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贴士:空腹喝酒容易上头,就算上头了看到打野炮的也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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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下次但凡涉及富家大少的委托能不能别给我了?” “咋啦?” “赔得还没赚得多。”一贫如洗的寻回猎人坐在街边仰望星空,万念俱灰了无生意。 无良中间商在电话那头干笑了几声,“可这样的委托油水才足啊。有钱人找孩子都是不惜血本的,难度也低。” “去黑社会老大别墅里找人什么的,我怎么一点儿不觉得难度低。” “上次那是意外情况好吧。” 李原鸿此时完全的心累,也懒得去驳斥老金的狡辩,他只知道自己垫付给龙威修鸡巴的医药费八成是拿不回来了。但给上官冰清掏跳蛋的钱无论如何得要回来,怎么说也抵得半个月饭前呢。 “你那儿有上官冰清电话吧?” “你要这干嘛?”老金警觉起来。 “要钱,这混蛋还欠我笔医药费呢!”李原鸿想到自己居然傻到垫钱给上官冰清掏蛋就想用砖头把自己脑花拍出来。 “你上次没留他号码?” “忘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下,半晌老金叹了口气,“待会儿发你手机上了。你啊,可长点心吧。” “顺便把下一个委托的资料也发给我吧。端木郁捷这单扣掉给你的手续费和麻药损耗,我几乎是倒赔的。” “你也是傻,那小子要你赔钱你真赔他精神损失费?”老金忍不住吐槽,“那种烂屁股的骚货有个屁精神好损失的,我查过这小王八蛋,从小就不学好从幼儿园开始就敲小朋友的竹杠。你混江湖也那么多年了,怎么能着这种道儿?” 李原鸿辛酸道:“不是你跟我说我们这也算服务行业,不能让委托人不高兴么?你也知道,自打咱们这行都引入网络留评制以后,我这日子过得跟孙子似的,一个恶评我就算跟这职业生涯说再见了。” “你怕什么?不干这个你干回老本行不是赚更多?” “老金你别拐弯抹角跟我说这个,”李原鸿的面色突然从悲催转向冷峻,“我说金盆洗手就是真金盆洗手了。以后提也别跟我提。” “诶,你这牛脾气,不穷死你穷死谁?”老金骂骂咧咧悻悻挂了电话。 过了一分钟,一个短信发到了李原鸿手机上,他把短信上的号码保存好,站起来舒展了下胳膊腿,提着公文包,像个刚加完班的普通上班族一样去赶末班车。 因为是末班车,车厢里的人挺少的。身心俱疲的李原鸿在安静的地铁车厢里很快就打起了瞌睡,直到被一阵噪杂吵醒。也不知什么时候车厢里上来了几个中学生,乍一看像是刚下补习班。不过这会子这伙学生看上去发生了纠纷,几个人围堵在车厢尽头的老弱病残孕座位上,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啥。 偶尔几个词飘到车厢这头继续装睡的李原鸿耳朵里,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词儿。不过贫穷的赏金猎人早就过了热血澎湃见义勇为的岁月,加上他晚饭还没吃,空腹灌了一肚子啤酒现在开始觉得难受了,更不想多管闲事。 然而很不巧,当地铁到站,他一站起来,发现这帮中学生也呼啦啦一起站到了另一个车厢门口。李原鸿老大不乐意地跟这帮中学生在同一个站下了车。他决定装瞎装到底,眼看学生们去坐了上行电梯,他就去爬楼梯,省得跟这帮人打照面看着烦。 然而命中注定的麻烦总是躲不开的,一出站走没两步路,他又撞见这帮学生了。一伙人中间勾肩搭背夹着个个子略矮的,走在前面嘻嘻哈哈满嘴黄腔。出于职业敏感,李原鸿一看那中间被夹着走的学生那前进姿势就确定,这人不是由着自主意志在前行。可这又关他屁事呢?反正出租房在反方向,到前面岔路口一拐弯就看不见听不着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这么想,也是那么作的。这年头大家都自身难保,各顾各最好。上次不还有新闻有个男的见义勇为从色魔手里救下被猥亵的女孩儿,结果被色魔反告了人身侵害。他李原鸿才不干这种肉没吃着惹一身骚的傻事呢。 去便利店里买盒泡面吃完回家睡觉,睡醒马上再接下一个委托先把房租赚到才是正经。 他是家门口这家7/11便利店的常客,可店员因为薪资太低走马灯似的换,也没人记得住他这个常客。照例买了泡面让店员帮泡开了,在等面焖好的当口,他对着架子上的火腿肠发呆。唉,一把岁数活到吃火腿肠都要精打细算的地步,真够失败的,真是越想越辛酸。 这时门口叮当一响,跑进张熟悉的面孔。 对方先开腔了:“你怎么在这儿吃?” 李原鸿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对着面桶并不是很想看到他室友:“在屋里吃泡面,味儿能存一天一夜。” 室友嘿嘿一笑:“我说您都三餐泡面了还这瞎讲究个啥哟?” “滚!” 室友倒是好脾气,不跟泡面男一般见识,兀自哼着小曲儿跑到收银台前,让店员拿了两杯关东煮,离开前还把一杯关东煮搁他边上了。 “别光吃素,补充点蛋白质。”说完还自以为风情万种地朝李原鸿眨了眨眼,潇洒而去。 关东煮不都是碳水么,屁个蛋白质,一点常识都没的大学辍学学渣……李原鸿一肚子的槽,对着关东煮俗气的人造香精楞是没发出来。 即便是充满了人造香精的碳水化合物,穷困潦倒如现在的李原鸿也已经很久没吃过了。他很没出息地细嚼慢咽,甚至一路带着纸杯吃出了便利店。 吃完了找垃圾桶的当儿,他注意到沿河的小公园里有些异常的动静,这时他本该立正转身往回离开的。可也许是今晚的半打啤酒让他有些头脑发热,也许是刚吃了热乎乎的东西让他重新身体有了些动能。鬼使神差地,他就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已是深夜临近十一点,这个天气连夜跑的人都没有。在靠近桥墩的大树底下,几个年轻人正聚在一起,都抽着烟,火星点子像萤火虫屁股似的在大桥的暗影里一亮一亮的。这季节可没萤火虫。虽然光线很差,不过李原鸿还是认出了这帮人正是刚才在地铁里遇到的学生仔。比较靠外的两个学生先注意到有人来了,停止了聊天,略带紧张地直起身望向突然出现在步行道口的陌生男人。然而他们同该不速之客僵持半天,既不见那人走近也不见他离开,情绪里恼火的成分就开始上升。 “走开走开。”有人不耐烦地朝李原鸿甩手,手里寸把长的弹簧刀忽闪着威胁意味的寒光。 李原鸿想起道上有个说法,宁可得罪职业黑帮也别去惹楞头青,因为职业罪犯下手有轻重知道怎么样的程度会判多少年刑所以手头上有分寸。但楞头青,尤其是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楞头青就不一样了,乱刀捅死老师傅不是开玩笑的。也是因为这种原因,现在世界各国的恶童问题都日趋严重啊。跳跃性思维让李原鸿一下子从刚才的泡面关东煮拔高到了国际时势研究专家,要不还是别多管闲事得。 河边的冷风一吹,泡面维持的热度很快又散了。他缩了缩脑袋,又打起退堂鼓,刚想转身走人。 桥墩这边靠里的几个大概是听到了同伴在跟外人说话,也伸长了脑袋,探出身子往这边看。这一动,就露出了里面的情形。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明显有个人被这帮小子按着跪在地下,脑袋堵在裤裆口,看姿势在干嘛是不言而喻了。 李原鸿心里苦啊,怎么走来走去都撞到这种场景,这社会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是掉进了黄书的世界吗?怎么看,老子都是个正经人吧,这种事为什么老要发生在我面前?他越想越火大,怒气上升无处发泄,一抬头,对面正好一伙儿小小年纪不学好的小王八蛋。这不是天降沙包么?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整天赔钱赔怕了。就算见义勇为也得蒙面才保险,还好现在出门必备口罩。桥墩这边的一帮恶童还莫名其妙的以为碰上了神经病。眼巴巴看神经病脱了外套放下公文包戴上口罩,还下蹲弯腰做了套准备运动。等神经病表演完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跟前时,小王八蛋们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三下五除二,打翻了一地。拿弹簧刀的小子爬起来还想来个背刺反杀,也不知道那神经病脑后勺长了眼睛还是怎的,头都没回就反手掐着脖子把他拍黄瓜似的拍在了墙上,紧接着一根什么东西擦着耳廓就扎在了身后的灰泥墙上。他哆哆嗦嗦斜眼一觑,才发现那大半截钉在了墙里的玩意儿竟然是根关东煮的竹签子。这回是真遇上神经病了,还是个武疯子! 不良学生毕竟年纪小,好吓唬,气势上一打出压制,立马土崩瓦解。一帮刚还耍勇斗狠的小社会,顿时屁滚尿流一个个恨不能立马化身博尔特逃离现场。 恶童们一哄而散,只剩下草丛里衣衫不整被霸凌的学生。李原鸿瞟了他一眼,下巴脖子上沾满了粘乎乎的体液,下面的校裤也给褪到了脚踝,大腿之间一塌糊涂的。看上去在他出手以前,已经被轮得挺惨了。如果自己早点在地铁站就帮他解围,也许这小子也不至于……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关他屁事呢?本来就不该多管闲事的,果然不该喝酒,一喝酒就容易冲动作傻事。 肾上腺素退潮后,很快李原鸿已经开始后悔,他也不搭理草丛里那人。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其他几根竹签子就往回走,不能随地乱扔垃圾,不然明天又要听保洁阿姨骂人了。 因为中途跑去河边遛了圈,回到出租房已经是快12点。室友房里灯都灭了,估计已经睡觉。李原鸿蹑手蹑脚洗漱完毕回房准备睡觉,12点半左右,老金来了个电话。 “这委托要不要接随你,要规避阔老和他们娇生惯养的傻逼孩子,又想佣金丰厚就只能接这种高难度的案子。” 为了接电话头洗到一半就跑出来的李原鸿一边拿毛巾擦头,一边对着电脑显示屏上的邮件附件名若有所思。欧阳蹇……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 “我知道是有点棘手啦,这也是个有些日子的委托了。不过就是因为拖得久了还没人办成所以价格才高嘛,我看你的话应该没……”老金还在自说自话,却被打工的猎人野蛮打断。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啊老金?”李原鸿终于忍不住吐槽了,“怎么尽是些复姓人士?你是在搞复姓集邮么?” “你懂个屁,”电话那头的老金勃然大怒,“有钱人都有逼格的好吧,你以为有逼格的人取名都跟你我似的?” “复姓就有逼格了?”李原鸿无语。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很多人都那么觉得。”见多识广跟得上潮流的老金说罢决定不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反正这委托的详细资料为已经弄到了,你先看一下概要。你确定接,我就把剩下的也传给你。” 李原鸿却不跟他打哈哈,直截了当问重点:“老金你老实说。这委托是不是开杀禁的?” 电话那头明显迟疑了一下,然而很快老奸巨猾的中间人模棱两可地把问题又推诿给了李原鸿自己:“开不开杀禁最终决定权不是还在你们猎人自己手上么?” 老狐狸! 扔了手机,李原鸿也不管脑袋还没干就疲惫不堪地仰倒在被子上。曾经渗水的天花板上,大片的污渍好像张褪了色的神秘地图。记忆里,好像见过人血渗透了地板,从楼下的天花顶上汇聚着滴下来,估计那种污渍就算用粉刷覆盖掉也藏不住底下的血腥味了。真是令人厌倦的回忆,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