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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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慎童到教室的时候,离上课只有几分钟了。教室里早就坐满了,同桌见他进来,很狗腿的给他摆正了椅子的位置,等着他入座。 聂慎童上学基本就是走个过场,他的未来早早就被聂同泽安排好了。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听的昏昏欲睡,支棱着脸左右环顾。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同桌开始对他挤眉弄眼,几个少年默契又整齐一致的躲到洗手间里,学着大人的模样点上烟,开始吞云吐雾。 聂慎童吞吐着烟,听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话。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什么都处在新奇的阶段。突然间,不知道是谁碰了碰聂慎童的肩膀,笑眯眯的指点他看手机。 手机上是一条打开的新闻,大概是说某位现代画家打算近日回国办画展,目前正在筛选画展地点这样等等的行程。这位画家近年来在艺术界颇有影响力,不过对外人来说,最关注的还是她美丽的外表,独特的气质,还有她背后的豪门身份。 新闻上配了一张画家接受采访时的照片,她留着及腰长发,素淡妆容,穿着一袭复古的红色连衣裙,神情清冷高贵,气质极为超然。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担得起聂家当家主母的身份。 聂慎童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眼,心里冷笑,媒体比他这个当儿子的还清楚母亲的动向。 那人把手机收起,“前段时间你还在发脾气,现在正主都要回来了,还怕治不了那些牛鬼蛇神。” 就为着聂同泽参加晚宴闹出的绯闻,聂慎童不知道冷了多少天的脸,大家都看在眼里。能玩在一起的,彼此的家世相当,谁都或多或少的知道有钱人家的那些烂事。光聂慎童知道的,他的同学里,就有好几个父亲在外面包情妇。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聂同泽是不是也在外面养情人,但苦于没有证据。从小就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后又听着他的种种承诺。聂慎童早把“爸爸”划为自己的私人之物,他对父亲的掌控欲极强,无论是聂同泽的财产,还是他这个人,都只能归儿子领导。 聂慎童抽完烟,把烟蒂按在洗手池里,不痛快的开口,“她回来有什么用,我爸那点花边新闻,还不如她看到一管颜料激动。” 聂家这对夫妻的貌合神离早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聂慎童十七岁,俩人就分居了十七年。还维持着空壳的婚姻,实际上早已形同陌路。这么多年,聂慎童见过薛如意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在八岁那年,他放学回到家,看到客厅长桌上坐了个漂亮的陌生阿姨在喝水,管家礼貌的告诉他:你妈妈回来了。他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母亲。 阔别了八年,母子俩彼此都充满了陌生感。他被迫使着上前叫“妈妈”,可后者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喝完水,就转身走了。管家告诉他,他的妈妈是一个现代画家,现在要回画室继续工作。 聂慎童只是呆在原地,好久都回不了神。 想到这里,聂慎童心里的凉意就更盛。那一次,薛如意在家呆了五天,那五天,竟然就是母子俩十七年里相处过最长的时间。他一开始真的对母亲充满了向往,他不用羡慕别人,他终于要有一个妈妈了。他拿着自己画的图画给妈妈看,妈妈坐在画室里,挥洒着画笔,看到他的色彩浓烈,笔画拙劣,歪歪曲曲的画的看不出形状的“大作”,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被妈妈的目光吓着了,妈妈说他,“毫无天赋。” 他不死心,偷跑到妈妈的画室,学着妈妈的样子挤颜料,在白色画布上画画。他还来不及邀赏,就看到优雅了五天的妈妈尖叫着暴跳如雷,一把推开他,“谁让你碰我的东西,这是你能碰的吗,你这双手能拿画笔吗!” 他吓坏了,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最后是听到动静的聂同泽冲进来把他抱住。夫妻俩大吵了一架,薛如意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当晚就回了加拿大。聂慎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那些濡慕之情,都随着她的背影一起,被隐没在黑暗里了。 他不明白,这次薛如意又回来干什么? 上课铃又敲响了,几个人赶紧离开洗手间,匆匆跑回了教室。 聂慎童这一天过的很不安稳,他不时拿出手机,犹豫了几次,在搜索里输入薛如意的名字,凡是弹出的新闻基本都是她的成名史,奋斗史,配着她那些超凡脱俗的照片。满屏幕的夸赞,追捧,称她是最文艺的豪门媳妇,言语间再质疑一下她和聂同泽的感情变化。仿佛这样的一个女人,嫁入豪门才是她的不幸,幸好她重拾了画笔,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没有沦为生育机器,没有为金钱折腰。她的画笔,就是她新的人生。 一串串的溢美之词下来,聂慎童都忍不住笑了。他其实还真想知道,如果不是靠着聂家这层关系,她薛如意能不能这么快在画界展露头角,还有没有人去买她的画。知名画家的背后,到底是她默默无闻的付出,还是金钱砸出来的人脉。 还真有几条最新的动态显示,薛如意的确有回国办画展的意向,具体时间未定,不过也八九不离十。她回国了,那她会回聂家来吗,距离上次,也不知道又是几年没见了。 熬到放学,聂慎童随着放学的人流慢腾腾的走到校外。校门口早就停了豪车无数,他们这些学生,哪个家里不是有头有脸,就连每天接送的车都是一种比拼。司机正站在车边等他,聂慎童坐上车,并没有见到聂同泽,估计是还在公司。 司机一路无话,聂慎童只眼看着窗外,等车子驶进聂家,他一时间还不想动。司机也不说话,安静的站在车边等着。 聂慎童下了车,绕过花园停车场,快步来到二楼。他一直记得,薛如意的画室就设在二楼。明明是个从来都不回来的女人,却还要一直留着她的画室,人不在这个家里,也不准别人进去,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国宝级的画作。聂慎童恶劣的想,没有品位的画,白送他都不要。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在画室门口站了一会,才心神不宁的回到三楼的卧室。 晚上,聂同泽回来的时候,管家适时的上前,跟他说了聂慎童今天的举动。 聂同泽颇有些讶异,他点点头,径直上了三楼。 儿子的房门还关着,聂同泽敲了敲门,“童童,爸爸可以进来吗?” 没得到回应,聂同泽直接开门进去,门没锁,聂慎童正趴在床上玩电脑。 聂同泽不由好笑,关上门走过去,坐上床后一手随意的搭在聂慎童的背上,“童童,不要在床上玩电脑,对视力不好。” 聂慎童不理他,等了一会才坐起身来,伸直两腿,“今天上了体育课。” 少年的长腿笔直,肌肉均匀,聂同泽笑着在上面捏了一下,看少年没反应。他才握着儿子的两条腿架在身上,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按捏起来。 聂同泽的手劲很受用,从不会弄疼了他。聂慎童本来是靠在床头柜上,突然踢蹬着两腿往前蹭,半倚半靠的坐在聂同泽的腿上。 聂同泽的呼吸瞬间沉重起来,聂慎童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坐在父亲怀里,听着他不稳的呼吸,在心里轻笑。 聂同泽两手把儿子圈住,让他更贴近的坐在自己怀里,下巴蹭着他头顶毛茸茸的头发,“宝宝有心事?” 聂慎童也不抬头,声音闷闷的,“妈妈要回来了。” 聂同泽眉间一蹙,“她回来干什么?” 聂慎童不屑,“说不定是看到你的花边新闻,回来显摆自己的正宫位置。” 明显还是没有放下之前的事,聂同泽苦笑,“宝宝,这里是爸爸和你的家,她也不会留在这里的。” 聂慎童抬头看他,眼里恨恨的,“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我也不要见到她。”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不过幸好她还占着你原配的位置,不然现在,你指不定把哪个不入流的女人领进门了。” 聂同泽苦笑,只能抬手捏了捏儿子的脸。 聂慎童不依不饶,“聂家是我的。” 聂同泽自然顺着他,“你要什么爸爸都会给你。” 父亲的承诺早就听的多了,聂慎童仰头看他,“我要全世界。” 聂同泽的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全世界都给你。” 聂慎童满意的感觉到父亲的身体一点点僵硬,俩人间的温度灼热,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到了他们之间。聂同泽的喉结上下滚动,儿子近在眼前,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引人欲醉的疯狂,他几乎压不住内心里那些黑暗的念头,他要堂而皇之的把儿子压在身下,抚摸他的全身,嵌入他的身体。而不是在每隔一段时间的深夜,压抑着欲望的抚摸。 在聂同泽低下头的时候,聂慎童立刻扭过头,让他的吻落了个空。 恶劣的儿子,拒绝父亲的同时,还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我饿了,你抱我下去。” 聂同泽的自制力再强,也被他折腾的胸口一窒。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里沸腾的欲望,抱着儿子起身,“你只会戏弄爸爸。” 聂慎童环住他的脖子,软软的低语是撒了砒霜的糖浆,“我不戏弄你,你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