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12月25日圣诞节,S市的天空竟飘起雪花,引来无数年轻人的欢喜。 段嘉恒对西方节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但身为资本家却希望每天都有节日,好举起镰刀割韭菜。 开了一天的会,段嘉恒本想早些回去休息,李秘书提醒他今晚得去给发小新开的店捧场,之前吩咐过的开幕礼也早就送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于是让司机去长寿路。 从公司去长寿路,刚好路过S大。段嘉恒看着车窗外,当目光触及到一个穿衣风格很淑女,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背对着他走着时,他立马对司机说:“停车。” 司机听老板的语气急切,以为发生什么时了,急忙踩了刹车。 兹拉的刹车声惊到了那个女生,她猛地转过头,段嘉恒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心中难言失落。 也是……她早毕业了,而且五年了,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变。 他深呼一口气,“继续开吧。” “唉!”司机虽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一个合格的打工仔,就该少说话多做事。 段嘉恒到达目的的时候,金沙CLUB的开幕式已经结束。 一进夜店大门就听到有零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穿过昏暗低奢的玄关走廊,脚踩着被强大音浪微微震起的地毯,门童见到他走近,打开内门的一瞬间,震耳欲聋的音浪和炫彩夺目的光一起袭来。 站在吧台前的发小董越成看到他,忙招呼:“大忙人你可来了,都等你呢。” 段嘉恒笑了笑:“装修的不错。” “能得段哥一句夸奖,这几百万装修费花得值!” 闲聊两句,董越成被员叫走,走开前他让一个服务生带段嘉恒去楼上包厢。 “他们都在楼上等你呢,等我忙完了就过去!” 二楼的某间VIP包厢,段嘉恒一进去,里面唱歌聊天的男女们瞬间静了几秒。李燃张罗着把沙发的主位腾出来,段嘉恒淡然落座,见有人要推来个女伴陪,他打了个拒绝的手势。 李燃说:“你这是吃斋念佛呢,都一年多不见你带女伴了。” “你操心的可真多。”段嘉恒斜乜了他一眼,“快赶上我妈了。” 李燃笑着把话题转了,身旁的几个要好的哥们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谈论起来。 七八分钟后,董越成进了包厢,他一来立马将气氛又炒热了些。段嘉恒被吵得头痛,又坐了几分钟后,起身出去透透气。 出了包厢,虽然仍有楼下的嘈杂声传来,但也比包厢内安静。 段嘉恒想走到安全通道处抽根烟,刚打开通道门,发现里面已有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正背对着他抽着烟。 他第一眼就被对方捏着细细的女士香烟的手吸引住,修长白皙的手,细长的指甲没有涂乱七八糟的颜色,闵竹就长了这么一双令他一眼就喜欢的手。 怎么又想到那个女人……段嘉恒皱眉。 “段总。” 独特又熟悉的娇柔嗓音,段嘉恒眼睛微睁。 转身跟他打招呼的女人,一头浅棕色大波浪卷发,可能是因为来夜店的原因,妆容稍微有点重,涂着斩男色的唇微微翘起,漂亮的杏眼含笑注视着自己。 “闵竹。” 段嘉恒伸手扶正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眸中的神情晦涩不明。 闵竹将烟摁灭在垃圾桶上,冲他笑:“好久不见了。” 看着眼前这个像老朋友许久似的女人,段嘉恒真想掐着她的脸问,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突然消失? 但他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惦记了她五年。 于是他没有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他将从包厢里拿出来的香烟点上,静默地抽着。 对于段嘉恒爱答不理的态度,闵竹并不在意,“我回去了,改天再叙。” 说完,她迈了两步,伸手去开安全门。 段嘉恒将没拿烟的那只手覆盖在她的手上,闵竹回眸,“还有事?” 他将吸进肺里的烟,故意冲着闵竹的脸吐出,然后吊儿郎当道:“你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改天怎么叙?” 闵竹的眼神暗了暗,舌头尖舔着上颚。 这么多年没见,他的样子仍旧对自己的胃口。 她刚想开口,安全门却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闵竹赶紧放下手后退了一步,段嘉恒的手也被迫收回。 莫意年就是怕推门会恰巧撞到闵竹,这才不敢太用力,感觉到有阻碍,更是停下推力。他见里面还有个长相斯文儒雅的男人,语气不太确定地喊一声:“闵竹?” “嗯。” 听到门后有应声,他接着说:“怎么抽个烟这么久?” “刚抽完。”闵竹从门后走出来,她对段嘉恒招呼:“我先走了。” 段嘉恒看着闵竹,没作声。 莫意年瞄了一眼段嘉恒,欲言又止。最终他防狼似的跟在闵竹身后,把她婀娜的身段挡的严严实实。 段嘉恒冷嗤一声,将手中的香烟狠狠地按灭在垃圾桶上的小沙堆里。 回到包厢门外,莫意年问闵竹:“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 闵竹“嗯”了一声,“分手五年的前男友。” 莫意年一听分了这么久,心中逐渐安定。他好兄弟最近在追表妹,虽然他认为追到的可能性很低,但还是想好兄弟能成功。 如果刚才那个男人也是表妹的追求者,好兄弟怕是直接出局了,他知道表妹最喜欢外表斯文内敛的类型。 “进去吧,再玩一会儿,我送你回家。”他将包厢门推开,对她附耳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