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缺钱
让蓝海没想到的是，两天后，方丛就拿了一百块钱找到了他。 这是方丛第一次主动来跟蓝海搭话，可把蓝海给高兴坏了。 他二郎腿一翘，嘴里叼了个笔帽，难得多动症收敛一次，安安静静地等着方丛开口。 方丛这两天找了好几家饭馆，可人家都不收他，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误打误撞进了邱壮壮家开的面馆，看到了之前一直欺负他的邱壮壮正趴在一张没人的空桌上写作业。 他拔腿就要跑，可还是被邱壮壮撵上来给按住了。 “干嘛见着我就跑啊，怕我脱你裤子啊二刈子。”邱壮壮这人又黑又壮，人如其名，别说对方丛做点啥了，就光往那一挡，方丛就大气都不敢喘。 见方丛不作声，邱壮壮一脸坏笑，“你来我家面馆干嘛？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方丛快要把脑袋给摇掉了，他怯生生地开口解释道，“我是来打零工的。” “哦？缺钱？”邱壮壮向来跟薛天宝穿一条裤子，两人狼狈为奸惯了，薛天宝知道蓝海在找方丛茬儿后第一时间就和邱壮壮分享了这个喜讯，因而方丛一提到自己缺钱，邱壮壮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蓝海生意做到你头上了啊。” 方丛紧紧地捏着自己的书包带，不敢吱声。 “缺钱哥哥给你啊，就当是赔偿了。”邱壮壮抬手摸了一把方丛滑嫩嫩的小脸蛋，方丛向他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 操，真勾人，邱壮壮觉得自己跟安了透视眼一样，能一眼把方丛看穿。 不过他现在更想生出一口能把人嚼烂的尖牙，这样就能把方丛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他这人可没薛天宝那么矫情，他才不觉得方丛是怪物，相反在看到他的女性器官后，更想蹂躏他了。当然之前那些整人手段都太温柔了，他说的蹂躏是指把人压在身下狠狠侮辱的那种程度。 这不，现在猎物自动送上门来了呢。 “你欠蓝海多少？”邱壮壮又往前走了两步，把方丛逼到了这条小巷的死角。 “五十，不过蓝海说，拖一天就会涨价。”如果说在学校碰到邱壮壮的话，他还能直接往主任室的方向跑，可是现在，方丛就只能祈求邱壮壮良心发现放过自己了。 邱壮壮挤出一脸横肉丝，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塞到了方丛的手里，“陪哥玩会儿，就不用找钱了。” 邱壮壮嘴里说得陪玩可比方丛想象中的复杂多了。 邱壮壮先是把他带到了后院的一个小黑屋里，然后把门一锁，“把裤子脱了。” 方丛一愣，但还是乖乖听话把裤子褪到了脚踝。 “自己摸摸那条缝。”邱壮壮操着命令的口气，让方丛拒绝不得。 他不知道邱壮壮让他这么做的目的，而显然他也不够了解自己的身体。 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外婆也没有跟他解释过他的身体，他只知道自己和别的男孩子不太一样，就是因为多了这条女孩子身上才有的缝，可这条缝究竟是干嘛的，别人又会对它打什么鬼主意，方丛统统都不清楚。 他红着脸按照邱壮壮的指示摸了两下那地方，痒酥酥的，不过倒也没什么。 如果这样就能白拿一百块，也算是个不亏的交易。 “把手指插进去。”邱壮壮本来想自己动手，可是他也是个雏儿啊，理论和实践经验都不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就只能让方丛自慰给他看。 几乎在方丛把手指插到缝里的同时，他那只肉手也跟着掏进了自己的裤裆里，那里边憋屈了半天的小兄弟早硬得淌水了。 “啊……好疼……”方丛这指尖刚捅进去就疼得受不了叫了出来。 这一嗓子直接给邱壮壮喊射了，泄出来的黏东西糊了一手。 “操。”邱壮壮真真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丢人，这还没怎么地呢，妈的自己先缴枪投降了。 这么一出之后，邱壮壮也不敢再留人了，赶紧让方丛穿好裤子滚蛋了。 他是这么打算的，反正来日方长，以蓝海的做派这一百肯定满足不了他的大胃口，而只要方丛继续被蓝海敲诈，自己就能钻上这个空子，吃了这小崽子也是迟早的事。 方丛也顾不上多琢磨这事的蹊跷，提上裤子捡起书包一溜烟就跑回了家。 这不是，今儿个他就带着昨天邱壮壮赏他的一百块来找蓝海了。 方丛掏出钱，颤颤巍巍地捋平摆放到蓝海的课桌上。 呦呵，蓝海没想到方丛这么快就凑够了钱，还是双倍的。 这两天蓝海没干别的，吩咐八卦王赵子宇帮他把方丛调查了个底朝天，得到的反馈是方丛家穷得房子都要塌了，所以这小子到底是干了嘛赚了这么多钱？难不成去卖身了？ 蓝海被自己这个猜想给激怒了，他把笔帽啐到地上，直接从本子上扯了张纸下来递到方丛手边，又敲了敲桌子。 “谁告诉你一百块就够了的，你当小爷我这按银行利息算呢？” “告诉你啊，你耽搁这两天，五十已经滚到两百了，赶紧补欠条。” 方丛急得快哭了，蓝海这人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他这是什么高利贷算法啊，怎么这饥荒就无缘无故的翻成两百了。 他一着急上火就多了句嘴，“你……到底怎么算得，怎么两天就变成两百了。” 蓝海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这价都是凭心情乱涨的，哪里有什么算法。 他摇晃着脑袋，“你别管，我说两百就两百，不写的话放学你就别走了，你看我能不能把你揍听话了。” 方丛不怕挨揍，他怕的是回家被外婆发现他挂了彩，让老人家伤心，所以他得保护好自己不能被蓝海揍。 方丛硬着头皮拿起笔正准备给蓝海补张新欠条，可还没开始写，格纸上就滴了两滴眼泪上去。 蓝海胸口发闷，心脏也跟着抽痛了一下子，他见不得小可怜哭，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得得得别你妈哭了，哥给你打个折，写一百五得了。” 蓝海话一说出口才发觉不对，怎么回事？自己啥时候这么仁慈了，这传出去他蓝海还要不要面子啊，于是他又多说了一句，“我给你打折的事不许外边瞎咧咧啊，要不然锤爆你狗头。” 果然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战略奏效，方丛眼框里噙的泪水一下子就全都收回去了。 他红着眼圈抽着鼻子跟蓝海保证不会乱说。 钱的事是掰扯完了，蓝海继续发问，“你小子哪赚的一百块？” 蓝海让方丛把钱拿走，等凑齐了再一起给他，方丛把钱叠成方块捏在手心里，他心里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钱的由来。 蓝海瞅他这反应就立马悟出来了这钱不是好道来的，着急白脸地逼问方丛，“你他妈别跟我耍心眼啊，我告诉你小爷人脉广着呢，一问就都门清……” “我可不收脏钱啊，你赶紧给我坦白。” 方丛只好坑坑巴巴地把钱的来历给蓝海讲了一遍。 如果蓝海是个气球的话，现在已经自爆了。他气得直握拳，他气邱壮壮动了他的人，也气方丛是个傻逼，竟然为了钱去干这种糟践自己的事。 还好他问出来了，要是一直让邱壮壮得逞，他就得去买杀猪刀砍人了。 “我跟你说啊，你最好找个干净路子搞钱，你再干这种事我照样揍你听见没？” 方丛还纳闷，这法子赚钱怎么不干净了？ 但是他不敢反驳蓝海，只得杵在原地傻傻点头应和。 蓝海一抬胳膊让方丛走了，但是他心里这火气可没这么容易压下来，他直接抄家伙从后门墙角顺了一把墩布，大步流星地朝三班走去了。 他蓝海往门口一站，里边叽叽喳喳的人就都闭上了嘴，教室里一下子就变得鸦雀无声，比校长携年级主任来巡逻还管用。 蓝海把拖把一抡，喘着粗气，扯着嗓子吼了一句，“邱壮壮，狗东西，给老子滚出来，我要杀了你！”