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这是先生的奴隶吗？
店员顺着缘生的话将目光移向沈睫，他们带着好奇目光打量，让沈睫很不自在。 「这是先生的奴隶吗？」一个娇小、长相可爱的店员询问。 「可是先生不是不收奴了？」另一名高挑、染了一头棕色头发长相清秀的店员也很好奇，「难道是先生的恋人吗？」 「是我的助理，也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孩子。」缘生转头凝视沈睫，声音及脸上笑容很温柔，「你们别八卦了，快点介绍。」一回头对上几个店员，他的声音又恢复严肃。 「是，请交给我们！」 几个店员在催促下各自散去，一个替沈睫丈量尺寸、一个询问沈睫喜欢什麽款式颜色、另一个则先到新品区挑选。 一阵忙碌下来，缘生只静静欣赏在陌生人簇拥下有点慌张的小助理，沈睫每个反应都让他觉得很有趣，最後他在大男孩的困扰表情下帮着选了几款，才将人推进更衣室试穿。 等待沈睫换衣服的空档，高挑店员试着跟缘生搭话，「先生最近好吗？」他顺手拿了条搭配的领带递出，「您头疼还严重吗？」 缘生淡淡瞥了眼眼前男孩，「还好。」不想谈论头痛问题，他只简单回覆并接过领带查看，「颜色不错，等下一起结帐。」 「您穿这套很好看，颜色也衬您的肤色。」娇小店员对着刚换上深色西服的沈睫称赞。 缘生顺着声音转头，大男孩的身姿映入眼帘，他扬起嘴角浅笑，「好看，看起来成熟很多，另外两套也试试。」 被说好看，沈睫红着脸傻笑进入更衣室。 替沈睫买衣服的速度很快，他没什麽太明显的好恶，店员推荐、试穿，缘生觉得适合就往柜台堆，期间那名高挑、长相清秀的男子一直试图跟缘生搭话，但缘生都只维持基本礼貌淡淡回覆。 试穿完，沈睫拎着装有三套正装的纸袋离开专柜，接着又到其他楼层买些日常轻松服饰。 「先生这些够了，我不需要这麽多衣服。」沈睫笑着阻止又要带他到下一个柜位的缘生，现在他两手都空了，衣服稍早让来打招呼的百货公司主管派人先送下去放车上。 缘生帮忙挑衣服时看起来兴致勃勃，他其实不大好意思打断。 小助理的话让缘生感到错愕，但停下脚步想了想，他才露出了个无奈浅笑，「也是。你的身材很好买衣服，忍不住就想帮你多准备些。以後不用再长时间住院了，就算买多也不紧，总穿的到。」 「谢谢先生，先生总是替我考虑得很周到。」说到这，沈睫猛然想起获救之後的各种安排，也想起该好好向莫玹道谢。 住院期间，他没让法定代理人莫玹没少操心过。 「对了，我可以挑个礼物送给玹哥吗？」想到这个，正好也在百货公司，沈睫试着提出要求，「我有带工资卡出来，我想给玹哥买个礼物，这两年他陪着我帮了我好多。」 「可以。」虽然是立刻应允，但缘生的心底染上浓浓醋意。以前几乎没吃醋过的他，对这种感觉感到新奇。 答应後，他转身带着说要买礼物的小助理往楼下走，「莫玹没缺什麽，送什麽我想他都会很开心…吧？」 「我不知道该怎麽挑礼物好…」沈睫轻叹口气，「手表他已经有个常戴的了，他平时也不爱打领带，领带夹似乎也不适合…」他边自语边跟在缘生身後。 小助理在他面前如此挂念别的男性，就算那人是跟自己很久的秘书、也有相恋多年的恋人，缘生心里还是酸的难受。 「对了，我上次看到玹哥的皮夹有点旧了，买那个适合吗？」好不容易有了个方向，沈睫开心的像个孩子般询问。 「不大好。那是小冉送的，就算你送个再贵的他也不会用。」缘生摇头。 「这样啊…」大男孩立刻像颗泄了气的皮球。 「上次…」看小助理满脸失落，缘生停下脚步开口，「他受伤时手表也弄坏了，那个手表也是小冉送的，但已经没办法戴了。」 「好，就买那个吧！」沈睫开心点头。 「他对手表要求不多，不需要买太贵的，应该在你能负担的范围。」一看见大男孩脸上的笑容，缘生突然觉得替莫玹挑礼物根本没什麽。 带着沈睫到平价手表区，沈睫逛了逛没什麽特别灵感，走了两个柜位又用求救眼神看着缘生。 「我想吃饭了，你还没决定好吗？」他假装没注意到小助理的为难，只以轻松语气催促。 反正又不是为了他烦恼，就算礼物买不成，缘生一点也不介意。 「我不知道该怎麽挑，您认为什麽款式比较适合玹哥？」缘生的话让大男孩有点着急。 「可是由我来选就没意义了，照你喜欢的买就好。」拗不过小助理想买礼物的心思，缘生稍稍收起醋意认真回覆。 「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先生累了吗？」沈睫将停在展示柜上的视线移到缘生脸上，「还是您先到餐厅等我，我尽快。」 「我想陪着你。」缘生扬起嘴角轻笑，说着想陪伴的声音很温柔。 就算真的累了，他也会拖着小助理一起上楼，才不会白白放过观察可爱孩子的机会。 「谢谢先生，我会尽快决定。」沈睫点头，再次将认真研究起一个个展示柜。 陪着购物事件无聊的事情，一开始从旁边看着是很有趣，但缘生也渐渐有点腻了。 沈睫正拿着个黑色手表把玩，看起来十分喜爱的样子。 「要买吗？这个还不错。」他趁机凑近建议。 「另外这个我也觉得不错。」沈睫指着玻璃柜上另只深蓝色表面的银色手表。 「这两个都好看，你挑一个吧。」缘生无视柜员存在，直接宠溺伸手揉了揉沈睫脑袋，「我去趟洗手间，你快点决定。结帐後不要乱跑，在柜台边等我就好。」 「我不会乱跑，请您放心！」大男孩点头、目送缘生的背影离开。 身旁没人盯着，沈睫又看着两只表犹豫了半钟左右，才终於做好决定抬头，「我买这个黑色的好了，麻烦帮我包装，是要送人的。」 「好的，请稍等。」柜姐脸上带着好看笑容拿走沈睫要购卖的商品打包，「先生这边请，您有考虑替自己也买一个吗？」 「不了，我工作时不习惯戴手表。」沈睫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笑容。 前往结帐柜台的途中，沈睫驻足在一个男性香水柜位，他突然露出甜甜浅笑。 完成结帐，他乖巧站在柜台边等待缘生。 要不要主动去找先生？ 可是先生要我在这里等就好… 怎麽办呢？ 沈睫犹豫不决。 缘生从洗手间出来没立刻回到小助理身边，他先到逃生梯与几名男子会合。 那是为了门约会特别安排的保镳。 就算身手再怎麽厉害，总会有没注意到的死角。他很不喜欢外出有人跟着，但为了封锁现在身边这名贴身助理的消息，从前天就开始偷偷安排。 「没问题？」缘生表情严肃、声音冰冷询问候在一旁的光头男性。 保镳恭敬点头，「是，三少请放心，附近没有奇怪的人徘徊或跟踪，有状况我们会立刻联系您。」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稍早三少还满脸宠溺的跟沈睫说话，可现在一对上他们，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冷峻态度。 「嗯，交给你们了。」缘生点头，确认没问题後他俐落转身，准备回到沈睫身边。 走入百货楼层，他很快就在柜台附近找到一个发着呆的小助理。 两人视线一交会，孩子般的可爱笑容又爬上沈睫嘴角。 晚餐是在百货公司的美食街内解决，缘生说想吃汤包，於是牵着沈睫的手越过少许路人直接到餐厅包厢。 餐间，沈睫咬了口汤包被烫了一嘴的委屈模样，又惹的缘生一阵大笑，「你怎麽能这麽傻？」边笑，他边将微凉水杯递出，「喝点水会好一些。」 沈睫紧皱着眉、双手接过杯子喝了口，微凉让口中灼热散去不少。等舒服点，他也对着缘生的笑脸抱怨，「先生别老是说我傻，我会越来越傻的，您偶尔也要称赞我聪明！」 「所以我该说—你怎麽这麽聪明，直接用嘴唇帮我测试汤包温度吗？」缘生忍住笑，「嗯，我知道这温度会烫到，辛苦你了。」 「如果是这种的，您还是说我傻好了…」大男孩边嘟囔边放下水杯，改拿筷子夹起因为烫到被丢进碗里的汤包，这次他小心翼翼吹了几下。 觉得眼前大男孩对待食物就像某种小动物，缘生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跟你待在一起，总是能有很多乐趣。」缘生自语後也夹了颗汤包享用。 饭後两人到顶楼游乐场稍微玩了下，才离开百货公司。 大男孩被带着踏入游戏区时，脸上表情很惊讶，他拉了拉缘生的袖子询问，「您是特地带我上来玩的吗？」 边问他也认真回想是哪个环节被察觉到很想上来看看？ 「你猜。」缘生嘴角挂着浅笑，「我们只有半个小时能玩，别把时间浪费在思考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上。」 同时，在暗处待命的保镳们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追随许多年的那个严肃三少，竟然会跟一个二十岁的大孩子，一起在百货公司游乐场玩得很开心。那群三少的心腹们觉得讶异外，也为了能在这里守护着那抹少有的笑容感到欣慰。 离开百货公司，沈睫脸上表情很满足，缘生也对今天的约会很满意。 抵达BDSM俱乐部、一停好车，缘生从副驾驶座的置物柜拿出项圈，他维持对待沈睫的一贯温和态度，「接下来也是约会的一环，我会让你有个美好夜晚，现在对我称谓是？」 虽然温和，但随着问句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也让沈睫下意识收敛起脸上笑容，目光带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