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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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儿郎当，一手拿糖人舔着，一手掐腰，在街上大摇大摆的。 每经过一个摊位，摊主就邀请戚容去他们那看看，诚信经营，假一赔十。 戚容除了爱吃一些甜食，别的真没啥兴趣。他很不给面子的头也不回，权当没听见。 戚容挤到一群人里面。 这群人已经围了个大圈，圈里两人一猴，旁边还立着一个火圈，赫然正在表演猴子跳火圈。 戚容奋力往里挤挤，挤到最里面一层人。 看得真切。 火圈上油燃的啪啪直响，火势极大，地上小猴子毫不慌张，眼睛没有惧色，叫都不叫一声，随着指挥的男人，手起落下，小猴猛地窜起，一下子跃过火圈，稳稳落到地上，蹲好，准备下一次起落。 人群爆发出鼓掌叫好声，“好，好——” 那个大的指挥猴子的哈哈哈爽朗一笑，双手抱拳。 “谢谢，谢谢大家的捧场。有钱的捧个钱场啊！” 小的那个应是大的那人的儿子，看着五六岁，举着一个小破铜盆，围着圈里一群人不停转， “赏一个吧，赏一个吧。” 转一次，就能收几个稀稀落落的铜板。 每次猴子跳过一次圈，铜盆里叮叮当当响起来，孩子就高兴的喜笑颜开。 “谢谢，谢谢——” 因为戚容钻到里面来了，自然成了人家首要讨要的目标，当孩子举到他面前。 “哥哥，赏一个吧！” 充满期盼的看着他，戚容也仔细瞧了瞧他。 小孩长得不怎么样。脸上邹巴巴，鼻子眼睛挤一块儿了。想当年，自己也有个儿子，虽然是个捡来的便宜儿子，但是浓眉大眼，长得比这小孩好看多了。 戚容看这小孩两小短腿奋力蹬蹬蹬，忍俊不禁，还是颇为大方的拿出一锭银子。 “当”一声砸在盆子里，小孩子两眼放光，激动不已，对着戚容又是道谢，又是鞠躬。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戚容周围人：“切，财大气粗了不起啊。” 戚容回敬他们一个凶狠的阴笑，“了不起！！想找茬啊，啊！妈的！！” 那些忿忿不平的被戚容这说来就来的变脸吓一跳，立刻销声匿迹，不吭声了。只在心里骂：“什么人呐！！！” 戚容重重哼一声，以表不屑，不屑和你们这些＊＊计较。 小孩爸爸继续卖力表演，支使猴子跳火圈。 众人包括戚容在内，又听到更大一声“当”，紧接着又“当”一声。 小铜盆里赫然齐齐放着两腚金子，金子底下是一堆小铜板，旁边还有戚容放的，相比之下，相形见绌的一锭银子。 小孩激动的就要向给金子的那人跪下了。 那人一身绯红衣衫，显得皮肤更白。两侧头发高高束起，后面头发披散在身后，耳鬓处是长长的刘海，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上正挂着温和的笑意。还在摸孩子的头， “辛苦你了。以后和你爹去做个正经生意吧。别卖艺了，你还小。” 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一来他砸的这两腚金子让所有人都惊讶住，嘴巴一瞬间成“O”型，忘了说话。二来他说话隐隐暗含一点内力，以防孩子小，听不真切。 孩子爹向那人方向重重鞠了一躬，腰弯成个90度。抱拳，豪气干云道：“多谢公子赏脸，如此，这一场算是为公子表演的。” 那人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不用谢。 戚容瞧见了，众人自然也瞧见。 原来被戚容给吓得不敢说话的，这会儿胆子又大起来。 “以为自己有钱了不起啊，有钱的多得是，” “装不了逼了吧！＊＊！” “有本事也拿出几腚金子来！” 这些人不向拿金子的那人展示他们的仇富心理，却在这里对戚容瞎逼逼。 戚容大骂一声：“操，你们他妈的有病啊，逼逼个毛线，给老子住嘴！”他一会儿不显示自己凶神的属性，这些人就能上房揭瓦。 那些人再次被戚容地痞流氓无懒样给成功震慑住，悻悻然闭了嘴。 敢怒不敢言，时不时用轻蔑的眼神扫视戚容。 不打不老实，看到这些人憋屈的小样儿，戚容爽翻天，就是不能给这些人好脸色。 欣赏够了这些人的怂样，戚容满意的扭过身去，打算继续看表演。 一扭身不打紧，他感到两道目光紧紧盯在自己身上。盯的他浑身难受，不舒服。 他抬眼望过去，那个一身绯红衣衫的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像是要从自己身上盯出个什么东西来， 见到戚容察觉到他的目光，往他这边看过来，他躲也不躲，依旧在审视着什么。 难道是刚才骂街骂的声儿太大，把他给招过来了；不对，戚容立刻否定这个答案，他自认这声音只有自己和周围这几个人能听见。 那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知道了盆里本来就有的一锭银子是自己放的，他心里不痛快，自己抢在他前面独占鳌头了？ 也不对啊，之前没注意到穿这么骚气的一人，他肯定是刚来的，自己砸银子的时候他不在场啊。 戚容寻思几个来回，想不清楚这人为啥看自己。 他索性不想了，腰板一挺，站直，阴沉沉的瞪回去。 你丫的有病吧，＊＊小白脸，看你爷爷好看是吧，再看吃了你。 戚容猜的完全没错，谷子是看他长得好看。 那人就是谷子，刚刚修炼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