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要怕，be with you（上，he）
一、 初等教育篇 “哥，他欺负我！”丹怒吼。 “嘿，看我的！”瑾抄起一块板砖，对着那家伙就狠狠砸过去。那股狠劲儿，成功让对方面露惊色，急步退后，解了丹的困局。丹感到压制自己胳膊的力道松开，连忙转身，手肘朝前，拼尽全身力气，一压而上。K.O. “哥，今天要不是你，我差点就输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扔下哥哥独自一个人走啊？” “嘿嘿，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况且，今天我也没有扔下哥哥，我只是，下课有点早罢了。” 瑾撇了对方一眼，勾起嘴角，没有追究。 虫族多是雌多雄少，雄虫受到更多的优待。可那是对上层，对于等级不高的雄虫，其实就是按摩器一般的存在，比如瑾。瑾的基因等级是c，精神力等级是c－。属于非常非常普通的雄虫。相比较而言，他弟弟丹比他好一点，基因等级b，体力a。不过丹还是打不过他，无他，瑾的成长环境告诉他，不拼命，什么都没有。 丹和瑾并不是亲生兄弟。两人同是一所收养所里的。低等级的雄虫不算少，所以有些人养不起，会遗弃低等级雄虫，只是和雌虫比起来，十之一二罢了。幸好联邦社会抚养制度完善，才能包容这么多随心所欲的夫妇。不过真正深究起来，还是因为能够让雌虫怀孕的高等雄虫数目少，单身雌虫的混乱私生活，是一个普遍共识。 瑾小时候体弱，又因为是雄虫，老是被欺负。丹当时直言口快，惹怒了骚扰瑾的家伙，两个人被按在地上打。瑾看到丹嘴里被打的吐血，突然爆发，和那些家伙要同归于尽。兔子逼急了也上树，何况是一只雄虫呢。瑾拼着残疾的危险，把对方打到头肿，最后他们还是怕了，放了瑾和丹。两人从此结缘，成为收容所里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丹和瑾必须要接受义务教育。也就是最起码16年初等教育要上完。高等教育就看他们的财力和实力了。收容所对口的学校，教学质量自然不可能高到哪里去。学生低年级还会乖乖呆在教室，高年级，逃课、旷课的情况就经常发生。比如今天丹，就是逃了最后两节课，专门跑出来和人约架。 瑾紧赶慢赶，才在最后时刻赶到，给了火力支援。否则，铁定是要输的情况。 “今天晚上我再用精神力帮你梳理一下吧。”瑾皱着眉头看丹的伤口。精神力无法治愈伤口，但是可以对雌虫的精神进行平复。 “真的吗哥？你好久都没帮我梳理了。明天不上课吗？”丹兴高采烈。每次做完梳理，都特别舒服，是他难得能感到平静的时刻。 “马上快考试了，我该复习的都复习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谢哥。”丹开心的扒着饭。 瑾像往常一样，将手搭在丹的头上，精神力顺着手指，慢慢进入丹的精神域。雌虫虽然没有精神力，但是有精神域。这片领域和他们的体力相关。不过究竟是什么原理，瑾也没搞清楚。帮瑾做梳理已经很久了，他驾轻就熟的顺着精神网络注入精神力，有时候遇到小阻塞，只要慢慢加大精神力的注入，将那个阻塞打通就行。这次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看到在精神网络的中央，出现一个之前从未出现的红色巨结。那玩意儿太大了，以至于瑾的精神力在它面前畏手畏脚。精神力试探性的触摸，但是那玩意儿就好像皮球一样，软软的凹下一块去，精神力后退，它又复原。瑾玩了一会儿后，更加好奇，便从几个通道一起加大精神力的输入，让几股精神力同时注入那个结。结被精神力压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然后突然，它爆了。瑾吓一跳。这还不算，那东西顺着精神力直接蔓延过来。这变化在千分之一秒内发生，瑾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爆炸了，然后，就觉得眼前一片红，头痛无比，晕了过去。 瑾不知道，丹也因为头痛，在那个结爆炸的一瞬间，发出一声惨叫，也晕了过去。沙发上躺着两个晕过去的可怜萝卜头。如果瑾有传承，他就能知道，那是丹第一次进化，所凝结的体力凝核，现在爆了，谁都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又被敌人即破了，但从来没有被精神力疏导弄破的。 瑾慢慢睁开眼，渐渐恢复视线。他捂着头，痛不欲生。但是当看到旁边还在昏迷的丹，立刻忘记了自己的痛苦。“丹，你醒醒，丹！丹！”他使劲儿拍丹的脸，感觉都快打肿了，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哥，我头疼。”说了这么一句话，丹就又昏过去了。 瑾咬牙，将丹抗到床边，两人齐齐倒在床上。瑾怕到床上，抱着丹的脑袋，忍着自己脑补的巨痛，放出精神力，再次一点点查看丹的精神域。里面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宽阔许多。精神力迅速流窜，不再看见那个结。丹的精神域状况，就像平时他帮他梳理完的样子，光彩熠熠的。瑾放下心来，也昏过去了。 然而这一次，瑾的精神力并没有直接收回，反而被丹的精神域包围住。金色犯红的线被精神域的通道包裹，精神域不知怎么了，泛出阵阵光芒，一点点滋润着精神力。直到精神力重新翻出恢复光芒，精神域才放开对方。精神力嗖的一下，就窜回了瑾的脑海。 兄弟俩不知道睡了多久。 终于，饥肠辘辘的丹先醒过来。他记得自己头突然爆炸一般的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现在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觉好到不能再好了。就是饿的厉害！他连忙转身看哥哥，哥还在睡，看表情，还算安稳。“赶快找点吃的，哥辛苦了。”丹立马跳下床，跑去找吃的去了。 等瑾恢复过来，丹已经把食物拿到瑾的面前。“谢谢。”瑾虚弱的道谢，随后狼吞虎咽。填饱肚子，他们才记起来算时间，一看，三天过去了……两人面面相觑。瑾犹豫了一会儿，把精神力疏导时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丹。半大小子根本没什么经验，但是回顾自己身体，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就……就当是一个失误。 瑾压着丹，准备期末考去了。 铁道十二初级中学最有名的笑话有两个，一个时某a级雌虫过了15还没有一次进化。这个笑话的主人公甚至因为这个事儿，还闹过一阵抑郁。而另一个则是关于雄虫的。某c级雄虫对一个a级雌虫形影不离，简直狗皮膏药一样粘到对方身上。非常败坏雄虫形象。就是是c级，也是有尊严的好嘛！对方成为了所有雄虫讨伐的对象。但是对于雌虫们，则觉得这也太爽了。如果是自己就好了。毕竟一级进化之后，就可以做那种事情。可惜对方至今没有一级进化，白白浪费机会。很难说这不是第三个笑话。也无法肯定这不是一个大笑话。 狗皮膏药瑾和幼稚儿丹走在放学的路上，正在研究究竟要去哪个高等学府。瑾想要报考医学系。他的成绩还不错。丹则是想要走军雌道路。毕竟来钱快一点，地位高一点，能更好的照顾哥哥。唯一的问题就是，肯定要去军校，会和哥哥分开。 不知怎么的，小时候还“哥”啊“瑾”啊的喊，长大了就喜欢喊“哥哥”，越活越回去了。 “那我也报考军校吧。这样就能在一个学校了。我们报这个怎么样？”瑾指着一个在副星上的军校问道。 “哥哥，你的实力，可以冲刺一下主星的医学院！” “谁让你学习成绩吊车尾呢？”瑾讽刺道。年纪第三和年纪第303的差距。 “我……我会努力的。”丹脸色通红。 “还剩一年了，如果我们要上得起主星的学校，还得确保名次靠前，这样才能申请到奖学金，否则……”瑾瞥了一眼丹，“总之，好好加油吧！” 丹满脸通红。 这最后一年，前有瑾的补习，后有丹的刻苦努力。还真的有效果。录取的时候，它们拿到了主星高等军校的通知书，同时也有副星的第一军校。瑾的策略是，丹申请哪所，他申请哪所。他的成绩完全没问题。如果去副星，他还能拿到全额奖学金，但就医学研究来说，主星总归好一点。 两人面面相看，不知道如何做决定。 最后，丹拍板了：“走，去主星。我就是大头兵，你要好好学习，不能耽误你！” “那学费？” “申请助学贷款。”丹毫不在意的说。 瑾面色沉下来。助学贷款……谁都知道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助学贷款最少15年还清，已经很好了。普通人都在20年左右，更有甚者，还了40年。 最后，在瑾的压迫下，还是选择了经济压力小一点的副星。 二、高等教育篇 全额奖学金，只够覆盖两人的交通费和学费，至于生活费，则是一分不剩。到副星的第一天，两人就开始找工作。丹去做陪练，他身体底子好，面试了一个防身班。又因为他迟迟没有第一次进化，所以，被好运的分配到了雄虫班级，工资更高。 瑾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雄虫谁要啊。文员之类的倒也有雄虫做，但都是长期工。三天了，一无所获。和丹比起来，丹已经拿到日结工资了。嫉妒使瑾丑陋。 “哥哥，我养你啊，你好好学习，努力挣奖学金就行了。毕竟我的学费还得靠你，你可比我强多了。”丹笑嘻嘻的。 瑾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这个世界，对于低等雄虫，真的有点苛刻。 开学后，瑾和丹在各自的院系各有作为。两个人真的做到了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丹时间不多，训练的时间非常久，常常会占用周末，导致他做陪练非常有限，所以只能利用课余时间见缝插针。而瑾更麻烦，要做实验，实验课的费用虽然学费里面已经交了，但是导师的小课课没算在里面。每次一交就是一大笔。幸好他是雄虫，能够打个折。否则的话…… 他们这里有一只b＋的雄虫，李梁，是其他人的男神。长得也好，家世也好。B＋的精神力等级，还没有二次进化，但看数据，很有可能到a，所以是个很有潜力的雄虫。李梁就像那当空的红日，占据了医学院所有的视线。只要对雄虫有点想法的雌虫，莫不对于李梁抱有好感。更为难得的是，李梁比起同等级的雄虫来说，很是随和，平易近人。只是第一个学期，他就成了当之无愧的医学院男神，而且名声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瑾和李梁，除了有一位相同的导师，本来是没什么瓜葛的。两人负责不同的课题，课题相差也很远，平日里出了公共课，实在没什么交集。巧就巧在，当教务处主任对瑾说，实验课的费用不能再拖下去了，而瑾一脸难色站在旁边，心中绞尽脑汁寻思赚钱的方法时，李梁推门而入。他有一份成绩单要盖章，作为申请主星帝国理工军校交换生的材料用。他在门外听到10000星币的字样，听那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一推门，果然是他，一个穷小子，偏偏还要来学医。不过给他印象不错，专心学业，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也一身正气，没什么歪门邪道的爱好。 教导主任显然是认识李梁的，见他来了，很高兴，刚刚对着瑾难堪的面色也恢复了正常。 “主任，我这里有一份成绩单需要盖章。”李梁笑眯眯的拿出纸质材料。 “哦，是要去帝国理工军校交换的材料吗？这不用你亲自跑，让其他人带过来就行了。”说着，从抽屉里翻出章子。 “这些小事还是不麻烦别人了，谢谢刘主任。”李梁温和道谢，“对着，刘主任，这是我们班同学，他怎么了？” 瑾一听，抬头看了一眼李梁，眼里露出不信任的神情。 “他啊，这不是马上要学期结束了么，他还欠着实验课费用没有交，这不合流程。”刘主任说起来神色不变，“好了。小梁出去也要好好表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刘主任安慰道。 “好的，谢谢主任。不过，我想问问，他欠多少钱啊？很多吗？”李梁打听道。 “就10000星币。他是全额奖学金获得者，按道理不会有这个问题，谁知道他怎么花钱的。”刘主任不屑。 李梁停顿了一下：“刘主任，我和瑾是同学，他平时认真学习，应该不是乱花钱，可能确实有什么困难。这样，我先帮他把这些钱垫上，等下还有课，别耽误了。”瑾听到后，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李梁，有些呆愣。 缴费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轻轻一点，就从光脑账号上扣除了。说起来，也只有瑾和丹，现在还用着非常老式的银行卡。他们俩甚至连光脑都没有。 出了门，瑾拽住李梁的胳膊，他抿嘴，然后轻声道：“你为什么帮我？” “今天心情好呗。而且一万块也不多，举手之劳。” “我……” “哎哎，”李梁打断他，“你可别说什么感谢的话，我嫌肉麻。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那就下次请我吃饭吧。” ……富二代都这么任性吗？瑾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不过他也不能让恩人什么都不知道，高冷如瑾，也对李梁坦白了一些情况，比如他的孤儿身份，比如他还有个弟弟，在学校的军事部，他的奖学金负担了两个人的学费等等。 下午没课，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谈。李梁是真的没想到，还会有这么穷苦的生活。当他听说瑾连光脑都没有的时候，惊呆了。要知道最便宜的光脑，只要200来块。他自己的是最新版，市价三万。说起这个，瑾不好意思的微笑：“200元，是我和弟弟2周的生活费。不过，弟弟有学校配发的，可以在训练时候用。我没有也没关系。” 李梁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样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要报医学？”他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问道。要知道，医学花费可真是高。 “弟弟好像有点问题，我想帮他看看。”瑾在这一刻，笑容真心实意，印着晚霞，竟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李梁看呆了。好一会儿他才摇摇头，赶跑脑海中刚刚的痴迷，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全凭雌父教导，自己才没有纨绔。但是他从未听说过，还有人的生活居然是这样的。 “那你，要好好加油哦。”李梁这样说道。 “恩，好的，谢谢。你的恩情我会记住，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瑾诚恳的说道。他感激地盯着李梁，眼睛里流光溢彩，成功让李梁闹了个大红脸——他真的是c－的雄虫吗？李梁羞涩的想。 第二学习结束，瑾的成绩名列前茅，他立刻申请了学校的校级全额奖学金、副星助学奖学金、单科奖学金等等，反正能申请的都申了一遍，情况也不错，基本上都申到了。实在是这孩子太穷了，资料上一清二楚，而且是全校唯一一个没有光脑的孩子，学校还专门给他补助了一个基础款光脑，作为优秀生的额外奖励。丹的情况也不错，文化课成绩中上，但实践课成绩太强，甚至破了学校的记录，第二学年的学费也得到了减免。好好学习，总会有出路。两兄弟开心的相拥而笑。 他们专门请了李梁——瑾把李梁的事情都告诉了丹。风光霁月的男神接受穷小子的邀约，这很罕见。但是李梁对瑾真的十分欣赏，真挚的友谊面前，哪有什么穷富之别。反正他已经够富有的了。 李梁对瑾的弟弟本来还抱有不信任的心态，但听说，他至今没有完成第一次进化，一口水喷出来。这和小屁孩有什么区别？于是，丹凭借着生理缺陷，和校草一醉方休。一雌拥二雄，人生巅峰。 第二年，李梁就去交换了。他终于和瑾交换了通讯号（可喜可贺）。 丹一雌拥二雄的事迹传出去，被广为嘲笑。毕竟他还是个小屁孩。不过丹完全不在意——笑话他的都打不过他，只能过过嘴瘾。这是哥哥对他说的。虽然自己有问题，但是除了那个问题外，其他一切都好，哥哥也说会帮他治疗，他怕什么。 而瑾，终于在人生22岁的时候，第一次享受到了雄虫的待遇，有人礼遇，有人追求。理由很简单，瑾营养跟上了，逐渐长开了，黝黑的发色，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还有，超强的学习实力，以及过人的打架技巧……在一帮二世祖口中，他赢得了一个“朝天椒”的外号。（什么鬼） 大三，丹去外地实训，一去大半年。而瑾也趁此机会，直接跟着导师跑一个关于精神力的项目。本来轮不到c－的精神力，但是导师发现，这个学生，可以非常熟练隔空操作精神力。解释一下，雄虫有精神力，精神力可以被用来梳理精神域，但有个问题，绝大多数梳理，是建立在性行为的基础上，当雌雄水乳交融的时候，精神力随即与精神域互相融合。而若是让雄虫们自己伸出精神力去梳理雌虫精神域，则很困难。至少目前以目前的经验，只有三分之一的雄虫才能做到，而这些人才绝大多数集中在主星，因为每一个都是精神力强者。像这样c－的雄虫，还有这样熟练的操作，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瑾凭借多年帮弟弟梳理精神域的操作，成功打入了精神力高级交流圈，以c级雄虫的身份。 知识对于瑾来说，如饥似渴。他不怕苦不怕累，他只怕自己不够强。丹每隔一个月会给他发来一封信，介绍他的生活，说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他每一封都誊抄下来，然后点击删除。光脑内存不够：），存储资料已经很紧张了，不敢再有别的东西占用。细到瑾这个程度，在虫星确实少有。 他现在在主星，出入高端场所，但是吃穿用度，除非免费提供，否则都是按最便宜的来，酒店不允许自己做饭，在没有餐券的时候，他就买干面包配着脱水蔬菜……幸好每次参加完讨论会，主办方都会提供晚饭，否则，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一定又会瘦下去。 主星的雌虫多看不起副星来的，不过因为瑾的精神力操作实在非常精微，他们因此对他还是刮目相看。这也让导师十分长脸。大家除了觉得这位雄虫有点穷之外，其他倒也没什么。也有看不起的，但是，这类人和瑾绝对走不到同一个圈子，所以也没有影响。 在主星，他再度碰到了李梁。两人一见面便开心的拥抱。对于瑾来说，更是如此，李梁是他多年来唯一的雄虫朋友，他十分珍惜。当李梁知道瑾对精神力的控制后，十分惊讶。而瑾一点也没有藏拙，将自己的经验事无巨细分享给李梁。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可以写成论文发表到顶刊的吗？”李梁神态很复杂。 “我知道啊。不过你还是要自己锻炼，然后真正自己实践一遍。我会报答你，我说过的。”瑾微笑。雄虫精神力锻炼的方法一般不外传，能做到如此精细的，哪怕是自己发现的精神力锻炼方法，也是十分厉害。 “太贵重了！” “情义无价。” 李梁想起了对方弟弟的问题，将瑾引荐给了自己导师的同事，研究雌虫进化的大拿，学界泰斗。 “您好，夏老师。我是瑾，这是我的cv。” “恩，李梁和我说起过你。你说你弟弟至今没有一次进化，是怎么回事？”夏同怀将对方的cv扫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仔细观察这名雄虫。 瑾在李梁跟他说过这个消息后，就将这些信息都整理了一遍，此时娓娓道来，细节、过程都有，条理十分清晰。 夏同怀皱眉：“不可能啊，如果没有经过一次净化，他是不可能拥有体力上的进步的。他一定经过一次进化了。” “可问题是，所有的体检数据表明，他还处在初级阶段。基因表达、雄虫影响力测试……” 夏同怀想了许久，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说，你的精神力是c－，你弟弟是a？你经常帮你弟弟做精神力梳理？” 瑾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点头。 “你弟弟每次还觉得很舒服？” “是的。” “频率是多少？” “小时候每月一次。上学后，就是每学期两次。” 夏同怀想了一下，将瑾拉到会客沙发上，坐在沙发上，冲着瑾说：“你也帮我梳理一次。” “……”如果这对别的雄虫说，大概就是性骚扰了。但是瑾条件特殊，这是在他讲述过程中夏同怀发现的。 瑾想了一下，点点头，然后防患于未然的说：“那麻烦老师您确认一下行程，普通需要2小时左右。不过这是我弟弟的数据，其他雌虫我没接触过。” 夏同怀别看是学界大拿，但实际上年龄并不很大。对于这种冒犯的事情，不太在意。他打了几个电话后，就关闭了光脑。 “开始吧。” “好。” 瑾喝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手指按着夏同怀的脑。对方有些紧张。他便用之前常用的按摩手法，先做脑部按摩，同时轻声说：“老师，放松。”雄虫声音很舒缓，夏同怀好像躺在云端一样，暖暖的。精神力顺着瑾的手指，慢慢进入了夏同怀的脑域。 夏同怀的精神域，和丹比起来，混乱的太多了。各种线纷繁复杂的绕在一起。精神力十分发愁，这些丝线顿了顿，先是绕着夏同怀脑域转了一圈，然后分成多股，从几个主干道同时进发。这些年帮丹做梳理，这套方法已经轻车熟路。瑾的精神力强度很大，它们像钢筋一样拧成一条螺线，然后使劲儿将夏同怀的精神道路线分散开。感觉就好像陈年毛线团一样，这一下，被瑾逮住了机会，总算可以清理房间了。 瑾看着文质彬彬，但是小时候打架可是不要命的主，这种性格反应在内在，也就是他的精神力上。他的精神力并不那么温柔，相反，是有点暴躁的。夏同怀的精神域混乱，于是瑾的精神力就大刀阔斧的清理。这个时间漫长。等好不容易终于收拾的像点样子后，瑾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他晕之前最后一句话是：“送我回酒店，我没钱另外住宿。” 夏同怀没有听见这句话。等他晕晕乎乎醒来，天色已黑。他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眼前的世界。这一次，他突然觉得自己清晰了很多，哪怕在夜晚，他也随意就观察到了许多细节。夏同怀复杂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雄虫学生，面色复杂。他自己是a＋的体力。这个学生，能把他的精神域，仅仅一次，就梳理成这个样子，实在不能说是c－的程度。这是，宝啊！ 作为老师，夏同怀的操守很高。他立刻致电李梁与瑾的导师，表示瑾在这里咨询弟弟的问题，时间太晚，无法赶回酒店，他会负责该生的住宿，希望他们不要担心。李梁自然是没问题。导师那边，因为瑾之前也打过招呼，导师也乐于给学生一个机会，反正两人研究领域不想干，没什么竞争力。瑾为弟弟一片友悌之心，早就被导师所知。 夏同怀抱着熟睡的雄虫，放在自己的副驾驶上，心中盘算着。雄虫熟睡的样子很可爱。明天第一件事，应该是带瑾去重新做一次精神力检查。 夏同怀从来没有如此精神过，在他四十多年的时间里。他甚至有点嫉妒瑾口中的弟弟——那可是从小就享受如此周到的服务。如果，他能……那么，在平均年龄180的虫族里，他岂不是…… 瑾醒过来，吓了一跳。家居装饰都是不认识的。这时敲门声响起，然后门被打开。夏老师穿着休闲服，对他打招呼：“你醒来了？昨天十分感谢你对我的精神梳理。我也大致有个猜测，今天我们去研究一下怎么样？我已经请好假了。” 瑾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