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剧情章 高岭之花追求者1号上线
秋医生是联邦星系最出名的外科医生之一,同时,他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联邦贵族的专属医生。他是塔斯齐唯一的朋友,塔斯齐生性凉薄,在被贵族认领回家之前,因为养父高璃的卑贱身份,曾被欺辱谩骂,唯一肯与他交往的只有秋迪。 联邦星系的上流阶级腐坏程度并不亚于帝国星系,同样的,这些延续了几百年的贵族们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爱好,以及许多特殊的性癖,那些得宠却受了伤的奴隶,那些被过度使用、后穴坏掉的奴隶,经过秋医生的妙手,总能恢复到让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意的地步。 秋医生在一开始是极其反感这样的营生的,他不止一次地反问塔斯齐:为什么要把含辛茹苦抚养他的高璃当做可以呼来喝去的仆人?为什么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却要为联邦的蛀虫们医治那些小奴隶的腌臜之地? 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想到答案。唯一的慰藉是他能从这笔买卖中获取巨额的联邦币,尽管代价是要经常面对搔首弄姿抑或遍体鳞伤的奴隶,和他们丰腴但并不吸引人的身体。 但是今天的客人是极为特殊的,没有联邦性奴丰腴的形貌,也没有丝毫媚态,惨白着一张清雅秀致的俊颜,无声无息地昏睡在联邦领袖的臂弯里,像是被秋雨打湿、折了翅膀的白雁。 秋医生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宋晓寒,但是自从知道他被送到联邦,自己便已经知道了,他终会来到这儿。 “领袖大人,秋医生,手术室已经备好。”身旁的护士提醒道,秋医生蓦然回神,只见塔思齐只是轻柔地将人放在手术台上,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秋医生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默许了塔思齐的行为。在领袖大人的注视下,缓缓拿起内窥镜探入已经陷入昏迷的青年体内。 伤口比想象中得严重,提纯的红椒锥并不适合作为性爱道具,而一般的惩罚也仅仅是放进体内一两颗,而这次四十几颗椎体已经对肠粘膜造成严重的损伤。 秋医生用特制的钳子探入青年红肿糜烂的后穴内,轻轻钳起一小块椎体,在内窥镜的显示屏上,塔思齐可以清楚地看到,和椎体接触的一小块肠道已经溃烂了,随着红椒锥的移动,一小块破损的粘膜也被随之扯碎。 昏迷的青年无意识地抽动着,塔思齐在他的脊背上轻拍着,竟是掩饰不住的温柔。 秋医生医术固然精妙,然而更深入体内的红椒锥在被镊子带出时,还是无可避免地摩擦过已经破损出血的黏膜。 宋晓寒的四肢都被固定在手术台上,这样恐怖的疼痛让他骤然惊醒。 还是没有结束么? 他明明记得自己沉入了一片冰冷的湖泊,像死去的鲸鱼,带着腐烂肮脏的躯壳下坠到一片黑暗里。可是怎么还会有这种剧烈的痛? “领袖大人,为了保持生殖器官的敏感度,性奴的治疗按照常理是不应该注射麻药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有八个椎体没有取出,他可能受不住这种疼痛。” 塔思齐看着在手术台上疼得轻轻啜泣的人,默认了秋医生的建议。 一针麻药推入脊柱,折磨了宋晓寒几个星时的剧痛终于消散了。在他昏睡过去的前一秒,突然嗅到空气中传来的一股熟悉的气息,腺体被这股轻柔的味道包裹着、抚摸着,竟是从未体验过的舒适。 宋晓寒仿佛看到了秋风里巨大的杉树落下的干枯黄叶,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灰烬和硝烟的味道,他紧紧抱着一个人,他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怀中人的样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记忆像是被清洗到褪色的旧衣服,一切都是斑驳的,而唯一清晰的,只有那股气息,像是冬天夜晚雪原上明亮又温暖的篝火。 他感到自己的腺体被一股温柔的暖流包围着,洗涤着,轻轻抚慰着每一条因为疼痛而绷紧的神经。虽然已经被注射了麻药,但是这种来自灵魂的舒适感依旧清晰---对于omega来说,只有alpha的安抚信息素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看着床上青年微蹙的眉轻轻舒展,塔思齐继续释放着信息素,在此之前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虽然已经进行了很多年的平权运动,但alpha在联邦的地位是远高于omega的,omega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才能得到alpha的一点信息素作为安抚,即使平时受了重伤,也甚少有alpha愿意主动释放信息素为omega做舒缓的。 秋医生是一名beta,并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只是空气中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浓郁到无法忽略的程度,秋医生轻咳一声,提醒道: “病人刚完成omega转化不久,发情期随时可能到来,alpha信息素可能会让发情期提前。” “我有分寸。”塔思齐不悦地蹙眉道:“您似乎管得太宽了。” “似乎只要一提到宋晓寒,您就很容易被激怒。”秋医生好脾气地笑笑,将浸了修复药水的药柱推入病人体内。 “伊芙夫人是我的姨母,我赞同她的一部分观点。”昏迷的病人被抬进病房安置,在空荡荡的手术室,秋医生褪下胶皮手套,犹豫了半晌,从冰凉的托盘中取出一颗带着血迹的红椒锥,握在手里,感受着手心针刺般的剧痛,他淡淡道: “红椒锥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是魔鬼椒的萃取物凝结成的固体,只要和身体接触,就会融化并渗入体内。” 红椒锥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秋医生的额头浸出冷汗,他抬头对上塔思齐冰冷的视线,毫不退缩: “这种东西和体表接触可能只会带来剧痛,如果放入体内和粘膜接触,粘膜组织就会破烂溃损,甚至引发粘连。你要是不知道有多痛,可以自己试试。” 秋医生将手中的红椒锥递给塔思齐,塔思齐平静地接过,攥在手里,面色如常道: “你想表达什么?我很残忍?” 秋医生耸耸肩,打开光脑,一张旧照被投影到手术室的白墙上。 照片中正值深秋,宋晓寒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大衣,在秋天明亮但寒冷的阳光里看着镜头。青年并不爱笑,一双黑亮的眼镜盯着镜头,面上带着几分疲惫和忧伤。秋医生记得很清楚,他拍了很多张宋晓寒,他总是忧忧郁郁的,很是疏离,但细看又让人觉得可爱又可怜。 “我曾经去帝国星系做了两星年交换生,我知道您已经调查过了,他的背景,他的性格,他的爱好…甚至他喜欢的人,但是想和您说说我印象中的宋晓寒。” “您是想替他求情?”塔思齐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红椒锥抛回托盘里,椎体砸在托盘上,发出一声脆响。和红椒锥接触过的皮肤此刻已经烧得通红,连塔思齐这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数年的人,都觉得手掌如针扎般剧痛。 “性格清高,不善交际,拒人于千里之外,每天不是做实验就是上课,很多人爱慕他,他却似乎心有所属...这的确是很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秋医生苦笑着摇摇头,屏幕发出淡淡的暖光,秋医生凝视着照片中的青年。 “我也能猜到,您憎恨他的原因,同样是高门出身,他是天之骄子,在家人的溺爱中长大...而您过得并不好...请您宽恕我的冒犯,我并不是有意提起您的伤痛。” 秋医生拿起酒精棉球,给塔思齐手掌被灼伤的地方消毒。塔思齐并没有阻止秋医生的举动,秋医生和高璃是他在世上唯二可以相信的人。 “塔思齐,别这样对我。在你回到家族之前我们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不是吗?虽然你现在并不需要朋友。” 塔斯齐沉默了半晌,募地抽回手掌,打断道:“抱歉,我对宋晓寒的事并不敢兴趣,如果您想叙旧,我乐意奉陪,但我不希望您用一个性奴的所谓故事,打扰我们之间的友谊。” “塔思齐,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家风严谨,对自己的子女要求严格的宋家家主,对宋晓寒如此溺爱吗?在宋晓寒被送给你以后,宋家毫无抵抗,甚至直接宣布将他驱逐出宋家。” “宋晓寒并不快乐,心理医生给他的诊断是中度抑郁。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为什么会有忧郁症。” “我只是一名医生,有些事情,需要您亲自查。这也是我想拜托您做的事情。” “如您所见,我对他,很有好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喜欢。如果您有一天厌倦了他,请您让我照顾他。” 塔思齐微微一顿,回过头,轻声道: “没这个可能,他永远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