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今晚,还在这睡吗;初吻
——唇抵着唇,气息互度,良久,他才轻启薄唇、含住她软软香香的上唇瓣……,这是他们的初吻 ——仿如那天在车厢里,只是没人挤着他,父女俩依然相拥着,若这趟只有他们父女俩的车没有终点、车窗外繁花似锦、一直开下去,该多好…… (接上章) 日上三竿,王初醒来时,从来自认睡姿规整的他,满头黑线怔懵住!! 他趴着,一半身体紧压着女儿,几乎可以感到壮硕胸膛下被他压走形的胸衣,而、他的大贼手伸进她的家居衣,紧紧拢抱着她的腰背——大贼掌下手感光滑细嫩…… 我去! 卧槽,他暗骂…… 所幸!——他一半身体趴在女儿身上、一半身体趴在床上的别扭睡姿、精准确保了那根晨勃得非常彻底的大阴茎一丝、一毫都没碰着他的女儿! 看来,睡梦中的他,还是有极强求生欲的…… 他稳了稳情绪,才缓缓抬起头,迎上一双应该醒了蛮久毫无睡意的美眸…… 我去!他再次差点原地爆炸! 她醒了多久? 他不敢看她,垂眸却对上她微努的小唇瓣,失了会神,怔怔颓颓搭拉下大脑袋,颊肌刮过她嫩滑的脸颊、两个耳朵挨贴着,他如触电般轻悸,身下的她、似乎也是? 他应该疾速起身,但他舍不得——或者?当迷糊睡个回笼觉吧?他保持姿势,继续趴着——大脑袋微微上下蹭动,大耳朵便极轻、若有若无的蹭着那小耳朵…… 一声细碎、婉转的轻吟倏的响起,小耳朵撤开了一点,他胯臀疾速微微抬起,消化大鸡鸡突然飞窜的刺激,微微滞楞间大耳朵行动先于意识贪婪追蹭了过去,紧贴着更灼烫了些的小耳朵…… 他实在喜欢她的小耳朵,嫩嫩、烫烫的,喜欢她身上独有的淡淡体香、掌下滑嫩的手感…… 装死够了!王初! 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维持住若无其事、风清云淡、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从女儿身上挪下来,将大贼手从她衣服下抽回,指尖扫抚过她的腰侧,两人都打了个重颤! “你很重!”小少女红着小脸白了他一眼,不满的刷开手机。 他一头黑线更为茂密,要命的是现在他既不能起床、也不能继续这么趴压着那根憋胀的大家伙,那大家伙会被压暴嗷。 也许是性生活的贫缺,他的晨勃向来非常【勃】:勃硬得发疼、且颇持久…… 因此,他晚上冲凉后都换上宽松的内裤和大短裤,让鸡儿在比较宽松的环境里迎来晨勃,这会子一起来,没有弹力较好的内裤束搏,胯间肯定没羞没臊的大搭帐蓬! “又高又重,”其实又高又帅,但她就是要说反话埋汰他。 没法好好降旗的男人,烦燥的蹙眉。 突然,女儿看着手机发出一声尖叫!“啊!” 他吓得一咕噜爬坐起来,怀里便撞进了个娇小香香的人儿! ——她扔下手机、尖叫着、撞进他怀里,摇着他的肩膀欢呼:“预录取了!爸爸!他们预录取了!哈哈……” 噢!他开心的跟着她咧开嘴笑,他的女儿、终于被她心心念念的大学录取了! 他虚虚环抱怀里上下蹭跳的女儿,那根在裤裆里四十五度斜抬头的大鸡儿可怜的被一上、一下蹭动着…… 她激动蹭跳得欢,他一个没坐稳,被她带着歪躺下去,她终于稍平复了些,躺着轻喘嘻笑看他——这是迟到的放纵欢呼,查分数时,因她那句【你得陪读】,把惊喜全毁了——此刻,她应该说一句【谢谢爸爸】? 一时说不出来,他们一直总略带别扭。 他揉揉她的头,熬过来了?!感慨的把她搂进怀里——当然、没忘把臀胯往后挪,规避关键部位的触碰——轻抚她的肩背,一声悠长、叹息…… 漫长十年、一句句:你看我干嘛,看书、做题呀!换来这颗成功硕果。小生命终究没砸坏在他手里,这十年,他有时觉得,他也在往考场奔赴,像另一层面的考博…… 不说为她回家这些,他是真的实打实、手把手辅导的,各科习题一遍遍演做给她看,纠正她的思路、习惯等等,不管如何,该谢还是得谢?在他怀里抬起头,她幽幽看他,“无以为谢,只能以……” 他心咚的一跳! 她朝他脸颊重重啄了一下! 轻暖、湿软的触感,偏带来尖锐的电流在他心上炸开,他看着她菲红吹弹可破的小脸、樱红的小唇…… 她玩他!这头小蔫坏熊! 他若非心有鬼,哪会被玩到?早喝斥她胡闹了!哪会眼露渴盼、期待她说以、身相许? 现形了?他…… 她看着他被啄了一口后腼腆无奈微羞涩偏又十足撩人的表情; 彼此的心跳都异常疾快,心虚的担忧对方是否听着了? “想要、什么庆祝?”他强撑着抿了下嘴唇,那股无奈撩人更浓了些,“别太贵的,”孩子想的只是钱足够租房、应付几个月生活费就行,但连抵抗哪怕一点点意外、病灾的子弹都没有,令他焦虑而羞耻。 “要不、你也亲我一下得了?”她努了努嘴,晃了晃小脑袋才又幽幽看他,“你好像很久没亲我了?” 是挺久了,她八岁前?俊脸缓缓靠过去、唇瓣轻轻印落在那片细滑绯颊上,蜻蜓点水般,心湖也像被只蜻蜓触点一下、情潮涟漪漫漾…… 心头暖灼、急跳、眼神渐趋迷蒙、恍惚中,似乎将脱口而出:小学妹,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十几年来第一回被女生亲、亲了女生,虽然只是亲亲脸颊,情潮冲打着心坝,十几年一遇的高位…… 没敢、或者没想抬头,心像要跳出来,大手扣着她的肩背揽抱她,她香软窝在他怀里,小脸趴在他颈侧; 仿如那天在车厢里,只是没人挤着他,父女俩依然相拥着,若这趟只有他们父女俩的车没有终点、车窗外繁花似锦、一直开下去,该多好…… 他仿佛忘了,他们在床上?姿势很有问题? 她感到他臂怀渐紧渐熨灼、满怀灼情如要将她箍进他的胸膛、却又不致于箍疼了她,浓烈又极温暖的情致,无一丝渲泄、无一丝占控意味…… 大手在她肩背来回抚挲,大脑袋在她颈侧轻喘:痒痒、暖暖…… ——多年后,她方懂得这第一个如定情拥抱的浓烈、纯粹与珍贵。 …… 将35岁的男人不是应该欲动更多些么?他为什么心房如此剧跳、酥灼?他短暂如舞台车祸的“初恋”【砸】了,这第二回心动似乎将【砸】得更惨烈…… 她颊上又迎来一个灼暖的亲吻,这回他停留得久了些些方抬起头,她略娇羞勾起唇角。 他在那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眸眼里,看到娇羞与欣喜; 她在那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眸眼里,看到一丝足以灼伤人的悸痛…… 和她温存这么悸伤吗?她眸眼微敛。 拇指腹轻抚她染上幽冶气的眼角,这头小熊真是有小脾气。 “起来洗漱,爸爸给你做面去。” 哎,又是面。“据说十天内就会寄出通知书喽,我们要出发了,是吗?王初同学,你辞职搞好了没?” “嗯!过两天去拿员工基金。少没大没小。” 大鸡腿青菜汤面,还有两个煎蛋,他依然呼噜着面汤啃着大馒头,她不吃的蛋白扔在他碗里,他眉头也不皱的吃了。 吃完,她欢乐的出去找谢梓、谢辉。 听老师赞赏了王芊的选择后,他们也填报S大。S市发展势头好,城市开放、文明、不排外,金融、地产、互联网、生物等头部大鳄云集,公职人员待遇、政务快捷便利位居前茅,毕业后回小城并不明智,那么留在学校所在城市发展,总比再去另一个城市重新适应少些奔波? 当然也有弊端,S大并非老牌名校,学历背景显得不怎么硬气。 她回来时,带了些谢妈妈送的肉脯和自酿的高度梅酒给她爸,“王初同学,谢阿姨送你的,让你以后多照顾谢辉谢梓。” “少没大没小啊,王芊!去洗澡,以后说你拿不动。” 谢爸谢妈舅舅带谢辉谢梓自驾游,拉她一块去,谢辉说一分钱也不用花,还倒贴她几套装备;怎么可能蹭吃蹭喝一分钱不花呢?至少也得请人家吃饭、送小礼物,看着她少得可怜的八千块存款,还是算了。 洗完澡,在床上翻滚觉得自己特委屈、无聊,推开她爸房间,见她爸靠着床头拿着手机看电影,喝冰镇梅酒惬意着,她小脸搭拉,靠着门框瞪他。 “怎么了?”他无奈看她,小熊又要整什么妖蛾子了? “他们去水乡玩。”她跳上床,抢过他的手机,又是,就那么好看?她看不出这部片子除了唯美些外的其它;除了零星新片外,这人翻来覆去就是看几部老片。 “帮我挑衣服。”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收藏夹,靠在他肩上,一个一个点开给他看。 有了上午的亲昵打底,她窝在他怀里、父女俩颇自然的头挨头看着个小手机屏面,他手臂不知何时搭在了她肩上。 “你高考多少分?备考时我在哪?”他没有猛夸她考得好,她不服气。 “比你高不止一点,你这分数进不了我那个,你两岁吧?我抱着嚎哭的熊背单词。” 她挑了挑眉。 他不想多说这些,瞟了眼她宽松的领口,半个浑圆雪白雪白的乳肉被挤出了罩杯外,他欲眼又止了几回,终于忍不住沙哑着声儿说:“不是给你买了新的、胸衣了?怎、么不穿?” 她努了努嘴,“旧的还没坏。” “不勒么?咳,”口干舌燥、气闷胸短得好像勒的是他? 她低头看了眼,“围还好,杯子小了,是有点勒肉。” “不要穿了。” “现在吗?”她吃惊的抬头看他。 …… 他:……,更惊恐……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两张脸都红得像漫漾着黄昏时分的火绕云…… “咳。”他轻咳,拿起床头柜上的酒杯,一大口下去咳得更厉害,要命,这是高度梅酒,不是梅子酿。 她晃晃小脑袋: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重新平复下来,揽着她肩的手,不知何时滑下去,绕过她的腰,大掌包着她的手背,修长的手指叉握进她纤细的手指间…… 挑了两个小衬衣放购物车,她不想和她爸又看那些老片,点开部当季言情片,调低音量,转过头一脸天真、无辜,求学欲十足,“爸爸,上午、您是、晨勃了?” “咳!咳咳!”他咳得心都要呛出来了。这该死的敬语…… 这是要羞杀他?!这头小蔫坏熊。 “说了、不能和男人聊这些!”他咬着后槽牙瞪她。 “那得向谁请教?同学?老师?邻居?警察叔叔?老中医?” 他:……,严重抚额。 认栽,他不入地狱教她?谁也不许教她!咬着牙点头,“男人晨勃、很正常。” “每天吗?”她继续求知若渴。 “嗯。缓一缓就、好了。”口干舌燥的,他一口接一口喝酒…… 要命,手机屏幕上言情剧老桥段男女接起了湿湿的吻。 “不好看,睡了。” 似要走了?他紧了紧臂怀,抿了抿唇,酝酿了两瞬,侧过脸俊眸柔柔看她,低沉不失温润极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晚、还在这睡吗?” 她眨了下眼,他拿走她手上的手机,把背后的靠枕拿走,拥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 翻身窝在他身前,他垂眸看她,灼热的气息萦绕交会,唇瓣靠近,头一偏,错位擦颊而过,一声叹息,在她耳际。 “芊芊。” “嗯?” 终什么也没说。他。 …… 就这样,白天,他去公证处,去厂里办手续,晚上父女俩睡到了一张床上,直到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总落在她小唇瓣上的眼神,终于被他的薄唇代替了: 依然相对侧卧,他揽抱着她——臀胯依然往后挪着,双腿微屈,避免微勃的阴茎触碰到她——和她说着出发的计划,她兴奋、开心得眼角、嘴角勾扬,清冷的眸眼星光煜煜,抬头看他时小唇儿轻启,呼出诱香的气息…… 他垂眸看她、看她,她眸眼如一汪不见底的迷蒙春水,映着他同样迷蒙恍惚的眼,接着、他什么也看不见,脸轻往前探、双唇碰触到两瓣灼烫、香软的小唇儿; 他并不老到,不管是接吻还是真枪实弹,仅有两回,既是刻意忘、也是早就忘了,只剩青涩与久旷的悸动…… 唇抵着唇,气息互度,良久,他才轻启薄唇、含住她软软香香的上唇瓣…… 那晚,他撩起女儿的小下巴,长久含吮她的小唇儿,百般温柔含吮在唇间,连舌都不舍得伸出来撩弄、侵入她…… “芊芊……” 吮吻的间歇,他轻呼她,那本就极磁性的声音,蕴着深情,直能将心全搅化,她在黑暗中看着他,无声的应着:王初同学…… ———————— 人事盖章的大姐看着王初说:终于…… 他的辞职是意料中的事,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这“养老”的地儿瞎耗了十年罢了! 别人是真的在这混养老,这灰朴朴沉颓颓的人,每天看英文工具书,不时拿些报名表过来盖章,其中就有含金量颇重的高工职称证报名表单…… 同事们八卦了几句,各自埋头炒股或打游戏。 站在厂门口,王初望着灰脏沉寂吞噬了他十年青春的厂区,缓缓转身。他并没能在这里看到他十年青春的轨迹。 现在说些当时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云云,并无意义。 他也做过些傻事,比如在网上看到人贩子校门口拐走孩子的新闻,第二天咬牙买了张机票回来,站在幼儿园门口看奶奶有没有准时过来带王芊回家。 他也挣扎过,回来上班一个月余,隔壁市有个效益挺好的厂要他,他每周末都能回家,但老大说小芊儿总拿圆珠笔在皮皮手腕上画画,圆珠笔啊、那有毒啊!生了双胞胎后,他们很不欢迎王芊过那边。 身在困局中的人,每条路前方可能都堵着障碍…… 要说当时他有多爱那个像突袭炸弹凭空而降、带来腥风血雨般家庭大战、后来熊得要命的孩子,并不真实,十六岁的他对那个襁褓的慌惧远多过于爱; 于他,总有一份敬畏驱动——这无辜的小生命砸坏在他手里。 从前,怕她被拐了、怕她成绩不好考不上好的大学,竞争如此厉害,将来如何在社会立足? 怕她任性,伤了她自己,怕的越多,越…… —————————— 王初去墓地跟爷爷、奶奶道别。他曾是爷爷的骄傲,中考全市第三,可翻上高一就出了事,害爷爷气得脑溢血,送医及时,无后遗症。 他回家三年后,爷爷癌症并发衰竭走的,爷爷临走握着他的手说不关那回的事;可这次老大又说,爷爷是因那回脑溢血才会那么早走…… 他在爷爷墓前抽了几枝闷烟。 王芊在家里,等王初回来接她去高铁站坐车。 站在小院子里,她望着院门,心头砰砰的跳,他会回来吗?会临阵脱逃吗?会出意外?会被奶奶爷爷留下吗? 纷涌的杂念搅得她心乱如麻,几乎喘不过气,她跑到院口,踮着脚尖张望,那些在最后时刻即将大团圆、莫名意外BE掉的电影镜头在她面前缭乱晃过,她瘪起嘴哭了,王初同学…… 王初同学高高大大远远走来,揽过红着双兔眼的她,“自己吓自己干嘛?” 去高铁站前,王初绕到他的高中看望罗老师,当时唯一力劝他不能中断学业的人。 他驼下腰,老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他才直起腰。 给老师送上自制的润喉柠檬蜜,他朝老师规规整整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王初背着个大包,一手提着个大行李袋,一手拉着个行李箱,小少女背着个小双肩包,父女俩不远不近并排走着。 远远望去,竟不太像父女,像曾经的清澈少年和懵懂少女一起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