还是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随着他一次次的捣弄,诚实地诉出身体最真实的感觉。

    龙行瑞便像发了狂一样,「再浪点儿……婵姐……好姐姐……再叫得浪点儿……」虽是控制,可临近终极,谁又能控制得住!龙行瑞紧咬银牙,身下的巨龙越发粗壮,将那水穴儿撑得再无一丝余地,穴口处湿濡的嫩肉儿被磨蹭得又红又肿,偏又那么紧密地衔着他,不让他退后半分。

    蓝婵也濒於崩溃边缘,此次欢爱虽不同往常那般狂莽,可不知为何,那蚀骨的销魂滋味儿却直达心底,一次次,直让她放弃任何思考,只随着他的话,婉转娇吟,更说出许多想想都极羞的春情浪语。「求你……求你……玩玩乳儿……好涨……你……吮一吮……」混乱之中,蓝婵根本记不清自己都说了什么,只知道龙行瑞越发兴奋,更撕了她的中衣,一边用炙热的巨龙重捣她的穴儿,因挤压而溅出的浪水儿一股一股地湿了他们身下大片的被褥,一边又吮又咬,将那对乳尖儿吸得红艳艳、涨鼓鼓的。

    蓝婵忘了自己到底在他身下得了多少次极致,只知道他停下很久之后,她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小腹涨得厉害,却是他以指尖堵住了红肿不堪的穴口,将他的阳精尽数挡在她体内无法流出。

    虽然他没说,但蓝婵明白他的意思,可自与他在一起后,蓝婵便开始服食一种长效的避孕药丸,每隔半月吃一次,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出过差子,这件事他明明也知道,可真是傻气得厉害。

    最终,龙行瑞收回手来,任那浊白的阳精缓慢而淫靡地从那水艳艳的红肿穴儿里流淌出来。跟着他又把弄着她胸口处垂着的一方墨玉,傻呵呵地笑了半天,这才伸手解开绑着蓝婵的丝带,轻轻揉上她腕间的红痕。

    揉了一会,他起身下地,替自己穿好衣裳,跟着取来桌上那套大红嫁衣,趁着蓝婵无力反抗,将外裳直接穿在她的身上。

    蓝婵实在连动动小指的力气也没有,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闪避的目光与忙碌的双手,心中轻叹. 龙行瑞替蓝婵系好衣裙,便将她抱起,也不看她,径直走向高悬喜字的喜堂之下,屈膝跪倒。

    他没有放下她,就一直抱着,躬身行了三次礼。蓝婵闭上眼睛,遮去眼中不断升起的热度,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罢了,随他吧。

    连拜三次后,龙行瑞抱着蓝婵又回到床上,拥着她坐着,抓起她一束发丝,交驳着与自己的发尾系在一处。

    蓝婵默默地看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总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却又觉得……他对自己的这番心意极为珍贵。「瑞。」蓝婵轻唤他一声。

    龙行瑞低下头来,「嗯?」蓝婵微垂着双目,「你……喜欢我……这身子么……」龙行瑞立时重了呼吸,揽着她的手劲加大了许多,笑着贴住她的脸颊,「又想要了么?」蓝婵抿着唇不说话,龙行瑞看了她一会,低声说:「喜欢,喜欢死了。」蓝婵忽然抓住他的手,从自己腰间缓缓上移,移到胸前,让他触到自己的乳儿。

    「这里……」她咬住下唇,满面酡红地伸出另一手带着他下移到两腿之间,「还有这里……」她的声音低至微不可查,「和别的女人,并无二样。」龙行瑞听到了,却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加重了自己手上揉捏的力道,听她细细的喘息声,吮上她满布青痕的颈侧。

    「不一样。」他伸手探进她的领口与裙下,再无遮蔽地触上她的乳尖儿与湿腻腻的穴口,「不一样。」他轻轻撩拨着她,指尖慢慢探进去,「婵姐,这里含着我的时候……不止我的身体,连我的心都飞起来了……」感觉到她的紧缩,他长吸了一口气,「婵姐,你记不记得……我吮你这里时,你是什么感觉?」蓝婵的身子烫得厉害,根本无法回答,龙行瑞轻笑,「你能想象,我对别人也做这样的事吗?也玩她们的后穴儿么?我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恶心……可是这里……」他手上的动作慢得磨人,把他留在她体内的那些腻滑浊液一点点地勾出来,「我却怎么也吮不够,姐姐的浪水儿……好喝得很……」蓝婵本意绝非如此,听他越说越露骨,抬手去掩他的唇,「别再说了!」龙行瑞眼中划过几分笑意,蓝婵一直还把他当成以前凡事都要依赖她的弟弟,却忘了他早已是大衡的君主,历练了几年下来,她的心思他岂会看不明白?

    蓝婵如此问他,无非是担心他对她太过痴迷,尤其在经过今晚后,怕他为她做下什么不得人心的决定,伤害了他的颜面与权威。

    吻上她的唇,龙行瑞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深埋在她体内的手指不住地轻勾,直引得她腰肢颤动,他才松了他们的衣裳,难捱地将自己怒张的昂扬再次挺进那春水泛滥的地方。

    又软、又嫩、又湿又热,龙行瑞微眯着眼睛,看着蓝婵在自己身下双目迷离、两颊酡红的模样,心里有一些东西满涨得几乎溢出来。

    那是一种难言的满足,大过了身体所有的快感。

    「姐姐的穴儿可真浪……」他贴在她耳边细细地说,「明明才被狠狠地欺负过,都肿了……现在又咬得这么紧……」他停在她体内不动,却比任何狂野的律动更让蓝婵疯狂,她不住地摇着头,腹间的炙热烫得她眼前一片朦胧。身下被他填得满满的,可他就是不动,蓝婵终是忍不住摆动腰肢,可才动了两下就被他压下,牢牢地钳着她的腰,「婵姐,叫我一声听听?」蓝婵微张着嘴,心中的渴望让她更不能思考,伸手抚上自己的红肿的乳尖儿,媚眼朦朦,「好弟弟……姐姐要啊……」龙行瑞简直要疯了!这不是他最想听的一句,却是最要他命的一句!

    几乎是立时,龙行瑞松了对她的钳制,粗壮的巨龙尽数抽出,又全力刺进!

    极大的力道,撞击着蓝婵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已然充血的穴儿禁不住他这样折腾,随着他狂放的进出隐隐带了些血丝出来,他的一对玉袋也随着他的动作拍打着她的双臀,交织着一股股淫水儿被挤出来的声音,极为淫靡。

    第037章「疼麽?」自蓝婵的腿间抽出手来,见自己手上沾染的白精间掺杂着丝丝血迹,龙行瑞吻吻她的发,「等我一会。」他说着就要起身,蓝婵勉强抬手拉住他,「陪我一会吧。」龙行瑞眼底软软的一片暖意,回身躺到她身後,轻轻拥着她香软的身子。

    他本是看她的一双乳尖也红肿不堪,怕正面相拥弄疼她,不想蓝婵竟转过身来,伸手揽住他的颈项,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又抬起头来,吻上他的唇。

    龙行瑞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这样……龙行瑞从未这麽小心地吻过任何人,仔仔细细地,从双唇到口中,试探着勾住她的舌尖,轻轻吮吸。

    起初,她还有些回应,可没过一会她便再没动静,龙行瑞睁眼一瞧,蓝婵双目紧闭,呼吸沈沈,早已睡了过去。

    龙行瑞不禁失笑,竟然累成这样,难不成她刚才的举动都是无意识的?

    忍不住又偷吻了两回,龙行瑞拥着她小歇了一会,这才起身叫李海全打来温水,而後亲自动手替她收拾妥当,再找来一盒泛着暖香的半透明药膏,用指尖沾着,往她的伤处里里外外地上了个仔细。

    「皇上。」李海全在帐外轻唤,「已快到宫门落锁的时辰了,是否要送夫人出宫?」蓝婵离开庆禧宫的时候说是要出宫的,若是夜不归府,追查起来便有些麻烦。

    龙行瑞看着睡得酣甜的蓝婵,轻轻摸上她的面颊,极其轻缓。

    「你说朕是不是过於任性了?」龙行瑞低低地说着,「明知她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会为那些东西而痛苦,朕却还是这麽任性地把她留在身边。」帐外的李海全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法回答。龙行瑞自嘲地笑笑,「罢了,送她回去吧。」李海全连忙退出殿外去备车驾,龙行瑞则一直看着蓝婵的睡颜,直到李海全再次返回。

    龙行瑞不愿叫醒蓝婵,是而亲自送她出宫,到了相府之外,寻一处墙头,背着蓝婵跃进府去,一路悄寂无声地送她回到卧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样明日说起,顶多是没人留意她是何时回来的,却是不会有人怀疑其他了。

    再返宫中,已是深夜,龙行瑞草草躺下,却是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日清晨,龙行瑞起身从床帐里出来,便见布置的喜堂已被李海全撤下,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似乎昨夜那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皇上……」替龙行瑞穿戴龙袍的时候,李海全看着他眼中的血丝与淡泊的神情,忍不住开口。「若皇上真想让夫人进宫,并非没有让太後应允的办法……」龙行瑞轻扯了一下唇角,「办法的确很多,但我不愿逼她……总得……」他垂下一双长睫,遮往双眼,「总得她心甘情愿的……陪我一生才好……」李海全浑身微微一抖,直到此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龙行瑞的心情,不是猎艳、不是冲动,甚至──连一点迷茫都没有,他很清楚,对那个一直视为姐姐的人,他要的到底是什麽。

    第038章天昭六年三月。

    蓝妍封後转眼已两月有余,蓝家由世代忠臣一跃成为皇亲国戚,在朝中地位自然更加稳固,自年前开始,家里的访客就没断过,不过蓝相纵然现时已贵为国丈,但治下更严,不仅吩咐相近的好友与学生要严待自身,对府中下人也是告诫有加,莫要因眼前之利而败了蓝家的清名。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在蓝相与蓝母心中盘旋已久,待过了王母娘娘千秋节後,便正式将这件事提了起来。

    「婵儿,你是怎麽打算的?」面对父亲的询问,蓝婵微有些失神,父母想为她再寻夫家的打算已不是一天两天,可她现在……蓝母轻推一下蓝相,「这事你让女儿怎麽好意思开口?你只管将你属意的人选列出来,让婵儿先瞧瞧。」蓝相点点头,抚着胡子笑道:「日前进宫与皇後娘娘请安,偶然说起此事,皇後娘娘十分关心。」蓝婵顿时一惊,「妍儿也知道了?」蓝妍知道,那麽龙行瑞那边许是也瞒不住了,以他那性子,若知道这事独瞒着他,必不会罢休。

    蓝相轻咳一声严肃地道:「虽然你们姐妹情深,但妍儿如今身份不同,为免人议论,我们纵然在私下里也不可太过随意。」蓝婵立时称是,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往後几天,蓝婵一直过得心不在焉,蓝相那边已拟了几个人名和资料、画像过来,俱是朝中新贵、或者是蓝相的得意门生。以蓝家如今的地位,纵然蓝婵是再嫁,也不乏大把的优秀男子挑选。

    这日蓝母正在蓝婵这里帮她参谋,蓝婵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蓝母叹道:「可是还对以往的事耿耿於怀?我与你父亲就是担心你将那些流言当真,耽误了自己。」蓝婵心间百结,又如何能诉?只能长叹一声,假意默认了。

    正当此时,有婢女进来,「禀夫人,宫里来了人,太後宣夫人与大小姐入宫呢。」蓝母笑道:「定然是太後也知道了这事,想找你问问呢。」蓝婵心里有些慌,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让母亲先回去,自己好好地收整了一番,这才与蓝母随来人一同入宫。

    往慈安宫的一路上,蓝婵努力平复下心情,可到了慈安宫,进殿便见龙行瑞坐於太後身边,心一下子又虚了。

    蓝婵低着头,应着太後的招唤低头过去,由头至尾,连头也没敢抬。

    太後笑言道:「这丫头害臊了。」蓝母忙道:「婵儿久受流言所扰,若将来婚事能有太後为其做主,便是我蓝家几世修来的福份。」入宫来求恩旨也是蓝母与蓝相临时商议的,他们认为蓝婵搁不下以往的事,更因流言自卑,索性腆着脸来求太後做主,一旦有太後主婚,将来还有谁敢再说一个不字?

    太後点头笑道:「婵儿是哀家自小看着长大的,感情非同一般,哀家岂会坐视不理?只叹她与那韩家缘份浅薄,这次可要好好挑选,哪怕是王候之家,只要婵儿相中,哀家也是做得主的。」蓝母大喜,蓝妍也连忙起身谢过太後恩典,太後呵呵地笑,「不只是哀家,想必皇上也是一般的心思,到时我这老婆子,可未必抢得到主婚的差事。」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移到了龙行瑞身上,蓝婵微抿着唇,飞快地朝他瞥去一眼,便见龙行瑞倚着暖炕边的一侧软枕,姿态闲散随意,神情一贯的淡泊如水,一双黑眸却是深邃如渊,让人难以解读个中深浅。

    第039章蓝婵不敢久视,飞快地移开目光,却能感觉得到他幽幽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良久,这才移了开去。

    「不知你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他开口,语调平平,不带一丝波澜,「如果有,尽管与朕开口,不管是王公贵胄,亦或是贩夫走卒,凭你我间的交情,只要你开口,我必然成全於你。」龙行瑞的一番话让太後点头微笑,蓝母与蓝妍自然又是叩谢皇恩,可听在蓝婵耳中,却不次於电闪雷鸣,一字字、一句句,包含了多少凌厉,多少怒意,没有人比她体会更多!

    「臣女斗胆。」蓝婵垂下双眸,跪於太後与龙行瑞面前,「事关臣女终身,有些话……臣女想单独与皇上讲。」太後微讶,而後转向蓝母笑道:「看来这丫头心里是早有人选了,却是不好意思与我们说。」蓝母也是有些讶异,不过在太後面前,总不好多说什麽,蓝妍嘟了嘟嘴,「姐姐要与皇上说什麽?我也要去听听。」龙行瑞长眉微扬,盯着蓝婵看了一会,目光扫向蓝妍,「你在场,她更不好意思说了,倒是对朕这个外人可放心直述,皇後放心,朕回来再说与你听便是。」有了龙行瑞这话,蓝妍便也不再坚持,龙行瑞站起身来,「我们南书房说话吧。」说完便走出殿去。

    蓝婵微蹙着眉尖与太後等人道别,而後快步而出,就快追上龙行瑞的时候脚下一顿,一声轻哼已逸出口去。

    蓝婵连忙咬往下唇,想让龙行瑞等等她,可龙行瑞头也没回,径自走远了。

    蓝婵浅浅换了两回呼吸,抬步又跟了上去,走出慈安宫的时候,龙行瑞已上了御辇,倚在高椅之上,居高临下地轻睨着她,「跟着来吧。」御辇即时启动,蓝婵置於身前的双手紧绞在一起,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小步跟上,没一会额上便见了汗,呼吸也沈得厉害。她从未觉得这麽辛苦过,可龙行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只能勉力跟上,死死地咬着下唇,咬得唇上泛白一片。

    从慈宁宫到南书房,有好一段路要走,龙行瑞乘着御辇自然是轻松至极,待到了南书房外,下了御辇便阔步进到南书房中。

    蓝婵的鬓发已然被汗水沾湿,双颊上浮着不自然的潮红,因为她一直跟随在御辇之後,并无人发现她的异样,直到她跟进南书房,李海全才微诧地道:「夫人可是不舒服?」说着便伸手要去掺她。

    蓝婵连忙抬手,刚要说话,却觉腰间一软,双腿酸软得再支撑不住,身子一偏便跪坐在地。

    龙行瑞在听到李海全发问时已回过头来,也看出她的不对,长眉一拧,再不管之前的赌气冷落,急掠过来扶住她,「怎麽了?」又向李海全喝道:「快宣御医!」蓝婵脸上更红,一把扯住李海全,「不要!」李海全愣了愣,蓝婵松了手,将红得不像话的面孔埋到龙行瑞怀里去,与李海全道:「你先出去罢。」李海全看向龙行瑞,龙行瑞目光闪了闪,点了下头。

    第040章李海全悄步退出,又细心地关好殿门,偌大的南书房中,便只剩了龙行瑞与蓝婵两个。

    「你别以为用这招术骗我心疼,我就能原谅你。」龙行瑞以为蓝婵故意摔倒骗他,心中更气,可说是这麽说,终还是揽着她不肯放开。

    蓝婵只是埋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摇头,龙行瑞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与耳尖,又担心起来,「莫不是真伤了?」说罢急着去摸她的脚,「可是扭了脚?」这一摸,他的手顿了一下,眼中掠过几许不确定,带了些迟疑地,自她的脚腕缓缓向上,摸到了她的小腿。

    「你……」再往上摸,他面色疾变,「你这个……」他猛然掀了她的裙摆,一双丰腴匀称、未着外裤的双腿顿时现於眼前。

    「穿成这样,想勾引谁?」他狠捏着她的大腿,发现她裙内只着一条薄薄的亵裤,心中又是火热、又是恼怒。

    蓝婵紧拢着一双腿,身上不住地轻颤,「你……」她抓着他胸口的衣裳,指节微微泛白,「你再……再看看……」龙行瑞一怔,蓝婵紧合在一起的一双腿缓缓分开了一些,略一停顿,感觉她身上抖得更厉害,那双腿却是彻底打开,大张开来。

    龙行瑞眼底瞬间一暗。

    那轻薄的亵裤中心处,湿濡了一大片,变得半透明的裤儿紧贴在蓝婵的腿窝处,映着下面萋萋芳草、粉嫩水润,莫不一目了然!

    「你……」龙行瑞的呼吸忍不往重了些,指尖从亵裤边上慢慢朝中心划去,蓝婵的身子猛然一缩,却只是把脸埋得更紧,双腿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泛着艳红的软嫩花心也任他的长指触上,隔着湿透的亵裤轻轻拨弄。

    「里面……放了什麽?」龙行瑞的指尖停留在那已然微微开启的细嫩洞口处,问了一句,声音也忍不住跟着发颤,却是兴奋坏了。

    蓝婵只是摇头,龙行瑞揽着她的肩头迫使她抬头,只见她死咬着唇,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眼角已隐隐渗出湿意。

    龙行瑞的身子一下子疼得厉害,低头吻上她的眼角,另一手已朝那细小的肉洞挺进,直将一小片湿透的亵裤也顶了进去。

    龙行瑞的指尖顶进的一瞬间,蓝婵呻吟一声,身体不可自抑地缩在一起,含着手指的小肉洞便像疯了一般极肆地收缩!她胡乱地摇着头,眼角渗着泪,「瑞……瑞……」大片的春水自那紧嫩的穴儿里冲刷下来,淋了龙行瑞满手。

    龙行瑞哪还忍得?反手将蓝婵的亵裤拉下,来不及褪去,只将那裤儿卷至腿根处,身子已压了下来,早绷得炽怒的昂扬才被从裤中放出,已狠狠贯入那不断开翕着含吐甜水儿的嫩孔儿之中。

    蓝婵被他的大力冲得整个人都移了位,半褪在腿根处的亵裤就像一道绳索一样绑着她的大腿无法分开,一双腿只能被他扛在肩头。

    这样的姿势,让本就极为敏感稚嫩的穴儿更加紧窄,小洞里的媚肉紧紧地吸着他、挤着他,让他每一次抽出都极费力气,再全力贯入,直冲她花心深处,听着她崩溃般的哭泣求饶,那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