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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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书棣惶惶不可终日,混混沌沌的忘了时间,因为每天的情况都一样,俞贤那边联系不上,柳蔓也不告诉他现在什么进度,家里总有脸熟或者不脸熟的人进出,每个人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不跟俞书棣透露一个字。 俞书棣很着急,平日无事,他原意享受双亲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疼爱,可现在出事了,他们还把他当成小孩子剔除到事件以外,这就让他难受了。 不过有一个亲人没把他当小孩,那就是俞梦纯,不过俞书棣烦死她了。 俞梦纯最近也回了家,日夜陪着柳蔓,安抚她的情绪,照料她的生活,起的作用比两个儿子还大,偶尔等柳蔓休息的时候,俞梦纯便会找到俞书棣,然后跟数落孙子似的数落他一遍。 “你还能干什么!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俞梦纯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指着俞书棣鼻子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挑食!菜心儿老点怎么了!你就这么看不得妈心里舒服吗!” “我就说一句菜心儿老了怎么啦?阿姨做饭不好我还不能说了?妈妈天天有正事要忙,阿姨又不忙,好好做饭就可以,难道她也替我们家担心了?”俞书棣梗着脖子,他觉得最近俞梦纯跟吃了炸药桶似的,看谁都不顺眼,逮谁都要说两句,今天自己倒霉,被她相中了,但他俞书棣也不是好欺负的,俞梦纯敢跟自己找事,自己必定还击回去! “你是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妈把你当弱智儿养,你有点风吹草动妈就着急上火,这时候了你还在她面前提你自己的不适,你这不是添乱是什么!!”俞梦纯将杯子拍在桌子上,响声清脆吓得俞书棣一抖。 俞谦恒和俞梦纯都遗传了俞贤的高大身材和冷峻面容,二人走出去,不必说就知道是一家子,只有俞书棣仿佛柳蔓的分身,费劲巴拉的才长到与俞梦纯同高,一副手不能提肩部能抗的小模样,要真打架,还未必打得过俞梦纯。 “我就提一嘴……”俞书棣虚了,但嘴上还欠欠的;“你不也是因为姐夫不在家,厨子敷衍你才回家的嘛……” “我是担心妈!!就算他不出差,我也要回家照顾妈!!”俞梦纯没想到他死鸭子嘴硬非要多哔哔一句,立刻变身怒目金刚,恨不能手撕了这笨蛋弟弟,对了,还有那个越来越混蛋的未婚夫,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居然出差了。 出差。 姐弟俩面对面,不知怎么脑子里同时蹦出了这个词,俞贤离开没几天,金焕文就出差了,一直到现在,联系虽然没断,但据俞梦纯说,也是今天发微信,明天才回复这样,他要是别人,顶多就是不上心,但他是仁荣的股东之一,这样敏感的身份,在这个时间段出差,这就不能怪别人对他有看法了。 “姐夫……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俞书棣小心地问。 “没有……”俞梦纯迟疑的回答,昨天发的微信到现在还没回复呢。 “你说……他跟李南承有联系又不承认,那是不是……他现在也在老家呢?”俞书棣说完,自己都感到不安。 “不知道……”俞梦纯被他说得心里也很别扭,但她想到一件更别扭的事;“你那天打电话为什么不让我查李南承?” “哎呀……不让你查就别查……问那么多干嘛,”俞书棣没想到俞梦纯还惦记这事;“你后来查他了吗?” “……”俞梦纯盯着俞书棣,半天没有说话,直把俞书棣盯得背后发凉快要无地自容时,冒出一句;“你们俩多久了。” 俞书棣伸着脖子咽了口唾沫,不敢与她对视;“不……不关你的事。” “你!”俞梦纯不耐烦的深吸一口气,她觉得他们姐弟俩是别想好好说话了,只要一说话,没几句就要吵起来。 就在姐弟二人气氛微妙快要吵起来的时候,柳蔓忽然出现,她蓬着头发光着脚,整个人又惊慌又激动,消瘦的脸上很有点半疯癫的神情。 “妈!?你不睡午觉了?怎么光着脚就来了,”俞梦纯很关切的走过去。 “联系上了!终于联系上了!爸爸在医院里!!”柳蔓举着手机激动地说,声音都破了,说完,似乎是长久以来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她整个人靠着墙壁瘫软下去,又是哭又是笑,俞梦纯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连连安慰。 俞书棣从没见过柳蔓这么狼狈,只是短短几天,家里就这样鸡飞狗跳,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俞贤离开他们怎么办…… 万幸的是,人找到了,那这么说,李南承肯定也找到了! 想到这,俞书棣一瞬间也鼻酸了,他走上前去抱着柳蔓,母子俩哭成一团,只有俞梦纯跟硬汉一样,强忍着眼泪没哭。 事不宜迟,三人擦干眼泪,订机票准备过去,随行的还有2个俞谦恒的助理,其他亲戚自行订票前往。 路上俞书棣与俞梦纯算是熄火停战,各自神情落寞的看着某个角落想心事,不过他们的心事大相径庭,都是希望俞贤平安无事,俞书棣再加一个李南承平安无事,俞梦纯再加一个金焕文最好没有歪心眼。 三人忧心忡忡的坐着飞机,一路睁着眼睛到了老家的机场。 机场有人来接,是老家的一位同姓叔叔和他的几位下属,也是他一直负责探寻俞贤的消息。 下了飞机接到人,柳蔓先上前问他关于俞贤的情况,这位俞叔叔满脸苦笑,只说情况不乐观,人在医院躺着。 “到底是什么情况?”俞书棣忍不住问,他感觉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唯独他不清楚。 俞叔叔边替他们拎行李边说;“中毒,他们去山里的农家乐吃野味,谁知道……那个野味是山民毒死的,哎……吃的几个人都进医院了,轻重程度不同,可能是年纪大了,俞大哥一直没脱离危险。” “啊!?”柳蔓听了脸色都变了;“俞谦恒怎么了!他也住院了!?” “不是,我说的是俞贤,”俞叔叔赶紧解释。 柳蔓六神无主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几个人满面凄苦的出了飞机场,直奔医院去。 俞贤虽然身价不菲,但他当年也是出身贫寒,所谓的老家并不太富裕,目前所在的医院虽是当地最好的,可医疗条件和医护的水平却不是很高。 俞书棣一行人来到医院,穿过几栋人满为患又十分老旧的会诊大楼,他们来到了医院深处,看上去稍显幽静又略新的矮楼,这里的要价要比前面高一些,条件也稍好点。 在这里,他们跟俞贤一行人团聚。 柳蔓看到走廊里完好无损的俞谦恒,本想上前说两句关心话,可嘴一张开,哭声先出来了,俞谦恒也红了眼眶,几天不见的母子俩抱头痛哭,俞梦纯含着泪上前跟俞谦恒打招呼,俞叔叔很感慨的叹了口气,小声跟守在医院的其他亲戚介绍,这位是俞大哥的爱人,那位是俞大哥的女儿…… 俞书棣在一边也被感染,吸着鼻涕四处看,没有看到李南承的身影。 他去哪了!? 正在俞书棣逐渐惊慌的时候,李南承甩着湿哒哒的手,从厕所里出来,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他也食物中毒了。 俞书棣哽咽一声,心脏几乎漏跳,他顾不得在场其他人的目光,笨手笨脚的从亲属身边挤过,一头扑进李南承怀里。 李南承瘦了点,身上有苦苦的药味,是俞书棣陌生的感觉,但他喜欢,只要是李南承的他都喜欢,无条件喜欢。 他们刚刚经历了短期的失而复得,俞书棣在这段时间里暗暗祈祷,只要爸爸和李南承平安,他什么都肯干,什么玩具什么底线,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们平安。 “可以了可以了……”李南承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有些尴尬的小声说;“松开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俞书棣发出猫叫似的一声哭,脑袋扎在他肩膀上摇了摇,搂的更紧了,怕他跑了一样。 李南承轻轻一叹气,拍拍俞书棣的后背,拍过以后,手掌就贴在他后背上移不开了。 俞书棣身材颀长纤细,之前每次抱在怀里都不敢用力,仿佛他的骨头是玻璃做的,生怕把他弄伤了。最近热血上涌,不小心做了出格的事,发现这个人还挺耐用,只是嘴上不服,但只要手段强硬点,他还是会驯服。每每思己至此,李南承就觉得身上燥热,下/体发胀,恨不能立刻撕碎他的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侮辱他。 俞书棣不知道李南承的内心所想,他只沉浸在此刻的幸福中,多日来的担心消除了一半,他甚至觉出了疲惫和饥饿。 “吃点饭吧,你还没吃早饭吧,”俞叔叔开口道;“俞大哥现在还在icu不能探视,与其在这等着,不如去吃点东西。” 柳蔓用纸巾擦着眼泪,梳理好心绪,露出得体的笑容道;“让孩子们去吧,我不饿,我在这等一等,顺便就休息了。” 俞梦纯也表示不饿,要在这照顾妈妈,俞书棣其实饿的早就肚子咕噜噜叫,又想吃饭又想等俞贤,两难时,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现,为首的是一个50多岁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是主治医生。 “哪位是俞贤的爱人了?”主治医生问。 柳蔓听了这话,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哑声回应;“我是……” “其他直系亲属到了吗?”主治医生又问。 俞家三兄妹纷纷回应,一个个都很惶恐。 主治医生明显是见惯了大世面,只点了下头;“病人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呢,尽量不要离开,我们会尽力,你们也做好准备,俞夫人来一下,我给你讲一讲俞先生的具体情况。” 柳蔓苍白着脸色,僵硬的点点头,俞梦纯则陪着她一起跟主治医生去了办公室,其他人留在原地,虽然他们是俞贤老家的亲戚,来往并不频繁,但不妨碍他们打着俞贤的的名号捞好处,现在眼看俞家的顶梁柱要塌了,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忧心忡忡。 气氛在无声之中凝固,每个人都感受到窒息,默默的为自己寻找出路。 俞书棣坐在椅子上,因为身处血亲之中,心里较别人要踏实一些,只是很茫然,他扭头看向俞谦恒,俞谦恒感受到目光也看向他,兄弟二人无言对视。 俞书棣看他面容憔悴,眼白充血,想必这几天过的很辛苦,就想开口问候一下,谁知俞谦恒看了他,随即逃避似的躲开了他的目光,表情痛苦的看向别处。 俞书棣莫名其妙,心里有些不快,同时安慰自己,应该是他太累了,不过转念一想,他怎么没穿病号服? 在来的路上,俞书棣听那个俞叔叔说,爸爸,李南承,还有律师助理,外加陪他们游玩的两位亲戚,都食物中毒了,只是爸爸和另一位年纪大点的叔叔比较严重,其他都还好,怎么就俞谦恒没事? 难道他没有上桌吃饭? 正在俞书棣疑惑的时候,李南承拍了拍他的大腿;“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俞书棣冷不丁的缩了下脖子,李南承离得太近,喷出来的热气让他打了个激灵。 “我……” “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就当陪我去吧,咱们不往远处走,就在医院食堂,”李南承指了指窗外,不远处有个礼堂似的二层建筑,应该就是医院食堂了。 “行,”俞书棣答应了,正好他挺想跟他独处,也有很多事情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