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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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室是一间没有窗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幽暗昏黄的灯，这样的环境，莫名给了路行川一种安全感。路行川环视了一圈，墙上挂着各种样式的工具，藤条、皮拍、竹条、皮鞭…… 路行川裸身在垫子上跪好，双手举着戒尺。 惩戒室里没有时间，路行川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唔，胳膊好酸。他开始胡思乱想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的太专注，连贺之舟进来都没有发现。 贺之舟一进到惩戒室就看到了在发呆的路行川，连手已经掉到胸前都没有注意到。 “胆子挺大啊，路行川，罚跪还敢走神？手都掉到哪里去了！” 路行川这才回神，连忙把手举高。贺之舟走到路行川身前，从他手里拿过戒尺，“手伸直，好好举着，不许躲。” “啪啪啪……”戒尺接连不断的打在路行川手心。 打手心好疼啊，不过路行川不敢躲，只希望贺之舟能赶紧打完。 贺之舟打了差不多二十下才停，然后把戒尺放回路行川手里，“好好举着。” 然后贺之舟走向了一旁被布遮盖的器械，是一个可调节的刑凳，可以根据不同的需要调整形态，贺之舟仔细消毒之后，摆出了即将要用的形态。 “过来。”贺之舟拍了拍刑凳示意路行川过来。 虽然有垫子的缓冲，跪了许久的路行川还是踉跄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的挪过去。还好刑凳的高度不是太高，路行川可以很容易的跪上去。支撑身体的部分稍稍向下倾斜，路行川趴下去，双手自然下垂，屁股变成了全身最高点。 给路行川调整好姿势后，贺之舟开口了：“我的规矩不多，就五条，我每说一条打你十下然后你复述。” “是，老师。” 得到路行川的答复之后，贺之舟开始了。 “第一，坦诚信任，不可欺瞒。”紧接着便是十下。 路行川缓了缓：“第一，坦诚信任，不可欺瞒。” “第二，自珍自爱，不可自伤。”同样的十下。然后复述。 “第三，犯错自省，主动请罚。” “第四，尊师重道，团结同学。” “第五，不得忤逆顶撞，偷奸耍滑。” 规矩说完一遍，路行川就挨了五十下。紧接着，贺之舟要求他整体复述。 “每说一条，说对了打你一下然后继续，忘了或错了，就打十下，然后重来。开始吧。” 路行川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口道：“第一，坦诚信任，不可欺瞒。”啪，屁股上挨了一下。“第二，自珍自爱，不可自伤。”又是一下。“第三……”路行川一时间忘了第三条是什么，毫不留情的十下接连打在屁股上。 “重来。” “第一，坦诚信任，不可欺瞒。”一下。“第二，自珍自爱，不可自伤。”一下。“第三，尊师……”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打了十下。 “重来。” “老师，我想不起来了，求老师提醒。”路行川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只能开口求贺之舟。 啪啪啪……整整二十下。打完后贺之舟才开口：“第三，犯错自省，主动请罚。重来吧。” “第一，坦诚信任，不可欺瞒。第二，自珍自爱，不可自伤。第三，犯错自省，主动请罚。第四，尊师重道，团结同学。第五，不得忤逆顶撞，偷奸耍滑。”路行川终于一次说对了，贺之舟用戒尺轻轻的拍了拍路行川的屁股以示鼓励。 “规矩立完了，下面该开始算账了。”贺之舟把戒尺交给路行川让他双手握好。 “待会儿受罚的时候要是戒尺掉了就重来。”然后贺之舟去墙上取了一根藤条。 藤条是早就泡好的，韧性十足。贺之舟站在路行川身后，用藤条点了点他的屁股。 “川川，这次摸底考试，数学考了多少分？” 完了完了，终于说到成绩了呜呜，路行川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屁股流泪，我对不起你啊，我那可怜的屁股！ “135，老师。” “考的不错啊，语文呢？” “133，老师。” “理综？” “276，老师。” 贺之舟笑笑然后开口“川川，来告诉我，英语考了多少分？” 路行川颤抖着开口“60分，老师……”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求饶的意味。 “那你告诉我，英语满分是多少分，嗯？”藤条在路行川的屁股上滑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残忍的刑具，狠狠的打在他身上。 “150……老师我可以解释的！” 啪，路行川的屁股狠狠的挨了一下。 “我问你那么多了吗？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路行川挨了打，不敢多说，只能任由贺之舟发落。 “150分满分，你考了60分，嗯……”贺之舟略略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到：“差了九十分啊……那就打九百下吧。” 听到这个数字，路行川浑身僵硬，呜呜，我还能活着从惩戒室里出去吗qwq。刚刚被贺之舟教训完的路行川也不敢开口，只能默默的在心底流泪。 “放松，川川。”看着由于紧张浑身肌肉紧绷的路行川，贺之舟又温柔了起来。 “厨房好像还有一块没用完的姜，或者川川你想用那个来放松？” 听到贺之舟语气里的威胁意味，路行川强迫自己放松，这会儿他也清醒了一点，老师不会打伤他的。他在心里默念，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看到路行川放松了下来，贺之舟准备开始了。 “报数，忘记报数或者声音不清楚都重新开始，不许挡，不许躲，挡或躲惩罚加倍。” 没给路行川太多的反应时间，藤条很快的抽了下来。 “一……” 啪啪啪啪啪，接连五下打在一个地方，肉眼可见的起了一道檩子。 “二，三，四，五，六……” 刚开始还好，路行川死死的握住戒尺，勉强的撑了过去。 六十多下的时候，路行川的屁股就已经全红了，接下来的的每一下，都会打在已经肿了的地方，只会更难熬。 “七十三……”路行川的声音早就开始发颤了。 终于在一百五十七下的时候，路行川叫了出来“啊！”路行川缓了口气，赶忙报数“一百五十七……” “川川，叫出来没关系的，不用忍着，老师喜欢听川川的声音。”贺之舟开口哄路行川。他早就发现这孩子总爱忍住不叫，其实叫出声来会更好一些。 贺之舟又打了三下，叠在之前的伤处，路行川忍不住叫出声“啊……一百五十八一百五十九，一百六十。” 听到路行川的叫声，贺之舟放下心来，继续打，直到两百四十下的时候，路行川浑身汗涔涔的，屁股一片青紫，手里的戒尺也握不住掉了下去。 随着戒尺落地的声音响起，路行川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断了，眼泪的闸门哄的打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见到此状，贺之舟赶忙将路行川扶起来，一手紧紧的抱住路行川，另一只手一下有一下的拍着路行川的后背。 路行川的头埋在贺之舟的胸膛，双手握住贺之舟的肩膀，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川川，乖，不哭了。”贺之舟安抚着路行川。在贺之舟的安抚下，路行川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老师，不要重来好不好，真的好疼啊。”路行川小声撒娇。 “你个小撒娇包，好，不重来了”贺之舟用巴掌拍了路行川屁股一下，“那，继续？” “嗯……”路行川委屈的应了一声，还有六百六十下……路行川不敢想，只能默默趴好。 “好了，小撒娇精，再打六十下，不用报数，你自己数着，多了算你赚的，少了重来。” 由于刚刚的插曲，路行川缓了一会的屁股挨打后更疼了，他数了三十多下就开始乱了。 三十五，三十六……好疼啊，刚刚数到多少了？唔，好疼……路行川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一直不敢开口。 贺之舟打了七十多下，路行川还没开口叫停，他忍不住出声提醒。“川川！” 听到贺之舟叫自己的名字，路行川才开口“老师，够了，够了……” 贺之舟把藤条放到一边，把路行川从刑凳上抱了下来，一路抱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