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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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宋先达果真来了闻曦宿舍，看到边途坐在一边时，他表情不是很意外，站在门口考虑了一番，宋先达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灰色的短裤。 “还给你，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谁想到你急眼了，你还踢了我好几脚呢，”宋先达将短裤还给他，单手插兜，脸上有些许失望；“那……我回去了。” 闻曦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以点头摇头表达。 宋先达抓了抓脑袋，失望里透着无奈，好像屋里多了这么个人就像多了一道透明玻璃，让他对玻璃那边的美味糕点望而却步。 宋先达在宿舍门口耽搁了会儿，还是回去了，关上门的一刻，闻曦忽然想给边途买点零食，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却帮了他的大忙。 “哎，”边途看闻曦坐到了原位，转过身很认真的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让谁来睡我床了？是不是他？” 闻曦抿着嘴看着他，刚刚积攒的那么点小好感全没了。 “没谁，不是他。” 边途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回过身继续写作业了。 二人背靠背，各自边写作业边流汗。 “边途，”闻曦写着写着，叫了他一声。 “干嘛？”边途问。 “你以后什么时候回家……跟我说一声吧。” “为什么？”边途警惕他的抬起头；“你想带人回来！？不行啊，你要敢这样我就告诉生活老师！”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在这住，我也回家吹吹空调去。” “你想回去就回去，还管我回不回去住？”边途不大高兴。 闻曦叹口气，简简单单一句话，边途总能给解读出最气人的那种，看来想抓住边途回家的规律是不可能了，不过无所谓，以后自己进屋就锁门好了。 不是说学校的宿舍不够住么！？怎么还空着两个铺位！这俩铺位什么时候能住人！ 边途说完话，继续聊他的微信，聊之前还很小心的瞥了闻曦一眼，像是怕他发现。 边途；刚才他跟我说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先达；你什么时候回去？ 边途；不知道……可能大后天吧 先达；大后天周五！ 边途；我太频繁的回去我妈该说我了，说白给我交住宿费了…… 先达；那你别住啊！脑子有坑 边途；我下周应该只住2天，家里有事 先达；到底那天你说清楚！ 边途；周一周二我在学校，然后就回家住了 先达；嗯 边途看到这声嗯，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边途自认为是个很传统老式的学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读完高中考上心仪的大学，像赵政嘉裕，宋先达这种在学校里出名的差生，他是一点也不想跟他们粘上关系，可好死不死的，宋先达昨天莫名找上了他。 一上来就问他是不是闻曦的室友，边途回答是以后，就没下文了，搞得他心里惴惴的，以为自己莫名其妙惹上什么事了。 今天宋先达在宿舍门口露过面以后，又用微信联系了他，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边途这下明白了，不是自己惹上了这个灾星，而是闻曦。 看宋先达的意思，他好像是要找个自己不在的时候来宿舍，来干嘛呢…… 边途倒不是担心闻曦，而是怕他带人来收拾闻曦，会殃及自己的位置…… 可看他刚才站在门口的样子，也不像有仇……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也没准儿！看闻曦那个样子，高一的时候不少女生通过自己打听他，其中包括自己暗恋的女生，可再看闻曦，装的一脸高冷傲慢，凡人不理，他有什么好看的？娘了吧唧，现在女生的审美怎么了！？都喜欢这样的？都是娱乐圈那些男团闹得，都不喜欢纯爷们儿了。 不过现在看，那些男生的审美好像也受了影响，宋先达不就是吗，他应该是……想追闻曦吧，而闻曦看上去好像挺烦他的。 边途暗自琢磨着，他想到了自己这个月月考的成绩，虽然比之前有点进步，但还是排在闻曦后面。 闻曦的名词常年稳居前25名，最好的一次成绩是12名，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过他，边途明明记得，闻曦小学的时候学习不怎么样啊，怎么到了高中发力就这么猛呢……边途想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不明白就不明白吧，这不有人来替他解决问题了吗。 边途；我小学时跟闻曦一个班的 先达；？ 边途；他小时候可没有现在好看 边途；他真的男大十八变，跟小时完全不一样了 先达；他小时候什么样？ 边途；你等下 宋先达躺在自己床上，对闻曦小时候的样子很好奇，按理说，闻曦小学时长得再怎么不一样，也就是现在的缩小版而已，应该差不了多远，不过想他戴着红领巾的样子，应该挺好玩。 过了一会，边途那边有了动静。 边途；【图片】 边途；这是我们小学六年级的毕业合影。 宋先达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放大照片挨个看，看了一圈后他有些茫然，感觉哪个也不像。 先达；哪个？ 边途；你看见里面有个穿黑色长袖衣服的男孩了吗？他左边的第三个就是 宋先达按照他的提示继续找，等他看到所指的小孩后，感觉更茫然了。 照片中的小孩长相并不出众，眯着眼，眼角下垂，嘴角下垂，眉毛也是淡淡的呈八字形，看着蔫搭搭的不开心。 先达；这是闻曦？？？ 边途；对，差别很大吧 先达；你搞错了吧，这根本不像 边途；所以我说他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开学的时候都没敢认他 先达；这也太丑了！ 边途；我还问他有没有整容，他说没有 先达；他没整，整的脸上都有假体 边途看了这句瞪大眼睛，你知道的还挺多，脸上没有假体……你摸过了？看来你们真是这种关系啊。 边途；我家里还有很多小学的照片，可以找找看有没有他 先达；不看，太丑了 宋先达说完这句话，就把小学的毕业照存在自己手机里，然后放大，仔仔细细的看。 这群小学生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群小孩了，男孩大部分脏兮兮的，女孩大部分不讨喜，没有一个顺眼的人，没有一个像闻曦。 宋先达又把边途所说的那个小闻曦放大看，看完以后还是不觉得像，他心想是不是边途搞错了？ 不如问问闻曦～这事儿还不是他最有发言权！ 先达；【图片】 先达；眼熟吗？ 闻曦；？？ 闻曦；你？ 闻曦；难看 这是什么展开！？宋先达再次迷惑了，他不可能连小时候的自己都不知道吧，这是他小时候吗？ 先达；你不眼熟？ 闻曦；我为什么要眼熟 闻曦；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先达；你等下，你真不眼熟？ 闻曦；我要拉黑你了 先达；别，你内裤不要了？ 闻曦；我刚要说！！你怎么只还了我的短裤！我的内裤呢！ 先达；我洗了还没干，干了还你 先达；你真不认识？ 闻曦；我认识了你就还给我？ 先达；这是你自己呀！ 先达；小学的你，你自己都不认识吗！？ 闻曦看了这话心里一惊，把聊天记录拉回去，闻曦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照片，还别说，有点闻妮的影子…… 这居然是……闻曦吗。 先达；你什么情况？ 闻曦；我初中溺水导致过失忆，记不起来了 先达；真的假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闻曦；我初中班的同学都知道，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先达；我不问，行吧，所以这到底是不是你 闻曦；你纠结这个干什么？ 闻曦；我要写作业了 闻曦；你要是喜欢，内裤送你 先达；……我喜欢你内裤干什么，我又不是变态 闻曦；那就扔了，我不要了！！ 先达；……脾气真大 先达；你这样以后没人要 闻曦看着他的话冷哼一声，后面是不是自己要回答“我有没有人要关你什么事？” 或者“不用你担心我有人要！” 不吃你这套！ 闻曦把微信关了不再理他。 接下来的几天，宋先达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去骚扰闻曦，边途每天都在，这让闻曦感觉安全了很多。 住宿除了温度以外，暂时没有更多的烦恼了，闻曦的注意力也逐渐回归正轨。 学习上还是老样子，闻曦很感慨还好自己提前上了预习班，他能感觉到高二的讲课速度变快了，老师们在加班加点的往前赶内容，为的就是早点进入复习阶段，闻曦需要全神贯注的去听讲才能跟上节奏，班上很多学生，尤其是分文理班以后来的新生，都有些跟不上，慢慢的，学生之间的差距就拉开了，高一时大家还在笑谈，如何在课上打盹不被老师看出来，到了现在，他们直接堂而皇之的在课桌上睡觉，只要不打呼噜，老师就不会去管，因为没时间管。 闻曦看着他们，忽然很怀念每天一杯的冰美式。 赵政嘉裕所在的7班位于走廊尽头，因为尽头有一扇窗户，那里便成了他们的抽烟圣地，每次闻曦走在走廊里，都能隐约看到几个大高个儿倚在窗口抽烟，放肆大笑，偶尔能看到赵政嘉裕。 赵政嘉裕还是老样子，或者说他还是最出众的那个，跟别人不一样，总有个女生靠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抽烟。 闻曦想，那个女生就是宋先达的妹妹吧，自己做的梦还是成真了。不过这也许对他来说是好事，这才是他的本心。 好几次赵政嘉裕跟朋友们在走廊里大闹疯跑，会跟闻曦擦肩而过，闻曦看着他疯闹，很想劝他一句别闹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立场去说他，以前赵政嘉裕生气了，总会用一句话堵他，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干什么！ 是啊，我干什么管他，闻曦每次看见他都会想起这句，然后一脸落寞的离开，二人终究是没说上话。 这种落寞持续了好久，连宋先达都看出不对劲儿了。 “你不感觉意外？”宋先达关上宿舍门，背着手凑到闻曦跟前；“你不好奇我怎么进来的吗？” 闻曦无精打采的看着英语说；“用钥匙开的。” “你不好奇你的宿舍钥匙为什么在我手里吗？” “你配的，要不就是偷的，”闻曦恹恹的回答。 “我可不偷东西，怎么了，你不高兴？” “就是你找边途要的，”闻曦没理他这茬，放下英语书；“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你倒是知道的清楚，还有宿舍门钥匙，你们俩什么时候变成了盟友？” “我们不是，”宋先达拉过宋先达的椅子，坐到闻曦面前；“我跟他不是盟友，我才不喜欢他呢，他自己主动告诉我的。” “我小学毕业的照片也是他给你的吧。” “嘿嘿……”宋先达裂开嘴笑，笑容很敦厚无害，他单手支着下巴，近距离看着闻曦的脸。 “你已经不是男大十八变了，是七十二变了，完全跟小时是两个人，我看看是不是整的，”说着，宋先达就去捏闻曦的鼻子。 闻曦躲闪不开，被他捏了个痛快。 “啧，真的，”宋先达看着闻曦红红的鼻头说；“你最近怎么总不开心啊，跟高一那会儿不一样。” 闻曦被他烦的没了脾气，也知道只要他在就没法好好看书，干脆手一松，面对了宋先达。 “因为你在烦我！” “我看是因为你跟四个字分手了。” 闻曦撇撇嘴，觉得跟他说不清楚道理，他只信自己。 “对啊，被你妹妹抢走了，”闻曦干脆破罐破摔，反正他也不走，反正他也不听自己的。 “啊？我妹说他是单身。” “那就是他渣男骗你妹妹。” “还骗了你，”宋先达笑着握住闻曦的手；“我不骗人！” “你的问题不是骗不骗人，是你不信别人，”闻曦抽回自己的手。 宋先达眨眨眼，深以为信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那……你就因为这一点觉得我不合格？”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喜欢男的？你喜欢男的？”闻曦眯起眼睛盯着宋先达；“你是同性恋？” 宋先达被他问的愣了一下，短暂的思索后，他抓抓脑袋；“我……不是，我不喜欢男的……就是觉得你……” “还说你不骗人！？”闻曦不等他说完就插了一嘴；“你跟赵政嘉裕一样，骗子罢了。” “我不是，”宋先达急急地解释；“我真的没喜欢过男的，就……一直搞得都是女生，就是吧……觉得你挺好看，我妹常说好看的皮囊不分男女，我本来不理解的，现在吧……觉得挺有道理。” “那等你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再来骚扰我吧。” “行！”宋先达答应的意外的干脆，闻曦刚要另眼相看，他又加了句；“你让我亲下我再走。” “你要走快走！”闻曦看他说完就凑了过来，赶紧往后躲。 “就亲一下，你怕什么，亲完我马上走，我不骗人，”宋先达的语气里带了隐隐的荡漾，并动作利索的从后面搂住闻曦。 闻曦自知体量上跟他差太多，爬上床的几率又不大，干脆一咬牙一闭眼，他恶狠狠道；“要亲快亲，亲完赶紧走！” “那你把脸扭过来，我要亲你的嘴。” “不行！” “别逼我跟你动手，你可打不过我，”宋先达笑嘻嘻的威胁他，可闻曦并不觉得好笑，他相信他说的话，上次他一只手就抓住自己两只手腕…… “那……那……”闻曦断断续续的想着借口；“就亲一下。” “一下？”宋先达从后面楼着闻曦，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经抓在了闻曦的下巴上，让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自己。 “还一下？你没接过吻？” “……”闻曦有些慌的看着他。 “不是吧，怎么会说出亲一下这样的话，”说着，宋先达压低声音；“你们俩应该床都上过了吧，我可是知道你们一起在我家小区住过。” 闻曦听这话急了，开始奋力挣扎，宋先达看他真生气了，立刻出言哄劝，说自己是在开玩笑，嘴上嘻嘻哈哈，手上一点也没放松。 “好了好了，我赶紧亲完赶紧走，你也要学习呢，”最后宋先达看闻曦脸都红了，自己也出了一身汗，知道再招惹下去，怕是没法收场，不过底线还是不肯后退半步。 闻曦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怀里，心脏怦怦狂跳，他看出来了，宋先达这是势在必得，不亲不归，闹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好…… 闻曦在宋先达滚烫的怀里一闭眼，咬牙切齿道；“你快点！” 宋先达看他这慷慨赴死的模样就想笑，就是亲一下，怎么搞得要壮烈牺牲一样呢，瞧这又长又翘的睫毛，还在这抖。 宋先达啧了一声，他本想就嘴唇碰嘴唇的亲一下的，可忽然改主意了。 伸手捏住闻曦的下颌骨处，他一用力，闻曦唔一声吃痛，牙关松了开，他趁此空档低下头，吻了上去。 这可不是简单的嘴对嘴的亲一下，而是真正的，唇舌交战的缠吻。 闻曦感受到了他的舌头，想扭头躲避，可宋先达却加大力量，勒的他胸口脸颊生疼，强迫他待在原地被动的等待结束。 “行了，”宋先达忽然抬起头，松开了闻曦，二人之间有一条细细的银丝。 闻曦也立刻站起身，很警惕的看着他，隔着一把椅子。 宋先达喘着粗气，不知怎么他表情有些窘迫，拽着袖子擦了下嘴，他没好意思去看闻曦，有些结巴道；“我说话算话，我回去了。” 闻曦没接话茬，只是看着他走出去。 闻曦嘴唇殷红，带着水光，一脸厌恶又羞怯的模样深深地印在宋先达的脑子里。 他就是想欺负下对方，可看到这个表情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在接触到对方湿热的唇舌后，一股熟悉的欲望，风一样灌满他的全身，让他喘不过气，他又想起了之前那个让他头脑发热的晚上，为了不让自己再次尴尬，他赶紧离开了那间宿舍。 回到自己宿舍，宋先达动作利落的爬回床上，熟悉的空间降低了他的焦躁感，可闻曦的那个问题开始反复的刺激他。 你喜欢男的，你是同性恋？ 不是，宋先达在脑子里回答，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对我有了欲望…… 我不知道，宋先达像是回味什么似的舔着自己嘴唇牙齿，他摸到了自己胯间，接着很懊恼的一叹气，跟是小孩子撒谎被戳穿了一样。 “这个人有问题，”宋先达找了个自己能接受的借口，然后很满意的对着自己点头；“对，是你有问题，你有……我没有……” 闻曦的心情降到了谷底，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烂事总能找上自己，明明自己一直本本分分的，可生活总给他开各种玩笑，溜的他一愣一愣，好像就是不肯给他安生日子过，赵政嘉裕走了立刻来了个宋先达，而且后者明显比前者还难对付，赵政嘉裕好歹从初中就相处，人还算单纯好对付，这个宋先达却是浑身锋芒毕露，武力和无理并驾齐驱，只能躲着他走。 闻曦咒骂他们的同时，也恨自己不争气，自己好歹也是成年人的灵魂，怎么一个两个的高中生就能拿住自己？？ 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年龄都活到狗肚子里了！ 正在闻曦趴在书桌上唾弃自己时，他的同桌拍醒了他。 “闻曦，闻曦！外面有人找。” 闻曦抬起头，懵懂的望向教室门口，赵政嘉裕居然就站在那。 二人许久没有目光对视了，闻曦几乎觉出了陌生。 “怎么了？”闻曦走过去。 “嗯……你看微信了吗？”赵政嘉裕声音哑哑的，不自然的晃着膝盖。 “啊？”你把我加回去了？ “汪汪说……他给你留言，你没回话，让我来叫你。” “哦，我……没注意，昨天写作业太晚了，课间就趴着睡觉了，”闻曦轻笑了一下，有一丝失望。 “哦，汪汪想约咱们……晚上下课了一起吃饭。” “行啊， 在哪？叫上盛楠吗？” “看他吧。” “嗯。” “嗯……” 二人尴尬的冷了场，并且不大敢干对方的眼睛，好像都想与对方多说两句，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是没觉得，该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但现在不知怎么气氛就变了，非的是冠冕堂皇的，正儿八经的才能拿出来说，可有可无的都不能说，否则会显得自己好像太刻意了，很不自然。 越是不自然，越是要装的自然。 “那我先回去了，”赵政嘉裕先开了口，话还没说完就转身走了。 闻曦回到座位上，刚才见面的这两句，让他更乱了，为了镇压这场心悸，他拿出手机去翻看微信，果然，汪立琦在早些时候给他发微信了。 W；今天晚上想请你和赵一起吃顿饭 W；【当前位置】 W；在这，你们下课就来吧，我等你们俩 W；？？？？ W；忘了你在上课了 闻曦；什么时候改的名字？我刚看见 闻曦；放学了我跟赵政嘉裕一起去 闻曦；你发的定位？你已经在那了？ W；嗯 闻曦；你没来上课？ W；嗯 闻曦；？？？ 闻曦；你怎么了？ W；没事，等你们放学过来 闻曦；好的……你需要什么吗？笔记要吗？ W；不用，人到了就可以 闻曦；好…… 闻曦放下手机，果然聊了两句，心悸彻底没了，改成了心慌，他感觉汪立琦这次是彻底的不对劲儿了，他居然旷课去饭店？还这么早就去…… 不对啊，他手机不是在爸妈那里扣着吗？怎么回到他手里了？他跟家里吵架了？离家出走了？ 闻曦咽了口唾沫，心里祈祷着事情别是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